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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晕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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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狁可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外甥耶!自小既乖巧又柔顺,所以自己才能安心地放手离开,远扬到异国的天空……可叶肆尧万万没想到,才经过短短几年而已,当年那个脸庞挂着纯!真笑靥的可爱小孩居然不再对自己微笑,反而露出一脸寂寞好久的委屈……只要一想到促成官狁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元凶,叶肆尧心底就一阵愤恨难消。 

真是该死!官瑞……这笔帐,我迟早有一天要向你这个失职的父亲连本带利讨回来「尧……可是我……」官狁被一阵责骂,不由得眼眶微湿,露出一脸委屈神色。 

自从小有记忆开始,他就鲜少有被人抱在怀中的印象,而父亲更是一次也没有抱过自己,唯有眼前这名男人,每次学校放假来找自己玩儿时,总是亲昵地对自己又抱、又亲、又吻的,逗弄得自己好开心。 

然后,突然有一天,这个男人彻底消失在自己跟前,连一个字也没留下,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人如他一般会将自己抱在怀中悉心呵疼了。 

熟悉而怀念的感情一点一滴回流到官狁心头,汇众到最高点时,瞬间溃决,逼出他满睑泪痕。 

「小狁……」叶肆尧没料到才骂他几句而已便得来他这么激烈的反应,不禁有些懊恼。 

「小舅……为什么你要离开……?」虽然他叫自己别哭,官狁却无法止住泪水。 

「如果你当初没离开就好了……」如果当时叶肆尧没离开,如果起码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那么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行尸走肉模样了!累积了好几年份的委屈,全数化作泪水,倾泄在男人怀中。 

「好了,别哭了……」叶肆尧心疼地低头吻上他湿润的脸颊,伸舌舔去饱含酸涩味道的泪水。 

「小舅……抱我……抱紧我……不要再放开了……」官狁不住在他耳边可怜兮兮地呢哺哀求,突然他的心愿像是被叶肆尧听进去了,而被他猛力地用双臂紧紧圈住时,官狁不禁意思不明地呜咽一声,削瘦的身子不住地在他结实身躯上来回磨蹭,像是恨不得将自己身体整个儿融入叶肆尧体内似的。 

「小舅……小舅……」 

「……」这孩子怎么会寂寞成这样?叶肆尧暗叹口气,将他翻转过身来,动手将他身上衣服的钮扣一颗颗缓缓解开,再从肩头将他身上的衣物扯下来,当官狁赤裸纤美的白皙胸膛终于暴露在自己眼前时,他忍不住低下头,张嘴含住他胸前敏感的红点,用舌头轻挑逗弄着。 

难以形容的奇异感觉,令官狁登时像被吓到似的,身躯猛地剧烈一颤。 

「这边很敏感嘛。」 

颇觉有趣似的,男人又用灵活舌头舔弄了一下。 

「啊——!」官狁低喘一口,差点像鱼儿一般地跳起来。 

「别乱动!」叶肆尧用沉重的身躯牢牢压制住他不住颤抖的身子,腾空出一只左手,顺着他的平滑柔嫩的肚皮慢条斯理它往下移动,逐渐深入他下腹部最敏感的地方。 

「啊……等等……」突然感觉男性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他用温热手掌一把紧紧揪住,官狁呼吸不禁逐渐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双颊涨得通红,连眼眶也再度湿润起来。 

「呵,你的小家伙可等不及了……」好可爱,才摸了几下便敏感地勃起了。 

「啊啊……不要……不要了……」强烈的羞耻感令官狁几乎喘不过气来。 

叶肆尧喷在他耳畔处的鼻息也跟着粗重起来,恶狠狠道:「小鬼,现在才喊停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不要……啊——!」刺激太大,官狁脑海呈现一片空白。 

敏感处在叶肆尧修长有力的手指一番态意玩弄之下,很快地便达到生平的初次高潮,而白色的黏稠体液,也随着他喉咙发出一声激昂的呻吟之后喷溅了出来,濡湿了彼此的下腹部。 

「这么敏感……小狁,你没自慰过吧?」抬起湿漉了一片的左手,叶肆尧微挑浓眉,充满男性魅力的眉宇间流露一丝恶质的调侃意味。 

官狁本已经羞不可仰了,这下更是面红过耳:「小舅!」 

「嗯?还叫我小舅?我要惩罚你!」叶肆尧饿虎扑羊似的将沉重身躯压了上去,脸庞凑近,亲得他满脸口水。 

「哇……哈哈……别、别这样!」官狁又叫又笑的,想挣扎却又全身乏力,虚弱不堪地瘫软在床铺上任他「惩罚」。 

「你怕痒?」没想到他会有这项弱点,叶肆尧像无意间发觉到什么好玩的玩具,张嘴一口咬上他白皙滑嫩的脸颊,爱不释手。 

「哈……别这样……」脸上一阵又麻又痒的,让官狁笑得快喘不过气来,没想到这男人会突然这么幼稚地逗弄起自己来,令他完全招架不住。 

「嗯……你笑起来的模样可爱多了……」眼泪总算停了!叶肆尧满意地微眯起眼眸,深深注视着他,伸手怀念地摸摸他左脸颊上的单边酒窝,他这项可爱的特点没有随着岁月而改变真好。 

「小舅……」 

「笨蛋,别老讲不听!」 

「痛!」头上挨他一记轻举,官狁不由得痛呼失声,眼角含泪地低声抗议:「喊名字我不习惯,我还是比较习惯喊你小舅嘛……」听他这般表示,叶肆尧不禁露出一脸无可奈何。 

「啧,那这样吧,你喊我小舅时,我就当你亲人,你喊我尧时,我就当你情人……你说,你现在该喊我什么?嗯?」用着诱哄的语调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情人?官狁一想到这个字词所代表的涵义,不禁微红了白皙脸庞。 

「喊啊。」 

叶肆尧低声催促着。 

「尧……」就像呻吟一般的微弱声音,却清清楚楚被男人听进耳里了。 

叶肆尧眼神一合,幽色瞳孔瞬间充满了欲望的深沉色彩。 

「小狁……接下来我要来真的罗……到时,就算你哭哑了嗓子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官狁半垂眼眸无语,被动而顺从地任男人卸除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这时,叶肆尧心底或许已经隐隐察觉到,官狁这副柔柔顺顺的乖巧模样,便是他在这世上最抗拒不了的致命诱惑。 

腰间被男人拿块枕头垫着,使得私密的地方一下子鲜明地暴露在他眼前了。 

「尧……」官狁不安地轻喊。 

「别乱动……」 

「可是……」 

「害旧吗?」 

「不是……」 

「那是害羞吗?乖…很可爱的……这里是我见过最可爱、最漂亮的地方……」男人肉麻得有剩的甜言蜜语顿时令官狁颊生红晕,可还在羞涩万分的当时,那地方便被他用一根手指抹了一些凉膏涂抹进去,感觉又痛又凉又麻又痒的,羞得他直想躲开。 

「小舅……?」 

「别怕……我不会弄伤你的……」叶肆尧细心地帮他做着松软的动作,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给予最直接的安慰。 

静待他有些适应之后,叶肆尧再度插了另一根指头进去。 

官狁不住深呼吸着,紧紧闭上眼眸,拼命索求他的吻。 

虽然害怕却坚决不逃开的柔顺表现,令叶肆尧爱怜到了极点。 

唇舌不住火热地交缠着,难分难舍。 

官狁被他吻得茫茫然然、全身放松之际,叶肆尧抓紧他的腰,低喃一句「忍着点」,下身顿然一沉,一阵剧痛扑天盖地瞬间席卷他的所有知觉而来。 

好痛!第一次被异物深入身体内部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仿佛内脏都给翻搅起来的剧烈痛楚,让不适到极点的官狁差点痛昏过去。 

「小狁,你还好吧?感觉还好吗?」叶肆尧就算再怎么粗心,也感觉得到他遭受的痛苦,入侵的动作登时停顿下来。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小舅……」想告诉他自己不要紧,却泣不成声。 

「小狁……」叶肆尧用手指拨开濡湿地贴在他额前的发丝,低头轻吻他的眉梢。 

「没关系,我不要紧的,小舅…你继续……」做到一半的情事,反而令人感到更加焦躁及空虚。 

「你确定?」 

「嗯,继续……继续……」官狁不断用鼻音低泣呢喃着。 

「可是……」叶肆尧微蹙浓眉,从没碰过如今夜这般令他不知所措的情形。 

至今与他做过爱的人,不是经验也同样丰富,要不然就是充分地投入心神享受性爱带来的乐趣,然而,像官狁这般明明痛苦得脸孔都扭曲了,却还是边哭泣边执拗地要自己拥抱的奇妙生物,他从来没碰过。 

「小舅……抱紧我……抱紧我……」官狁缩紧身体,不住压抑着音量在他怀抱中低泣着。 

会哭,不仅仅是因为身体受到的痛楚,而是心脏仿佛要被无形力量绞碎了似的疼痛,才是令他无法遏止流泪的原因。 

现在的自己,是在做什么呢?只是因为察觉到被父亲彻彻底底抛弃了,就逃避到另一个人的怀中,即时对方不愿意,自己还是任性地勉强着对方,如此讨人厌的自己,真的能得到幸福吗?证据就是,明明彼此肌肤如此地贴近着,他却感到比以前更加的寂寞。 

越痛苦就越清醒。 

肌肤感触到的温暖,过了今夜就会消褪了吧……分手的那一天还没到来,官狁却仿佛早已预知到似的,泪流不止。 

「痛的话,就大声哭吧,别压抑着。」 

叶肆尧伸手抚摸他的柔软头发,也许有些察觉到他的泪水不单单只是为了身体遭受的痛楚而流出来,却没出声询问,只是体贴地要他不要忍住哭声。 

「小舅……」哭得更加凶猛了,仿佛一辈子的泪水全挤在这一天涌出来。 

「嗯?」男人温柔地回应。 

「小舅……抱紧我……用力抱紧我……」官狁用泪眼瞅着他,自动将双腿张得更开,无声催促着要他更深入自己。 

他想感觉到痛,最好痛到脑筋一片空白,痛到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也完全忘记生活在这孤寂的世间发生的所有不愉快。 

唯一需要记得的,只要剩下现在这一双紧紧拥抱住自己的温暖手臂就好。 

「小狁……」心思细腻地察觉到自己被当成怀中人「自虐」用的工具了,叶肆尧只是微露苦笑,顺从他的意思,双臂将他拥抱得更紧了。 

今夜过去之后,不会再见面了吧?等官狁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顾虑到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所以叶肆尧并没有过分地索求他,因此帮他的伤处抹了些许药膏后,他便能勉强站起来了。 

「今晚要住在这里吗?」叶肆尧担忧地询问。 

官狁摇摇头,低声道:「我不回去的话,家里的佣人婆婆会通知祖父,会有些麻烦……」其实,这不过是不想再添给男人麻烦的借口罢了。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车子送修没有交通工具的叶肆尧到楼下跟朋友借了一辆机车,载着他去附近的夜市大吃一顿,补充因尽情摇晃过后而流失的体力。 

当两人吃饱喝足后,差不多接近半夜一点钟了。 

听从官狁的指示,叶肆尧骑车将他送到住所的附近,放他下车后,俩人没再多说什么,互相点个头,就这么静静分手了。 

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相约下次几时出来见面。 

所以,不会再见面了吧……已经被察觉到,自己卑鄙地利用了他吧?官狁暗暗苦笑。 

仗着自己是他的亲人、仗着小时候被他疼爱过,就强迫他要安慰心情不好的自己……得寸进尺的小孩子,很惹人厌吧?可是,当他拿湿毛巾帮自己擦拭身体的时候,动作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呢?残忍地说出「我不可能爱上你」的男人,却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还来得疼爱自己,给予自己梦想已久的温暖拥抱。 

你应该再残酷点的,最好一点点温柔都不要给我,否则我会想缠着你,要你一辈子疼爱我啊。 

可是……我知道继续这样下去只会造成你的困扰而已……官狁一双濡湿眼眸凝视着男人离去的修长背影,心口一阵阵抽疼,却又开不了口叫他留下来,站在路边望着、望着,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不会再见面了吧……官狁本质很坚强,一时的受伤,被自己治愈了之后,他就不再需要自己了吧?尽情地哭泣过之后,原本可爱的神情,逐渐恢复冷酷而早熟了。 

_叶肆尧有些不能适应地察觉到,官狁一双锐利而冰冷的眼神,居然跟他的生父相似得惊人……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子。 

不能说自己是被利用了,因为,叶肆尧无法否认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兴起过「趁虚而入」的卑劣想法。 

说穿了,不过是两个寂寞的人在互相舔舐伤口、彼此安慰罢了。 

所以,不需回味再三,毋须恋恋不舍。 

坚强的人,迟早会找到一条路继续走下去的。 

他相信官狁一定可以找得到,那么,既然当初自己魄力十足地选择了潇洒放手离开,也就没必要在几年后改变了作风厚脸皮地跟着了。 

只要下次当官狁再度需要自己时,他再适时出现,扮演父执辈般的角色尽情安慰他就好了。 

心底这么暗忖的叶肆尧,骑车离去后就再也没回过头,所以粗心地错过了,身后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的官狁,脸庞上静静流淌着两行无声祈求他不要离去的酸涩泪水……「官狁,你最近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嗯,考试的时候,身体不太舒服,发了一点高烧,所以有些书都读不太下去,不过下次我会注意一点了。」 

面对关心询问的班级导师,官狁面不改色地撒了谎。 

这一个多月来,他完全没将注意力放在课业上面,也不知怎地,不仅常常彻夜辗转难眠导致神色憔悴,而原先维持在全校第一名的优秀成绩,也退步到第七名,而这一退,至少就掉了整整二十分,距离高三生最重要的二月初学测日期逐步逼近,他却在这时松懈下来,难怪平常对他颇为放心的导师,会在成绩放榜后,这么大惊小怪地找他到教师职员室「关心」自己。 

他的班级导师叫朱淑娴,是一名年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个性温和,很少发脾气,教书也颇认真,在学生眼中是一个很难挑出毛病的好老师,然而性格孤僻的官狁仍旧没办法对这样的好老师生出亲近感。 

「官狁,老师不是在责备你考差了,你……你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住是不是?」 

「呃……」官狁有些震惊地抬起头来,老师怎会知道这件事?「你的祖父曾打过电话来跟老师聊过。」 

她静静解释道。 

「……」原来如此,祖父嘴巴上说放心让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其实暗地里却还是做了不少的措施来关怀自己吧。 

官狁一时也分不清楚内心一涌而上的复杂情绪是在生气祖父始终不信任自己,还是该惭愧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害祖父暗地里为他花费不少功夫。 

「你的祖父真的很关心你,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仿佛看穿了官狁内心的矛盾,她委婉地表示,接着话锋一转,询问道:「你自己一个人住的话,三餐有按时吃吗?」 

「嗯,家里还有一个照顾自己三餐的佣人婆婆在,所以老师不用担心。」 

「那就好,不过,你家里毕竟没其他亲人在,有什么事要商量的话,你可以随时打电话来找我谈不要紧。」 

「嗯,我会的,谢谢老师。」 

朱淑娴看着官狁明显是在敷衍自己的冷淡表情,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似的轻叹口气道:「官狁,老师知道你是一个很独立的孩子,可是,有些时候,身边还是需要一些能倾吐心事的朋友才能让自己变得更为坚强……」 

「嗯,我知道了。」 

嘴巴上满口知道,官狁的内心其实却完全不明白导师语重心长地训诫自己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在他人面前暴露出弱点,怎么可能变得更加坚强呢?他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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