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山泉有点田 作者:八喜小丸子(潇湘vip2013.06.17完结,种田,宠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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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黎花枝倒没觉得此举有何不妥,她是真的当他是弟弟一般,也没多想,再说了不就拉了下小手,这放现代去,还不跟吃饭睡觉一样的平常。
黎花枝和沈宇将院子的东西都搬进了屋里,便带着小洋去厨房热菜,而文洋则将搬进来的东西一一归置。
弄完一切,文洋也没闲着,想到沈浪和齐忠两人也没带什么行李,也不知道有没有换洗的衣物,于是,文洋打算找两件自己的衣服给他替换。
当他打开衣柜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包裹印如眼帘,文洋知道这定是黎花枝放的,只是如此神秘却让文洋心里莫名的烦操起来。
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么?
这包裹里到底是何物?
在好奇心的趋使下,文洋顾不得其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包裹,当看到里面是几套新衣时,文洋的心,咯噔一跳,看着手里属于他和小洋的衣服,从心底升起一股喜悦,一抹欣慰。
不是因为久违的新衣,而是因为黎花枝,她的心里是真的有这个家,有小洋,有他……
这样的认识让文洋的心狂跳不已,此时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心早已随着黎花枝喜而喜,随着黎花枝怒而悲,她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Part22 齐忠化险为夷
晚饭很简单,就是把望江楼打包回来的四个小菜热了热,然后用新买回来的白米做了一锅白米饭。
虽是如此,也让小洋欣喜不已,毕竟,对于这个家来说,能吃上一顿白米粥,都是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而此时,吃的不是粥,而是货真价实的白米饭,这能不叫小洋激动么。文洋还好,比小洋淡定得多,可是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的饭。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迅速又优雅的吃着饭菜,俨然成了家里的一道风景线,不过最让黎花枝奇怪的,便是家里新来的沈宇。
若说文洋父子动作斯文,那毕竟是出生名门,而沈宇一个普通的边陲乡下的农夫,也能吃得如此大家风范、如此优雅,着实让黎花枝吃了一惊,这更让她肯定,沈宇的不简单,虽然他有说过自己的身世,看来也是不能尽信,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的身世到底如何,她不想知道,她只希望不会为家里带来麻烦就好。
沈宇感觉黎花枝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得太久,有些不太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停下了夹菜的动作,抬头看向黎花枝,道:“黎姐,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黎花枝惊觉自己的失态,收回了目光,脸上却是淡然一笑:“没,我就是在想齐忠的事,看他这么一直昏迷着吃不了东西,就是好好的身子,也是会饿坏的,我估摸着一会要不要给他喂点稀饭,米汤什么的。”
“大哥他确实已经好多天没有吃喝,若不是我每天输给他的内力撑着,估计早就……可是偏偏他又一直不醒,根本没办法喂得进东西,黎姐,难道你有办法?”说道齐忠,沈宇的眉头轻触,眼光一沉,也是满脸的担忧。
“我倒是想到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正时,一旁的文洋开了口。
“什么办法?”黎花枝和沈宇同时抬眼,看向一旁的文洋。
“拿一节麦管从嘴里直接插到喉咙,这样就可以用麦管喂一些米汤或者奶水,也不怕咽不下去会呛到气管里,麦管是软的更不会伤到喉咙。”
这个时代没有输液,也没有营养针,想要维持身体的正常营养,唯一的方法就是进食,就目前来看,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黎花枝一脸赞赏的看着自家相公,突然觉得文洋其实很了不起,至少到现在为止,他已经给了她好几次的惊喜了。
因为文洋懂得医理和药理,吃过晚饭,黎花枝便扶着文洋去沈宇屋里,打算给齐忠把个脉看看。
房间里,齐忠静静的躺在木板床上,胸口的衣服上沁出了点点红色,想是下午的奔波扯裂了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痛,齐忠眉头紧促,苍白的脸上范着不正常的潮红,神志不清的他嘴里呓语这什么,不过因为声音太小,黎花枝听不出他到底说的什么。
沈宇将齐忠扶起,小心的插进洗干净的一节麦管,喂了大半碗的米汤过后,才将齐忠放平,此时,因为有进水,又喝了米汤,原本干裂的嘴唇不似方才那么狰狞。
待沈宇将齐忠放好后,黎花枝扶着文洋来到床前。
文洋朝着沈宇点了点头,站在床边,先是揭开齐忠的衣服,查看了胸口的伤势,一道明显是利器划破的伤口,从左边锁骨一直横跨到右边胸口,伤口深可见骨,两边裂开的皮肤不自然的向两边翻开,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痕,明显都是利器所为,虽然都是旧伤,已经痊愈,却更让黎花枝胆战心惊。
试想一下,有那个农夫能有这么一身触目惊心、新旧不一的伤痕,这根本就是身经百战的结果。
身经百战?
黎花枝看着床上的齐忠,突然想到,之前在苏城被说书人广为流传的一段故事。
话说,一年前,云国的太子并不是现在的三皇子云谦墨,而是大皇子云清扬,云清扬虽然贵为太子,却因生性愚钝,嚣张乖戾,一直不得云皇的心。
在云清扬与后妃私通一事被云皇知晓之后,云皇将他禁足于太子府,打算废掉他的太子之位,改立三皇子云谦墨。
这一消息被云清扬得知,他心下不满,又经人蛊惑,打算先下手为强,于是,趁着云皇卧病在床之时,想要谋朝串位。
而那时,三皇子云谦墨正在玉门关外领着将士抵御来犯的西域蛮族,太子云清扬为了永绝后患,与西域的蛮族暗中联合,让云谦墨中了蛮族的埋伏,在戈壁断谷中激战了三天三夜,云谦墨带去的三万精兵,死伤无数。
最后,是云国的异姓王宇文化唯一的嫡出儿子——宇文晟,带着自己亲自调教的一千晟家军,杀出一个缺口,掩护云谦墨冲出重围。
不过一路上却是追兵不断,云谦墨也不傻,早就察觉了问题,虽不知道原因,却也知道他们是针对自己而来。
连续一天的追杀,云谦墨身边的人已剩下不到一百,情急之下,是有着战神之称的宇文晟,换上云谦墨的铠甲,转移了蛮族追杀的目标。
待云谦墨逃出戈壁,回到军营正欲带领着剩下的七万将士救援宇文晟时,却收到云皇的救驾密令,无奈之下,只能带领将士回京救驾。
好不容易,擒住犯上作乱的云清扬时,宇文将军和与他一起奋战的将士却音讯全无,连尸首也没看到。
事后,云皇为了掩饰太子杀父弑兄,不念手足的皇家丑闻,将云谦墨被困玉门关险遭毒手之事,算在了失踪的宇文晟头上。
对外宣称云谦墨深陷西域蛮族的包围是因宇文晟卖国通敌所致。
对此,宇文一家百口莫辩,宇文晟已经不知所踪,唯一知情的云谦墨又重伤昏迷,一切还不都是云皇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宇文化又是一生的忠勇,虽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可是却不会对云皇产生二心,唯有心灰意冷的交出了手里的兵符,以求保全全家老少的性命。
宇文家本是要株连九族的,云皇因感念异姓王一生戎马,立下战功无数,又主动交出了手中的兵符,这才免了宇文一族的死罪,不过任是褫夺了宇文化异姓王的爵位,将其贬为庶民。
一个月后,云皇身体康复,处死了关在天牢的前太子云清扬,而云谦墨,听说从那天以后,被云皇勒令,在自己的府邸休养,说是修养,倒底如何,世人确是无从得知。
云谦墨这一养,就养了整整两年。
直到最近,云皇的身体每况日下,册封云谦墨为当朝太子,云谦墨才得机会为宇文晟作证,洗脱了他卖国通敌的罪名。就算如此,宇文家经此一难也再没往日风光,宇文化只恢复了将军的封号,在兵部就任一个闲职。
不过,对于宇文晟的失踪,云谦墨倒是一直耿耿于怀,听说直到现在他都不相信宇文晟已经战死,一直都有派人暗中寻找打听。
皇家至古就多是非,想必云皇想要收回兵符,褫夺宇文化爵位之事,是早有打算,毕竟,无论臣子多么忠心,也不如兵符被自己掌握来的更让他放心。
再者,宇文晟和三皇子走得太近,云皇有了先前太子的前车之鉴,哪里还敢让手握重兵的宇文一家余与之交好,由着三皇子的势力扩大。
所以宇文晟一事,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对于皇家的是是非非,黎花枝不想评论,她唯一希望的便是沈宇和齐忠,不是当年失踪的晟家军!
不过,现在宇文一家已经洗清罪名,若是沈宇和齐忠真和宇文家有关系,怕是早该去京城投奔才对,何苦过的如此狼狈。
如此一想,黎花枝脸上的神色微缓,趁着沈宇的注意全在齐忠身上,很快掩饰掉心中的疑窦。
文洋没有黎花枝想得那么多,面对齐忠满身的伤痕,他只是轻轻皱眉,便又恢复如常,面上只有属于医者的专业和认真,已经查看完身上的伤势,手指搭在齐忠的手腕上,凝神静气的感受了稍许,才收回了手,脸上的忧心不减反增。
“齐忠的伤口多次破裂,以至病灶入侵,感染风寒。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齐忠伤势虽重,胜在体质很好,只要今晚高热退下,便无大碍。不过,家中只有一些花枝受伤后,用剩的药草,一会儿让小洋熬了喂他喝下,希望能让高热退却。”
对于文洋的医术,黎花枝还是信服的,在黎花枝的记忆中,文洋在文老爷在世的时候,曾一度也是被文老爷悉心指导过的。
所以,文洋的一番话也让黎花枝忧心起来,毕竟是自己带回来的,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死在了家里,也是不吉利的。
于是,也不等文洋吩咐,让小洋拿了之前剩下的一包药草,去了厨房熬药。
用麦管为齐忠喝下汤药之后,沈宇,文洋和黎花枝,轮换着照顾齐忠,三人都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守了一宿。
一个晚上下来,本就有伤在身的文洋,终是扛不住了,所幸,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齐忠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文洋也总算放心不少,最后,在黎花枝的高压政策之下,不得不先回屋睡觉。
Part23 大少爷是高富帅
夜色渐深,星光如瀑,从天空一泄而下,映着荷塘溪流碎光点点。
随着一阵细碎的马蹄声,一辆金丝楠木的马车缓缓停在苏城望江楼门前。望江楼的莫掌柜一早就等在了门口,见马车站定,立马带人上前,亲自将矮凳放在车前,退后一步,恭敬的开口:“恭迎大少爷。”
“嗯。”慵懒清冷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车内一个男子,一头青丝梳得一丝不苟,面容刚毅,线条冷硬,一身紫衣更是贵气逼人,斜靠在马车的软塌上,看似慵懒随行,却端端透着股霸气。
片刻,车前的马夫上前将马车的帘子撩起,紫衣男子起身从车里下来,莫掌柜紧随其后,行至三楼,男子略微一顿,“莫叔,你随我进来。”
莫掌柜不敢停步,随着紫衣男子来到走廊尽头,去了他专属的厢房。
房间里,金丝镂雕的香薰炉子里点着香片,正散发着点点兰草淡香,男子坐在黄花梨木精雕的书案后,听着莫掌柜汇报着今天望江楼的重要事情。
待莫掌柜提到‘诗友会’时,不由想起黎花枝赠与的那只竹筒,也不知该不该给大少爷看看。莫掌柜不过些微的踌躇,任是被紫衣男子看出,男子俊眉轻挑,眼光从面前的账册上移开,清冷的眸子看向莫掌柜,“莫叔,今天有什么趣事么?”
“回大少爷,也算不得什么趣事,不过倒是得来一点好酒。”说着,从衣襟内袋里拿出黎花枝给他的那只竹筒,上前一步双手奉于桌前,待男子伸手接过,又退回桌案前一米处,“这是得了今日彩头的那位小妇人献给少爷尝鲜的,她说这酒是自家所酿,有意于本楼合作,老奴不敢决定,还请大少爷定夺,不过这酒倒确实不错。”
莫掌柜在这行业也算是老人了,对各放美食、美酒都颇有心得,难得他会出口称赞,想来这竹筒内的酒必是好的。
男子把玩着手里的竹筒,也不急着品尝,倒是对今日的‘诗友会’来了兴致,要知道,望江楼在云国屹立百年之久,还从未有哪个女人能够夺魁。
“这村妇倒是有些意思,影,让风情楼下去查查。”
“是。”房间暗处,一道黑影闪出窗外,领命而去。
莫掌柜也是庄内的老人了,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大少爷,云少爷已经到了,正在牡丹阁等您。”
“嗯,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老奴告退。”
莫掌柜又恭敬的行了礼,这才离开,出去时不忘将房门关上。
待莫掌柜离开后,紫衣男子也不再停留,脚尖轻点,去了走廊另一端的牡丹阁。
牡丹阁里,一个男子一身大红秀金丝牡丹的长衫,斜靠在小厅的软塌上,缠绵的青丝搭在修长的身体上,手边放着一盘精致的茶果,还有一壶上好的状元红。
男子倒了一杯状元红小酌一口,随后捻起一枚茶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等到喉头一动,咽下了食物,才瞟了眼珠帘外的一处,眼光又落在手中的白玉杯上,薄唇微微一翘,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玉函,你又迟到了。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天下第一庄的秦少庄主,是个不守时的,可不太好哦。”
“是你早到了。”紫衣男子面色不改,推门进来,撩开面前的珠帘,踱步到软榻前,为自己斟上一杯状元红,“我来的路上风情楼有消息传来。”
“什么消息?”红衣男子正要喝酒的动作略微一顿,面上神色不改,续又仰头,喉头微动,一杯琼浆尽数咽下,却失了先前的滋味。
“阿晟还活着。”
塌上,红衣男子眼光一闪,执起手边的酒壶,仰倒在塌间,嘴角几滴酒液从唇边滴落,顺着颈部的肌理滑过性感的蝴蝶骨,没入松散开的衣襟里,晕出淡淡水晕。
“一个月前,有两个男子在落霞关出现过,我问过他们落脚那家客栈,其中一个男子正是阿晟。可惜,我晚了一步,他已经走了。”
软榻上的红衣男子正是云国的三皇子,如今的太子——云谦墨。
这些年,云谦墨找他找的太久,只凭着自己那一点执念才能坚持至今,才能不负当日的许诺,可是失望的太多,多到连他都快相信阿晟已经不在了。
“他还活着,真好,真好。”在秦玉函看不见的一边,一滴清泪跌落鬓间,手中的白玉酒壶早已空了半晌,却不自知。
秦玉函把云谦墨的苦楚看得分明,想要劝说几句,可在那种伤痛和愧疚面前,管他是何种话语,都太过苍白。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想当初他与阿晟、谦墨和子轩同情手足,一起在昆山结义之时,是何等的快哉,只是昔日的少年以不复当年。
时间过的真快,这么一晃,阿晟都已经离开了两年。
秦玉函还在回忆着,云谦墨已经从塌上坐起,一如平时的慵懒妖魅,仿佛方才失态的不是他。
“玉函,你手里的竹筒……”
“这是莫叔找来的新酒,知道你好这口,特地给你拿来的。”
秦玉函将桌上的白玉杯换去,从新换上杯子,打开竹筒的封口,一股沁人的酒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