慢火煮人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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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宝三号车”的外形如同一个椭圆形的鸡蛋，不看前后车灯大小的话，几乎分不清前后。车内只有一个宽大的适合人鱼的座位，车子的操作都使用智能化系统。基本上只要定为好目的地，就能安心睡一觉等待到达。如果是短距离无目的游玩，那也只要定好距离和方向。
这样方便新型高科技的汽车，对于俞玮来说这就是一个玩具，根本不能算是车。而且那个速度也就比玩具车快那么一点点，还是那种被规定还速度无法加快哪怕一点点的那种。
俞玮坐在车里无聊的想，他这哪里像是在开车，这分明和坐在车里游玩无二。
鱼宝车虽然走的慢，但毕竟还是在走，在俞玮耐心用尽即将抓狂跳车，宁愿用人鱼滑板走去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国防部威严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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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开进来的是鱼宝车，警卫员们显然都呆住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鱼宝车。
俞玮本想打开车窗，探出头去询问的，这种方式即直接又方便。不过来之前，尼桑再三叮嘱不可以抛头露面，他也答应了，所以只得摸索着使用车内的扩音器询问。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这么直截了当的问，是科菲思教的。
“……可……可以……当然可以……”一边四个共八个警卫员，不约而同吞了一下口水，激动的都口吃了。谁都知道能坐鱼宝车的只能是人鱼呀！一条活生生的人鱼出现在他们眼前，这是多么让人兴奋和激动的事情呀！要知道像他们这种小兵，可能穷其一生都见不到一条人鱼，更不要说拥有一条人鱼了。
得到允许的俞玮立刻闯了进去，他可不想等这些人清醒过来把他拦住。
只可惜大门虽然进了，里面的分区却很杂。一圈平房围着两幢三层楼的主楼，两幢主楼成犄角，俞玮猜不出雅尼迪斯会在那一幢里面。
新纪元年后，人口稀少，土地空旷，为安全和稳固很少有楼房，只有办公人员相对较多，并需要集中不要打过分散的情况下才需要用到楼房。
俞玮在两幢楼之间来回着，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楼，要知道人鱼根本就爬不了楼，要是只是几个台阶倒还可以跳上去，多了他可跳不动。而且如果都是平地的话，以鱼宝车小巧的车型他根本就不用下车，可以直接开进去。现在看来势必要费点力气了。不过首先还是要找个人问一下，雅尼迪斯到底在哪幢楼里。
俞玮指挥着鱼宝车，最后选定站在西楼门口的一个长得略微顺眼的硬人。当然选这个人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人看上去很呆很笨。当然不是说其他那些见到鱼宝车的硬人很聪明很灵活，只是那些人的面容上的表情不在俞玮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
俞玮觉得奇怪，这是真的是国防部？不是那什么傻子收容所？可是鱼宝车上的导航系统是不可以弄错地方的呀！
“请问，你知道雅尼迪斯？疏于上将在哪里吗？”俞玮指挥鱼宝车的伸出一个机器手，碰了碰瞪大眼睛呆站着看鱼宝车的硬人，然后温柔的询问道。众人虽然都称呼雅尼迪斯为将军，其实他的军衔是上将。和科菲思的那个孙子朱宇飞同级，不过两人不在一个部门。
“啊！人鱼……人鱼和我说话了……啊！人鱼，这里有人鱼……”那个穿着军装的硬人，惊叫起来然后手舞足蹈兴奋的叫着跑掉了。
黑线，加粗的黑线。俞玮忍无可忍的打开车门跳出了鱼宝车，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还是军人呢一点定力都没有，见到个人鱼就那么稀奇吗！大惊小怪得像个白痴。见到敌人也这样就等着死吧！
俞玮黑着脸，决定碰碰运气，一般来说东楼为主，西楼为副。像解除冰封这种手术室应该是在副楼西楼。
鱼尾裙有点偏长，俞玮不得不提着裙摆踏上滑板，然后一路畅通无阻的滑入了楼内。这种代步的滑板也是专门为人鱼们生产的，颜色就不要说了，全是粉色系可爱色调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滑板的尾部也仿造人鱼的鱼尾做成一个扇形，两个手把的地方则有点像张开吐泡泡的鱼嘴。如果说扇形的鱼尾是纯装饰的，那么鱼嘴就是一项可以攻击的武器了。
还未等俞玮选择一扇门打开进去看看，之前那个急惊风般跑掉的人又出现了，红彤彤的脸颊，兴奋不已的眼神，吞吞吐吐的话语。
“啊，那个人鱼……殿下，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找人。”俞玮十分不耐且不悦的瞥了对方一眼。
“我是国防基因部的普通科研人员，名叫珀罗？希金斯。我衷心的希望可以为您效劳。能够为您效劳是我的此生最大的荣幸。”对方对俞玮行了一个标准的90°弯腰礼，并抓住一簇飘散的发丝轻吻一下，脸上满是陶醉的神色。
“我想知道今天要进行解冰封手术在哪里进行。”有人指引总比自己乱闯要好，虽然自己乱闯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很有可能导致见不到雅尼迪斯。
“你是要找今天的克哈迪博士吗？”对方完全被俞玮人鱼所特殊的美貌迷惑了，加上人鱼所特有的软绵脆嫩的声音更是让他摸不着南北。
俞玮点点头不说话，如果这样能方便他见到雅尼迪斯，就让对方这样认为好了。不过看样子今天是要便宜这个陌生人了，他真恨自己没用。
“博士现在在三楼，那个……您可以走那边的电动扶梯。距离有点远，您小心一点，这个滑板不怎么好控制，很容易摔倒的。”
俞玮自己暗中囧了一下，他忘记还有这种电动扶梯的事情了，还以为要让个陌生人抱着上去呢。还好，还好……
“谢谢。”这次俞玮是真心的感谢，之前还以为人家是跑来占便宜的，现在看来确实是一片好心。并且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为自己误会了对方。
“不用谢，不用谢。”对方腼腆着低着头走在前面引路，从后面看也能看见对方发红的耳廓。
大楼里的人反而没有之前在道路上看见的多，到达三楼之前一共就遇见两个。两个都长得很抱歉，俞玮吓得往给他引路的那个人身边靠了一点。那两个自然没有对俞玮做什么，或者说见到俞玮的刹那就傻掉了。
三楼一共就四扇门，可见就四个房间，这样一来每个房间的面积几乎都超过100平方。
“克哈迪博士——”珀罗？希金斯敲开了其中的一扇门，里面一个已经花白了头发，穿着白大褂的硬人正拿着放大镜在研究。
“啊，是珀罗呀……”抬起头来的克哈迪博士最后那个“呀”未能吐全，就因见到珀罗身后的俞玮而呆住了。
“人……人鱼……不是我眼花吧？”克哈迪博士揉了揉研究，之后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还奋力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搓了搓。
“您……您好……您是……”克哈迪博士自然知道这的那个小手下根本还没有资格拥有人鱼，那这个跟在他后来进来的人鱼，自然不可能是珀罗带来的。，，
“您好，我是俞玮，雅尼迪斯的伴侣，我是来接他回家的。”
“那个，非常抱歉，疏于将军还没有清醒。并且我们也还没确定他没有被侵侵蚀”
“我可以坐下吗？”
“啊！可以，请坐，请坐这里。”克哈迪博士立刻奔到一旁的沙发旁，用毛巾仔细的扫去沙发上可能的灰尘。
俞玮坐下后，忍不住甩了甩有些酸痛的鱼尾，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又站了那么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了了。
克哈迪博士的态度非常好，样子虽然也有点怪，但不吓人。而且他与俞玮说话的时候都尽量放低声音，至于珀罗自然早就被遣了出去。用克哈迪的话来说，珀罗没有繁衍者的资格，按照规定看见人鱼应该保持50米的距离。当然像今天这种特殊情况也就算了，不然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克哈迪博士态度十分亲善，和俞玮说话时连声音都是故意放缓放柔的，虽然那声音依然僵硬难听。
俞玮话也不多说，就一个行为原则，要和雅尼迪斯一起离开。没醒？没关系，我等他醒。就算被侵蚀，他也要见雅尼迪斯一面。
克哈迪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俞玮难过委屈的表情，实在不忍心最后只好带着俞玮进入在他办公室的里面那间。
20、第二十章：只有努力才可能成功
雅尼迪斯安静的躺在冰冷的铁板床上，上身赤裸着完美的肌肉和身体曲线暴露着，附近另一张床上的人也是如此，肌肉比雅尼迪斯更为夸张一点。
俞玮的脸红了红，偷偷看了身旁的克哈迪博士一眼，然后镇定的越过他来到雅尼迪斯的身边。
雅尼迪斯的眉宇是皱着的，可见他在放弃防护服决定将自己冰封起来的时候是经过怎样的深思熟虑的。黑色的短发凌乱的散落在耳际，深邃英挺的五官似乎带着淡淡的不甘心。放置两旁的手紧紧的捏着，似乎努力控制自己做出不适当的举动。
“现在解除冰封的手术程序虽然难度不算高，但冰封总是对人体有很大的危害。这次疏于上将如果没有被食脑虫侵蚀，身体组织可能也被损害……估计会被提取基因复制克隆人。如果被侵蚀……”
“不会，肯定不会。”俞玮决定的说，他不相信雅尼迪斯都有了他这个人鱼了，还舍得丢弃。不是都说硬人的生存就是为了人鱼吗，那已经有了他的雅尼迪斯怎么可能会轻易失败呢？他绝不相信……
俞玮走过去，克哈迪连忙搬过一张椅子放在床边。俞玮微笑着谢过克哈迪博士，然后坐了下来。有些站立过度的鱼尾有些酸疼，他放松身体轻轻甩动着尾巴，丝毫没有注意克哈迪眷恋的目光盯在他的鱼尾上。
他的手情不自禁抓住了雅尼迪斯的手，这个人一直在身边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重要和不可缺少。但分开的这一段时间却一天比一天想念，哪怕这个人在他身边的时候，也只会默默的看着他不说什么话。
“雅尼迪斯……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俞玮没有回头，冰蓝色的发披散在身体两侧，遮住了他微露脆弱和彷徨的容颜。克哈迪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再说其他扫兴的话
“这个，要等具体的研究结果出来之后才能决定。”一道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本来只有两人的房间里。
“德克士副部长……”
“克哈迪博士，你要知道这里是军事重地，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为什么这里会有外人？”
“德克士副部长，请您原谅。因为我实在无法拒绝一条悲伤的人鱼提出的要求。”克哈迪博士毫不示弱的回答，同时头抬得高高的，站得笔直的身体挡在俞玮身前，同时正好挡住了来人对俞玮的探究。顶撞长官虽然是不对的，但维护人鱼是更加神圣的使命。
“人鱼？”来人自然不是不知道国防部里出现人鱼的事情，德克士只是不相信。他一直对出现的所谓人鱼抱怀疑态度，人鱼不都是娇娇弱弱，只能使用代步器在家里转转，最多开着鱼宝车在家中院子里转转的那种生物吗？他不相信会有一条人鱼，单独出现在这种地方。他是因为那些警卫呆愣和异常兴奋的傻笑才提起了警觉，根据警卫门提供的线索，一路追踪到这里。
杰尼？德克士今年只有23岁，长相甚是英俊，一头灿烂的金发，褐色的眼睛带着点点金光，五官英挺，可以说硬人中难得的好相貌。
他的父亲和爹地一直对他夸奖有加。他自己自然也很争气，年纪轻轻就爬上了国防部副部长的位子，这个位子虽然还不够资格排名第一分配到人鱼，但已经拥有繁衍者资格，而且他还有升迁的余地。因为是新上任的，所以他对于自己的工作自然也就特别认真。因为他来国防部时间尚不久，目前还在致力于肃立自己的威信。
即使鱼尾依然非常不适，但俞玮还是再次使用鱼尾站了起来。他觉得坐着和人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即使他知道当今这个社会，人鱼是有很多特权的，坐着和人说话根本不算什么，因为谁都知道人鱼不良于行。
“你好，我是俞玮。”从克哈迪身后探出头来。
“你……你好。”刚才还满脸肃穆的德克士，在见到俞玮的刹那僵化了……
一旁的克哈迪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站在一边偷偷的笑。
人鱼具体的数字虽然不是稀有到，一条两条即将灭绝的程度。但人鱼一从研究中心出来就有伴侣领走，寻常人根本就见不到。
而拥有人鱼的那些硬人自然是把自己的人鱼严密的保护着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根本没有哪个硬人会让自己的人鱼，出现在其他硬人面前，更不用说公众面前了。
人鱼即使不满身边的硬人，想要换伴侣，也是逐个面见其他候选硬人。没有资格的硬人仍然不要想见到人鱼。所以见到过真实人鱼的硬人真是寥寥无几。
俞玮皱起了眉，他觉得变成弱智的似乎不是人鱼，而是硬人。
“俞玮殿下，您坐着说话吧。”
“谢谢。”俞玮感激的朝克哈迪一笑，然后顺从的坐了下来。
“你……你怎么可以坐下……”德克士不知道那根筋不对，竟然面红脖子粗的指责起俞玮来了。
俞玮不悦的斜了德克士一眼，迅速决定讨厌这个人。本来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还颇有好感，没想到是个渣。
“对不起，我的鱼尾不能久站。”本着站在别人的屋檐下，要矮上一个头。俞玮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微微朝德克士甩了甩尾巴，虽然极快的收了回来，但依然让人清晰的看见，那鱼尾的尾端都已经冒出红色的血丝。
德克士立刻心虚了，心里诚惶诚恐的想要补救，却嘴笨的不知道改怎么补救，眼睛更是看都不敢看俞玮。
“那个，雅尼迪斯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回去吗？”俞玮毫不犹豫乘胜追击，别管有没有耍手段，能达到目的就好。
“真……真的不能……”
俞玮凄然欲泣。
“只要雅尼迪斯没事食脑虫侵蚀，你马上就可以和他回家。”德克士放低了声音和语调，用哄骗的声音告诉俞玮，转身面对克哈迪博士时，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克哈迪博士，结果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最快也要四个小时后，而且是在有助手帮助的情况下。”
克哈迪和德克士对看一眼，一致决定还是不另外找助手了，他们不愿意多一个人看见俞玮。人鱼的美是一种诱惑人心的毒药，对那些意志力薄弱的人来说，一个不小心就会犯错误的。到时候犯错误的人受到处罚也就算了，伤害到人鱼就不是他们想见到的事情了。
克哈迪博士先抽取了血样，之后又切了一小块皮肤，在之后用一根一头连接到机器，一头像针一样的东西插入雅尼迪斯头部。
血样被德克士放进了专门检验样本的机器里，皮肤浸泡在一种灰色的药水里，俞玮眼看着那一小块皮肤渐渐融化然后消失在药水中。插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