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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龙灵云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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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轼君子之心坦坦荡荡,除了爱美和怀念之情,别无它想,目送最后一缕罗裙消失在车门之后,继续同蒙天鸣叙道别之情。
    “天鸣兄,天色已晚,就让子瞻护送兄长走上一程。”
    “还是不烦劳子瞻了,若是继续相送,恐返回时天色尽黑;边关多有匪盗,为兄不放心让你二人孤单赶路,就此别过吧!”
    “哎,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鸣兄此去,可惜汴京城中,再无知音。”
    “子瞻言过了,汴京城中怎会再无知音,现子瞻身边不正有一知音相伴?”蒙天鸣所指正是苏轼身旁的秦观。秦观仰慕苏轼才华,故尊拜苏轼为师,实际却是苏轼的忘年知交。
    三人对饮最后一杯酒后,蒙天鸣将苏轼扶上马鞍,依依不舍的再次道别珍重:“子瞻、少游,后会有期!天鸣就此告辞。”
    
     
   
第二章 大义


    别过苏轼、秦观二人,蒙天鸣携其家眷一路北行。
    当一行人行至雁南通往雁北的关门时,蒙家老奴——蒙忠驱马来到蒙天鸣的马车一侧,轻扣车厢,禀报道:“少主,出了前面那座关门,就到雁北境界。现已黄昏,再走下去,怕是要在野外扎营,不如就在雁南停留一夜,明日一早再行出发吧?”
    蒙天鸣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应声道:“恩,忠叔,你去安排下,我们就在驿站停留一晚,明日再行出发。”
    “是,少主。”蒙忠应了一声后,将停留一晚的消息向其他人等通传。
    雁南已是大宋边陲,人烟稀少,客栈更是少有,好在宋时,交通较为发达,每十里设一邮亭,每三十里设一驿站。雁关内外的过往赶路的商人若是遇到天晚,需作停留,通常就在官家的驿站留宿一晚,随便还能让驿卒照顾下马匹。
    离雁南关城门不远,就有一处驿站,说是驿站,其实便是几间破烂马厩,厩中养了五匹瘦马,又有几个半死不活的驿卒。
    蒙天鸣从没想到堂堂大宋朝借以传递军情、运送粮草的驿站竟然会是这等模样,一时间不由得有点发呆,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他将上任的通文和官牌交给蒙忠,以便老奴同驿站的驿丞交涉,便独自在车前踱步,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雁南关口。
    这雁南门关毕竟不比汴京城,人流涌动,车马不断,光秃秃的一座城门,少有人烟,守城的士兵们也因此变得非常的懈怠,兵器都被斜靠在城门的洞壁之上。现已中秋,傍晚时已有几分凉意,守卒们三三两两围着营火不停的搓着双手,偶尔有几个打柴经过的农夫挑着柴禾经过,也懒得去检查,随他们通过了。
    夕阳只剩一抹残红,城头的士兵准备关城门,这才陆陆续续多了几个回城的村民。
    就在这时,忽然关城外一阵号角长鸣,原野上扬起一阵尘土,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顿时城门处乱做一团。
    城边战棚里一个正在烤火的小头目,听到城外有变,歪斜的扣上官帽,提过配剑,惶恐的奔向关口。
    “关城门!快关上城门!他娘的,不想要脑袋了?给老子动作快点!”他一路跌跌撞撞,骂骂咧咧,对那几名懈怠的守门卒也是连踢带踹,将大宋军威贻损具尽。
    “不知何事,官兵竟如此恐慌,莫非辽军冲关?”蒙天鸣心头一惊,便要到城头看个究竟。
    蒙天鸣刚跑出两步,车中发妻抱着小子蒙灵云探出身子将他叫住:“天鸣?”
    他这才想到妻儿尚在车中,忙回过身子,唤着发妻昵称,安抚道:“碧柔,不知前方出了何事,我去看看便回,你且同灵云待在车中,莫要出来!”
    “恩。”碧柔点头应诺,接着连番叮嘱,“为了云儿,你可要多加小心。”
    “天鸣知晓。”
    交代完发妻,蒙天鸣带着几名家奴直奔关门口。
    关口处未能及时通过的百姓堵在门外奋力向里冲挤,两扇红漆镶钉的城门迟迟不能合上;门关内的守卒在长官的催促下,对堵在门外的百姓棒打枪捅,顿时关门口打骂恐吓、哭喊求饶,同城外马蹄声混成一片,场面不堪入目。
    来到关口前,蒙天鸣表明身份,厉声问道:“我乃新任代州团练副使!城外何事,为何匆匆大关城门,不让百姓通关!!!!”
    正在驱赶百姓强行关门的守关门卒听到他说自己是官,动作都停了下来,心想:这可怎么回答,一个团练副使虽然不是多大点官,可我们这些草头兵也得罪不起;可要是城门关晚了,那几十军棍到是小事情,辽狗冲杀进关,脖子上的脑袋还能不能保得住,那就难说了。
    几名守卒开始还略显犹豫不决,可想通这厉害关系后,继续于门内用长枪、大刀驱赶的拥堵在门外阻碍关门的百姓,急欲关上城门。
    见那守卒无人上前答话,蒙天鸣身边的一名家奴上前一步,呵道:“尔等耳朵都聋了吗?没听到我家大人问话?”
    待他问完,城头上那名守军头目这才侧目站在城下的蒙天鸣主仆,鼻中冷冷哼道:“哼,区区一个小小练团副使,胆敢在此叫喧;若是贻误守关闭关时机,这等大罪谅你担当不起。”
    “即便要闭关,为何不让已在门外的百姓通关,反到刀剑相驱;尔等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可谓乱杀无辜;即使两军对垒,如此这般驱杀平民,军法也当斩立决!!”
    蒙天鸣站在城下,同城上守官针锋相对,一席话将那守官说得面红而赤,竟找不到话语同他相驳,“你……你……好你个新任代州团练副使!今日你若想开得这关门,就须将关外契丹辽兵击退,若是放辽军一兵一卒入关,我定进京面圣,斩你全族!!”
    听到此,蒙天鸣紧锁眉头,面露焦色,他知道这边关防守责任重大,若是因延误边关闭关,而令敌军有机可乘,这等大罪任何人也都吃罪不起;可他转念又想,若是辽军大军冲关,为何守军不燃起狼烟,通知各地守军联防,而仅仅只是急着大关城门?
    想到这,蒙天鸣再次厉声问那守官,“关外可是辽军大军压至,为何将军却不燃起狼烟?”
    “这?”被蒙天鸣一问,城上那守官顿时哑了口。其实这守官知道城外的人马并不是契丹大军,自从宋辽“澶渊之盟”后,两国就未曾有过大的干戈;只是澶渊之战后大宋元气大伤,而契丹一族,却能在几十年里休养生息,厉兵秣马,军事上渐渐强过宋朝,所以才依仗着自己兵强马壮,屡屡在宋朝边关烧杀抢掠。
    现在这关门之外来的正是一队“打草谷”的辽兵,虽然同关外的马贼无异,可是边关的守官贪生怕死,软弱无能,却不敢出关抵御,只能是大关城门,畏缩关内。
    蒙天鸣见那守官面露难色,便猜出了几分,“即便是辽军大军压至,身为守军将领也应保卫我大宋子民,岂有见死不救,将百姓拒之关外,任由外族凌辱之理!?”
    听到蒙天鸣大义凛然这番斥问,手持兵器驱赶百姓的守卒个个面露愧色,顿时都停下手上的动作,任由关外的百姓拥门而入。
    冲关的百姓多是雁关附近村庄的宋民,每当遇到辽兵来扰,只能举家逃向关内避难。蒙天鸣刚才关前的一番言辞,他们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进得关来后,纷纷跪倒在蒙天鸣面前,连连感恩报德,答谢蒙天鸣救了自己一家老小。
    蒙天鸣不敢受此大礼,想要一一将百姓扶起,可扶了这一个,另一个又跪下,弄得他感动不已。
    看着这涌进关内的百姓,其中不乏体魄强壮的男儿,然而为何这泱泱大国,却要受那小小蛮夷的欺凌?当他想到自己现身为练团副使,训练民团,自强自保是为己任,于是对着众人喝道:“大伙儿出关抗敌,再不自强保家,还算是甚么男儿汉?”
    获救的百姓早已钦佩这新任的代州团练副使,见他神威凛凛的这么呼喝,不少人齐声应是,将些挑棍、木棒充当兵刃挺在手中,欲要随他一同出关。
    蒙家家奴个个身怀武艺,听到家主说要出关抗敌,早已备马持兵,摩拳擦掌。
    见家奴牵马过来,蒙天鸣接过兵刃,脚尖微一点地,便纵身跃马而上,身手矫捷叫人好不钦佩。他踏蹬马上,气聚神凝,右手轻提一杆蜡杆花枪,左手缰绳一紧,身下那匹急欲奔驰的烈马被提得仰脖嘶鸣,前蹄纷踏。
    蒙天鸣持枪勒马,望向那城头守官,问道:“若是将军愿意带兵出关,蒙天鸣愿尊调遣!!”
    只见那城头守官目光闪躲,连连推脱,“守……守关检查,方……方是本官己任,没有圣旨兵符,岂敢轻言出兵?”
    蒙天鸣早料会是如此,也不再同他多言,脚跟轻磕马腹,带着十余家奴和那边关百姓杀出关去!
    蒙家老奴蒙忠自驿站回来,不见自己的少主蒙天鸣,从知情的女仆口中得知“少主为解救边关百姓,带着一众人马已杀出关外去。”心中立即暗叫不好:少主虽然尽得老主人一身武艺,“赵家十三枪”使得是出神入化,可契丹辽兵毕竟是马背上的民族,素重骑术,岂是少主单枪匹马同那十几、二十个雁南百姓能比;加上天色已晚,辽军轻骑又善野抄截,少主此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老奴蒙忠乃是蒙天鸣之父——蒙翔驻守边关时手下的一名旧部,原名陈风。他本武林中人,只因一次与人争斗,错手杀了对方,被捕入狱。
    北宋自雍熙三年秋,澶州之战,更是损兵百万,几乎到了无兵可征的地步;为了增兵边关,北宋朝廷只得将囚犯发配充军,编成一伍,应付燃眉之急,陈风由此被发配到了边关。
    到了边关,每逢发生战事,陈风所在的囚犯军便被当作炮灰送死,边关守帅从来未曾将他们放在心上。即便如此,陈风心中却仍然报以一丝希望,因为朝廷应诺只要在囚犯营中服役十年,便可洗脱囚犯身份,回归原籍;不过在阵前冲锋,想要十年中不死,谈何容易,随着边关大小战事无数,陈风一同入伍的同伴相继战死,囚犯军也从起先的两万余人,四、年间就锐减到五千人。
    几年边关战事,凭借自己略懂武艺,侥幸存活的陈风同那剩下的另五千囚人一样,被磨练得勇猛彪猂,虎狼成性,纵横沙场,无人能敌;后来陈风这支囚犯军被朝廷调往山西狼山寨,更有了“狼军”的威名。
    虽然“狼军”牧守边关战功无数,威名远播,可“狼军”上下皆是陈风这样的囚犯组成,纪律散漫,不听号令,朝廷派去的将官在“狼军”中多呆不过三月以上,惟独除了蒙天鸣之父——蒙翔。
    蒙翔不世将材,一身卓绝武艺更让“狼军”上令下行,经他整治后的“狼军”军容严整,气势如虎,旌麾所指,十荡十决;也正是因为他“狼军”一号才真正响彻边关,令契丹大军闻“狼”色变,五年中不能越雷池半步。
    只可惜北宋自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登上皇位,便对武将心存猜忌,又惩于唐末五代藩镇之祸,于是制订重文抑武、以文制武的国策,更在以后成为宋朝君主和士大夫共同奉行不渝的祖宗家法。别说一个边关守将蒙翔,就说前朝时立下灭侬智高大功、身当枢密使之尊的狄青,也被满朝打压郁郁而终。
    随着“狼军”率立战功,声名渐渐传入朝中,蒙翔终于被小人谗言诬陷,兵权被释,卸甲归田;一时战功赫赫,世所罕匹的“狼军”随即解散。
    拿到遣散手令的陈风战场上几次身陷险境,都被身先士卒的蒙翔所救;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陈风改名蒙忠,自愿为奴为仆跟随蒙翔归了故里。
    此后不久,蒙翔因病不治溘然长逝,留下孤子——蒙天鸣,却是由蒙忠一手看大。
     
   
第三章 遇困


    关外马蹄声渐渐消隐,逃难的百姓、商客全都躲进了雁关,蒙忠却迟迟没有看到少主蒙天鸣回归的迹象,难免心中担忧,“难道少主遇上不测,无法脱身归来?”
    城关城门关闭的轰然之声将老人从思绪中惊醒!
    “若是此时关闭城门,辽军便知道少主没有后援,必然会轻骑前后抄截,杀之关外!”蒙忠边关大小战事无数,对契丹用兵之术了如指掌,想到此时心中焦急,忙向城头守官恳求:“将军能否待我家主人返回,再关闭城门?”
    “哼,哼!”那守将哼笑着讥讽道:“你家主人武工盖世,何需本将军留门相待?”
    “你!”蒙忠手指城头守关将官,欲言又止,若是以往,他早就一刀斩了那狗官的人头,可他想到现在少主身在关外抗敌;少夫人和孙少主尚留在关内,若是杀了这狗官,自己一人到无所顾及,只怕少夫人和孙少主难脱关系,只得忍了下来。
    “边关守军非但不肯出关相救,反倒紧闭城关,绝了少主后路,这下可好?”蒙忠反复思量,终于急中生智,心生一计,“那,将军可否令城头四下燃起火把???”
    “哈哈,你当本将军是草包不成?兵书云:夜不火,夜火则照见虚实,昼火则烟埃莫睹。火今日,难道你想让那掠劫辽兵窥视本关城的虚实不成?”
    蒙忠本想行一招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计谋,却没想到这守关守将竟是如此草包!顿时怒发冲冠,抽出腰刀直指城头守官,怒骂:“你这狗官,再有脱辞,定叫你人头落地!!!!”
    城头那守将见蒙忠亮出兵刃,连忙栗声呼喝部下,“胆敢威……威胁本将军,还……还不快给我拿下!”
    边关守卒瞧见年过甲子的蒙忠提在手中的刀竟然是一把三尺余长的斩马刀,加上他周身杀气腾腾,颇有三国猛将老黄忠之勇,料到此人必曾是军中勇猛之人,不然怎会配得斩马刀?不由个个心生畏惧,虽手持兵刃,却无人敢上前半步。
    单从一刀,便可知其人,这斩马刀乃是宋代有名的步战用刀,从唐代陌刀演变而来,长三尺余,镡长尺余,首为大环,是操击、战阵之利器。“狼军”解散后,蒙忠便将爱刀随身珍藏,没想今日竟然又有用武之地。
    蒙忠欲要上前将那狗官杀之而后快,这时,车中蒙天鸣的妻子听到争斗之声,于是掀开马车窗帘一角,询问他道:“忠叔,何事与人争斗?”
    “少夫人,少主出关抗匪迟迟为归,这守关的狗官非但不派兵援救,反倒禁闭关门;少主孤军在外,只怕是凶多吉少。”
    听完蒙忠解释,蒙夫人心中更为焦急,“这……这可怎么好?”
    “少夫人且宽心,即便这狗官不肯出一兵一卒,老奴也一定将少主安全救回!”蒙忠将心一横,决定自己出关,拼了老命也要救回蒙天鸣。
    “那事不矣迟,我们快些出关搭救相公。”
    听到蒙夫人说要出关,蒙忠怀疑自己人老失聪,听岔了夫人的意思,连忙反问:“啊?难道少夫人也要出关?”
    蒙夫人肯定的回答说:“恩,相公有难,我定当要去寻他。”
    提刀站在车下的蒙忠已是愁容满面,连忙相劝:“可沙场厮杀,岂同儿戏。若是,少夫人和孙少主有何闪失,老奴可怎么向少主交代?”
    “忠叔,你莫要多说了,我同相公结发夫妻,自当共同进退;若是他有何不测,我也不求独自苟活。”蒙夫人心意以决,可话到最后,又忍不住爱怜看着依在怀中的蒙灵云,轻轻叹了口气,“只是,只是可怜了云儿……”
    蒙灵云小小年纪,听到要出关同辽兵厮杀,却也毫无惧色,“娘亲,灵云不怕,我们快去寻爹爹吧!”
    听了蒙灵云懂事的一句话,蒙夫人心中大为宽慰,抚着他的小脸,夸奖道:“云儿,乖。有娘亲在,不会让云儿有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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