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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都市灵医王-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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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乌涛口中“冬瓜”、“薯条”的“昵称”,舒迢气得直发抖,咬牙道:“竖子住口,我来这里不是和你们作无谓的口舌之争的!既然你说他们地医术如何厉害,那么如果我证明比他们的医术强,你待如何?”
  乌涛原本就赌性重,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老大,心中信心大增,当下叫道:“好,我们就来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就叫你爷爷,再给你叩三十个响头,如果你输了……”
  “我会输吗?”舒迢冷哼了一声。
  乌涛最看不惯自以为是地人,心中想到与吴标的赌注,说道:“那好,既然你这么就把握,那么就下重点注,如果你输了,就留在这间诊所里免费帮村民看十年的病,怎么样?敢不敢来?”
  “哼,区区几声‘爷爷’和响头就想换我十年的劳役?你也把自己看得太贵重了吧!”舒迢虽然在气头上,但毕竟有多年阅历,绝非傻瓜,乌涛一用激将法,反而使他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司徒雪沁和肖风凌,忽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说道:“这样吧,如果你输了,达两个小辈就要心悦诚服地拜我为师,怎么样?敢不敢和我赌?”
  这个“薯条”倒也有点心计,居然反用了个激将法,乌涛不敢擅自替老大做主,脸上露出难色,肖风凌和司徒雪沁对视了一眼,感到有些惊奇,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出这样的条件,冬瓜也有些意外,但他素知师父行事全凭自己好恶,自己到时候多两个可以“压迫”的师弟妹也不错,而且那“师妹”一个是美若天仙的女子,当下跟着大声起哄,让乌涛暗自痛恨不已——要是老大一旦失手,被迫叫人家师父,自己不是又多了个山羊长辈?
  事实上,舒迢这么说,倒没有什么恶意,一来是想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超凡的医术,二来则是真的看上了两位年轻医生的资质。原本他见报纸上把这“神医”吹嘘得厉害,后来在论证医案时发现这两名年轻人还有几分真本事,医德和品质看来也不错,当下动了爱才之念,打算收之为徒,将来把自己的医术发扬光大。
  “如果你不敢赌,我就拆了你们的招牌,以后你们也别在这里沽名钩誉了,回去好好练练胆子吧!”舒迢下定决心要折服这二人,使他们心悦诚服地拜师,话语也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靠!拆招牌?乌涛的脑海中也出现了“踢馆”两个字,不由驰骋在无限的想像中:老大使出无敌力量,将前来踢馆的老头(浪人)一脚踢上云霄,然后脚踩着(翻译官)胖子,让他把带来的牌匾吃下去,口中还说着十分有“代表性”的快语:“我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就在乌涛沉浸在老大化身的陈真或李小龙的YY故事中时,肖风凌没有再犹豫,终于点头答应。其实他心里盘算了很。久,如果自己取胜,那么在与这位高手的医术钦量中也会受益匪浅,更重要的是,等自己离开山青村后,这个诊所至少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万一自己输了,拜一位医术高明的师父也是件好事。
  舒迢见肖风凌答应,心中大喜,仿佛自己已经稳胜并收下了这个不错的徒弟,目光又转向司徒雪沁,问道:“小姑娘,你呢?”
  “对不起,我不参与你们的赌约,”司徒雪沁身体微微颤抖,缓缓摇头,“因为我不能拜您为师。”
  舒迢对这位见解非凡,相貌美丽的少女很有好感,见她对自己用了“您”的尊称,脸色也缓和了下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拜我为师?难道你觉得我的医术当不了你的市府?”
  “唉!”司徒雪沁注视着他,长叹了一声,郑重地说出两句话来:“……您可还记得‘展仁心妙手针药救苍生,脱名缦利锁诗酒傲红尘’这两句话?”
  “什么!”舒迢一直傲立的身躯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脸色顿时大变,“你……你……”
  司徒雪沁眼角有泪光闪现,激动地说道:“整整十一年了……四师叔,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赌斗
  “刚才那小子说……你姓司徒!莫非你是三师兄的姗阿雪?”舒迢被她的称呼露出惊异的表情,脸上似有喜色掠过,但随后又恢复了冷静。
  “哼,清争那老儿是否在这里?这个医术不错的年轻人难道是他的弟子?”舒迢转念一想,指着肖风凌朝司徒雪沁自作聪明地问道,他对司徒雪沁的父亲还是称呼三师兄,但对于大师兄清净散人却直呼其名。
  提到清争散人,司徒雪沁不由流泪道:“不,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肖风凌,不是大师伯的弟子,大师伯……他在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什么?”这个消息让舒迢一呆,当年他和清争散人关系最为恶劣,离开青衣门一个很大的理由也是为了这个,但一听到对方死讯时,那张脸仿佛又老了几年,露出相当复杂的感情,有悲伤,有失落,也有无奈……
  “既然如此,那么门主的信物和蔡典……”
  舒迢还没说完,司徒雪沁就小心从怀里掏出一枚翡翠戒指,说道:“青玉指环和青衣药典都在我这里……青衣门自十一年前的纠纷后,一直无人主持大局,以至于现在人才凋零,请师叔不计前嫌,收下达件门主信物,回来主持大局……”
  舒迢注视着这枚戒指,目光一阵闪烁,最终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我当年曾立誓脱离青衣门,永不再回来,怎可出两反尔?你叫我一声师叔原也不当。况且你父亲闲云师……当年一直为我们几个所敬重,如今既然达戒指在你手里,你就是青衣门的门主,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担此大任?”
  “四师叔……”司徒雪沁声音有些哽咽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同门师叔,没想到竟然如此固执,连她将门主之位奉送都不愿回来。
  “司徒门主,这四师叔的称呼老头子可担待不起……闲话休说,我先与这小子进行完赌约再和你叙旧……”他打断了司徒雪沁劝说地话语。声音又恢复了冷峻,对肖风凌喊道:“好。小子,我们开始吧!”
  肖风凌轻轻握了握司徒雪沁的手。决心利用赌约帮她劝服舒迢,说道:“前辈,我们把赌约的内容改一下如何,如果您输了,就回青衣……”
  “废话少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舒迢阻止了,舒迢指着出来看热闹的罗桦。说道:“小子,别说我欺负小辈,我们就三局两胜制,第一局就以这个人的病来赌赛,由阿雪为仲裁,我们两人各出一治疗方案。写在纸上,以阿雪来判断胜负,如果无法判断。则以实践治疗结果决胜负。第一局落败的人可以自行拟定第二局的赌赛内容,如何?”
  “一切听从前辈吩咐,不过这要首先徵求这位罗先生的同意吧……”
  “我没意见,祗是有劳两位高人了!”罗桦阅历丰富,早看出这两人都是医术高明之辈,而自己做这个“赌注”绝对划算,说不定那宿疾今日真能被治愈。
  “对了,罗先生的疾病关系到个人隐私,请前辈和罗先生里屋的静室去诊断。”肖风凌说地造句话让罗桦心中十分感动,他正担心自己“不举”的隐私被下属或其他人知道。
  “好吧,冬瓜给我守住门,小子,你和阿雪一起进来,我可不怕偷学我地能耐,正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本事!”
  舒迢十分自信地说道。
  四人一起走进了静室,其他人虽然很想看热闹,却被那胖子冬瓜以身材的优势挡在了门口,谁都不让进。吴标趁乌涛不注意,正想偷偷溜走,不料乌涛早就有所察觉,一把抓住他,冷笑道:“想赖帐?哼,没门!那张字据写得清清楚楚,虽然没什么法律效力,但老子可不是善男信女,要是你小子想不认,随随便便就能让你弄个人闻蒸发,你信是不信?”
  吴标冷汗涔涔,赶紧说道:“您误会了,我明是出去上个厕所……”
  乌涛嘿嘿一笑,对一位黑衣人说道:“阿虎,你跟着他,三天之内,让他交七十万出末,要不就把他弄到国外去当黑矿工或者把他弄戏了卖到泰国做人妖去,这小子做人妖应该能赚大钱。”
  黑衣人应了一声,吴标却面无人色地瘫了下来:“三天……”
  静室里,才一会,舒迢已经对罗桦地阳瘘之症下了结论:“舌淡苔白,脉沉细,若兼心脾损伤者,贝图有心悸胆怯,失眠等证,观你面色苍白,精神不振等状,必有阳事不举,或举而不坚之症。”
  肖风凌皱起了眉头,他开始也是这样判断的,但所开的金匮肾气丸却无法应治此症。舒迢沉吟了一阵,又问道:“罗先生,以前那些医生一定给你开过不少补肾的药吧。”
  罗桦连连点头,事实上,他自己也在一些广告的驱使下盲目地吃了不少“补药”。舒迢冷哼了一声,大骂起那些庸医来,肖风凌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也曾经警告过罗桦达件事,因为不明病理,盲目地补肾不仅不能治病,而且还会使肾气的阴阳更加紊乱,从而使肾虚更加严重,甚至长期服用还会加重肾脏负担,引起尿中毒等新的症状。
  舒迢骂了一阵后,看着有些不敢抬头地罗桦,说道:“你虽有肾阳虚微象,但那仅是原因之一,既然你有车祸在先,心中一直疑虑腰背,恐怕‘不举,的主要因素还是因惊而瘘,《景岳全书阳瘘》篇说’忽有惊恐,则阳道立瘘,亦甚验也‘。这是因为惊恐伤及肾气。宗筋弛纵,以至于阴器瘘而不用。”
  肖风凌心中一震,舒迢的结论与他心中的估计居然不谋而合,舒迢见肖风凌有些吃惊地样子,暗暗得意,把治疗方法写在一张纸上面,交给司徒雪沁。肖风凌由于起先曾替罗桦诊断过,所以也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就是仔细询问了一阵车祸地情况,也写了一张纸。由司徒雪沁收下。
  身为裁判的司徒雪沁看着舒迢的纸条,一会儿便露出了然地神色。而看到肖风凌的纸条,却微微一皱眉。显得有些惊讶。
  “阿雪,怎么样?”舒迢可不认为肖风凌能胜过自己,傲然问道。
  司徒雪沁露出一个苦笑:“四师叔,阿雪无法判断,祗能看实际效果了。”
  舒迢对此并不觉意外,他倒不是小瞧司徒雪沁的本事,青衣门的嫡传医术。谁敢小瞧?但他也看出司徒雪沁和肖风凌似乎十分亲密,心中略有偏袒也在情理之中。
  他性情古怪,脾气也十分倔强,经常任意而行,以前就因此和凡事沟规矩的大师兄清净散人关系恶劣,虽然他已经破教出门。自认不再是青衣门人,但听说大师兄去世,而青衣门现在人才凋零后。心中对青衣门地关心反而更加强烈起来。他素来最敬重三师兄,也就是前门主司徒闲云,所以对他的女儿也很有好感,爱屋及乌之下,连心中主观地认为她有些偏袒情郎也不以为意了。
  在舒迢地提议下,由罗桦本人抓来决定,如先抓中并治愈的便为胜者,这样一来,就算两人地治法一模一样,也能凭运气分出胜负,对此肖风凌自然没有异议。结果,罗桦抓的是舒迢的纸条,这下令舒迢更加欣喜,自己今日的运气如此之好,这个徒弟怕是跑不掉了。
  舒迢的治疗方法是:一、指压“肩外俞”和“手三里”两处穴道,“肩外俞”位于背部第一胸椎和第二胸椎突起中间向左右各4指幅处,指压此处对体内血液流畅,肩膀僵硬、耳鸣非常有效。指压要领是保持深吸气状态,用手刀劈。在劈的同时,由口、鼻吐气,如此重复数十次。“手三里”位于手肘弯曲处向前3指幅,用手按就痛之处,指压此处对精神镇定有效之外,对齿痛、喉肿也很有效,要领同前,重复十次。
  二、然后以针灸之术,取任脉,以足少阴经穴为主。斜用补法,同时配合灸法,以补肾壮阳。主穴在命门、关元、肾俞、太溪四穴,配穴为心俞、神门、三阴交等穴道司徒雪沁是内行,知道这位师叔的第一步是以击穴手法除去焦躁,使患者身体血液畅通无阻,从而使得肉体和精神都得到舒畅,这是一种精神性地疗法;而第二步的斜灸是斜对舒迢所断定的罗桦功能障碍的主因“命门火衰,肾阳不足”而采用的斜灸手法,取命门等四穴补肾壮阳;关元为足三阴与任脉之会穴,补之能壮人身之元气,培元固本壮阳;心俞、神门、三阴交补益心脾。这两步可看出舒迢经验丰富,用法老辣,不愧是青衣门上一代有着“怪医”之称的高人前辈。
  在舒迢地治疗下,罗桦感到身心舒畅,而后面的斜灸贝'使他下腹发热,平时萎坎没有感觉的部位竟然开始有雄起地迹象,心中不由狂喜,马上就要出去带着妻子回家一试“效果”,舒迢却自信满满地对他说,在斜灸期问不得进行房事,反正他已病根全去,也不急于这一时之快,这话让年纪不小的罗桦闹了个大红脸。
  在罗桦千恩万谢之下,舒迢大剌剌地受了他夫妻两人行的大礼,罗桦答应舒迢这几天暂时不回去,先住进附近的度假村,等到判定真的根治了,再离开此地,顺便检验一下赌约的胜负。
  “小子,也许老头子判断错误也说不定,再说,就算你输了,三局西胜,你还是有机会的嘛!”舒迢故意对肖风凌说了一句,口气却似在安慰自己真正的徒弟一样,仿佛肖风凌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肖风凌也没往心里去,说道:“我倒希望自己这一局真的输了,那么罗桦夫妇就不会再被那隐疾困扰了。”
  舒迢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鼻中却发出哼声,不屑地朝门外走去,却把学着他朝肖风凌冷哼的冬瓜大骂了一通,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看重肖风凌的。
  当晚,舒迢也不去司徒雪沁请乌涛为他安排的度假村宾馆,而是拉着哭丧着脸的冬瓜就在诊所后的临时休息室睡下,司徒雪沁出于对师叔的尊重,没有勉强,但自己也留了下来,以示礼貌。
  说来也巧,这天晚上正好是肖风凌值班(轮班制,每天晚上诊所留一个人以应付紧急情况),于是,在乌涛和唐绍古怪的笑容中,肖风凌一早就被他们扔在了诊所。
  下午忙完一阵后,入夜后,诊所变得十分清闲,无聊的肖风凌本想借机和舒迢讨论下医理,哪知道这老头一心想保持个高姿态,以便赌局结束时完全折服他,所以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让冬瓜把他“请”了出去。
  无奈之下,肖风凌去房间找司徒雪沁,不料发现连她也不见了,不由有些郁闷,朝后院的山丘上走去,那里是他平时晚上无聊时最常去的地方,那里地势较高,上面颇在平坦,躺着吹点夜风感觉很舒服,更主要的是那里可以方便地看到诊所附近的所有情况,不会耽误正事。
  他走到山丘才发现,原来一直找不到的司徒雪沁也在这里,而且他平时最喜欢的位置正被她“霸占”着。
  司徒雪沁见他走上来,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你也喜欢来这里啊?”
  说完,两人都笑了,肖风凌在她一旁坐了下来,感觉着轻拂着脸庞的舒适凉风,说道:“我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救在躺这里看星星了。”
  “你也喜欢?”司徒雪沁露出一丝讶色,肖风凌看着她笑了。
  “我们很多爱好都是相同啊……”
  看到肖风凌罕见地直视着自己,丝毫没有以前的心虚时,司徒雪沁反倒有些不自然了,肖风凌躺了下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夜空中月光皎洁,繁星点点,赞道:“今晚的星星好漂亮。”
  司徒雪沁点了点头,仰望着美丽的星空,两人一时似乎没什么话说了,有种特别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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