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fate]圣杯具战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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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戈德里克再读不下去了，将萨拉查的照片撕下来收进怀里，其他的部分扯了个稀烂，并把最后一张“最后一人：信息尚无”的纸张连同其他资料一起扔回书桌，沉着脸出了门径直走向医疗翼，无视了庞弗雷先生的阻止一把推开门闯进病房：“邓布利多，你想说什么？”
正坐在邓布利多床边的穆迪几乎立刻跳了起来，快速退到一边，垂头肃立着连大气也不敢出。脸色依然苍白的邓布利多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恭敬地退了出去，在与戈德里克擦身而过时，悄声耳语了一句“不知阁下身份，多有冒犯，还请谅解”，随手关好了房门。
邓布利多冲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感谢你又一次救了我，戈迪。必须说，还能再看到你、亲自向你道谢，我很欣慰。”
“先别高兴得太早，我可没说我要留下来！”戈德里克冲他毫不客气地瞪着眼睛，“萨尔是威胁？你在想什么！”
“啊……抱歉，当时我还不知道斯莱特林先生的真实身份，妄加揣测得出了错误结论，事后还未及修改。在您向我介绍了那么多之后，我当然不会再抱有那种固执的成见。”邓布利多说得很诚恳，戈德里克即使想再发火也找不出怒点来，只是赌气般地说：“为什么收集这些东西？为什么让我看？为什么你认为，看过这些东西，我就会答应留下？”
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深深地望着他反问了一句：“戈迪，在决定参加圣杯战争以前，你困惑过吗？”
戈德里克微微一怔：“您指什么？”
“你是否怀疑过，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其实是不正当的，甚至……怀疑圣杯传说本身？”
“您是说……不相信圣杯拥有实现愿望的能力？”戈德里克想起了萨拉查的猜测，疑惑地问。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怀疑过。即使看过前两次圣杯战争的资料，我依然心中存疑。然而，仅仅是一个月的拼搏就可能结束恐怕会历时五年时年的战争，我又难以抗拒这个诱惑：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倘若它仅仅是传言，那么在战斗中对其他servant和master的抹杀，就是纯然无意义的杀戮。这种事，任谁也无法心无芥荠、泰然为之。然而，如果圣杯真实存在，这样万能的魔法道具，一旦落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会是什么后果……”
想到照片上那死状悲惨的黄种人，戈德里克即使依然对邓布利多心怀抵触，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担心确实有道理。
“所以，我需要确认，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到底有多大必要。”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调动各方资源查询到了这些master的信息。很幸运，身为英国人的我得到了伦敦时钟塔的援助，获得了一般人无从查考的资料，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我的结论是……我无法坐视不理。”
“无论圣杯传说真实与否，我都必须参加。如果它存在，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付出最小的牺牲来中止这场愈演愈烈的世界战争，挫败阴谋为恶者的计划；即使它不存在，我也可以一举消灭那些肆意为恶的战争罪人，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戈德里克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了：“这就是你经常说的，为了更大的利益？”
“是。”因为这句话又想到了那个对自己充满恨意的人，邓布利多的神情再次黯淡下去，“这一次是，上一次的柏林轰炸，也是。”
戈德里克的双手纠结了好一阵，突然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地抬了头：“我不能认同你的做法。但是我承认你的话有道理，在不能确认真伪的时候，尝试是值得的！但是！”蔚蓝的眼睛里闪过几分冷光，“我的敌人是servant，master不是我的目标！尤其是萨尔！萨尔已经对我说过，他对圣杯毫无兴趣。我会帮你杀死他的servant，但是你不准对萨尔动手！”
“我明白。”邓布利多点头道，“如果可能，我希望这场战争能尽量限制在servant的范围内，波及的master越少越好。当然，对人类的公敌，也无须太过留情。”
戈德里克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如果您执意想对master出手，除了萨尔之外，我还想请你放过一个人。”
“如果你指的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恕我无法答应。”邓布利多注视着戈德里克的脸庞，“在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与格林德沃必然有些渊源。但是……那个人的罪孽，太深了。”
“为什么你会想到他？”戈德里克奇怪地看着他，“就算我与格林德沃有渊源也是千年前的事，与他的子孙后代无关。就算是他本人，知道自家后裔这样滥杀无辜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我想说的是那个小姑娘，她还是个孩子呢，被圣杯选中的唯一理由只是她的家族吧？大人的战争，不该把天真的孩子卷进来！”
邓布利多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了他：“可以。爱因兹贝伦唯一的威胁来自她的servant，只要能消灭她的servant就够了。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个孩子当然能够活下来！”
“一言为定！”戈德里克站起身来，目光灼灼，“记住你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去冈特老宅，尽快解决萨尔身边那个混蛋！”
“等等！”邓布利多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不要急躁！”
“又要说什么？”戈德里克不耐烦地回过身，“大叔，如果我没理解错，你也希望圣杯战争早点结束是吧？”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如果斯莱特林先生不允许你伤害他的servant，你要怎么办？”邓布利多缓慢地问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戈德里克顿住了：是啊……萨尔既然允许他存在这么长时间，大概……还是认同了他的吧？以他的护短脾气，就算是自己要对lancer动手，他也会毫不客气地用黑魔法招呼过来的吧？哇……不要！
纠成一团的英俊脸庞让邓布利多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效果，继续说了下去：“虽说斯莱特林先生对圣杯无觊觎之意，但当面杀死他的servant还是有些不妥。不过，他的Lancer一心想杀我，必然还会找上来。我想，不如……”他压低了声音……
“……”戈德里克惊得目瞪口呆，“你……你不要命了？这种事，我……”
“我相信你，戈迪。”邓布利多微笑地望着他，看得戈德里克的气势一点一点低落下去，终于无奈地转过了身，摇着头离开了：“真是疯了……不是说越老的人越稳重吗？为什么他会这么……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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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站在距离军用机场几公里外的山毛榉树上眺望着缓缓升空的小型专机，盖勒特的唇边噙着一缕令人发寒的微笑：很好，阿尔，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既然你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让你失望？等着吧，阿尔，这一次，即将体味从高空坠落滋味的人，是你！
3 日本海空战
“大叔，真的没问题吗？”戈德里克不无担忧地看着不要钱似的把魔法改造飞机开到最高时速的邓布利多，“就算经过超强盔甲护身强化的机体能够承受这样的速度，燃料方面的供应能够保证吗？”
“放松一点，戈迪，这架飞机的燃料可不只是航空煤油！”邓布利多一面调整着航向直奔日本而去，一面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的魔法异动，“看到后舱储备的紫水晶了吗？那是时钟塔和英国魔法部提供的全部援助——来自整个不列颠的巫师魔力结晶！它能够使航空燃油将能量发挥出百分之四百的效力，并且在燃料耗尽之后，还足以作为动力供飞机以双倍于音速的时速环绕赤道环绕十五周！”
“就是说，我们赶到冬木市只要四个半小时？”戈德里克的眼睛直了直，魔法物品的改造一直不是他的强项，如此强大的数据真真实实地震慑了他。
“不错！”邓布利多微微一笑，“虽然时间会多出两个半小时，但这比使用门钥匙要安全得多。现今的门钥匙还无法让我们直接抵达地球的另一侧，中途需要在中亚辗转一次，会增加很多不安定系数。而且使用门钥匙则意味着在飞行的两小时中我们只能任人宰割、没有一丝反击之力，无疑会成为其他master和servant的活靶子！而且……”他的目光坚决地闪烁了一下，“如果是飞机的话……他是一定会追过来的吧？”
戈德里克微微动了动，心情复杂地看着老人削瘦的背影。连夜请庞弗雷先生用尽全身解数将他治疗到可以自如行动的程度，邓布利多此时的身体可以说是靠魔药和医疗魔法支撑起来的，虽然外表看去无甚异样，内里其实虚弱得很。硬撑着这样的身体把自己作为诱饵吸引那个执着的lancer，这种拼命不像仅仅是为了报那几枪之仇，尤其他眼中隐藏的哀伤更证明了这一点。戈德里克多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抱着手臂思忖着问：“大叔，那时Lancer说，他杀你是因为私人恩怨。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但面对着戈德里克的后背明显僵硬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我杀了他。”
戈德里克被噎了一下：好吧，这还真是个充分的招人恨的理由！但是……会那么简单吗？当时自己带着重伤的邓布利多离开时，那个金发英灵的目光之中，包含的情愫可远远不止是仇恨！
望着邓布利多周身几乎可见的落寞，他总觉得这个红褐色胡子的男人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然而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虽然很多时候算得上迟钝，但戈德里克也并非没有一点眼色的小白，他很清楚，每个人多少都会有那么一点领域，是不希望任何人触碰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海、里海都在他们脚下飞驰而过，眼看着那一望无陆的西伯利亚针叶林也即将走到尽头，但是已经过了几个小时，这一路都显得太过平静，他们除了遇上了一次对流风，没有遭到任何打扰。
邓布利多不无困惑地放慢了飞机的速度，下意识地眺望着后方的天空，喃喃道：“莫非我猜错了、他不会来了？”
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来也罢不来也罢，大叔你这大失所望的表情到底算怎么回事？
“戈迪啊，”神经一放松，周身的疲倦和受伤后的虚弱都一齐涌了上来，邓布利多用咒语悬停了飞机，走下了驾驶座，“我可以信任你的骑乘能力吧？那么接下来到冬木市之前的航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大叔，您休息吧！”戈德里克对导航员的椅背施了个变形咒，将它放倒仿佛一张床铺，一边扶邓布利多躺下，一边半开玩笑道，“会不会是我们的飞机速度太快，lancer的小战斗机追不上了？”
“……”邓布利多在躺椅上愣住了：对啊，ME109的性能当然与他们的改造机无法相提并论，这个猜测不幸言中的可能性太高了！
戈德里克坐在了邓布利多刚才的驾驶位上，试着调试了一下还不算特别熟悉的各种仪表装置，很快掌握了要领，正要撤了飘浮咒重新前进，忽然邓布利多叫了一声“先等等”，居然一个咒语打开了密闭的舱盖，抽出魔杖，向天发射了一道光亮夺目的焰火。
戈德里克脸色一变赶紧重新封好了机舱，一脸囧然地看着邓布利多，又看看头上闪烁的死圣符号：“大叔，你疯了？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多少千米的高空吗？你知道现在舱外气压多少温度多少吗？大叔，你可是人类，不是英灵！”
“咳……”好容易在几个咒语的帮助下恢复了正常呼吸的邓布利多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不错，确实太乱来了，我还是太高估了这把老骨头的结实程度……戈迪，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什么……”
话音未落，仿佛是在回应邓布利多的宣告，他们的飞机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来了！”邓布利多发出了警告，“五点上！”
戈德里克只得停止进一步的追问，操纵着飞机进入了战斗状态，猛地一拉机头做出一个防御式桶滚，避开了从右后上方躺来的一串子弹。
“三点下！”
还没等戈德里克喘匀一口气，新的指令又到，戈德里克放慢了机速同时打了个漂亮的回旋，把机首转向了ME109的方向，以牙还牙地给了他一梭痛击。
“警告，火力攻击无效，请装填水晶！”戈德里克一边享受着刺激的空中缠斗，一边与邓布利多极其默契地配合着。虽然不是专门的战斗机，火力稍逊，但机速占了上风，他们的优势依然相当明显。
戈德里克兴奋地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乘机舱打开的一瞬向那架ME109掷出一枚威力巨大的魔法水晶：“那么试试这个如何？”
结合了英灵之力的魔法水晶在接近灵体战斗机的同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但盖勒特的骑乘能力也并不弱，及时脱出了爆炸范围，仅仅是机身侧面发生了些许不严重的破损。
但吃了亏的英灵显然已经陷入了震怒之中，戈德里克和邓布利多都清晰地听到了他施过了声音洪亮咒语的怒吼：“邓布利多，你以为同样的方式还能杀我第二次吗？作梦！”
ME109下的机载炮和四挺翼下机枪都连珠炮似的发出密密麻麻的灵体子弹，即使以戈德里克的反应以及改造魔法飞机的速度，都未能避过全部。速度越快的飞机遭到撞击时受到的损害也就越大，飞机打了个旋险些再一次跌进战斗机的射程。
灵体飞机的速度远非一般的德军战斗机可比，虽仍略逊改造机一筹，在战斗中却依然能紧紧咬住邓布利多和戈德里克。而且盖勒特那疯狂的不管不顾的战斗方式也很具有威胁性，密集的炮弹已经没有了特别的目标，只是一刻不停地释放着，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和中国东北境内的民用设施也无可避免地遭到了央及，甚至出现了少量的人员伤亡。
“……他真的是lancer不是rider？”戈德里克懊恼地腾挪着尽量把ME109引向大海，等待邓布利多修补好飞机再次进攻，“哦真是见鬼，我讨厌这种战斗！难道不能用剑解决吗？”
“不是不可以，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在他的魔力即将耗尽之时一举连人带宝具一同摧毁，不给他脱逃的机会，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案。”邓布利多一边观察着盖勒特的攻势一边估算着，“不过，以他的战斗劲头来看，他在动力和火力方面完全没有担忧。这不合理……戈迪，用你的目力确认一下，他的宝具上确实只有他自己一人吗？”
“没错！如果你想问萨尔在不在，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他不在。”虽然这么说着，戈德里克还是再次确认了一下，“是的，萨尔确实不在！”
“……不合常理！”邓布利多继续皱眉道，“lancer和archer不同，他的自主行动能力不该有这么高！在没有master魔力支援的情况下还能操纵如此大型的宝具战斗飞越数千公里并战斗半小时以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即使我们现在也要依赖魔法水晶作为魔力补充，他怎么可能支持这么久？依照这种消耗量计算，正常的巫师早就魔力耗尽虚脱身亡了！”
“你说什么？”戈德里克立刻炸毛了：魔力耗尽虚脱身亡？开玩笑，lancer那个混帐……他的master可是自己的宝贝萨尔啊！
“大叔，驾驶你来接手！”戈德里克一把将邓布利多拖过来按在了驾驶座上，自己则灵体化出了机舱，直顶着猎猎的狂风站在了飞机背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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