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跑龙套 图米-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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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
随着鼓声渐渐减缓，悠长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在诡密而充满异国风情的乐声中，就见那俊朗的少年将一个形神凶猛的鬼神面具覆于脸上，便随着那神秘的乐声舞动起来了。他以优美的舞姿跃上高空，矫健地落下，如一只金色的老鹰般矫健优雅。欣长的身段随着激越的鼓点舞动，如浪涛卷云般紧捉住众人的心。少年的动作诡异而优美、妖冶却阳刚，让人迷乱在这交错颠倒的神秘中无法自拔，如着魔般似在梦幻。那凶煞的鬼神面具似在迷雾之中，乍看若祥和再看却越发诡异凶猛。
人们心脏被揪得紧紧的，似要跳出胸腔之中。这时，鼓声音乐声倏止。自那鬼神面具狰狞的大口中，一道细长火光出现了，并成为愈长愈粗的一条火龙，环绕在少年的周围。正当众人沉浸于这个美丽的画面时，一阵激烈的鼓声倏响，火龙化作千百颗金豆落下。
许久，众人犹自惊醒，激烈的欢呼声和掌声骤然响起，直叹不得不佩服莫敌高超的舞艺和巧思。
这时在台下的了尽方丈更是激动不已，按耐不住冲到台上，握住莫敌地双手问道：“莫少侠，老纳想不到你原来是这么深藏不露的！多精彩的舞蹈啊！”
莫敌不好意思地抽会手，边把面具摘下，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其、其实这不是舞蹈啦……”
“不是舞蹈？”了尽兴致来了：“不是舞蹈是什么啊？”
“是一个祈求鬼神的仪式……”
了尽一听，犹如醍醐灌顶，顿时了悟：“太伟大了！这个祈求的仪式太伟大了！莫少侠你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太另老纳感动了！老纳决定将我的直接晋级票投给你！恭喜你，希望你下一轮再继续努力！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多多到我们寺里表演啊！”
台下众人哗然，但见了尽激动得眼有泪光了，却不了解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有大胡子的辛月听闻这是个仪式便已恍然大悟，“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一招，平常太小看他了！”
高台上的千寻也拍手称赞：“真是精彩！真是有意义的表演啊啊！小猪这个徒弟没收错！”
小猪不解地问着莫大娘：“究竟是什么祈求仪式啊？”
莫大娘神秘地道：“难怪你不懂，这也只有同道中人能了解其中奥秘了。不过既然你就要成为我们家的人，我告诉你也无妨，把耳朵靠过来一点……”
小猪便把头靠过去听莫大娘的悄悄话：“事实上这个祈求鬼神的仪式，就是求金仪式！”
“啊？？”
“就是祈求天上掉下来钱的仪式！你看那火龙化为一大把金豆子，那可都是真货啊！唉，难怪你不懂了，也只有像老娘这么爱财的人才了解此中精髓啊……”莫大娘说着，真有种曲高和寡的悲叹。
“……”
正说得高兴，台上竟发生了变故。莫敌竟然在台上晕眩过去了，莫大娘马上带着小猪冲到台上看他。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旧伤复发了？！”莫大娘急忙冲到台上，却发现楠伶已早一步搀扶起他了。
“尹楠伶！”莫大娘紧张道：“快把儿子还给我！”
楠伶也不恼，小心地把莫敌放下，“没什么事，只是喝醉了，大概表演喷火时不小心把酒精喝了一点进去。”
莫大娘听说儿子没事就放下了一大半心。再看了一眼楠伶，又立刻把儿子抱得紧紧的：“你怎么还敢来接近他？难道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莫敌忘记你了！我们不认识你！”
楠伶扯起嘴角，笑不及眼，“我路过，他就倒在我身上了，怎么说是我接近他呢？这位大婶，既然你们不认识我，那便好了，因为我也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儿子。所以我自己说过些什么话，自是你们这两个毫不相关的人没关系。”
“你、你、你分明是强词夺理！这里不是大街，怎么可能路过这里！”
楠伶嗤笑：“这位大婶，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们互不相识。既然如此，我要路过哪里实在是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爱路过哪里就哪里。”
“你、你、你……”莫大娘深呼吸一口气，再深呼吸一口气，终于稍微平复心情，便傲笑着把小猪拉过来道：“尹少侠，你看我这记性……人老了真是不管用了。对对对，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尹少侠呢？我儿子的好友嘛！既然尹少侠今天在这里就刚好了，我跟你介绍这一位姑娘，她是与我们家阿敌两情相悦情比金坚的未婚妻，你也来替我们家阿敌高兴高兴！”
小猪欣然地接受了由感恩女子到两情相悦情比金坚未婚妻的角色转换，略表现了些羞怯又欣喜的神情望向依旧保持着完美微笑的楠伶。
“这位大婶也奇怪了，说认识就认识，说忘记就忘记，倒真和你的儿子有些相像，不过这也只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倒是这位……未婚妻，真是面熟啊，”楠伶上下打量着小猪，绕有趣味地道：“难不成就叫小猪嘛？”
哼！看来他果然还是有暗地里注意我们家阿敌的行踪！果然不死心啊！莫大娘心想，但还是道：“这么说来，尹少侠也认识‘晓朱’姑娘吗？”
“也算是一场相识，不过要叫姑娘也就有点……”楠伶摸摸下巴道：“只是莫敌和大娘真是有勇气的人，为了追求真爱，不惧面对前方的任何挑战，不怕接受伦理的谴责，在下实在佩服。”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大娘只道楠伶是嫉妒之下胡言乱语：“尹楠伶！人家‘晓朱’可不像是你，她除了出生在富贵人家，更重要的是能为我的儿子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那可怪了，男子也可以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吗？”
“当然不可能！”
“但你口中的‘晓朱’姑娘真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啊，大婶你不会不知道吧……这次比武招亲千寻公子的一双儿女，女娃乳名娃娃，男娃乳名……小猪啊。”楠伶从没有笑得如此开心果：“所以我说，你千挑万选，为儿子找了一个男子做未婚妻，真是让我体会了母爱的伟大啊！放心，前面的路虽然会很曲折，荆棘满布，不过我相信，有他们之间的真爱和你这个伟大的母亲的祝福，他们一定会好走的。”
“你、你、你……”莫大娘听得口瞪目呆，一把捉住小猪的衣襟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不等小猪回答，从裙脚底下掉出来的两个叉烧包已经说明了一切事实，小猪嬉笑着摸摸头，“不过开个玩笑而以啦，大娘别生气别生气……”
莫大娘哭丧着脸悲呼：“……一个是男人，两个也是男人！儿子啊！我们莫家还有谁来传宗接代啊！我们莫家还把面子往哪搁啊！”
眼看尹楠伶想要拂袖离去，莫大娘更追上前扯住她的衣摆道：“都是你都是你！就是因为你阿敌才会这样的！你这个妖人！害得他即使忘了你也不愿与别的人成亲，连与姑娘相亲也不愿意了！附近的姑娘都因为听说过你而不愿嫁给我们家阿敌！都是你下的毒咒！连唯一一个自投罗网要以身相许的人、我们莫家唯一的希望都莫名其妙变成了男的！都是你都是你！”
楠伶哭笑不得地看着莫大娘，此刻倒像她才是受害者了。用力抽出衣摆想要离开，竟又被她用力捉住了衣襟猛力摇晃。
“你别想走！我今天一定要跟你算清楚……咦，”莫大娘感觉怪怪的，放开衣襟把手放在楠伶的前胸摸索，被楠伶一把扯开了，也没想起来要生气，只呆坐在原地。
“失礼了大婶。”楠伶整整衣襟，悠然地撇下暂时停下歇斯底里的莫大娘，快步离去。
待楠伶走远，莫大娘忽地惊醒，喃喃道：“胸肌……也太厚实了一点了吧。不会是……”
天啊，她是不是拆散了一段打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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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万个对不起，这么久没更新……
实在这次不关我的事，这次是技术性的失误——电脑坏掉了！
好几天电脑都很难开机，有时会断电，直到那天开机的时候有点问题，我拔开插座重新插的时候，火花一现，整个家里面就跳闸停电了。后来再开机，就已经打不开了。
刚好碰上我考试，又要学车学英语，又生日又元旦，与修电脑的人一直配合不到时间……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天T_T
没电脑真是痛苦啊！！！我一开机几乎都想要哭了，多好的电脑啊！它是我的宝贝》_《
为了对不起的大家，我马上写完了这一章贴上来，匆忙之间可能有错漏，希望大家见谅哦，从今天起又会比较正常地更新的！跑龙套也接近尾声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谢谢！
另外，补一句迟来的祝福：新年快乐！
第43章 月夜详谈
夜阑人静，月黑风高，实在很适合做些鸡鸣狗盗之事、红杏出墙之事、作奸犯科之事。当然，也很适合……路过某人的房间。
淡白的月光从窗外渗入，柔柔地覆在熟睡中男子的脸上。细白的手抚上了古铜色的脸颊上，修长的手指轻按着紧皱起的眉心，仿佛想要把他眉间的忧郁之气揉散开来。
“怎么总是皱着眉呢？”低柔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怜惜与嘲讽：“你这个忘记一切的人，不应该是那个最快乐无忧的人吗？”
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尹楠伶不自觉地加重了揉捏的力度，直到莫敌在睡梦中哼声抗议才稍微放轻。“痛吗？我在你梦中可就是只个噩梦呢？……那个上岛以来一直躲躲藏藏跟在你身后的人，你也只会觉得厌烦吧……”
楠伶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的身上，静谧中带着安详和幸福的感觉，一瞬间她竟然希望时间定留在现在了。
可惜这个梦很快就醒了。黑暗中传来清脆的声音，似乎在此守候已久。“尹楠伶，你不会又路过了吧？”
她似乎早有所料，也不费力抬头看便知道那人是谁：“小猪，我早该想到你会来了。”毫不避讳地伴坐在莫敌床侧，悠然地道。
从阴暗处走出来，小猪坐在桌子旁边随手倒了杯茶喝：“既然你早知道，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也别玩你的那些什么失忆什么迷路的把戏了。”
楠伶轻笑，笑声中渗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无奈与讥讽：“玩失忆这把戏的人，可不只我呢……”
“阿敌他……是真的失忆了吧。究竟你们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小猪对事情也多少有所了解，只是很多事还处在迷雾之中，“我怎么说也是阿敌的师父，当初我把他交了给你，现在这样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
“哎，说来话长，”楠伶看小猪急了，也不愿瞒了。毕竟他说得没错，自己确实觉得愧疚。
她为自己到了杯茶，大有一番详谈的架势，“我们离开了以后，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我也只得长话短说了。上路没多久阿敌就发现了跟他同道的人是我，事实上我也没有刻意隐瞒，便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他，他也非常乐意帮我。后来我们路经阿敌的家，阿敌坚持要留上数天，在那里我认识了他的母亲，可惜大家相处得并不愉快。离开他家的时候，我们竟碰上了唐门的人。阿敌本与唐门的人有仇，结果就这样纠缠上了。后来冰释了两家之仇原来是误会，本就该分道扬镳了，这时他们却发现了我想要寻找十五年前失传的极渡真经，便死缠烂打地跟着我们，非要与我们合作。正当此时我们就开始被一群神秘的人追杀，也只得与他们合作了。你给我的信息非常准确，但似乎不止我们知道这件事，那帮神秘人似乎也知道，否则我也不会急着抢先一步找到。”
小猪虽不满楠伶仿佛在做报告一样流水账般陈述事实，一些细节也不说到。但因为急着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没有意见。只见他摸摸下巴，眯眼思付道：“这个消息我也是听爹爹说的。这对于我们来说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若非是信任的人，我们是不会贸然告知的，毕竟这对江湖影响太大了。”
“极渡真经本来就非常重要，武林中多少人渴望得到它啊！在十五年前它消失以前，它便一直引起武林大小风波不断，它出现在哪里都是一场风波，后来更是累及你们家……”楠伶声音越发低沉，想起来他们家的事情也有娘亲的一份，不免有些愧疚。
“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小猪眼中并没有愤恨，只有可惜：“我本来只想帮你这个忙，让你把真经带回去给你娘复命，就可以安然离开三玄门跟我的亲亲徒弟悠然地生活了。因为我绝对相信那真经在你和你娘的手中会得到更妥善的储存……现在倒惹来一场风波。对了，真经最后到手了吗？”
“说来惭愧，就在我们找到真经的那一天，那些神秘人重伤了阿敌，把真经抢到手了。”想起当时莫敌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楠伶还是心有余悸，“之后我就一直忙着照顾阿敌，真经也就没有了消息。”
“……阿敌当时的伤究竟有多重啊？”小猪注视着楠伶紧握得发白的双拳，不难想象当时情况之恶劣。
“……莫大娘赶来看到他的时候，几乎吓得昏了过去。”看着小猪略发白的脸庞，回忆起那让她撕心裂肺的情景：“那其中一个神秘人的刀极快，阿敌受了他正面的一击，全身都是刀口，好几个都在要害处。他倒在那里仿佛就是一个血人了。唐善几个人及时抢救了他，但也只是续了命。他就只能躺在房中，偶尔醒来一时半刻，便有陷入沉睡，当时我真怕他下一次睡去……就不会醒来了。”
“那后来……”
“后来……自是有救的，”楠伶紧握的双拳却又更紧了些：“莫大娘寻来名医，那名医与唐门几人合作，想出了救治阿敌的办法……但那神医说，就是救回来了阿敌也可能失去一切记忆了。”
“这就是他失忆的原因？”
楠伶点了点头，小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若让他选呢？要永远失去姐姐还是让姐姐忘了自己？就算姐姐永远不记得他了，他还是会心甘情愿选择救姐姐吧。
楠伶想起那时莫敌总是挣扎着要醒来，虚弱地硬撑着，明明早已疼痛得大汗淋漓，却握着她的手说：“我没事，我不要治疗，如果要忘了与你在一起的一切，我宁愿死。”
楠伶喃喃低声道：“我逼他说，如果你不接受，我就马上杀了你然后自刎，大不了做对鬼夫妻……他就哭，说他忘了一切都不会忘了我的……不会忘了我的……”她别过头，身体仿佛还记得莫敌醒时问她是谁的那种如在冰窟的感觉。她开始大笑出声：“哈哈哈……那个说不会忘了我的人……在他醒来的时候，没有忘了一切……偏偏就忘了我，忘了有我在的一切时日。偏我连怪他的权利也没有……他受伤，为救我；他接受治疗，也为我；他忘了我，不是就是我造成的吗……你说，我该怨谁啊？”
“所以，你就不认他了，宁愿跟在他身后，装作是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