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暗潮 >

第4章

暗潮-第4章

小说: 暗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带‘贾士柏爵士’到查普曼之池。有个女人在爱格蒙湾淹死了,尼克引导直升机前去吊运尸体。” 
  “是观光客吧?” 
  “应该是,”玛姬说着,递给母亲一杯茶;“如果是本地人,尼克早就说了。” 
  “老是这样!”希莉雅愤愤不平地说;“如此一来多塞特郡又要为一个外郡的旱鸭子支付直升机的费用。我不缴税也是有道理的。” 
  “是有道理。”玛姬顺口回答,想到客厅书桌上那些随手乱摆的税单。 
  她母亲没理会她的话。“尼克怎么样?” 
  “热,”玛姬想起他走回警车时脸有多红;“而且心情糟透了。”她望着她的茶,鼓起勇气想谈钱这个棘手的问题,或者说得确切一点是缺钱的问题,讨论她正在经营的骑马与马匹出租业。“我们得谈谈马厩。”她突然说。 
  希莉雅拒绝卷入这个话题。“你如果看到有人淹死了,心情也不会好。”她的语气好像在聊天,像是打算聊些陈年往事;“我记得和我父母住在印度时,曾在恒河看到一具浮尸。那是暑假,我想我当时大约15岁。真恐怖,我做了好几个星期的噩梦。我母亲说……” 
  玛姬无心往下听,她将注意力集中在她母亲下巴处一根需要拔除的长毛上。那根毛在她说话时会抖动个不停,像柏狄的须毛。不过母女俩的关系不够亲,玛姬无法开口告诉她。希莉雅今年已63岁,但风韵犹存,拥有和她女儿一样的深褐色头发,也常用名牌染发剂漂染,不过拮据的生计已使她的嘴角与眼角布满深深的皱纹。 
  待她总算停下来喘口气时,玛姬立刻旧话重提。“我已经将上个月的账单结算过了,”她说;“我们大约还欠200镑。你又让玛莉·史宾塞·葛拉翰赊欠吗?” 
  希莉雅紧绷着嘴唇;“如果我这么做,也是我的事。” 
  “不,不是,妈,”玛姬叹了口气说;“我们没能力当滥好人。如果玛莉不付钱,我们就不能再替她照料马匹,就那么简单。不是我锱铢必较,可是我们已经以最低廉的价格优惠她了,那种价格根本不够那匹月尘的饲料钱。你必须用强硬一点的态度对待她。” 
  “我怎么能这么做?她几乎和我们一样穷,而且那是我们的错。” 
  玛姬摇头。“那不是事实。她损失了1万镑,和我们的损失相较简直九牛一毛,不过她倒会趁机利用此事来引你上当。”她不耐烦地指着走道及后方的客厅。“我们如果没能催收账款,就付不出账单,也就是说,我们要么将所有家当交给马修,搬到政府公房里住;不然你就得去找他,手里拿着帽子,向他讨些零用钱。”她一想到她哥哥就忍不住无助地耸肩;“我如果能说得动他的话,我会自己去,不过我们都知道,他会当着我的面把门关上。”   
  暗3(4)   
  希莉雅苦笑了一下。“我去会有任何差别吗?他老婆无法容忍我。她绝对不会同意让她的婆婆和小姑过那种她所谓的优裕日子,她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我们穷困潦倒。” 
  “我知道,”玛姬愧疚地说;“我们活该。我们当初不该为了她的结婚礼服而对她那么失礼。” 
  “我做不到,”希莉雅刻薄地说;“牧师看到她时,差点就犯心脏病。” 
  她女儿的眼中带着笑意:“是那些绿蚜虫惹的祸。他们结婚那一年那些绿蚜虫繁衍成灾,而她从教堂走到喜宴会场时,那件婚纱又吸引了方圆20英里内所有的绿蚜虫……你怎么形容她?跟保护色有关的。” 
  “我可没有骂她,”希莉雅义正词严地说;“我恭喜她,她可以和周遭环境如此的融为一体。” 
  玛姬笑了。“没错,我想起来了。老天,你真是没礼貌。” 
  “你当时觉得很好笑。”她母亲换个坐姿让臀部舒服点。“我会找玛莉谈,”她承诺;“向朋友开口要债,我想我还可以忍受;要我向马修及艾娃摇尾乞怜,万难如此。”   
  暗4   
  身份不详走失儿童(“史密斯宝贝”)的身心评估 
  身体:这名儿童的一般健康情况极佳。她营养充足,受到良好照顾,没有任何疾病或外伤。验血结果显示体内有微量的抗忧郁镇定剂(可能是硝西泮),以及较高量的“扑热息痛止痛药”。没有任何过去或最近曾遭到性侵害或凌虐的迹象,但有些迹象(见底下说明)显示她曾经遭受精神创伤。依外观看来,她被发现时与父母或监护人分开时间在三至四小时内……最明显的一点是她相当干净;此外,也没有出现脱水、失温、饥饿、疲惫等长期走失的儿童所产生的现象。 
  心理:这名儿童的行为与社会能力是典型的两岁儿童;然而,体型与体重看来应该不止两岁。她有轻微自闭的倾向,不过得了解她的背景才能证实。她对其他人和儿童都没有兴趣,只要有人接近就会有激烈反应。她相当消极,宁可坐着观察而不想主动探究她的周遭环境;也相当异常,无意与人用言语沟通,不过会用神情手势来获得她想要的东西。她的听力未受损,跟她说话时她都听得见;不过,她对指示会做选择性的听从。一个简单的例子,若问她哪一个是蓝色方块,她会开心地比出来,不过要她捡起来则会拒绝。 
  她无法或不愿用言语沟通,而在她未能随心所欲或感到有压迫感时,会立刻以高声尖叫及发脾气来表达。这在有陌生人进门或出现太高的单调声音时尤其明显。她在初次见面时会拒绝身体的接触,不过第二次见面时会伸出双手要人抱。这表示她有良好的辨识能力,她对男性表现出强烈的恐惧,在他们闯入她的地盘时会失声喊叫。由于没有遭受身体凌虐或性侵害的迹象,因此这种恐惧可能是出于:在一个备受呵护、全是女性的环境中成长,对男性感到陌生;曾目睹男性攻击他人——例如母亲或她的兄弟姊妹。 
  结论:有鉴于这名儿童有发展迟缓、畏缩,以及因压力而引发精神失调等现象,在对她的家庭或监护人的居家背景做进一步了解前,不宜让她回到他们身边。她也有必要列入“危险”的名单中以便持续监控她的未来福祉。我对她血液内的镇定剂与止痛药成分十分在意。镇定剂(强烈的安眠药)儿童不宜服用,更不宜与止痛药同时服用。我怀疑这名儿童是被喂食镇定剂,但想不出为何要这样做的合理原因。附注:因为缺乏这名儿童的背景资料,很难说她的行为是由于(1)自闭;(2)精神受创;(3)习得性依赖,这致使她忽视自己的能力,易于被人操控。 
  珍妮·慕瑞医师   
  暗5(1)   
  过了漫长的24小时,星期一中午女警珊卓拉·葛莉菲丝的电话开始响起时,她还在打呵欠。她到当地几家电台与电视台接受访问,公布莉莉(以发现地点“利利普特”暂时命名)走失的消息,虽然节目播出后反应热烈,打电话进来的却没有人能告诉她那孩子是谁。她归咎于天气。天气太好了,太多人出门、太少人看电视。她压下呵欠,拿起话筒。 
  电话另端的男人听起来忧心忡忡。“抱歉打扰你,”他告诉她;“我刚才和我母亲通过电话。她因为有个走失儿童看起来很像我女儿而心急如焚。我已经告诉过她,那不可能是汉娜,可是”——他顿了一下——“呃,情况是,我们两人都已试过要和我妻子通电话,但一直都没有响应。” 
  葛莉菲丝将话筒夹在下巴,伸手取过一支笔。自从公布这个走失儿童的照片后,这已经是第25通父亲的来电,他们都是与妻子及女儿分居。她对这一位父亲的期盼并不比其他24位高,不过她还是乐于执行必要程序。“如果你肯回答我一两个问题,先生,我们很快就可以确认那个小女孩是不是汉娜。请问你的大名和地址?” 
  “威廉·桑纳,住在汉普郡利明顿市罗普瓦克街的郎顿别墅。” 
  “你的妻子和女儿跟你住在一起吗,桑纳先生?” 
  “是的。” 
  她的兴趣立刻提高了。“你上次看到她们是什么时候?” 
  “四天前。我到利物浦参加一个药学会议。我星期五晚上和凯特——就是我太太——通过电话,一切都很好,不过我母亲很肯定那个走失儿童是汉娜。但那实在说不通。我妈妈说她是昨天在普尔被发现的,不过我们住在利明顿,汉娜怎么可能自己跑到普尔到处逛?” 
  葛莉菲丝听得出对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焦虑。“你现在是从利物浦打电话吗?”她平静地问。 
  “是的。我住在丽晶饭店,房间号码2235。我该怎么办?我母亲快急疯了。我必须查清楚让她安心。” 
  也让你自己安心,她想。“你能否描述一下汉娜?” 
  “她长得很像她母亲,”他无助地说;“金发碧眼,不大说话。我们曾因此感到忧心,不过医生说只是害羞。” 
  “她多大了?” 
  “下个月满三岁。” 
  女警同情地提出下一个问题,揣测着他会如何回答。“汉娜是不是有一件粉红色的棉质洋装,衣服上有褶饰,还有她是否有一双红色凉鞋,桑纳先生?” 
  他思索了一两秒才回答。“凉鞋我是不知道,”他费力地说;“不过我母亲三个月前买了一件有褶饰的洋装。我想应该是粉红色的——不,的确是粉红色的。噢,天啊”——他声音哽咽——“凯特在哪里?” 
  她等了片刻:“你是开车到利物浦吗,桑纳先生?” 
  “是的。” 
  “开车回家大约要多久?” 
  “或许五个小时吧。” 
  “你的母亲住在哪里?” 
  “奇切斯特。” 
  “我想你最好给我她的姓名地址,先生。如果那个女孩是汉娜,她可以帮我们指认。同时我会请利明顿的警局派警察去查看你的房子,我也会在普尔这边打听你太太的下落。” 
  “安洁拉·桑纳女士,奇切斯特,奥斯本新月街,旧修道院的二楼。”他的呼吸变得困难——(在流泪?)——葛莉菲丝希望她能逃离此地。她真痛恨自己几乎都是在通报坏消息。 
  “不过我母亲没办法到普尔去。她坐轮椅已经三年了,也无法自己开车。如果她能开车,早就亲自赶到利明顿去探视凯特和汉娜了。我不能去辨认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的话。那小女孩目前待在一个托养家庭,多待几个小时对她应该无妨。” 
  “我母亲认为汉娜被某个男人凌虐了。是这样吗?我宁可早一点知道。” 
  “如果那个女孩是汉娜,那么,没有,没有任何凌虐的迹象。她已经接受彻底的检查,医师确认她没受到任何伤害。”她简单说明慕瑞医师确凿的评估。如果莉莉真是汉娜,那么这个问题稍后还得再提出来讨论。 
  “你要如何在普尔打听我太太的下落?”他困惑地回到她刚才的话题;“我说过,我们住在利明顿。” 
  (那种会方寸大乱的人……)“例行的调查,桑纳先生。如果你能告诉我她的全名和长相,会有所帮助。还有她的车子类型、颜色、车牌号码,以及她在附近的朋友名字。” 
  “凯特·伊莉莎白·桑纳,31岁,大约5英尺高,金发;车子是蓝色的麦特罗车,车牌号码F52 VXY,我不认为她在普尔有熟识的人。她会不会人在医院?是不是胎儿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点我会加以查证,桑纳先生。”她边和他谈,边浏览计算机中的意外事件报告,不过没有这个车牌的蓝色麦特罗车发生车祸的记录。“你的岳父母都还健在吗?他们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在。她母亲五年前过世,她一直不知道父亲是谁。” 
  “兄弟姐妹呢?” 
  “她惟一的亲人就是我和汉娜。”他声音再度哽咽;“如果她真的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没有理由认为她出事了,”葛莉菲丝坚定地说,但显然心口不一;“你的车上有没有移动电话?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在你过来的途中随时和你保持联系。”   
  暗5(2)   
  “没有。” 
  “那我建议你在半路上用公用电话联络,到时我应该已经接到利明顿警方的消息了,运气好的话或许凯特安然无恙,你就可以放心了。试着放轻松,桑纳先生,”她亲切地结束谈话;“由利物浦到这边的路途遥远,重要的是你安然到达这边。” 
  她拨电话给利明顿警方,巨细靡遗地说明案情,然后要求对方到桑纳太太的住处查看,接着她依照例行程序,打电话到利物浦的丽晶饭店查证是否有一位威廉·桑纳先生从星期四起投宿在2235号房。“有的,夫人,”柜台人员说;“不过我恐怕无法帮你转接。他在5分钟前退房了。” 
  她无奈地开始查询各家医院。 
  基于各种理由,尼克·印格兰姆无意调离乡下的警局,这里的生活就是周而复始地从事社区警察的例行公事,时间都是事先拟妥的。重大案件都由30英里外的温弗里斯郡总局负责,剩下的芝麻琐事才轮到他处理,而本地区居民95%也只会发生这些芝麻琐事。这里的居民大可高枕无忧,他们知道印格兰姆警员不会纵容宵小横行。 
  8月11日星期一中午12点45分,当他正在想着真正的问题通常都来自外地客时(像海滩上那具无名女尸就是一例),就接获温弗里斯总局打来的电话。普尔的法医室在验尸后下令将此案朝谋杀的方向侦办,总局派了一位巡官和一位督察长前来,一个小时内会抵达。一组侦办刑案的干员已经开始前往爱格蒙湾的海滩进行搜证,而印格兰姆却奉命待在原地。 
  “我不认为他们可以找到什么东西,”他主动提供建言;“我昨天已到现场看过,非常明显,她是让潮水给冲上岸的。” 
  “我建议你将此案留给我们处理。”电话那端一股冷漠的声音说道。 
  印格兰姆耸耸肩。“她是怎么死的?” 
  “溺毙,”对方坦白地回答;“有人企图勒死她没成功,就把她丢入大海中。法医推测她游了半英里想求生,后来因筋疲力竭而溺毙。她已怀有14周的身孕,凶手制伏她后加以强暴,再将她丢下船。” 
  印格兰姆不寒而栗。“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惹人厌的人。我们一个小时内去找你。” 
  葛莉菲丝四处查询凯特·桑纳这个名字,但都无功而返——多塞特郡或汉普郡的各家医院都没有她的下落。直到她按例与温弗里斯警局联络时,才发现这个31岁个子娇小的金发妇人,在从利明顿失踪48小时之后,已经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凌乱的拼图开始逐一拼凑成形。 
  两名刑警准时与印格兰姆警员会合。那位督察长傲慢、野心勃勃,一心想请调到大都市去,他显然相信每次谈话都是让人留下印象的好时机,对着这个乡下同事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印格兰姆后来一直无法想起他的名字。他逐条列出重点:“查询是主要的侦查工作”,而“速度最重要”,以免让凶手有机会毁灭证据或再度犯案。当地的停泊港、游艇俱乐部以及海港,都得“锁定目标”,前往查询任何有关受害者以及/或者凶手的蛛丝马迹。查出受害人的身份是“当务之急”。他们已有一个失踪妇女的可能线索,不过在她先生认尸之前无法确定。第二件要务是找出她坠海时搭乘的船只,而且要彻底搜证,找出与尸体有关的毛发采样。给我们一个嫌疑犯,他建议,然后一切交给DNA检验。 
  督察长噼里啪啦地说完之后,印格兰姆扬起一道眉毛,但是默不作声。 
  “你听懂了吗?”督察长不耐烦地说。 
  “我想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