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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魔手邪怪-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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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漏尽’,合称六通。”鱼得水道:“道家也是如此。”
  “你是说小童是我岳父徐世芳,那为何不认自己的女儿?”
  “他们也许已经认了。”
  “得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有些享不大明白!”
  “什么事?”
  “你‘猎头汤’似乎身怀绝技……”
  汤尧心头一紧,真正是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鱼得水居然也知道了。八成在暗中看到他和小童或那神秘女人动手。
  汤尧道:“老鱼,这‘身怀绝技’四字用得上吗?”
  “用得上。”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最早不知道蒙面莲足女人是谁,后来想到八斤半的趣事,就怀疑好是你的妻子,我还到府上印证过。”
  “如何?”
  “她在家,还为人看过病,但病人散了之后,我在街上听到两个老病人谈论你们夫妻,你不常在家,你妻子有时也不在……”
  “所以你猜想莲足蒙面女子即是我妻?”
  “对!而且我事后突然想到,你的堂客特别钟爱菊花,院中种菊,瓶中插菊,到处都是菊花。”
  汤尧心想:这小子心细如发……鱼得水道:“汤尧,我深信你有什么解不开的秘密正在为难,你我是至交,有心事不能对朋友说吗?”
  汤尧也以为他们的确是至交。
  有话的确也可以对他说或征求他的意见。
  只不过这么作是他的师门绝对不会答应的。
  汤尧摇摇头,道:“我有什么解不开的秘密。你为什么把我看得神秘起来了?我们似乎疏远了。”
  “汤尧,你变了!”
  “我真的变了?”
  鱼得水点点头,道:“也许你身不由己。非保密不可,非但你不愿相信自己的岳父,似乎对自己的妻子也不太热中承认她。”
  “不,我爱她,没有人能体会那种至情。”
  “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去看看,证明一下,是不是你兑的那样?”
  鱼得水道:“你的确应该如此,而且越快越好。汤尧,我回房了。”
  鱼得水走后,汤尧愣了好半天,不禁想起师门的叮嘱:凡是知道本门秘密的人,一概清除。
  汤尧皱皱眉头,他很不愿听这句话。
  只不过他也不愿违背师门的命令。
  他相情小童即是岳丈徐世芳。
  那神秘蒙面妇人又是谁?那妇人的路子有点像小童及蒙面莲足女人,必和他门父女有相当的关系。
  汤尧悄悄地离开了这家客栈。
  此刻他不愿见鱼、李等人。
  他们这些人提出的一些敏感问题,他都无法回答。
  他要回家看看,他想徐小珠。
  在镇外,他遇上了一辆双马马车。
  车内有人探头出来道:“是不是汤大侠?”
  是个很年轻的女子,走近一看,也相当动人。
  只不过汤尧却不认识她,道:“在下以前和姑娘见过吗?”
  “见过,我见过你,你却未注意我……”
  “姑娘贵姓?”
  “夏侯兰。”
  汤尧一怔,隐隐猜到她的身分了。
  “汤大侠要去何处?”
  “回家看看。”
  “正好同路,请上车吧!”
  汤尧道:“在下步行即可,谢射姑娘。”
  “自己人客气什么?”
  “何谓自己人?”
  “汤大哥,这夏侯一姓对你也陌生吗?”
  “不,不陌生。”
  “这不结了!上车嘛!”
  “孤男寡女,这……这不大方便吧!”
  “啊呀!你这人真古板,咱们也算是师兄妹呀!看你这分死脑筋,真不像个‘猎头汤’!”
  汤尧道:“是师父的千金吗?”
  “‘五柳先生’是我叔叔,那也差不多。”
  “以前没见过姑娘。”
  “怎么?知道我的身分了,还这样称呼?”
  “师妹……”
  “上来嘛!有些秘密我要告诉你……”
  所谓秘密,这对汤尧很有吸引力,于是他上了车。
  车内倒也宽敞,可以看出,她有时在车内睡觉,有香喷喷的寝具,汤尧有点后悔上了她的车。
  他是个情感颇为专一的人。
  尤其是对爱妻徐小珠,那份特殊的情感,不易忘情,甚至稍减。
  夏侯兰倚在车篷上,衣领下的扣了淌垂两三个,隐隐可见红肚儿上边的花边湘绣,这景象很撩人。
  练武的年轻女人,身子会勾勒出健康之美、胸挺、腰细、屁股翘翘地,在此情况下更加迷人。
  “师哥,你要不要噢躺下休息一下?”
  “不必……我不累……”
  “不要紧哪!大方点,师兄妹嘛:我叔叔可不管我,甚至他说过,可以和师兄多接近接近……”
  汤尧汤尧真的有点后悔,他不上车她总不会强拉他上车吧?“师妹刚才说过,有秘密要告诉我。”
  “是啊!”
  “什么秘密?”
  “小童见过吧,也动过手吧?”
  “是的,他说是我的岳丈徐吐芳,你信?”
  “信!”
  “你信他是我岳丈?”
  “对!而且真的死了而又托生,再世为人!”
  汤尧道:“你怎能如此肯定?”
  “事实证明,”
  “什么事实?”
  “他真的死了吗?”
  “这句话就可以挑明一件事,除非是向‘菊夫子’施袭的人才有资格说这句话,才能证明“菊夫子”已死。
  这不是很明显,告诉夏侯兰这件事的人即为向“菊夫子”施袭的凶手吗?这很明显,汤的师门夏侯心应是施袭之人。
  要不,为何要对知道此一秘密的人都下煞手?“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很多。”
  “关于你的岳母……”
  “岳母?不是早就死了……”
  “她没有死……只是这些年来藏得很好……一直找不到她,而现在她也出现武林了……”
  “她出现了?谁见过?”
  “见过的人不少,你自己也见过……”
  汤尧一怔,发现夏侯兰正以脉脉含情的目光睨着他,甚至身子半躺,玉体横陈,胸前的扣子又解开两个。
  更撩人的是她的卧姿。
  两条修长的玉腿作出有限度的开放。
  车子在山道上不疾不徐地行驶,她的胴体自然会作撩人的扭摆和颠动,御车的是个健妇似是她的心腹。
  汤尧忽然感觉浑身燠热,丹田下有股热劲上升、下降,欲火大炽。
  在这情况下,他好像一个三五天未进食的饥者,而夏侯兰却好像一只烤得香喷喷的酥鸡。
  她的卧姿又改变了一下,简直是在作迎战的准备。
  汤尧不是好色之徒,他尚能抗拒。
  渐渐地,他的视野中出现了颤巍巍的酥胸,甚至还有白中透红,修长圆润的玉腿,以及惊心动魄的其他部位。
  汤尧还在熬,但是越来越不济,她的身子贴上时,他居然无力推拒,于是在车子动荡中他们进入了销魂的狂热中。
  醒来时,夜色仍深,才不过四更左右。
  汤尧发现,两人仍是一丝不挂。
  她的胴体仍然紧紧箍紧着他。
  汤尧可以作某种程度的回忆。
  他记得几乎一切都由她来主动,她大胆、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狂热,这几乎不像一个年轻姑娘应有的作风。
  这审欲海老手的作风。
  他知道他中了她的圈套,必是春药之类的药物。
  一个使春药和人做这事的姑娘,其行为操守也就不问可知了。
  汤尧心中很不快,但表面上却表示出来。
  也许是师门默许她如此作的。
  这样就可以左右他、控制他。
  事实上,效果正好相反,他以为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至少他觉得对不起徐小珠。
  要不是他必须回去一趟,和小珠私下谈谈,他可能在半途就溜了,这件事的确引起了他的反感,到了他家居的大镇上,夏候兰先落了店,开了房间等他,返回家中,但徐小珠不在,门上有锁。
  这当然更能证明,那莲足蒙面女子是徐小珠了。
  她经常在武林走动,家中自然要锁上门的。
  汤尧内心很惭愧,空有一身的医术,却不能济世活人,而在作些不光明甚至阴谋的勾当。
  他决定在家中等两天。
  于是他为夏侯兰留下一封信,说有急事立刻要去金陵一趟后会有期。
  夏侯兰不过是上了一趟街,而未见到他,只见到了这封信。
  她还到汤家去看了一下,大门上有锁。
  她仍不死心,翻入院内看了一下,静静地没有人影。
  夏侯兰十分不悦地离开了本镇。
  事实上汤尧藏在屋内,瞒过了夏侯兰。
  第二天晚上汤尧听到了声音。
  一听足音、就知道是徐小珠回来了。
  徐小珠以为无人,冷不防被他抱住。
  “谁?”
  “还会有谁,是我……”
  徐小珠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哧人一跳!”
  汤尧吻着她的粉颈,道:“小珠,想不想我?”
  “不想!”
  “这和过去的口气不一样呀!”
  “是吗?”
  “小珠,你到何处去了?”
  “采购药材!”
  “去了多久呀?”
  徐小珠道:“不太久,你不在家,这类事都要我一人张罗,那有什么办法?”
  “算了吧!你买的药材呢?”
  “我去批购藏红花,货色太差,没有买。”
  “小珠,我们似乎应该坦诚相对了!”
  “你……你说什么?”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了!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莲足蒙面女人,我们动手过几次,而且我也开始相信那小童可能真是岳父托生的“你说什么?”
  “小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为何提防我?”
  徐小珠挣开,走到一边,道:“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要提防你吗?”
  “知道一点!”
  “说说看!”
  “你和岳父都以为我的师门可能是昔年向岳父施袭的凶手,对不对?”
  “你这套词令真叫人敬佩,‘可能’二字用得多妙!要不是他干的,为何叫你深藏不露?”
  “练武之人不炫耀是一种美德,有什么不对?”
  “只怕不是那样,而是怕被害者认出施袭者的武功。”
  “小珠……”
  “我和家父已谈过一次,他虽是童稚的身子,却是大人的身魂和学识,他说可以认出你偶尔炫露的绝技,就是昔年向他施毒者的路子。”
  汤尧呐呐无言以对。
  事实上本来就可能如此。
  “你如果真的还承认我们是夫妻,就该承认。”
  汤尧并非不爱其妻,在目前真的不便承认。
  他的师门要他严紧守密,但并示告诉他说是昔年偷袭过而致死,尽管他自己猜都可以猜出来的。
  “你不承认?”
  “不是不承认,而是一无所悉。”
  “那么这些年来你为何藏拙?”
  “这是家师叮嘱的。”
  “你难道想不通,他为何要你藏拙不露?”
  “师门的事,作弟子的不便置喙!”
  “你对我父似乎要下杀手,这一点也能否认吗?”
  “那只是为了自卫。”
  “你请吧!我们的夫妻关系到此为止!”
  “小珠,我不能没有你!”
  “这话已不能打动我了!”
  “小珠,你听我说……”
  他走近她,她却以为他想趁机杀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没有了,就会如此的。
  徐小珠突然穿窗而出。
  汤尧追出,不知她藏在何处?或者已经走了。
  汤尧找不到人也走了,但他遇上了夏侯兰。
  这一次不是坐在马车上,而是骑着马。
  汤尧见到她椭一种罪恶感,他对不起小珠。
  “大师兄,你要去那里?”
  “去办一件事,要赶时间……”他不敢说出地点。
  不然的话,她又会说正好她也要去那里。
  “正好,你赶时间,咱们合骑一马。”
  “不成!两人一马,跑不了三十里就把马累坏了。”
  “不妨!到时候再换马!”
  “谢了!师妹,我先走一步了……”
  向斜路小径上颇而去,进入小径一百十步再窜入路边高梁田中。由于小路两边都有高梁田,雕兰也不知他入左边还是右边的高梁田中。
  再说骑马也不能进入高梁田。
  真把她气坏了,她知道他在回避她。
  似乎粉红色的陷饼并未陷住他,只是给他占了一次便宜。
  徐小珠脱身出镇,在六七里外遇上了小童。
  现在她已相信,这就是她的亡父。
  “小珠,我们必须合作才能揪住敌人。”
  “怎能使我相信你真是亡父托生的?”
  小童道:“你希望知道什么?”
  “我希望看到家父以前原来的形象。”
  “如果看到你就信了?”
  “当然!”
  “那么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睁开再睁开!”
  小珠不敢,怕他施袭。
  “小珠,你如此不信任我,我很难过!”
  “请原谅,我现在不能不小心!”
  “我站在你的十丈外好了,我要接近你,不可能一点衣袂声也没有的,这你还不放心吗?”
  小珠终于点了头。
  于是二人各自后退了近五十步。
  二人的距离约百步,但四周开旷,一目了然。
  小珠闭上眼,但十分警觉。
  只不过她听不到动静。
  不一会,小童道:“睁眼!”
  小珠睁开眼来,不由猛然一震。
  在七八步外站定一人,正是她的亡父。
  她的亡父才死了几年而非几十年,音容宛在,自然一看便知。
  小珠浑身一阵凉意,呐呐道:“您是爹吗?”
  “当然!小珠……”
  “刚才的小童呢?”
  “他就是我,我也是他。”
  “爹曾幻身术吗?”
  “也可以这么说,爹的道基不浅,为了使你相信,不得不施此术,其实这是迫不得已呀!”
  “为什么?”
  “因为小重之身才是爹的正身,这是幻身……”
  小珠有点怕,道:“爹,你不能以这原身出现吗?”
  “可以暂时,但不可永久,因为小童即我,我即小童。”
  “爹,我总是不太相信……”。
  “我知道你的心情,这种事我对你解说,你也未必能全懂的……”
  “爹说说看如何?”
  徐世芳道:“爹数年前道行已经很深,服气辟觳,已可不食人间烟火。但因惊世骇俗,所以还是照常吃饭。”
  “爹那时的确吃得很少。”
  “那只是作作样子,那时我的道胎已成,以文火温养,神蜇气藏,深入混沌。曾大蜇七日,有如气绝身亡。七日之后,玉液依旧再生,名日七返九还,如七日之外仍然不醒,可以用钟磐在耳边敲击,再用掌轻拍背心,呼其名字,自然还阳。七日之后若唤不醒,元神静中出舍,坠于轮六道回,世人以为这是坐化尸解,岂知前功尽弃。”
  “爹是说坐在缸中坐化的人不是得道了?”
  “形神俱灭,那能得道?但勇气可嘉!”
  “爹怎能被袭不治之后再世为人?”
  “这是天机,不能泄漏,但为父仍要告诉你,因为已有‘宿命通’之六通之一,能知生前死后之因,因此我临死一刹,魂魄已完整出窍……”
  小珠信了,只是感觉上如此则像其老父、若恢复小童之身,就不产生真实感了,但小童才是真身。
  “爹还要变回去?”
  “对!而且还不能太久……”
  这一次没有要小珠闭眼,似乎在眨眼间,他的身子幻化为矮小了。
  徐小珠怔了半天,道:“爹的身子是小童,等于魂附童体,这小童的身子还会继续长大吗?”
  “会!但长大后还是原样,不会变成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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