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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魔手邪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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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叫,你们二人就没命!”
  “对,但你叫出了半声就会停止呼吸!”
  两女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玫瑰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要进入金库中干一票,反正田卿有的是造孽钱,你们指点金库所在,对你们也有好处,如果嚷嚷开,田卿如知你们和我们玩过,他会甘心戴绿帽子?”
  这句话震住了二女。
  田卿当然不会甘心自己的爱妾被别人玩了,只不过带这二人去开金库,却没有这个胆了。
  小郭道:“如不答应,我们只好打发你们上路!”
  两女见小郭手中有寒芒森森的匕首,怎会不怕,玫瑰道:“水仙,我们答应了吧!”
  水仙道:“虽然我们知道银库所在,却没有钥匙!”
  小熊道:“钥匙在何人手中?”
  玫瑰道:“当然是在田在人手中。”
  小熊道:“别人没有钥匙?”
  “没有,而且共有三道门。”
  小熊道:“田卿和友人密议相聚之处在哪里?”
  水仙道:“在这院中西边一个跨院中。”
  小郭道:“金库呢?”
  “就在那密室中。”
  两小制住了二女的穴道,普通女子不会解穴,大约天亮后穴道会自解。二人去了密室,小熊恨有妾的人,绝不会轻饶他们。
  正因为如此,他使用了迷香。
  这迷香是鱼得水绝对不许使用的,小熊和小郭自然听他的,但对田卿这种纳妾十余人之多的色魔,就不客气了。
  他们迷倒了田卿和他的友人,取得钥匙。他们把库中的银票、金条和珠宝搬走大半。事后又把钥匙放回四卿身上。
  且说李悔的目标是赵其杰,此人是阉祸魏忠贤的余党,魏虽伏法,党羽未清除,实为明朝败亡的另一原因。
  因为魏忠贤红极一时,那档口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皇上被他朦蔽,朝中大臣敢谏的都被他们除去,所以剩下的不是噤若寒蝉,就是变成他的党羽。
  声势之大,居然有人建议他死后配享孔子,真是笑话。
  这样贿赂公行,卖官鬻爵的巨奸,他死这后并未诛连太多党羽,真是一大疏失,乃种下了祸根。
  赵其杰的家当比田卿还多,那是在魏忠贤时代就歙聚弄钱了。李悔混入赵府,不久就找到了赵其杰。
  此人颇为风雅,正在书房中作画。
  就在此时,忽然出现了一个美貌少女。
  赵其杰也好色,也可以说,人一旦有势有钱之后,不好色的太少了。
  赵其杰道:“姑娘何人?”
  “我和你们人类不同。”
  赵其杰一怔道:“姑娘是说你不是人类?”
  “不是。”
  “那姑娘是鬼?”不由毛骨惊然。
  “不是,狐仙!”
  赵其杰上下打量,有点不信,道:“姑娘别开玩笑。”
  李悔道:“不信你们闭眼一会试试看。”
  赵其杰道:“为什么要闭眼?”
  “因为你睁开眼以后,我就不一样了。”
  赵其杰不信这分邪,闭上眼睛,但一会就睁开来,因为他怕这女人弄鬼,趁他闭眼向他施袭。
  那知睁眼一看,居然是下体赤裸的。
  下体赤裸,却看不到最紧要的部位。
  上衣恰恰遮住了紧要部位。
  李悔慢慢走近,道:“妾前世与大人有缘,今生特来报恩,以蔗枕席,大人请勿以贱妾卑微视之。”
  赵其杰淫心大起,只见李悔翩翩起舞,玉腿全裸,似脂如玉,衣衫飞旋,玉腿轻掠,时隐时现。
  赵其杰如痴如醉,不久在座上昏昏入睡。
  他这一睡,直到天亮才醒,醒后大惊,还没有想到其他,真以为是狐仙来此报恩,自蔗杭蒿的。
  他发现库存银票及金银失窃,却是数日之后了。
  至于鱼、汤二人,当然也得手了。
  五人所得计一亿三千余万两,他们决定马士英及阮大铖各出一百两万作为军费,因为全部献给他们,可能纳入私人的腰包内。
  首先,他们投刺去见马士英,当然是以献金为谒见目的。
  那知马士英推帮要公,由部下代为接受及嘉奖。
  鱼、汤二人大为失望。
  他们再去见阮大铖,投刺献金五百万两,要求亲自献予阮大人,阮大铖居然答应了,鱼等大喜。
  阮大铖接见鱼、汤二人是在花厅中。
  此人身边有四个卫士,一看眼神就知道不是易与之辈。
  “小人鱼寿和唐青有监于国家在危难中,决定将家财拿出一半献与国家,请阮大人代叫,为数笺笺,希望能抛砖引玉,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鱼得水端着银票走过阮大铖之座位,阮身后四人左右各走出一人,道:“不必前行,交我们转呈即可。”
  鱼、汤二人也曾想到这一点,二人一交眼色,鱼得水收起银票,就向二武士狠攻而上,汤尧扑向阮大铖。
  阮大铖是光录寺大夫,不应养有死士,但他知道树敌太多,不能不防,所以这四人都非庸用。
  鱼得水对付这二人,尽管这二人了得,却非鱼得水的敌手。
  汤尧被另外二人挡住,都撤出了兵刃。
  汤尧虽然攻多守少,却无法接近阮大铖。
  只不过鱼得水还是得手,伤了一个,立刻扑向正要溜出门外的阮大铖。鱼得水一刀凌空扫下,那知门外突然射进一人。
  绝对想不到,这个人竟是个身手奇高的蒙面人,手执黑黝黝的短棒,接下了鱼得水零部件空的一击,阮大铖竟然逃出厅外。
  鱼得水觉得这个用短棒的蒙面人的身体有点眼熟。
  这人的短棒招术奇诡,凌厉无匹。
  加上又来了三四个,二人渐感不支。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女郎,竟是李悔,立刻扑向蒙面人,且对鱼及汤“蚁语蝶音”道:“一有机会就走!”
  蒙面人把鱼得水震退两步,正要攻向李海,李悔的裤带“叭”地一声断了,裤子落地。
  蒙面人不由一震,这奇景平生仅见。
  鱼得水虽然极讨厌此法,却也没有耽搁,穿窗而出。李梅扭身跃出门外,还扬手丢出一件东西。
  蒙面人抓住,竟是一条女人的大红内裤。
  蒙面人丢出,另一个接住还嗅了一下。
  这么一折腾,鱼、汤等都已经脱出了阮府,回到秘密住处。鱼得水道:“想不到一个光录寺大夫府上居然有此高手!”
  汤尧道:“老鱼,我隐隐觉得这蒙面人很熟。”
  鱼得水道:“的确,我也有此同感。”
  汤尧道:“你不以为他的身材有点像叟白雨亭?”
  鱼得水道:“是有那么一点。”
  汤尧道:“除了他,谁有此身手?”
  鱼得水道:“以前我从未听说他用铁棒。”
  汤尧道:“我却听说过,叟有一支乾坤棒,可以伸缩,但极少使用,他今夜用此棒是怕在拳掌招式中被你看出来。”
  小熊道:“这老贼怎么又和阮大铖在一起了?”
  汤尧道:“小熊,好歹史也是老鱼的丈人。”
  小熊道:“白芝不是声明解除婚约了吗?”
  鱼得水道:“对,像白雨亭这种没有原则的墙头草,也不值得尊敬,他和吴三桂也有相当的交情。”
  汤尧道:大概要行刺马士英也不简单。”
  鱼得水道:“总要试试看!这两贼不除,史大人总会处处掣肘,无法施展而为国效劳的。”
  李悔道:“我也参加一个。”
  鱼得水道:“李姑娘,你那一手真不敢领教。”
  “那一手?”
  “动不动就把裤带绷断那一手。”
  汤尧道;“好像你对脱裤子有瘾似的!”
  李悔道:“你胡说什么?我看到男人那副馋相就十分痛快!”
  鱼得水大声道:“一个大姑娘怎么会这样恶行恶状地?”
  李悔狠声道:“我六岁时看到一个男人和七个女人在一张大床上胡来,轮流来,雨露均沾!”
  鱼得水道:“那男人是谁?”
  “我本应叫他爹,长大以后不叫了!”
  “那些女人又是谁?”
  “其中有一个是我娘。”
  众人默然很久,这对一个小女孩的打击是够大的。
  当然,这也是她的恶行恶状值得同情之处。
  鱼得水道:“你爹是什么人?能和几个女人……”
  “鱼大哥,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
  “不说就算了!”
  众人商量,今夜去行刺马士英。
  五个人全去,由汤尧带着熊、郭二小,由鱼得水和李悔一道,这样不会有什么闪失,也不会陷在里面。
  他们去得很早,一更左右就混进去了。
  依汤尧的看法,马宅宅大院深,比阮大铖府还多两进,前后有七进,奴仆数百,在下面膝混比主同来高去自己去摸索好得多。
  他们装作是府内的人,在里面晃来晃去。
  当然都是去找马士英这巨奸。
  如有一拨人找到,就到马宅中央钟楼上去敲一下。
  敲钟的人会在上面指明方向,以便集中力量。
  汤尧带头两小来到第三连,一个家丁打量三个道:“请问三位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见过?”
  汤尧道:“我们是今天傍晚才来的,本人是士英的姑丈,他们二人是士英的小舅子。”
  家丁一听,乖乖,还是裙带关系呢,连忙躬身道:“小的失敬了!”
  “不妨,不妨!”汤尧道:“兄弟贵姓?”
  “我叫秦廉,是府中的马夫。”
  “原来是一位养马的专家,听说士英有一匹宝马?”
  “是的,就是所谓‘汁血宝马’”
  “士英呢?怎么这半天未看到他?”
  “大人被当今召见,还没有回来,如果回来了,他一定会先去看看那匹宝马。”
  “什么都不比宝马重要?”
  “是的,他有一位寡女,父女情感甚好,这位大小姐亡夫之后一直住在娘家,大人回府先看过宝马后才会再去看他的寡女呢!”
  汤尧道:“每人都有他的嗜好,也无可厚非。”
  小熊道:“不知姊夫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会超过午夜吧!”
  马夫走后,小郭道:“汤大国手,我们变成马士英的小舅子了,你却是他的姨丈,你可真会损人!”
  汤尧道:“一时无计只好如此,你们二人流里流气地,很像个小舅子作风,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安全。”
  小熊道:“现在怎么办?”
  汤尧道。“我们既然进来了,就该等他。”
  “在何处等?”
  汤尧道:“你到马厩去守候,看到马士英去看他的宝马,就上钟楼敲钟一声。”
  汤尧又道:“小郭到他的寡女处守候,一旦发现马士英到她那里也敲钟一声。但若小熊先敲了,你就不必再敲,齐集马厩宰人。”
  小郭道:“你呢?”
  “我设法和鱼得水连络一下。”
  两小自去、且说小郭找到马士英寡女之处,这是一个除了马士英自己的住处以外,最大的一个跨院。
  这儿却只住了一个人。
  小郭刚刚进院,忽听到内屋有人走出来。
  他一时情急,揭开一个缸盖往里一跳,不由心头一凉。
  不知是什么?稠稠地,仔细一嗅,好像是面酱。
  大概是晒的面酱,古法作面酱是常常晒太阳的。
  小郭本以为是个空缸。
  可是目前也只有认了,在内轻轻把盖子盖上,却又把盖子开了一小缝听那脚步声,似是进入厢房中。
  不一会,就听到洗澡声。
  还好,厢房中有浴室,这人洗完之后他进去洗洗一身的面酱,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马士英的寡女?
  大约半个多时辰,厢房中的人洗毕回到正屋去。
  小郭在酱缸内真不是味道,未作好的面酱,说臭不臭,说酸不酸,气味十分难闻,他轻轻出了缸。
  全身面酱,只有脖子处没有。
  每走一步,地上必有一个面酱脚印。
  马士英如果来此,必有下人挑灯引路,自然会看到地上的面酱足印,就会露出马脚来,所以要快洗。
  他进入厢房,一共三间。
  明间有一套浴后按摩的躺椅和小几。
  左暗间内就是一个澡池,这池水看来还是清清地。
  本来嘛!天天洗澡的人身上本就不脏。
  小郭下池,在水中把衣衫脱了,在池中洗衣。
  他没有第二套衣衫,必须洗干净。
  这一身的面酱要洗净干净还真不容易。
  洗好之后拧干,到池外再大力拧一次,因为他必须穿上这一套湿准确的衣衫,随时马士英都会来此。
  拧好之后,正要穿上,才发现光顾洗衣,忘了洗澡。
  如下体上、腋下及脚丫子中还有少许面酱残存。
  于是他再次下水洗净,但是这次出池衣衫却不见了,他本来是持干放在一边的台子上的。
  这一下子就急坏了他,撩开门窗向外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明间一个三十多大约不到四十的女人,只穿了华丽的亵衣坐在外间椅上。
  那套拧干的衣衫就放在几上。
  这女人目注他的身体,一言不发。
  小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女人道:“你是什么人?”
  小郭以为,只要不说出是来行刺的,看来这女人不会立刻张口喊叫,可不能再像汤尧那样胡说八道,冒充马士英的小舅子,他道:“我……我只是想进来摸点东西……”
  “原来是作无本生意的!你好大的胆子!”
  小郭尴尬地笑笑,道:“女士可否把衣衫还我?”
  这女人的目光一直不离他的身体,小郭知道,这年纪的寡妇正是欲火最旺的时候,为了及早脱身,不要把这件事办砸了,他只有使出低级的方法。
  他知道她喜欢看什么?
  于是他就作出坚如铁杆的样子给她看。
  秦始皇之母的姘夫,能以那话儿挑起一个车轮,小郭对这一点也颇有自信,所以在田卿府中把水仙弄得死去活来。“玉房要指”有一呼吸四脉拍之法,能立刻控制阳具。
  这女人正是马士英之女马琳,三十三岁,守寡已有三年,改嫁过一个给呈中(官职名)、不到五年也死了。
  她欣赏小郭的身体,控制自如,却无动静。
  小郭以为,这女人一定会忍不住而主动要求。
  好知她只是坐在那儿目注他的身体,大约有盏茶工夫,不言也不动,她毕竟碍于身份,不能和一个小孩子。
  她还有起码的身分。
  但是,她能无动于衷吗?
  当然也不能,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她浑身抖动了一阵子,这才长长地喘了口气,自袖内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道:“拿去,快走吧!”
  “你……你放了我?”
  “看你年轻,放你一马可别被逮到,那就没命了!”
  “谢谢女士!”
  这工夫马琳已出了厢房,小郭急忙穿上衣衫,正要出屋,忽然发现椅上湿湿地,这才知道这女人目注他的身体时,以另一种方式达到了自污的高潮。
  不郭不由暗暗一笑,不过这女人总算不太离谱,也许在小郭赤裸之下,未必有几个能把持得住。
  小熊在马厩中守候,终于等到了马士英。
  由马夫陪他到了马厩外,小熊就疾奔钟楼,上去敲了一下。
  此刻敲一下,谁也不知是啥意思?
  但府中的护院保镖却看出小熊在上面指示方向,有人上去逮人,有的向指示的方向集中搜索。
  小熊逃到钟楼一半处,已被堵住。
  由于钟楼旁有房舍,他跃落屋面上,人家也上了屋面,而这工夫正好小郭也赶了来,二人联手。
  只不过他们联手对付七八个护院也极不轻松。
  鱼、汤和李海三人却到了马厩,也遇上了马士英。
  马夫也是练家子,上前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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