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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浮木by 康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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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吕钊顿时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见状,聂闻达连忙握住吕钊的手,把他从粗手粗脚的纪饶手中〃抢救〃过来,问:〃擦药了吗?〃 

〃药?不用了。。。。。。〃 

见吕钊不懂爱惜自己,聂闻达不由皱起了眉头,说:〃不想擦药就去医院让医生看看了。〃 

〃不用了!〃听到医院吕钊就不舒服。 

〃药在哪儿?〃 

〃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 

聂闻达拿了药,示意吕钊回房间躺在床上,打算帮他上药。 

〃把衣服脱下来。〃 

〃干嘛?〃吕钊没反应过来。 

〃上药。〃 

〃我自己来。〃 

〃你的手能伸到背上?〃聂闻达有些不耐烦了。 

吕钊不说话。他不想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聂闻达察觉他的心思,於是转头对纪饶说:〃你先去客厅等等,等他上完药了你再进来。〃 

聂闻达的语气并不强硬,可就是让人不敢违背,於是纪饶只得乖乖地听令。 



等纪饶走出去,聂闻达体贴地关上门。 

〃没有别人了,你可以脱了吧?〃聂闻达有些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大费周章地让别人脱衣服。 

吕钊红著脸,背过身去脱下衣服,然後老实地趴在床上。 

〃拉伤哪里了?〃 

〃脖子後面,还有肩膀两边。〃 

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後背,聂闻达目不转睛地看著,就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你快点。〃吕钊开始催促。 

聂闻达卷起袖子,将药油倒在自己手中,说了声:〃忍著。〃 

〃嗯?〃吕钊回头,肩上传来刺痛。 

深褐的药油带著刺鼻的气味在聂闻达的按摩之下一寸寸渗进皮肤,宽大的手掌气力十足,就像要压断吕钊的筋骨。 

〃轻点!〃吕钊忍不住哀求。 

〃怕疼?〃聂闻达微微一笑,动作却丝毫不见停顿。 

吕钊不愿示弱,於是咬紧牙关不再出声。聂闻达滚烫的掌心不断搓动著,就像要与他的皮肤擦出火星一般。冰凉的药液不但不能降温,反而成了助燃的燃料,感觉越来越热,仿佛要彻底烧起来。吕钊闭上眼睛,脑中清晰地映出聂闻达修长的手指,分明的骨节,硬度十足的触感充满力量。虽然按摩手法不太娴熟,但其中的体贴还是一丝不差地传递给了吕钊。聂闻达是真的关心他。这样的认知让吕钊心头一暖,人也松懈了,眼皮跟著沉重起来。 

感觉吕钊後背的肌肉不再僵硬,聂闻达的动作慢慢转为柔和,而後扩大到整个背部。宽大的双掌随著吕钊的脊柱下移,再由下至上推回颈後,不断重复著,卖力地为他纾解体内累积的疲惫。渐渐的,聂闻达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体内原始的东西开始涌动。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皮肤磨擦的声音。药液染开,在吕钊的背後留下大片莹莹的光泽。聂闻达的目光一直在上面流连,一刻也不曾离开。如果吕钊这时回头,一定不会错过他眼中危险的讯息。可惜他什麽也不知道,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吕钊?〃聂闻达轻轻地唤了声。 

吕钊没有反应。聂闻达俯下身,拨开他耳边的头发,看见那张明显已经入睡的脸。 

〃这样也能睡著。。。。。。〃 

聂闻达喃喃著,眼神转为宠溺。忍不住伸出指尖划过吕钊小巧的鼻尖,吕钊像是对指上药油的味道不适,下意识地在枕头上蹭了蹭,模样像极了正在撒娇的小狗。 

聂闻达眼中透出笑意,旋即又转为深沉,只见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了吕钊红润的嘴唇,如同看见了一块可口的食物。没有迟疑,他低下头吻上了那两片薄唇。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比想像中更加诱人,聂闻达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轻地摩挲著,却没有进一步侵入。这个时候只适合浅尝辄止,深谙循序渐进之道的聂闻达提醒自己不要心急。沉睡中的吕钊仍是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人占了便宜。 

门外传来响动,聂闻达这才想起纪饶还在外面,心头的骚动也平静了大半,於是从容地为吕钊盖好被子,推门而出。 

灯光昏暗的客厅里,纪饶蜷缩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聂闻达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今晚要住下吗?〃 

纪饶就像受到了惊吓,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边用力地点头一边结巴道:〃我、我要住下!〃 

不动声色地观察著他的一举一动,聂闻达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你既然在这里,我今晚就不住了,跟吕钊说一声,我明晚再来。〃 

纪饶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瞪著聂闻达,脸上的表情跟见鬼时如出一辙。 

聂闻达收住笑容,迳自离去。 



次日,宏达贸易,总经理室。 

罗跃奇趴在聂闻达的办公室上,无聊地把玩著桌上的钢笔,时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 

九点零五分,聂闻达迟到了。在他最急著找人的时候,聂闻达居然迟到了!罗跃奇忿忿地在稿纸上打了个大叉叉。 

九点二十分,当罗跃奇第N次尝试拨打聂闻达的电话时,聂闻达终於出现了。 

〃你在搞什麽?居然这麽晚才来!〃 

一大早就被人如此劈头盖脸地责问,聂闻达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你吃错药了?这麽早跑过来。〃罗跃奇向来是日上三竿才出被窝的大少爷,出现得这麽早实在少见。 

〃我有事跟你商量。〃 

〃什麽事?〃聂闻达放下手中的公事包,脱去身上的西装外套。 

罗跃奇狗腿地接过外套,帮聂闻达挂进衣橱里,然後可怜兮兮地说:〃老头子逼婚了,帮我想个办法躲过去。〃 

〃逼婚?不是年前才逼过吗?又来?〃罗跃奇要献殷勤,聂闻达也不客气,直接指了指桌上的杯子,示意他给他倒杯水。 

罗跃奇翻了个白眼,还是老实地拿起杯子,边倒水边说:〃老头子相中那女人从国外回来了,主动提了结婚的事。〃 

〃她不是一直不想太早结婚,为什麽突然又要结了?〃 

〃鬼才知道为什麽!〃 

罗跃奇的婚约由来以久,那时他还没发现自己喜欢男人,而现在他又不想告诉家人实情,所以根本无法拒婚。随著年龄的增大,结婚一事不可避免地被提上议程,他想躲都躲不掉。 

聂闻达出起了主意:〃那就说目前事业为重,过两年再提就是了。〃 

〃这个理由去年已经用过了,老头子一直都说男人要先成家後立业,现在女方同意,他是求之不得。〃将水杯塞进聂闻达手中,罗跃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可是你的婚姻,你爸爸就算再独裁,也会问问你的意见的。〃 

〃问?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都是决定好了才来通知我,问个屁呀!我还想多玩两年的,这下真是要命了。。。。。。〃 

〃那你究竟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现在就结婚?〃聂闻达放下杯子,突然严肃地看著眼前的人。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如果你不想结婚,那就告诉你爸爸你喜欢男人;如果你只是不想现在结婚,那就直接去找你的未婚妻,告诉她你要晚两年再娶她。〃 

聂闻达说得云淡风轻,罗跃奇却急得青筋暴起。〃这是什麽鬼办法!〃 

〃你又想跟男人鬼混,又不愿放弃跟女人的婚姻,哪有这麽便宜的事?〃聂闻达冷哼了一声。 

〃不然你要我怎麽办!难不成跟家里说我喜欢男人,要找个男人过一辈子?〃 

〃为什麽不能跟男人过一辈子?你以自己的天性为耻吗?〃 

〃难不成你就引以为荣了?那你为什麽不向你爸坦白,你喜欢男人!〃 

气氛突然冷到冰点,聂闻达与罗跃奇互相看著对方,一时间没了声音。 

好半天,聂闻达才缓缓地吁了一口气,说:〃我现在不向我爸坦白,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好。如果哪天有个男人能让我觉得非他不可,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我要跟那个男人过一辈子。何况,就算我没有遇上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去找个女人结婚的。〃 

〃你疯了。〃 聂闻达的想法罗跃奇实在不敢苟同。他就算玩得再疯,也从没想过要脱轨而出去找个男人过一辈子。这个跟性向无关,而是压力的问题。成为其他人眼中的异类,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勉强自己。〃聂闻达比较坦然。 

〃如果碰不上让你死心踏地的男人,你就独身一辈子?〃 

〃当然。〃 

聂闻达以前从不说长相厮守这种话题,如今突然蹦出这麽一句,罗跃奇不由疑心渐起。〃你现在遇上这个人了?〃 

一瞬间,聂闻达的脑子里闪过吕钊的脸,让他不由觉得,於是连连摇头。 

罗跃奇走到聂闻达面前,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聂闻达被他盯著浑身不自在,於是问:〃看什麽?〃 

罗跃奇突然伸手捏住聂闻达的下巴,将他的头扭向一边,於是他脖子上的几道红痕立刻从衣领下暴露出来。很明显,那些伤痕出自某人的指甲。 

〃玩得这麽猛?谁弄的?〃 

〃你管得太多了。〃拍开罗跃奇的手,聂闻达飞快地拉好了自己的衣领。 

〃说起来。。。。。。你最近好像都没回家住。〃罗跃奇的疑心更重了。 

〃你去过我家了?〃 

〃嗯。前天去了,你不在。你不会真的找到梦中情人了吧?〃 

聂闻达一人在外独居,罗跃奇有时玩得太晚不方便回家就会在他家借住,所以聂闻达给了他一把钥匙。本来聂闻达玩到夜不归宿不是什麽稀奇事,可刚刚才听到他的真实想法,罗跃奇自然会有些联想。 

〃我这几天住在吕钊家里,他之前受了些惊吓,我陪陪他。〃 

〃吕钊?那个砸坏你车的小朋友?〃聂闻达的回答让罗跃奇大跌眼镜。 

〃他已经十七了,不小了。〃聂闻达纠正罗跃奇。 

〃你们。。。。。。〃 

〃昨晚不是他。〃聂闻达再次纠正。 

〃你到底在搞什麽?〃罗跃奇没有错过聂闻达眼底闪动的光芒,那是猎人见到猎物时蠢蠢欲动的眼神。〃吕钊对你来说太小了,而且他也不喜欢男人。拿来说笑可以,动真格的可不好!〃 

〃谁说他不喜欢男人?〃聂闻达笑了。 

〃他喜欢男人吗?〃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麽解决自己的麻烦吧,我这里你就别操心了。〃说完,聂闻达按下内线电话,吩咐秘书给自己送资料。间接宣布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第六章 

吕钊起晚了,因为今早没有听到聂闻达的手机铃声。 

说来真是丢脸,自从聂闻达住在他家之後,他每晚都睡得很沈,早上直到听到聂闻达用手机定的闹锺铃声才能醒过来。而今天,聂闻达的手机居然没有响! 

火烧眉毛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吕钊才发现不是聂闻达的手机没响,而是他的手机根本不在这里。不该在此时出现在他家的纪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取代了平时坐在那里的聂闻达。 

〃你醒啦!〃纪饶看见吕钊,立刻高兴的站起来。 

吕钊不自在地笑了笑,突然想起自己即没梳头也没洗脸,连衣服都没穿好,顿时惊得逃回了房间。他一直都希望纪饶无论何时看到的都是他最好的一面,可今天他却这麽邋遢地出现在他面前,真是衰到家了。 

〃怎麽了?〃不明所以的纪饶追到了吕钊的房门外。 

〃没什麽!你等等,我就出来!〃手忙脚乱地穿戴整齐,吕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镜子,只好凭感觉用手指耙了耙头发,然後拿衣袖狠狠地擦了擦脸。 

门外的纪饶等得不耐烦了,一边使劲地敲门,一边高喊吕钊的名字。就在他豁出去准备撞门的时候,吕钊终於低头走了出来。 

一把捉住吕钊的双臂,纪饶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什麽事?〃吕钊一头雾水。他只是进去整理一下,纪饶却搞得像碰上了人口失踪。 

〃你。。。。。。〃 

〃什麽?〃吕钊瞪大眼睛看著表情奇怪的纪饶。 

〃那个聂闻达。。。。。。〃 

不知道纪饶为什麽会提起聂闻达,吕钊的脸〃刷〃得一下涨得通红。只要一想起聂闻达是为了什麽事住到他家来的,他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见到吕钊如此反应,纪饶也跟著满脸通红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对你。。。。。。〃 

〃什麽?〃 

〃他是不是想对你干坏事呀?!〃纪饶鼓起勇气,一阵大吼。 

〃什麽。。。。。。坏事?〃吕钊彻底糊涂了。 

〃他。。。。。。他昨天。。。。。。〃 

不知道纪饶到底要说什麽,吕钊疑惑地问:〃他昨天怎麽了?〃 

〃我看见他亲你了!〃 

〃什麽?〃纪饶的话就像突然投来的重镑炸弹,吕钊觉得自己被炸傻了,僵硬地站在原地,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听到了什麽。 

〃你欠了他的钱,他是不是想借机会欺负你呀?我看新闻,好多这种变态。。。。。。〃纪饶又开始自说自话。 

〃你说什麽?〃吕钊上打断了他混乱的说话,问:〃聂闻达做什麽了?〃 

〃他亲了你!他帮你擦药的时候你睡著了,我看见他亲你了!〃即使纪饶未经人事,也多少知道些皮毛。男人之间的亲吻会牵涉到何种赤裸的企图?光是用想的都让他觉得无比羞耻。 

相较於纪饶的激动,吕钊倒显得毫无波澜,只是呆呆地站著,然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纪饶说的事他完全没有半点印象,只是那句〃好多变态〃,就像尖刀一样钻进他的脑子,扎痛了他的神经。 

他也偷亲过纪饶,他也是变态。。。。。。 

〃吕钊?〃纪饶以为吕钊吓傻了,於是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吕钊猛地回过神来,拼命挣开纪饶的束缚,就像不小心踩到滚烫的炉碴。 

〃你会不会看错了。〃吕钊的话里没有疑问,倒像是一种偏袒。只是他分不清是在袒护聂闻达还是在袒护他自己。 

迟钝的纪饶没有瞧出其中的端倪,只是一个劲儿地肯定自己所见非虚。 

一阵腿软之後,吕钊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整个人像掉进冰窖里,瑟瑟发抖。 

〃吕钊!〃 

纪饶担心极了,连忙跪在吕钊身边,想扶他起来,却被他僵硬地挡开。吕钊蜷缩著,如同遇袭的蜗牛。 

〃都是我不好!如果你不帮我背黑锅也就不会欠聂闻达的钱了。他对你肯定没安好心。要怎麽办?他一定会害你的!〃纪饶急了,眼眶红红的,一脸悔恨。 

吕钊把头埋在膝间,神情恍惚地看著纪饶的一举一动,像个接近腐朽的老人。 

〃没事的。等我把钱还上了,就没事了。〃吕钊安慰纪饶。 

〃对啊!〃纪饶突然跳起来,恍然大悟道:〃欠他钱的是我!我这就去告诉他,只要我把债还清,他就没理由再打你的主意了!〃 

说是风就是雨,纪饶不等吕钊反应过来就向门口飞奔而去。 

〃纪饶!〃这个傻瓜!吕钊生平第一次对纪饶的迟钝感到愤怒。他欠聂闻达的早就不是一万两万了,他要拿来什麽来还? 

纪饶快要气疯了,埋著头使劲往前冲。吕钊和他从小玩到大,他从来都是以保护者自居,如今被保护的那个却要为了他这个保护者承受如此莫大的侮辱,这要他如何忍得下去! 

聂闻达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一肚子坏水。纪饶好恨自己昨天没有冲过去给他两拳,让他再也不敢随便欺负的吕钊。可他为什麽没有冲过去?纪饶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发抖,然後什麽也没有做。 

车是他砸的,钱是他欠下的,吕钊是被他给害了。说来说去,罪魁祸就是他纪饶。吕钊会被欺负,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他纪饶。他纪饶就是个没有用的窝囊废! 

〃纪饶!〃 

吕钊一阵狂跑,终於追上了双眼发红的纪饶。顾不得街上人来人往,吕钊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向前一步。 

〃别拦我,我要去跟他说清楚!〃 

〃你先别急!你确定没有看错吗?〃一定是弄错了,聂闻达虽然不太像好人,可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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