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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玄功邪佛-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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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突然发现柳儿的右臂不见了,不!不是不见了,是断了,从肩膀那儿齐根被人砍断了! 
  柳儿的脸因失血太多,已是极为苍白了,苍白得让人心疼,好看的眉也皱了起来…… 
  欧阳之乎终于吐出话来,他的声音已有些颤抖,全然不像是他口中所吐出来的:“你……你的手……”声音与他的心一起颤动。 
  他希望这只是柳儿与他开的一个玩笑,但柳儿一身淋漓鲜血却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真得很惨酷,真得让欧阳之乎不敢、也不愿相信。 
  柳儿只来得及说声:“我……我的样子……吓着你了吧?”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未等欧阳之乎回答,她便晕了过去! 
  欧阳之乎见状,急忙抱起柳儿,疯了一般向千异千幻宫跑去! 
  他的内功已发挥到极致!抱着一个人,他的身势仍是快如疾电,夜风在两旁鼓荡着,被他的身子撞得猎猎作响! 
  数几十里的路,他不用半刻便到了! 
  离千异千幻宫尚有二十几丈,他便吼道:“柳太卫、丁云,速备金创药!” 
  声音如巨雷滚过,千异千幻宫所有弟子全被惊动了。 
  待柳太卫、丁云迎将出来时,欧阳之乎已如一阵风般闪入正殿! 
  当柳太卫与丁云为柳儿包扎伤口时,欧阳之乎一脸煞气地站在一旁,二人都是心惊胆战,不敢正视欧阳之乎,只是一个劲地摧自己:快!快快!! 
  他们的额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在冒着。 
  二人一包扎好,欧阳之乎便一把将他们拉出老远,然后将双掌抵于柳儿的后背,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传入柳儿的体内。 
  若是未包扎好伤口,他这么将真力贯入,必会使柳儿伤口处的血流得更快。所以,他才强忍无限焦躁,等到伤口包扎好了才动手。 
  柳儿的气息已极为微息,心跳几乎也感觉不到了。欧阳之乎的真气注入她的丹田后,又由丹田运行至四肢百骸。初始,真气在柳儿体内处处受阻,极为滞讷。真气运行畅快了,柳儿的呼吸声也由弱而强,终于,她呻吟一声,睁开眼来,边上的柳太卫与丁云惊喜地叫道:“醒了,宫主夫人醒了。” 
  方才他们一直暗暗捏了一把汗,不知若是柳儿醒不过来,欧阳之乎会拿他们如何出气。 
  欧阳之乎闻言,一颗悬在空中的心这才“咕咚”一声落了下来,急忙跑到柳儿的面前,惊喜道:“柳儿,你……你醒了吗?” 
  柳儿对他一笑,那笑容自是为宽慰欧阳之乎。欧阳之乎只觉一股热流从心中涌了上来,鼻子一酸,双眼竟模糊了。 
  他轻轻地捧起柳儿,就像捧着自己的心那般小心翼翼地向丰易星的下榻之处走去。柳儿微弱的声音道:“飞魂楼的无魂无魄杀手全死了。我……我带去的四十人也全部战死……” 
  欧阳之乎将她放在床上,温柔地道:“现在,你什么也不要说,只安心养伤,好不好?” 
  柳儿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柳儿身上血渍斑斑,欧阳之乎便让人去弄套好的女子衣衫来,然后,他要亲自替柳儿更换。 
  柳儿说什么也不答应,她急切地道:“欧阳大哥乃五尺男儿,岂可为柳儿一介女子换衣衫?” 
  欧阳之乎用他的手轻轻替柳儿拂去她那披散在额前的头发,柔声道:“谁说男儿不能为女人换衣衫?我欧阳之乎便不信这个邪理。你不是说是我的妻子吗?夫妻本是连理枝、同命鸟,我替你换衣衫,与替自己换衣衫,又有什么不同?你就是我了,对不对?” 
  柳儿还要推辞。 
  欧阳之乎故意板着脸道:“莫非,你不愿嫁给我了?” 
  柳儿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她哽咽着道:“我为欧阳大哥做的一切,全是心甘情愿的,我又如何配得上大哥?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刁蛮任性的女人而已。” 
  欧阳之乎道:“不,你骗我,你只是因为残了一臂,不愿拖累我,才如此说的,对不对?” 
  柳儿道:“不!不是……比我好的女孩多得是,我怎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让你失去很多更美好的东西?” 
  欧阳之乎轻轻地拥着她,道:“在我眼中,再也没有人比你更完美了,若是你还因为自己缺了一臂,而心存顾虑,那么我便也废去一臂。” 
  言罢,他便去抽“巨阙狂刀”,刀光一闪而出,柳儿吓得急忙向他扑将过去。 
  她知道只要自己扑过去,欧阳之乎一定会住手的,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愿误伤了她。 
  果然,欧阳之乎急忙收刀,将失去重心的柳儿一把抱住。 
  柳儿道:“我答应你了。” 
  欧阳之乎道:“真的?” 
  柳儿郑重地点了点头,两行清泪奔涌而出,她幽幽地道:“你真傻……” 
  欧阳之乎笑了,他调皮地道:“但傻得可爱,对不对?” 
  柳儿苍白的脸上飞起两团红晕,这让她有了一种极为圣洁的美。她道:“别臭美了,除了我这样的独臂丑女,谁会喜欢上你?” 
  欧阳之乎道:“够了,够了,你一个丑女喜欢我便足矣了!太多了我怎消受得起?” 
  说着,他便开始为柳儿脱下身上的血衣,这次,柳儿很配合。 
  她道:“丰魂星的武功果然已臻化境。开始我设计将‘飞魂楼’的无魂无魄杀手全部除去时,我们还剩十八人。后来,我一心要试试丰魂星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便从暗处现身,丰魂星的武功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二招之后,我便被他废了一臂,若不是其他人拼死护着……” 
  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住了,惊道:“欧阳大哥,你怎么了?” 
  欧阳之乎抬起头来,挤出一丝笑容来,道:“没什么,只是这衣结一时解不开。” 
  待他低下头时,他的手又开始颤抖! 
  柳儿若是能看到他低垂着的脸,便可以看到他的俊脸已被愤怒折磨得扭曲变形了。显得有些可怖。 
  开始,衣衫脱得还顺利,但到要把伤口处的衣衫扯下时,却很困难了,因为丰魂星用的兵器是戟,所以伤口不像刀剑那么整齐,创伤面积大得多。血已淤结,与衣衫沾在一起,欧阳之乎每扯一下,都会给柳儿带来钻心的痛,但她总是咬紧牙关忍着,一声不吭,脸色却已变得铁青了,豆大的汗珠痛得滚滚而出! 
  欧阳之乎从柳儿的轻颤中感受到了柳儿极度的痛苦,他几乎是哀求地道:“柳儿,你便呻吟一声也好受些。” 
  柳儿艰难地摇了摇头,从牙缝挤出声来:“不痛!” 
  欧阳之乎咬着牙,终于将那件血衣脱下,待到脱贴身衣衫时,柳儿有些忸捏了,欧阳之乎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 
  柳儿“扑哧”一笑,从前那个爱说爱笑的柳儿似乎又回来了。 
  比常人少些做作,便是欧阳之乎与柳儿的可爱之处,这与他们自幼所生活的环境不无关系。 
  欧阳之乎细心地替柳儿擦着身上的血污,然后,再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衫。 
  一切都那么的自然,自然得超凡脱俗。 
  当一切都做好时,欧阳之乎轻声道:“你好好歇着,我出去一下,很快便回来。” 
  言罢,他替柳儿盖好被子,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就在他要跨出房间时,身后传来了柳儿的声音:“欧阳大哥!” 
  欧阳之乎转过身来。 
  柳儿道:“你要去找丰魂星,对不对?” 
  欧阳之乎道:“不是。”但他的眼神却已告诉柳儿,他说谎了。 
  柳儿道:“如果你现在去找丰魂星,那么我这一只手臂的代价,便白白付出了,因为你现在的武功,尚不能与他相抗衡。” 
  欧阳之乎知道她说的大概是真的,但他怎能做到忘记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哪怕只是暂时的,他也难以做到。 
  但柳儿却让他做到了,她以女性的柔情将他如火山般的怒焰平息下来,归于冷静理智。 
  当欧阳之乎冷静下来之后,他忽然记起在洞穴中得到的那本书,于是便掏了出来。 
  柳儿一见,惊喜异常,道:“‘千劫战笈’乃邪佛上人所著?莫非,这便是传说中他留下的武功心法?若是如此,那你何愁大仇不报?” 
  欧阳之乎道:“一看便知了。” 
  翻开来看了几页后,欧阳之乎叹了一口气,柳儿心不由一沉,只听得欧阳之乎道:“想不到‘邪佛上人’也早已察觉到几个徒弟中有人对他怀有叵测之心,只是无从确定是何人而已,于是,他便将他八个弟子的武功破绽之处全都写于此书上。一则,万一他被徒弟暗算后,其他弟子可以依此书破解那人的武功,为师复仇;二则,若是几个徒儿将来为害武林时,有了此书,也不至于无人能制服他们。看来,真是知徒莫如师呀。” 
  柳儿这才放下心来,便道:“那‘邪佛上人’又如何能保证此书不会落入奸人手中?若是真的落入奸人手中,那么这书不是成了一本凶书了?” 
  欧阳之乎道:“邪佛上人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将这本书交给了唐木,而唐木永远无法习武了,因为他的琵琶骨已被仇家震碎,而邪佛上人也是在那时将他从仇家手中救出来的。唐木本是必死之人,常人即使能够救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因为他的仇家势力太大了。” 
  柳儿道:“唐木的仇家是谁?” 
  欧阳之乎道:“丐帮!惟有邪佛上人才能长久地保护唐木,也就是说唐木本是一只脚已跨入地狱之门,却被邪佛上人一把扯了回来,所以唐木对邪佛上人极为忠心。” 
  柳儿道:“唐木武功被废了,那他持有邪佛上人之书,岂不是会成为众矢之的?” 
  欧阳之乎道:“不错,所以邪佛上人才教会唐木许多奇门遁甲、机关暗枢之类的东西,我便曾几乎命丧于唐木所安置的机关之下。” 
  柳儿道:“然后,便由唐木决定将此书传给何人?” 
  欧阳之乎道:“不,应说是由唐木与‘无影鹘鹘’共同决定。唐木若是背叛‘邪佛上人’,势必逃不过‘无影鹘鹘’这一关。因为‘无影鹘鹘’乃千年难遇之异鸟,极具灵性,许多时候,它的判断比人还准确。” 
  柳儿道:“看来,它的眼力果然不错,选中了你。” 
  欧阳之乎道:“也许,这便是天意吧。上天决定要由我来结束丰魂星那颗罪恶的生命。” 
  顿了顿,他又道:“但邪佛上人也知道这种方法并非万无一失,所以,在他此书的第一部分的最后一页写了二个大大的字:呜呼!也许,他在叹息自己英雄一世,临老了,还得费尽心机防备自己的徒儿们吧。” 
  柳儿道:“如此说来,此书内容还分成几个部分?” 
  欧阳之乎道:“不错。第一部分将留此书之目的叙述个大概后,接下来便是他的八个徒弟的武学破绽,最后是他生平血战千次的武学心得。我略略看了第二部分的内容,与我所知的完全相符。” 
  柳儿道:“算起来,邪佛上人也是你祖父辈,你可莫让他这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欧阳之乎长身而起,缓缓地道:“柳儿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顽固迂腐。从今日起,你便开始安心养病,待你伤愈之日,便是丰魂星的死期到了!” 
  柳儿道:“不许骗我!” 
  欧阳之乎笑道:“我宁可骗自己,也不会骗你的。” 
  △△△ △△△ △△△ 
  柳太卫与丁云的药之药效倒颇为不错,到第七天,柳儿的伤便基本愈合了。 
  柳儿便下了床,亲自动手为欧阳之乎做了几个菜。她如今右臂已残,只剩左手了,所以拿刀端碗都极不方便,但她不让任何人插手,一丝不苟地烧了四个菜,还熬了一碗汤。 
  菜烧好时,她已累出一身汗了。 
  这七天来,欧阳之乎一直在参悟着“邪佛上人”的武功心法。他吃住都在柳儿隔壁的房间,只有在傍晚时,他才过来。过来了,他也很少说话,常常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柳儿。 
  柳儿从他的眼中读出了许多的情与意,她原先隐藏在心中的担忧已一扫而光。 
  人的眼睛最能反映出人之所思,柳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当柳儿将菜、酒摆好时,欧阳之乎便进来了,很巧。 
  两人都笑了。 
  柳儿笑,是因为她看到欧阳之乎虽然消瘦了些,但却与以前的他有了许多的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同,柳儿却又说不出来,但她的感觉告诉她,欧阳之乎已在这七日里,得到了许多的东西。 
  欧阳之乎笑,是因为柳儿的伤愈了,又为他做了一桌菜。 
  两人就这么笑着,竟都没有说话。 
  天已黑了下来,有人送进来一对红烛。 
  欧阳之乎端起酒杯,道:“为你的伤愈……” 
  柳儿也端起酒杯,道:“为你的功成……” 
  二人相视一笑,齐声道:“干!” 
  一饮而尽。柳儿本是有些苍白的脸开始升起一团嫣红,在摇曳的烛光下,别有一番风韵。 
  欧阳之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美。” 
  美得让人叹气,岂非已是美丽之极? 
  柳儿笑了。笑起来时,她的眉,她的眸子,都那么的动人,她偏着头,道:“真的吗?” 
  欧阳之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这辈子我只对一个女孩子说过这种话,也将是永远只对一个人说这句话。” 
  柳儿的笑意更浓了。 
  欧阳之乎轻轻地拢着她的那只手,道:“今夜,我便要去‘飞魂楼’。” 
  柳儿身子颤了一下,但只是道:“有把握吗?” 
  欧阳之乎道:“有你的祝福,我有八成把握。” 
  柳儿道:“如果再加上另一个人的祝福呢?” 
  欧阳之乎惊讶地道:“另一个人?” 
  柳儿突然显得格外娇羞,她轻轻地道:“你将要为人之父了。” 
  欧阳之乎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过来,他紧紧地拥着柳儿,急道:“真的么?” 
  柳儿含羞点了点头。 
  欧阳之乎欣喜不已,他道:“那我便有十成把握了。” 
  一阵晚风吹来,烛光跳跃了几下,灭了。 
  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带给这间小屋以温馨与浪漫。 
  四唇相叠,良久!良久! 
  终于,欧阳之乎很是不舍地离了柳儿的唇,轻声道:“我这便去‘飞魂楼’了。” 
  柳儿竟未挽留,只是温柔地道:“早去早回。记着,有两个人在等着你。” 
  欧阳之乎道:“回来之后,我们便去找水爷爷、火爷爷。那时,我们便只有欢乐,没有仇恨了。” 
  柳儿道:“我信!” 
  欧阳之乎出去了,走出很远,他还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温暖的目光在久久凝视。 
  因为有这双目光,他的脚步便更坚强有力。 
  柳儿在黑暗之中静静地坐着,不知为何,她竟已泪流满面! 
  也许,她在为欧阳之乎担忧。 
  那为何方才她不将欧阳之乎拦下来? 
  莫非,她知道她一劝,欧阳之乎一定会听她的,再多将‘邪佛上人’的武功心法参悟几天,但他心中一定不快乐,因为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恨。 
  她太矛盾了。 
  当一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陷入无边的矛盾中时,便是她深爱对方之时了。 
  爱得太深了,岂非更容易受伤? 
  但她宁可自己担惊受怕,甚至宁可准备去承受可能是噩耗的结局,她也不愿让欧阳之乎为难。 
  这是一种多么微妙的情感! 
  柳儿便那么坐着。 
  夜越来越深…… 
  欧阳之乎呢? 
  欧阳之乎已站在“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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