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荣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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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间，才能重新回到部队，有的也许根本没法再去打仗了。所以从国家角度来考虑，后者更合算些。”
宋美龄的话引起了一片哗然！几个美国记者甚至开始辱骂宋美龄和蒋介石。
凭直觉，女记者相信夫人说的是实话，可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一笔经济帐。望着眼前优雅、高贵的中国第一夫人，她的眼前这时浮现出一双双呆滞、绝望的黑眼珠。。。。。。。。。。。
一年前，女记者和另一位瑞士同行结伴去中国前线部队采访。在武汉近郊的一个废弃的农舍小屋里，他们发现了5个受了伤的中国士兵。5人挤挨在一起，身上的灰军装一条条的，加上烟熏火燎、血渍灰土，简直变了色。更惨的是，发黑的伤口这时脓血混流，蛆虫在上面爬来爬去，一股股腥臭气直冲脑门。尤其令这两位西方记者难忘的，是那苍白的面孔上的一双双呆滞、绝望却还在转动的黑眼珠。“他们怎么被丢弃在这里？负了伤的士兵没人照管，这么下去不是等死吗？”一团团疑虑在两位记者心头升起。这几个伤兵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归宿。
更令厄特利大土震惊的是，门外奔忙穿梭的人们对这幅令人恐怖的地狱惨景熟视无睹，毫不动心。厄特利叫住了门外匆忙而过的一个下级军官，把这5个伤兵交给了他。
10天后，厄特利采访归来，专门绕道这里，想探个究竟。但她所能看到的，是5具僵尸仍保持着她走时的姿势，显然没人碰过他们。那一双双仍然大睁的眼睛，把这两位西方人震撼得呆住了，半响说不出话。
宋美龄在静静打量着这个年岁不比自己大多少，戴着一副蹩脚眼镜的西方女人，不好好守在英伦岛上，却跑到硝烟弥漫的中国，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我努力的逼迫自己冷静的旁观这一切，我想不通蒋介石对这种无谓的牺牲无动于衷。面前的这位第一夫人面目恬静、柔情似水，怎么内心里却无半点体恤、怜悯。这难道是东、西方道德观念的不同？难道是价值观念的差异？是，似乎又不是！
我同情那些为国家奋战负伤后又惨招抛弃的士兵，同样身为军人的我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如果真如那位英国记者所描述的一样！那么我有什么理由让我的战士为这种人去赴汤蹈火？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无视甚至枉乎士兵生命的人，如果没有高层的自若枉闻，就不会有士兵负伤暴尸街头的一目出现！
我悄然的离座，走时故意遗落了刚刚授予我的一级云鼎勋章，天晓得，什么时候，我对他们来说就象一块用过的抹布一样会被无情的丢掉！我要回到我的士兵当中去，因为我告诉过他们，绝对不如许遗弃任何战友包括遗体！我要回到尚且还有美德的军人当中去，去他妈的委员长，去他妈的国民政府！
在我离开宴会厅的时候，里面响起了小夜舞曲！一对对伴侣闻曲起舞。。。。。。。一派歌舞生平！
我清楚的知道，我不属于这里，现在不属于，将来同样也不会属于这里！我将用我全身的炎黄骨血起誓：穷尽毕生精力用尽手段，放弃军人所谓的荣誉和骄傲！那怕是尸山血海，也不惜一切代价驱逐外虏！复兴我中华！要让温暖的阳光照耀中华的每一寸土地，鲜花将在那里永远开放，在那里将不会在有任何战争！因为我已经抱着所有的敌人一起跳下地狱！我将在烈火中寻求自己的永生！
正文 第十一章 难以割舍
等待以久的任职命令终于下达了，负责宣布命令的少将高参清了清嗓子用公鸭般的声音读到：奉民国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令！国民革命军第十远征军先遣营扩编为民国革命军第一团，为甲种团编制三营团属三连，基础兵力为3981人，上校团长一人，中校团副二人，少校参谋5人！营以下军官自行任命，其命令即日起实施！此乃党国危难之际，望你等革命军人，以党国大局为重！以死报国！成功成仁！“总司令”蒋中正。
少将高参宣读了命令后，拉着我的手故做亲切的小着说：老弟啊！你现在可是委员长面前的大红人啊！这第一团后面可就是通天大路啊，到时你可不能忘了我这个国防部的哥哥哟。以后我们还要互相帮助，同舟共济！一个信封塞到了我的手中，我还没来的及作出反映，少将高参竟然夺门而出了。。。。。。。。。。
果然是高人啊！好厚的脸皮啊！我内心忍不住称赞了几句，两三句话就变成了“我哥”！这要是聊上个半天还不变成我大爷啊？。。。。。。。随后我打开信封后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翻覆的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身处国防部的少将高参不会只给我留下一个空信封，我随即想起了间谍惯用的手法，找人搞来了显影药水！扬扬得意的开始处理信封，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望着毫无办法的信封我无可奈何的爬在了桌上，一个美军中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赵雯雅？我惊喜的看着这个同过生、共过死而且尚不熟悉的伙伴，心中压抑不住激动，冲上前去刚想拥抱！忽然想到我们还并十分熟悉，只好把高举的双臂放下，尴尬的握了握手，赵雯雅也被我的举动搞了个红霞漫天！看着还在一旁傻笑的王栋国，我又一次萌发了一脚踢死他的想法！
为了保持绅士形象，我压抑着怒火看着这个不知趣的家伙说到：王营长！去给我和这位漂亮的小姐倒杯咖啡来。
这是命令吗？王栋国不知死活的问我！他竟然没有发现我已经在发飚的边缘了。
不是！我随意应答了一句。
哦！王栋国立即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我现在已经是营长了不是吗？倒咖啡这种活不是营长该干的，您啊！自己勤快勤快吧！王栋国显然已经忘记了我还是他的团长！
五分钟后，我和赵雯雅端着刚刚煮好的咖啡坐在窗边，欣赏着表演！海滩上跳来跳去的一群军官，他们中最小的是少尉，领头的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军官！边跳还边叨咕着什么？
赵雯雅端着咖啡杯子，用手指在上面不停的划着圈！仿佛有什么要说确又难以启口似的，我也只能装做关注窗外的情景，闭口不言。
突然，王栋国身后的一个战士由于用力过猛，跳的距离过大顶上了王栋国，把正准备起跳的王栋国顶了狗吃屎！满脸沙土的王栋国引发了旁边战士们的哄笑！赵雯雅也扑哧一声乐了，绽发出灿烂笑容的赵雯雅就象梦境中的女神一般，我心里不仅暗暗比较：如果说在瓜岛遇见的赵雯雅象一朵洁白的百合的话！现在我面前的赵雯雅就象一朵盛开的红玫瑰，而昨天晚会上的司仪则象一朵黑色郁金香，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赵雯雅好象打定了主意！用非常细小的声音对我说：我父母邀请你去我们家吃顿便饭！
说完后转身就跑。。。。。。。任凭我怎么喊她也不回头！一头扎进福特里面扬尘而去，望着远去的车影，我在心中大喊了一句：大小姐！你家在那啊？请我吃的是中餐还是晚餐啊，我什么时候去啊！
回忆赵雯雅在瓜岛时的行为和表情我不仅乐了起来，开始仔细品味这个“青涩的小橄榄”，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她竟然以为我趁人之危要用武器换取她的初夜！我一个人站在炎炎烈日下面对着远去的车影傻笑，整个营区的人全部停止了活动注视着我怪异的行为！
晚上穿什么衣服哪？该给她父母买点什么礼品哪？我一心的扑在约会上，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约会做好充足准备！
委员长的一通电话打破了我的美梦！有人说委员长的家宴一种荣誉的话，那我宁愿不要这种折磨人的荣誉！吃不饱到是小事，关键是委员长夫妇不时的关怀和叮嘱已经使我迎接不暇，宾客的不时提问更让我冷汗猛冒！
通过蒋介石的介绍我才知道，这次组建的3个团分别隶属于美军的2个军和海军陆战队。我虽然对蒋的做法很不理解但也没有冒失发问，我从内心的角度是十分厌恶蒋和宋的行为的，但表面上必须表现出积极向他们靠拢势头！因为我需要他们的支持，蒋介石和宋美龄都是宦海几经沉浮的人，谁是真心的谁是假意的他们几乎是一眼就明。所以我必须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能暴露破绽和自己的企图，我的企图和野心一但被蒋介石察觉，等待我的将是灭顶之灾！但我同样不能被蒋完全控制，否则我的价值将大大打了折扣。
蒋介石好象察觉了什么，于是爽朗的笑了！舞阳啊！你不要听别人中伤我，他们都是有目的的想取而代之！他们恨不得我蒋某人死而后快的人，其实我不是要当什么总裁，国家民族危难时刻他们龌龊小人还搞这些，这样的人能治理好国家吗？
蒋介石说道这里气愤的一拍盖碗，向所有的宾客一挥手：你们都回吧！我累了，舞阳留一下好了！陪同我去“望月居”。
在“望月居”的2楼上，我面前摆着各种精致的糕点和水果，可我丝毫没有任何食欲，笔直的坐在椅子上。
蒋介石换过了一身石青色的湖沙长袍，他对我行如风、坐如钟的职业军人作风表示非常满意。
其实我知道，蒋介石最满意的是我毫无背景的出身，和毕业于黄埔！在蒋介石的眼力我就是他现在最有力的武器。我的第一团就是日后的第一师乃至第一军！
舞阳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蒋介石一面吹着盖碗里的茶叶一面望着我说！
我立即起立立正：报告总司令，属下没有任何问题！
蒋介石放下手中的茶碗笑着说：坐下嘛！坐下！你就是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你是军人这些是你应该知道的！我的目的很简单，现在虽然只是三个团而已，但很快通过战斗就可以变成三个师的编制！而且我允许你的部队现在就招收一个师编制的部队，给养不足的部分我出面由中央给你补齐。
当听到一个师的时候我心中狂喜！但面露难色的说：总司令！一个团我已经免为其难了，这一个师我恐怕力不从心啊！在说兵源也是个问题，我们需要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从而尽快形成战斗力。
蒋介石的手指在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看的出来他在酝酿一个阴谋，我所庆幸的我不是阴谋的主角。
这是我突然发现蒋介石的茶几上有一个和我放在桌子上面一模一样的信封？忍不住探头看了看，蒋介石发现了我这细微的动作，拿起了信封对我说：舞阳啊！你可才上任，就有人给你送礼来了，蒋介石把信封一分为二，告诉我他手拿的是道斯银行的本票10万美元！我倒吸了口冷气：乖乖啊！10万美元，尤其是在1944年的时候！转念之间我的冷汗就流下来了，手不知不觉的摸向藏在后腰的手枪！
蒋介石接着说：你不要但心，你当时把10万美元随便的丢在桌子上，说明了你是真的不爱财！不象那些龌龊的家伙，只知道往钱眼里钻。你身为军人不怕死又不贪财，这一点很好！也是促使我下决心顶住压力重用你的原因。
蒋介石拿起了一把剪子，来到了一棵生虫的百叶草面前！回过头来对我说：舞阳！中国就好比这棵草，生了重病！如果药用的轻了会没有效果，如果重了就会枯死，不用药还不行！外界舆论会说你见死不救置若罔闻。你有什么良药吗？
我听着蒋介石的一番话，触动了我内心深处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去接触面对的东西，我甚至否认它们的存在！
蒋介石接着说：中国99％的财富都集中在0。5％的人手中，巨大的贫富差距，1928年的时候，中国的工业几乎是个零。中国有近千万军队，上百个司令，成千上万的将军！但我能调动的兵力又能有多少？真正能打仗的部队又有多少？要想改变这些需要几代领导人的艰辛努力，就算我蒋某人粉身碎骨又能如何？真正的办法就只有~~~~~~~~蒋介石奋力的从花盆中拔起百叶草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望着飞出去的花落在了地上，被惊动的护卫、特工纷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抬头向上看了看就立刻消失在黑暗当中了，只有2个穿蓝短衣的女孩在收拾残花！
想知道给你送礼的人是谁吗？蒋介石背对着我说！他就是佟麟阁的胞弟佟麟锋，他的目的非常简单，他要上战场，来找过我好几次了！我没允许！没想到他竟然去走你的门路，而且一出手就是10万，他们佟没什么人脉和家产了，这10万恐怕还背了不少债！
你替我把这10万还给他，让他安分守己的等候，我会考虑给他安排一个职位的。党国就是缺少你们这样的军人！
听到这里我十分震惊，貌不惊人的少将高参怀揣10万巨款竟然是干这个用途的。。。。。。。。怀才不遇报国无门就是佟麟锋当时最真实的写照！
回想自己当年在军校时读过的资料，日本当时在战争之初役军人不过38万，而中国军队有200万，国人中的亡国论者还不断呼叫战必败。1929年国民政府编遣会议，准备淘汰几十个师。可是蒋介石认为自己的黄浦系质量好，准备淘汰较多的是冯玉祥、阎锡山的部队，引起了蒋冯阎中原一场大战。那年代是个军阀就能拉起十万八万的军队，第一流的军阀，如：冯玉祥、张学良、阎锡山、李宗仁、蒋介石等每个手下都有30万到50万队伍。次一流的，如：石友三、韩复榘、陈济棠、张宗昌、孙传芳等也是几万、十几万大军。这些队伍一拉而起，一打即散，打内战还行。遇到了日本帝国这样的敌人，狂逃几百里就不足为奇了。日本在抗战爆发前夕，日本人口1亿挂零，现役官兵38万，预备役73．8万，后备役87．9万，第一补充兵役是157．9万，第二补充兵役90．5万，总计448．1万。其制度之严密，远比中国为高。质量和数量之间的关系，即是科学。
中国是重视数量的民族。大至国家，世界第一人口大国，小至家庭，多子多孙。行政机构里人员鼎盛。工业产值、农业产值、各种产值、虽然专家们总是在说：不能单以产值看生产效益，但“从量变到质变”总在难产之中。
蒋介石给我讲述了一个有关于佟麟阁的故事，1935年二十九军进驻北平以后，军部一直设在南苑，佟麟阁住在东单苏州胡同，一日早晨佟麟阁往东跨院儿，看见父亲已经起床到厨房扒炉灰捡煤核去了，这是老爷子每天必做的事，老爷子捡煤核的事，是谁也不能干涉的，尤其佟将军。一次佟将军相劝，老爷子大怒：“你甭看你在外面是朝廷的武将，在家里你就是我的儿子，你站好！”，“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这就是佟家的治家格言。今天你听好了，记真了！
佟将军在屋中笔杆条直地像个士兵样子站立着，听着老爷子的训斥，引得儿女掩口而笑！
蒋介石讲的很慢很投入，我确好象掉到了云雾中一般！我不断揣摩蒋介石的意思，试探着说：总司令！我的团还少一位团副，能否让佟麟锋屈尊一下，我们第一团欢迎他到到来！
蒋介石笑着对我说：很好啊！舞阳有大将风度啊！能容人所不容之事，很好！
我心中暗骂：死老头子，在这等着我啊！简直是挖好了坑等我填啊！
走的时候，蒋介石亲自把一袋子50万美元的现金交给了我，嘱咐到：你是带兵的，就要刀山血海里打滚！手里不能没有钱，安抚士兵同样需要钱，以后要是财政方面的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离开了蒋介石的官邸，我的心久久没有平静，怎么我的所做所为甚至当时的表情蒋介石会一清二楚那？为什么我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会不宜而飞？难道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