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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古色古香]后心难测 作者:青萝烟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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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蔓将目光移到狐狸面具之上,眼中无喜无忧,“阿紫,将这面具送到倪姐姐那里。”
  阿紫一愣,将面具护在怀里,“娘娘,这面具虽然精致,却是木头制成,比起金银首饰是不堪入目的,将它送去倪贵人那里,不免失了身份。”
  宁蔓淡淡道,“阿紫,快将面具送去。”
  阿紫面色为难,却是不敢不从,她答道,“是。”
  阿紫正欲出门,却又被宁蔓叫住。
  “阿紫……”,她顿了一顿,又道,“放出话去,今日在凌墨殿起舞的女子,来自馨月宫。”
  阿紫愣了一愣,“娘娘,今日大雪,就算圣上不知道今日是娘娘在舞,但是随着脚印而来,却是知道是娘娘所舞。”
  宁蔓闭上眼睛,这会儿还未有人寻来,便是被他抹去了痕迹,看来在他心里,他还是在乎她。正因如此,她才要谨记,她是为何入宫。
  “勿要再问,去吧!”
  阿紫点头,她缓缓退出以后关上房门,再将狐狸面具收入袖中,朝着惠淑院的方向而去。
  宁蔓将一件件首饰收入檀木盒子,她缓言道,“来了就出来吧!”
  珠帘之后,一角红衣露出,他的声音无比低沉,“你是如何知道我来了?”
  宁蔓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她莞尔一笑,“直觉。”
  胥笙嘴角升起讥讽的笑意,“你的直觉如此准,为何不算算琅琊究竟在什么地方?”
  宁蔓嘴角勾笑,“琅琊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她就不该再留在大墨的皇宫,你虽然被仇恨蒙了眼,但并不是冷血无情,至少……你疼惜琅琊。”
  瞬息的功夫,胥笙已经移身到宁蔓面前,他的脸隐在黑暗里,他掐着她的下巴,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不要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般。”
  宁蔓下巴生疼,却是毫无惧色。
  “胥笙,你真可笑,一个女子如何能覆灭一个国家,你这般自欺欺人,将所有的罪推到我的身上,你当真没有一丝错误吗?”
  危险的气息罩着她,她努力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可终是一无所获。
  他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她尤见得黑暗中的那双眼,那双情绪翻滚的眼。下巴的疼痛让她近乎晕厥,可她咬牙忍着。
  捏住她下巴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宁蔓瘫软在地上,“咳咳……你不肯放过我……也不肯放过你自己……”
  “呵呵,还是这般喜欢讲一大堆道理。你认为,我还能听得进吗?”
  一记手刀,宁蔓倒在地上。
  他看着她瘦弱的身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瞳一缩,屋里虽生了暖炉,但是地上依旧冰凉,他记得,她最是怕冷。
  胥笙缓缓蹲下,他的手颤抖着扯住地毯的一角,朝着她的身上盖去,她说的没错,一个女子何以能覆灭一个国家,他是在自欺欺人。
  突然他的眼神又变得阴狠,可是你加速了它的覆灭,我们都是罪人,都罪无可赦。
  胥笙的手上青筋暴气,他的手一挥,地毯飞得老远。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宁蔓,嘴角升起邪魅的笑意,他道,“若是让你这般跟着花无痕走,还真是便宜你了,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游戏,宁蔓,你逃不了。”
  说罢,胥笙脚尖轻点,轻身飞出了安宁苑。
  阿紫到了惠淑院,却见着倪慧雅穿着和宁蔓今日跳舞时一模一样的衣裙,画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妆,阿紫突然明白过来,为何宁蔓要让她将面具送来。
  倪慧雅见阿紫来了,满脸笑意,她盈盈道,“阿紫,面具你可带来了?”
  阿紫点头,将袖子里面的面具取了出来,袁眉急急夺过阿紫手里的面具为倪慧雅戴上,倪慧雅已经完全变成了今日跳舞的女子。
  阿紫痴痴愣愣,娘娘在凌墨殿跳舞不就是为了重获圣宠吗?如此这般,又是为何?
  袁眉眼眸一转,她凑近阿紫的耳轻声说道,“阿紫,你的主子心思沉重,她让你来送面具,便是要将你拉入水,今日之事你若干泄漏半分。”,袁眉微微一笑,她的手指戳了戳阿紫的脑袋,狠狠道,“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阿紫全身一颤,她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袁眉又看了看倪慧雅,为何平日里温柔的袁姐姐会变得这般?为何看似与世无争的倪贵人也变得这般?
  她突然惊恐起来,平日里待她不薄的娘娘可是与他们一般,娘娘对她的好是否全是装的?阿璇姐姐究竟是为何而亡?
  阿紫后退了一步,她声音微颤,“面具已经送到,阿紫先告退了。”
  她一口气跑出了惠淑院,终是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她仰起头看着重重宫墙,眼里无尽害怕。她摇头,她不要死,要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2章

  阿紫抬头,却见得眼前竟然白茫茫一片,几抹黑影快速闪过。她转头,刚才她走过的脚印消失了,宁蔓走过的脚也消失了。
  突然,她站了起来,嘴角勾笑。身为一个奴婢,只要做主子喜欢的事情便会活着,而且是好好活着。
  她一步一步朝着惠淑院的方向而去,娘娘不就是想要让圣上以为今日跳舞的人是倪贵人吗?她必须帮她呀!
  到了惠淑院以后,阿紫躲进矮树丛中,这四季苍翠的矮树,虽然外面被白雪包裹,里面却是空的,她小小的身子刚好躲进里面,既不易被人发现踪迹,也何以很好的观察外界发生了何事。
  不消一会儿,一个异邦之人便偷偷摸摸到了惠淑院的门口,但他只是盯着地上的脚印踌躇几下便离去了。
  阿紫满脸惑色,为何寻来的人不是圣上而是这异邦之人?此人她见过,是花使者身边的贴身侍卫。
  阿紫钻出矮树丛,她的身上沾上少许积雪,原来娘娘如此为,是为了吸引花使者的目光。
  阿紫自是明白倪慧雅练舞所为是何,娘娘这般是为了帮倪慧雅,娘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她是误会娘娘了。可是今日袁眉所言,却依旧令她心颤。
  阿紫往安宁苑的方向而去,倪慧雅注视着阿紫离去的身影,她一直没有小看宁蔓,但是没有想到她的心计竟然如此深沉。
  阿紫回到安宁苑,宁蔓正在倒茶,她听到脚步声,知道是阿紫来了。
  “回来了?”
  一声回来了无比亲切,让阿紫心里一暖,阿紫道,“娘娘,花使者的手下已经寻到惠淑院,许是明日便会想圣上求赐婚,圣上知道花使者所寻之人不是娘娘,必定会允。”
  宁蔓将茶水送到阿紫面前,“你辛苦了。”
  阿紫眼眶一热,“娘娘,阿紫对不起您,您将阿紫待做亲人,阿紫却怀疑您。”
  宁蔓淡然一笑,“傻丫头,你真心带我,本嫔便真心待你,勿要再说谁对不起谁这样的话,在这深宫之中多长几个心眼也是极好。”
  阿紫一把抱住宁蔓,她哭道,“阿紫这一生只做对了一件事,那便是将娘娘认作自己的主子。”
  宁蔓也缓缓环抱住阿紫,“阿紫今日这般,可是遇到了何事?”
  阿紫抽泣着,“袁姐姐太可怕了,今日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她说我若敢讲今日只是泄漏办法,她让我小心脖子上面的脑袋。”
  宁蔓眼神空洞,她一下下机械地抚着阿紫的后背,“你也勿要怪她,毕竟这事传出去,本就是死罪。”
  阿紫的身子微微一颤,她缓缓放开宁蔓,“倪贵人似乎并不似表面那般纯良,娘娘该小心才是。”
  宁蔓坐于圆凳之上,她是该小心倪姐姐了。
  “阿紫,有因必有果,每个人都会为她所做的恶事,食最后的恶果,不管是本嫔还是倪姐姐,我们都是一样。”
  阿紫眼里满是惑色,“娘娘只是在自保,娘娘从未害过人。”
  宁蔓盯着自己的双手,十指纤纤,沾了血的手便再也洗不净了。阿紫不懂,她也不曾记得以前的点点滴滴,只那些零碎的片段告诉她,她……已经不再纯良。
  宁蔓回头,她缓缓道,“阿紫,本嫔该喝药了。”
  阿紫惊了一会儿,道,“奴婢这就去将娘娘的药端上来。”
  阿紫退下以后,宁蔓从袖子里面掏出一片叶子,她淡淡扫了一眼手边的医书,“倪姐姐,你在乎的那个人他会在乎你吗?”
  无人回答,她也无需人的回答,她愣愣枯坐在暖炉边上,紧了紧衣裳将自己缩成一团,她比以前更加畏冷了。
  后脑处隐隐作痛,有因必有果,只是她希望,她种的恶果由她吞下,不要连累他才好。
  阿紫端来汤药,宁蔓一勺一勺喝着,韩子轩果真是恨她到了骨子里,不然这药不会这般苦,但是她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阿紫道,“娘娘,刚才奴婢听闻了一件大事,馨月宫突然多了一位青昌公主,三日后便会与陵国使者完婚。”
  宁蔓掏出一个糖枣放入嘴里,青昌公主该是倪慧雅吧!花无痕如此心急,等不了明天。
  胥笙如此,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他故意引他们进了万花楼,故意设计她与花无痕见面,又安排与她穿着打扮一样的女子在花无痕面前跳舞,这一幕是他早就预料好的事情。
  宁蔓的耳畔回荡着宁夫人的话,“这是糖枣,很甜的,若是不开心的时候吃上一颗,心情便好了。”
  她强挤出一个笑,娘,糖枣很甜,可是阿蔓吃下以后却甜得想流泪。
  宁蔓淡淡道,“花无痕是陵国人,三日后怕是无法回到陵国,难不成他与倪姐姐要在大墨完婚?”
  阿紫点头,“倪贵人……青昌公主说她生长在大墨,对着大墨的一花一草都有感情,她请求花使者在大墨为她办一场婚礼。”
  宁蔓眼眉低垂,她的倪姐姐要向她出手了吗?
  她淡笑,“本嫔也想看着倪姐姐出嫁呢!”
  “娘娘……”,阿紫欲言又止。
  宁蔓道,“阿紫是不是想说,以后不能再对倪姐姐叫倪姐姐了?”
  阿紫点头,却是泯唇不语。
  “本嫔知道,以后本嫔就没有倪姐姐,大墨的后宫也没有倪贵人,只是本嫔……却还是想叫她一声倪姐姐。”
  宁蔓收紧了手,她眼神冰凉。
  阿紫收拾了药碗,又呈上饭菜。宁蔓才喝了一大碗汤药,本就没有食欲,但她依旧拿起了碗筷,她必须吃一点才行。
  用过晚膳,宁蔓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凌墨殿,她痴痴地盯着黑暗中的一盏灯,它孤独地亮着,好似随时都能被黑暗吞没。
  阿紫小声道,“娘娘,没有圣上的吩咐,您不能进凌墨殿。”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啊!只是这双脚情不自禁便走到这里,这双眼情不自禁便看向那个方向,这颗心情不自禁便想着那个人。
  她痴痴道,“阿紫,本嫔想去见圣上。”
  阿紫一颤,“可是凌墨殿外面有御林军把守。”
  说罢,阿紫环眼四周,奇怪,今夜怎么没有一个御林军,难不成这是他们轮班的空隙?
  “阿紫,本嫔真的想去见圣上,你先回去,有任何事情,本嫔担着。”
  阿紫低着头,依旧为难,“娘娘,圣上今晚宣了贵嫔娘娘。”
  阿紫说罢,身边一阵清凉,再抬头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宁蔓已经步上凌墨殿的玉阶,阿紫正欲追上,却被一只手拉住。阿紫回头,正是林福。
  阿紫惊道,“林公公,是您故意遣走了御林军?”
  林福看着宁蔓的身影,他叹息一声,却是无语,圣上一个人太难了,就算圣上知道此事以后要杀了他,他也绝不后悔今日所为。”
  凌墨殿的大门微掩着,宁蔓轻轻推开一个缝隙便进去了,她掩上门,空荡的凌墨殿里没有一名宫女太监,刚才她看见的那盏灯,此时孤独地立在正他身边,孤独如他。
  墙上是他静静的影子,他低着头盯着不知作何。不远处的软垫上面,郑颜已经熟睡。
  他的影子将她笼罩,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影子,你就是这般渡过你的春宵吗?你就是冷落你的美人吗?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何我进来你却毫无知觉?
  宁蔓一步一步靠近着他,每一步都在颤抖,她既想靠近他又不敢靠近他。她想静静看着他的侧脸,却又怕他见了她以后将她逐走。
  如渊呀如渊,不要再将我推开,好吗?
  她故意弄出一丝声响,他低垂的脑袋终于抬起,他的身上不再是淡淡的墨香,他喝了酒。
  他的眼神迷离,见着宁蔓的时候,他淡淡笑了。
  这一笑,融化了她所有的理智,她轻轻唤了一声,“如渊。”
  他微微一笑,“阿蔓,你来了?”
  墨如渊挪了挪身子,为她腾出一块地方。宁蔓坐在他身边,却被他一手揽在怀里。
  “阿蔓,唯有在梦里我才能见到你,可是我却害怕睡觉。”
  他的声音依旧暖如春风,却带着一点沙哑。
  她的心停跳一拍,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吗?她的手覆上他的脸,他从来都是干净地一尘不染,为何他的下巴有了胡渣?为何他变得这般瘦弱?为何白皙的皮肤会透着一丝黑气?又为何他抱着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的唇靠近他,她的动作很缓慢,她害怕他的拒绝。
  墨如渊也是闭了眼,却在两唇快要触到的时候,他生生挪开。
  “阿蔓,不可以。”
  两行清泪从眼里溢出,就连在梦里,他都不吻她吗?
  他抱着她,身子微颤,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出现在梦里的阿蔓或许并不是真的阿蔓,朕喜欢的,只有真的阿蔓。不管怎样,朕都感谢你,感谢你让朕看到阿蔓,感谢你让朕以为此时的阿蔓正在朕的怀里。”
  墨如渊闭上眼,“朕很想自己的梦多做一会儿,但是梦终究是会醒,朕不想醒了以后发现,朕对不起阿蔓。阿蔓,你能明白吗?”
  泪,一旦流出便再也止不住,她狠狠地咬在他的肩上。是梦吗?不是的,如渊,你好好感受一下,我是真的在你面前,我是真的在你怀里,你没有做梦。
  泪流到了嘴里,是咸的。泪流进了心里,却是苦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3章

  宁蔓嘴里,他的血是腥甜的。
  墨如渊的身子颤抖地越来越厉害,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异常发烫,他的呼吸声渐大,全身的肌肉紧一条条凸起,就算隔着衣服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
  宁蔓松了口,她将他抱得更紧,眼泪婆娑,“如渊,你不要吓我,你如何了?”
  她知道,他的定力一向很好,她知道,他在梦里不会吻她也必定不会对她干出其他事情,他皮肤里面的黑气不会平白出现。
  墨如渊的声音低沉,“阿蔓……走开……不要看见我这般样子……”
  他推开她,蜷缩在地上,不管是真的她还是假的她,他都不愿自己这般样子被她瞧见。
  她若见了,便再不会走了。
  宁蔓拉扯着墨如渊的衣服,她哭道,“如渊,你如何了?”
  渐渐,他的体温急促下降,冷得如同一块冰,可是他的眼却是睁着,他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寸皮肤的疼痛,清楚地感知自己的血液慢慢变冷。
  她全身颤抖,她紧紧抱着他,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的声音清冷,“你不该在这时醒来的。”
  他这话,不像是对宁蔓所言。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朕已命不久矣,还是留着完璧之身,等着出宫以后再寻一个好人家。”
  她声音哽咽,“如渊,是我,我是阿蔓,我不是郑颜,不是靖贵妃,不是尚妃,我是阿蔓呀!”
  他全身肌肉紧绷,第一次,他的脸上有了惊慌,他喃喃道,“阿蔓。”。
  喊罢,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墨如渊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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