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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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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安逸,却在佐助快要出生的时候,被打破了。

    佐助出生之后,将同样拥有“凤的弟弟”这样的身份。他开始害怕,怕哥哥的目光会被佐助分走,他将不再是凤最重要的人。

    同时,他也突然意识到,如果哥哥对他好,仅仅是因为他是凤的弟弟,那该多可悲。

    他渴望得到凤的爱,渴望凤爱的是鼬,而不是弟弟。

    那种感情的转变,似乎极其不可理喻,却又理所当然。

    卡卡西看着眼前的鼬,却突然就想起了止水。大约十年前吧,他发现了止水对凤的爱慕,那时候卡卡西是惊讶的。

    “你们两个是表兄弟,止水。”他曾经这么在私下里对止水说过。

    “我知道。”止水看了卡卡西一眼,“可是每一个宇智波一辈子都只会爱一个人,卡卡西,你劝我也是没用的。”

    “每一个宇智波一辈子都只会爱一个人吗?”卡卡西看着窗外升起来的太阳,止水用他那短暂的一生,践行了这个诺言。

    “恩。”鼬应了一声。

    “你觉得好,那便好了。”卡卡西突然笑了,“当年最后,我也是这么对止水说的。我希望,在你身上能看到不同的结局。”

    虽然鼬在这件事上,不会为卡卡西所动,但是,能够得到自己唯一的朋友的支持,鼬还是很欣慰,嘴角难得勾起一个弧度,“谢谢。”

    “你不必谢我,我的朋友们一个个的都离开我了。带土是,琳也是。如今你和你哥就是我仅剩的挚友了,看到你们都获得自己的幸福,是我的愿望。”卡卡西上一句话还带着暖意,下一句却又说出了残忍的事实:“可是,等你哥死了,你又该如何?”

    “……”不等鼬回答,卡卡西又说出了下一句,“如果你哥已经有了爱人,又当如何?鼬,我承认,你是你哥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在六年前。”

    鼬垂眸,他当然考虑过,“如果这样,我会祝福哥哥的,但我不会放弃的,卡卡西,哪怕看着哥过完他的一生,也是好的。”

    卡卡西默默的注视了鼬良久,才叹道:“宇智波啊……真是个神奇的宗族。你和止水简直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错别字?啊哈哈,那是什么?

    我的节操?那绝对是被你们吃了=w=

 62不负众望

    卡卡西和鼬谈完了个人感情问题;开始分析起晓那三人的身份;一个是凤自不必说;另一个是据说和凤实力相当的驼背男,虽说鼬那是因为脑弦暂时崩断没注意到迪达拉对着戒指的鬼叫,但是卡卡西却注意到了。

    “‘蠍旦那’;那个少年是这么叫的。至于那个金发少年;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两年前叛逃土之国的叛忍迪达拉。”迪达拉的身份不难判断;他额头上带着岩忍的叛忍护额,又是新晋叛忍,长相和叛忍通缉册上的照片相差不多。

    鼬点头表示赞同;倒是那个蠍有些意思;不仅实力强大,而且也没有佩戴什么标志身份的物品。而且,明显看得出,那个人和凤的交情不错。

    “蠍……”鼬念着这个名字,仔细在脑海中搜索,“如果不是化名或者代号的话,貌似只有一名叛忍叫这个名字。”

    “赤砂之蝎吗?”卡卡西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人,“如果是他的话,或许的确是有这个能耐的。”

    活跃于第二次忍界大战后期的砂忍赤砂之蝎,年仅十五岁就成为了砂忍傀儡战斗部队的队长,创立了专属于他的红秘技流。他极其擅长制毒,可以说一般的医疗忍者都拿他没有办法,如果木叶当初没有纲手姬在的话,二战的结果还真的不好说,像这种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影响战局的人物,无论过多少年,都会有人记得。

    只是后来,在三战开始之前,赤砂之蝎被发现有杀害同伴来制作武器的行为,被发现后赤砂之蝎立刻被砂忍判为S级叛忍,并至今杳无音讯。

    “会医术,而且使用傀儡术,年龄也对的上。”卡卡西慢慢的对着他们知道的条件,“只是长相似乎和通缉簿上的模样差了很多啊,我印象中是个……恩,记不清了,反正不是这个标新立异的模样。”

    “是傀儡外壳。”鼬的写轮眼的瞳力并非卡卡西能比。

    “原来如此。”卡卡西点头。

    两人说着说着,太阳就高升了,卡卡西瞧了一眼时间,揶揄的跟鼬说道:“成了,别一脸严肃了,心都已经长了翅膀飞走了,凤也该休整的差不多了,快去吧。”

    鼬丢出一支苦无精准的将卡卡西衣领钉在了窗框上,不管卡卡西“咦?”的一声,转身出去了。

    白天才是青楼沉寂的时候,老鸨和姑娘们都已经睡了,就连纵情声色的大名也已经休息,卡卡西表示未来几天大名由他守卫就好,鼬才得以放心的去找凤。

    鼬走到凤房门口,侧耳听了听,感觉屋里的确有些动静,不似还在休息,才伸手轻轻敲了敲凤的房门。

    “尼桑?我是鼬,我可以进来吗?”鼬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随即鼬无奈的想,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感到紧张的一天。

    眼前的移门“唰”的一下子被打开,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出来,把门重新关上——显然没有让鼬进去的意思。但蠍的动作算不得快,鼬至少来得及看到他哥似乎尚在安眠,有一个看起来身形高大且同样穿着火云袍的男人背对鼬坐在凤榻边,似乎正专注地看着凤的睡颜。

    并没有看到凌晨时那个金发上吊眼的少年,而那个高大的男人,鼬之前也未曾见过。如果放在平常,鼬恐怕会更关注敌人的情况,只是事关凤的事,便又不同。

    想起原来凤十年如一日的早早起床修行,居然会睡到这个点钟实在太反常了,除了身体不适,鼬根本不作他想。

    “我哥身体不舒服吗?蠍桑。”鼬想起这个驼背男人说过他是凤的主治医生,连忙关切的问道。

    以凤那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状况,冬天大半夜的去海里游了一圈,几乎消耗了全部查克拉,再吹吹冷风,其结果就是不负众望的发烧了。

    而且那混蛋弟控连药都没带在身上,他和阿雪给他调的药里,有好几种药材都并不很常见,就算有他在可以现做,却也不是那么快能做好的,所以只得先治发烧。

    看到现成的苦力,蠍很开心,把手里的药方给他,“你,照着方子去抓药,回来之后三碗半水煎一碗。”

    鼬连忙接过方子,询问:“我哥还好吗?”

    “高烧39度,你觉得怎么样?”蠍没好气的道,“于他而言,倒也算不得什么大病。”

    鼬心里立刻紧缩着疼了一下,“我知道了,我尽快。”言毕就一个瞬身从楼里离开。

    毕竟算不得什么补药,不用熬多长时间,但鼬不会煎药倒是真的,青楼也不预备那些煎药的东西。好一番忙碌,才端着药和一碗粥又上了楼。

    蠍看了一眼那碗粥和开胃的酱菜,才算是对鼬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至少把他让进了屋里。

    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是天亮之后才赶过来的鬼鲛,这一夜发生的一切,对于鬼鲛来说,都懵懵懂懂的。但是到了水之国找到同伴之后,鬼鲛的任务很明确,那就是照顾高烧的宇智波凤。

    鬼鲛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一个几乎和凤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端着药进来,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凤的弟弟了,招呼了一声,“宇智波鼬?”

    干柿鬼鲛的外貌特征也的确是相当明显了,整个忍界都再没人长得和鲨鱼一样了,鼬一眼就认出了他,点了点头。

    但鬼鲛其实对鼬不怎么感兴趣,只小声叫着凤:“凤桑?凤桑,起来吃点东西喝了药再睡。”

    “……恩。”凤蹙蹙眉头,觉得头晕目眩的不想动弹,但还是顺着鬼鲛的力道起来了。

    青楼是典型的和室布置,榻榻米上铺上厚厚的褥子,便是床了。鬼鲛自觉给凤披上衣服之后用自己充当凤的靠背。

    这动作来的无比自然,却让鼬一下子僵住了——这和直接从身后抱着他哥有什么区别?!

    鼬从没觉得一个人这么刺眼过,明明鬼鲛的神情或举止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炫耀或做作的成分,但正是这份理所当然,灼伤了鼬的眼。

    “如果你哥已经有了爱人,你当如何?”几个小时前,卡卡西才这么问过他。

    那时他还信誓旦旦的说,如果这样,他会祝福哥哥。

    可等他真的看到这一幕,他才知道这有多难!他的心仿佛被刀一下下戳着,已经鲜血淋漓却又没人可以看到。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把他哥从鬼鲛怀里抢过来,但鼬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即使他觉得鬼鲛根本配不上他哥,可随即鼬又苦笑,鬼鲛不配,自己就配吗?

    在他哥不知道这样病过多少次的六年里,自己在哪里?

    凤右手无名指上那只和鬼鲛手上明显是一对的戒指他没资格去质疑,他给凤留下的,只有现在乃至将来都再也消退不了的凤左手上那条狰狞的伤疤罢了;还有那没有眼罩遮掩,暴露在空气中有着不自然凹陷的右眼。

    鼬放在膝上的手几次握紧又松开,才让他自己能平静的坐在凤床边去无视鬼鲛,同时也不至于因为过度自责而失态。

    “鬼鲛,你下午随我去水之国的基地,药材和衣服都只有那里才有。”

    鬼鲛喂凤吃完药,给凤重新盖好被子,看着他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有些忧心:“凤桑这个状态,身边不留人恐怕不行吧?”迪达拉不是会照顾人的类型,再说那他跟着蠍几乎八天不眠不休,这会儿早睡得不省人事了。

    蠍抬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鼬:“这不是人是什么?”

    鬼鲛惊奇的眨眨眼,看看鼬脸上也流露除了些微“受宠若惊”的表情,感到很不解。但凤不甚清醒的时候,蠍的命令鬼鲛倒是也听得进去,于是点了点头。

    蠍一仰头,“出来,我要和你谈谈。”

    鼬闻言有些担心的看了凤一眼,但还是依言出去了。

    今天凌晨发生的一切都很戏剧性,但这并不影响蠍事后去想明白一些事情:比如鼬对凤的态度,很明显,鼬并不恨凤,他或许已经知道凤当年灭族的苦衷。

    再比如,鼬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已经得知凤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不然他昨晚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

    还有鼬看着凤眼中一时没来及收回的眷恋神情,昨天除了被卡卡西发现以外,也被蠍抓了个正着。

    蠍向来是个理智的人,他可以把很多事情都看的很透,比如说宇智波灭族的事情以及凤和鼬之间的感情问题,蠍都有着他自己的看法。

    蠍因为在童年时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所以一直渴望得到父爱和母爱,这是所有孩子的天性。也因此,他可以理解,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或是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杀掉自己的父亲,那会是怎样一种令人绝望的感觉。

    当年鼬还小,凤将他保护的滴水不漏,突然面对这样的情况,鼬失手伤了凤,蠍并不觉得是很过分的事。

    而且,蠍一直觉得,凤对于鼬的保护有些太过了,既然已经明白自己对于鼬的喜欢,并不止于兄弟情,为什么却始终不肯给鼬一个平等的地位?凤温柔却又强硬的将鼬护在身后,这样的举动,并不是一对平等的爱人之间,应当出现的状态。

    所以蠍承认,凤做的并不完全对,他也有很多做错的地方。

    可就像凤相比较于他做错的地方,做得对的地方更多一样。蠍虽然理智,却更是个护短的人。

    宇智波凤是他的朋友,鼬却和他没什么关系。

    所以就算蠍知道,鼬也并没做错什么,却不影响蠍依然看他不顺眼。可是蠍也明白,凤认准的,只有鼬一个人,如今鼬已经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凤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应该说,对于凤来讲,这是他一直期望却不敢奢望的一份爱情。

    如果凤能幸福的话,其实无论是谁都无所谓。所以不管他赤砂之蝎再怎么看不上宇智波鼬,都不重要。

    只是,若让宇智波鼬这么容易的就得到了,蠍不仅会觉得非常不爽,而且也怕鼬并不珍惜。

    所以蠍当机立断,淡淡的说道:“关于凤的身体状况,你是怎么知道的?宇智波族内是否有什么办法救治?”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鼬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一年前从鬼之国得到的尼桑的病例,拿回去之后,母亲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血继病。我家并无专长于医疗专业的人,只有母亲略有涉猎,只是……”

    “也没有办法吗?”蠍叹口气,愉快的接着骗鼬:“如你所见,凤的状况很不妙,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他还能活多久。”

    鼬闻言一惊,“尼桑不知道?”

    蠍完全不打腹稿就开始哄骗鼬:“他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若将事实告诉他,他一定不会选择乖乖养病延命,相反一定会想办法尽最大可能保存实力,哪怕那样做会加剧他病情恶化的速度,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废人躺在床上成为别人的把柄的。”

    “他这么做是为了谁,你应该清楚。”

    “……”鼬合了合眼睛,“是,我知道。还有谢谢您,蠍桑。”

    “没有必要,我不是为了你去救的人。”蠍淡淡道:“再说我也只是开些药替他延命,并且减低一些痛苦罢了。”

    鼬感觉着自己左胸肋间的钝痛,说道:“不,不管怎么说,谢谢您。”

    蠍看着鼬的抑郁的模样,立刻觉得自己就高兴了,“我要带着鬼鲛一起去基地取药,迪达拉不顶事,在这几天里,凤就由你照顾了。”

    “药就按照我刚才给你的那张方子吃,一直吃到完全退烧。”蠍又拿起来一份方子给鼬:“如果他肺部旧伤犯了,就换这个。”

    鼬小心的把药方一起收好,“麻烦您了。”

    “恩,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所以他吃完之后会一直昏昏欲睡,是正常反应。”蠍回头重新拉开门,对着鬼鲛说道:“走了鬼鲛。”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剩下的时间再看到更新都是我在该错别字,但是改不到这章了,我要从开头开始改!

 63一如当初

    鬼鲛和蠍说走就走,充分的表现了叛忍们非凡的行动力。

    鼬走进凤的房门;轻轻的把门重新关好;站在门前看了很久这个房间——明明和自己的房间没有什么不同,被子屏风和纸门都被绘上了华丽的花纹,带着浓郁的青楼的风格。

    鼬并不喜欢那些过分花哨的东西;可似乎对这个房间有了些不同的喜爱。就因为尼桑在这里——鼬可以听到凤清浅的呼吸声,还有印象中哥哥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味;小时候每每在哥哥怀里;闻着这种味道总会很安心。

    从凤离开木叶至今;整整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里,鼬想过太多太多。

    他回忆过多少次曾经他们之间的种种美好;无论是夏夜祭里绚烂的烟花,亦或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交谈,一个动作。

    那些记忆被鼬珍藏在心底,好的、坏的、让他感动的、让他悲伤的……

    这个人是他的哥哥,他最爱、最重要的人;

    他陪伴他度过了他的整个童年。

    他耐心地教导他,他细心的照料他。

    他设想过无数种他们可能的重逢的场景,他想过无数想要对他说的话,他猜测过无数种如今的凤可能的模样。

    他想跟他道歉,他想将父亲临终前嘱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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