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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烈火狂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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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后再问一次,是谁动手推她的?”他的怒火显然已达爆发边缘。
  此时,不单是那群噤若寒蝉的花痴女,就连裴芊桦都叫宇昊文亟杀气腾腾的模样给吓到了,因那表情让她联想到六年前的他。
  见几个较为胆小的女人已经忍不住泫然欲泣,裴芊桦不得不开口替她们说情,虽说她自己也是害怕得紧。
  “好了啦。”她轻扯了下宇昊文亟的衣袖,“刚才是我自己反应过度,一点小伤而已,不痛了,你瞧……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她两手在他面前晃呀晃的,一脸故作轻松状。
  “都擦破皮了还说没事!”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芊桦闻言,如果说刚才有多么生气、多么委屈,现在见到宇昊文亟如此关心她,早先莫名的情绪也都舒缓了。
  “真的,你别生气,我已经没事了。”安抚他的同时,她朝后头一干女人使了个眼色,要她们趁现在赶快离开。
  接收到她打出的讯息,那群女人没敢再多作停留,全都逃命似地掉头离去。只除了其中几个,在临去前仍留恋地望了宇昊文亟的背影几眼,那又爱又怕的神情落进裴芊桦眼里,总算叫她体会出何谓飞蛾扑火。
  一趟为期两天的旅程下来,宇昊文亟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还不至于到浓情蜜意的地步,但她多少已对他撤除了心防,也还算得上相处融洽。偶尔兴致一来,两人还会互开对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呢!
  这样的进展对他而言,虽然还是稍嫌慢了点,但是为了不想操之过急吓到她,他仍是勉强自己放慢脚步,有信心她有朝一日会接受他

  第七章

  回到工作岗位的宇昊文亟才到公司,走进总裁办公室,就见呜司启吾和申祺俊之两个人已经等在里头。不打算搭理他们,宇昊文亟绕过两人,径自坐到办公桌后,打开公事包取出里头的文件审阅起来。
  “嘿,兄弟,你这样未免也太无情了吧!”他们难得来一趟,做主人的却一点也不懂得待客之道,好歹让人端杯茶招待他们。虽说早在他进来之前,他们已径自吩咐秘书奉茶了。
  “甭说了,俊之,难道你看不出来,人家压根儿就不欢迎我们吗?”呜司启吾明着指责宇昊文亟的不是。
  “既然看出来了,那还不滚。”宇昊文亟顺势下起逐客令。
  “滚?你居然要我们滚?”他们两人唱作俱佳地唱起双簧来,一脸的受伤表情。
  “有啥屁话快说,别一早就跑来碍眼,坏了我的好心情。”他只想早早打发掉这两人。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说你一个人只身在外,偶尔过来关心一下老朋友。”申祺俊之如是说。其实是想来探探他追妻的进展,美其名为关心,实则在进行包打听的工作。
  “那好,现在你们也看到啦,我很好,而且很忙。你们请自便,我就不送了。”宇昊文亟无意将自己的情事摊在阳光底下供人检视。
  “不急,我们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在求知欲没得到满足之前,他们可不打算就此离去。
  “瞧你春风满面,最近过得不错吧?”见好友显然无意主动谈起,呜司启吾索性自行起头。
  “是不错。”宇昊文亟随口应了句。“如果你们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那就更好了。”
  “我说文亟啊,好歹咱们都是这么久的老朋友了,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也好让我们帮你出点主意。”申祺俊之提议道。
  帮忙出主意?笑话!他们别扯后腿就不错了,宇昊文亟在心里冷笑。
  “谢啦,不劳你们费心。”宇昊文亟并不领情。
  “怎说是费心呢?老朋友相互关心也是应该的。”申祺俊之仍不肯轻言放弃。
  双方一来一往,拉锯了许久,直到秘书进来提醒宇昊文亟开会的时间,他们两人仍无法从他口中套出只字片语来。
  见好友连声招呼也不打,拿起桌上的资料径自就走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两人心中当下有了主意。
  看来,是时候了。
  星期假日正午,裴芊桦在厨房张罗午餐。现在,她已经很习惯多帮宇昊文亟准备一份,省得他又来同自己抢食。由于他的食量颇大,她每回总得多煮些,免得到时候他吃不饱,又有借口来骚扰自己。
  煮好了饭菜,她和宇昊文亟正准备用餐,门铃却在这时响起。
  莫非水粼粼又跑来诉苦了?她起身应门,如此想着。
  “请问你们找谁?”望着眼前两个温文儒雅,俊逸挺拔的身影,裴芊桦确信自己并不认得他们。
  “我们是文亟的朋友。”说着,也不等主人开口招呼,呜司启吾和申祺俊之便径自越过她走了进去。
  听到那一口流利的日文,裴芊桦想起这两人的面孔,她曾经在商业杂志上看过,当下,她明白了,也认出了他们。
  唉!又来了两个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看来她得找个时间,把屋子内外彻底地清理一遍,省得一天到晚净招惹些瘟神进门。
  带上门,她回头走进餐厅,“你朋友找你。”
  宇昊文亟闻声,从餐桌上抬起头,一儿着来人,他不悦地放下碗筷质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而他们两人却刻意忽视他的问题,“这么巧,在吃饭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们便自动自发地走到洗手台边,各自取出了副碗筷,看得裴芊桦一愣一愣的。
  这两个人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吧?她不禁怀疑,难道日本的有钱人都如此厚颜无耻吗?否则,怎会自己遇上的三个,都是同一副德行。
  “我说过,不许你们插手。”对于他们的出现,宇昊文亟很是不满。
  “所以我们只是碰巧路过,绕道进来逛逛,顺便关心一下老朋友罢了。”申祺俊之边扒着饭,边表明他们是真的无意插手。
  笑话,碰巧经过?当他宇昊文亟是个呆傻的草包?
  三个男人怀着鬼胎,各自吃着桌上的饭菜,并且三不五时唇枪舌剑个几句。
  而裴芊桦实在无法想像,几个吃惯山珍海味的大男人,此时竟狼吞虎咽着自己所煮的饭菜?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手艺竟然变得如此抢手?怎么她一点自觉也没有。
  等到用餐完毕,呜司启吾才不疾不徐地冒出一句,“普普通通,算不上美味,勉强可以填饱肚子就是了。”
  “是啊,如果不是碰巧遇上,要吃到这么普通的饭菜还真不容易。”申祺俊之附和道。
  这两人的说词,再一次印证了裴芊桦心底的想法——有钱人果然都是傲慢又无礼的家伙。
  “不满意可以别吃啊,又没人勉强你们。”说着,她就要动筷,哪知定眼一看,不知在什么时候,一桌子的饭菜已被他们给横扫一空。
  该死的,他们竟然把她辛辛苦苦煮的饭菜全给吃得一滴不剩,她都还没吃呢?想到他们得了便宜居然还卖乖,她心里就觉得呕极了。
  “算了,吃都吃了,下回记得改进就是了。”或许是指使人惯了,以至于没能听出她话里的不悦,呜司启吾宽容地道。
  接着,三个大男人便移师到客厅谈判去了,留下一桌子的杯盘狼借,而满腹的委屈无处宣泄,差点没让她动手砸了手边的碗盘泄愤。
  天杀的,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裴芊桦真是无语问苍天。
  另一方面,客厅里,宇昊文亟才刚坐下,便开口,“你们可以走了。”
  “刚吃饱,总得休息一会儿。”呜司启吾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一角,不打算轻言离去。
  而无视宇昊文亟一张发黑的臭脸,申祺俊之将自己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没想到你的女人身材那么高挑。”说着,他下巴努了努厨房的方向。
  宇昊文亟一把甩开他的手臂,“别以为你们私自造访这笔帐,我会就这么算了。”他不想同他们谈论关于裴芊桦的点滴。
  申祺俊之摊摊手,索性顺势跟呜司启吾坐到同一边。
  “第一眼看,是没啥滋味,充其量只能说是普通。但再仔细一瞧,不知为什么,又满耐人寻味的。”申祺俊之继续评论道。
  “应该是眼神吧!那神情很少见,跟以往的女人不同。”呜司启吾也发表起自己的高见,在她眼中,见不到他们熟悉的爱恋。
  “她整体给人的感觉很独立,不会忸怩作态,就是手艺差了点。不过没关系,煮饭这码子事,将来可以请大厨代劳。”申祺俊之连补救的方法都替他想好了。
  “你们是要自己乖乖的走,还是等我起来送客?”宇昊文亟再也听不下去的冷言说道。
  他们当然听得出来,好友已在下最后的通牒,明知不该再多作逗留,却又不想就此离去,正苦思不出借口留下之际,裴芊桦此时端了盘切好的水果出来。
  “来,吃点水果,不要客气。”基于来者是客,她热络的招呼他们,那模样就像是个好客的主人。
  她将洒满梅子粉的那边朝向两人,只留下两、三块没沾到梅子粉的水果堆在盘子一角,放好后,她就着宇昊文亟身旁的位子坐下。
  她的这一番话,刚好给了两人留下的绝佳借口。
  “嘿,你也看到啦……”申祺俊之对宇昊文亟说道:“不是我们不想走,实在是主人都已经开口挽留了,我们作客人的当然也不好不给面子,你说是吧?”他笑得一脸得意。
  宇昊文亟睨了他一眼,没有多做回应。
  盯着桌上奇特的水果,呜司启吾新奇的发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以前没见过?”绿绿白白的,很是特别。
  “是种水果,我们称它为芭乐。日本因为气候的关系无法种植,所以才会没见过。吃吃看,很脆、很好吃的。”她眼里满是真诚和鼓舞。
  听她这一说,两个人果更跃跃欲试,争相拿起盘子上的水果就往嘴里送。
  裴芊桦在一旁看得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问“好吃吗?”
  “不错,尤其是上头沾着的粉末。”呜司启吾舔了舔舌尖,这味道咸咸甜甜的,委实特别得紧,“是什么东西?味道很棒。”
  “那是梅子粉,喜欢就多吃一点。”她有问必答,充分克尽主人的职责。
  将她的盛情款待全纳进眼里,纳闷的宇昊文亟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没多久,盘子里的芭乐已经去了一半。
  “咦?怎么你们不吃?”申祺俊之问。
  “吃,怎么会不吃呢?”说着,裴芊桦伸手去拿堆在一角的芭乐,很顺手的也给宇昊文亟拿了一块。
  如果说刚刚只是纳闷,这会儿,宇昊文亟可说是有满肚子的怀疑。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殷勤的主人,至少对他们不是。不过他还是吃了,难得她会主动替自己服务。
  嗯,吃起来脆脆的,口感不赖,宇昊文亟伸手又想再拿。
  然而,裴芊桦见状,却陡地猛咳嗽,想阻止他错拿沾了梅子粉的芭乐。
  “怎么啦?”宇昊文亟停下手边的动作,关心的问。
  “没什么,可能是吃得太急,叫果碎给噎着了。”她说。
  “我说女人哪,吃东西还是得秀气些。”呜司启吾说。大男人主义的他,认为女人还是该温柔婉约点。
  这傲慢的沙文猪……我看你还能乖张到什么时候,待会有着你瞧,裴芊桦忍不住在心里愤愤地咒骂。
  眼角不经意瞥见宇昊文亟又要动手,她急得又是一阵干咳,冷不防抓过他的手臂,在自己的胸口来回轻抚,佯装帮自己顺气。
  申祺俊之看了,不禁吹了声口哨,“台湾的女人,都这么豪放吗?”
  宇昊文亟虽然诧异,却没忘记他男性专属的本能吃豆腐。
  裴芊桦惊问:“你在做什么?”随即打落他不规矩的毛手。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帮你顺气喽!”他答得有些轻佻。虽然自己还是没能对她的反常理出个头绪,但却十分懂得把握每一个与她接触的机会。
  而正觉羞赧的裴芊桦,又被一旁两个男人调侃,当下更是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才想再也不睬宇昊文亟的死活,却在见到他即将把手上的芭乐送进口中时,又反射性动作了。
  “你看我脸上是不是脏了?”
  她一把扯过字昊文亟的手腕,将他的手心贴在自个儿的脸颊上,这使得他一个不察,手上的芭乐便给掷飞出去,摔落在地板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宇昊文亟问。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举动实在异常得紧,偏又有苦难言无法马上对他解释,只得睁着双无邪的杏眼瞧他,“你看嘛,人家的脸上是不是沾到梅子粉了?”她语带撒娇的问。
  这会儿她深情款款的凝视,脸颊上娇羞的红潮,以及那嘟嚷着的两片红唇,瞧得宇昊文亟心中一动。此时此刻,裴芊桦是否反常,以及她脸上是否沾着梅子粉,对宇昊文亟而言都已经不再重要。现下的他只想,狠狠的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时——
  “哇呼!你们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申祺俊之和呜司启吾边吃着水果,边在一旁叫嚣。
  被他们两人一打岔,裴芊桦及时猛然推开宇昊文亟,才没当众出糗。
  天啊!自己居然差一点便要当众表演热吻。想到自己那饥渴的模样,她简直就要羞到无地自容。
  此刻,宇昊文亟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恶狠狠地怒瞪着他们,真是两个杀风景的家伙。
  待气氛稍稍缓和,宇昊文亟才开口,“那芭乐——”
  然而,正分神懊恼事情的进展不如预期的裴芊桦,耳里一听到“芭乐”这两个关键字,一时反应过度,整个人竟失控地倾身向前,直接堵住宇昊文亟的嘴巴,不给他任何动口的机会。
  这突如其来的艳福非但让旁观的两人看傻了眼,就连当事人的宇昊文亟也怔愣在当场。
  她……主动强吻他?甫遭她拒绝的宇昊文亟简直不敢相信。
  乖乖,我的妈呀,台湾的女人都这么性饥渴吗?申祺俊之和呜司启吾看得目瞪口呆,两双眼睛一瞬也不瞬。
  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才有可能成功,而宇昊文亟便是这种人。
  错愕过后,他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积极探索她的甜美;至于裴芊桦,早已沦陷在他的柔情里,无可自拔。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般吻得火热,吻得炽人,直到——
  “噢……我的肚子。”呜司启吾的哀号声突然响起。
  像是要互相呼应似的,没多久,另一声哀呜亦紧接而起。不消猜,声音的主人自是申祺俊之无疑。
  他们两人呼天抢地的哀叫,再一次打断了宇昊文亟和裴芊桦的亲热。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丝毫羞赧和无地自容,裴芊桦正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太好了,总算是奏效了。她在心里喝采不已。
  眼见他们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她这才大发善心,为他们指引迷津。“洗手间在左侧转角。”
  她话才方落,便见两个大男人争先恐后,飞也似地朝她所说的方向奔窜。
  儿到此情此景,宇昊文亟总算明白她先前所有的反常,原来都是其来有自。
  “你在芭乐上下泻药?”宇昊文亟问。
  “哪有,你可别胡乱诬赖人。”她死都不会承认。
  宇昊文亟当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说词,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发一语。
  裴芊桦被他瞧得心虚,“是他们自己贪吃梅子杨,刚巧那些梅子粉又放了一段时间。”这只是给那两个不长眼惹上她的男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难怪,她在瞧见自己动手拿沾有梅子粉的芭乐时会那么紧张,原来,她是担心自己吃坏了肚子。
  想通以后,宇昊文亟心里一乐,“你在关心我?”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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