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恋花街 by 米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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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付钱不就失去意义了么?」楼绮筵温柔地笑着,淡琥珀色的瞳仁透着艳丽的风情,让人产生无法抗拒的悸动。
林少谦想到了盛开的樱花。
「我好歹是花魁,你就不用为我的钱包担心了。」
「你呀……算了,只要你高兴就好。」林少谦无奈地耸耸肩膀,反正几个月后,楼绮筵也会厌倦秦若希,寻找别的乐子去了。
「既然你已经登楼了,就喝了茶再走吧。」楼绮筵轻声细语,意思是让林少谦去光顾秦若希。
「晚上我会去找他,不过,靠我一个人也不行吧,我不可能每天都来。」
而且,就算林少谦每天都包场,抛掷千金,他也不能占着一个优伶不放,花曲楼会客气地提醒他,秦若希还有别的客人。
「只要有你照顾他就行了,反正我把他交给你了。」依然是淡淡的笑靥,自己养了「宠物」却拜托别人照顾,楼绮筵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算我怕了你,行么?」林少谦苦笑,溺爱的目光一直追逐着楼绮筵美艳的脸孔。
狭小、寒碜的一居室里,只有一盏红色的灯笼淡淡地照着,朱漆圆桌的边缘几乎和阴影融合了,秦若希坐在林少谦对面,一言不发地表演着「茶艺」。
他轻抬起手臂,把上等的乌龙茶放入紫砂壶内,然后小心地提起黄铜跳壶,使恰到火候的开水犹如高山涌下的清泉一般,激荡着壶中的茶叶,溢出阵阵扑鼻的茶香。
秦若希白皙而精致的脸庞低垂着,乌黑的长发上点缀着水晶花簪,特殊工艺制成的花瓣立体生动,给他柔弱的脸孔增添了一份活跃感。
秦若希穿着浅粉色的丝绸汉服,前胸、领口和袖边都绣着木棉花,洁净雅致的色彩,细匀光亮的纹样,竟意外地很合适他,像一位「千金大小姐」一样出众。
林少谦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一直观察着秦若希。单从相貌上来说,他很漂亮,不过其他地方就尔尔,优伶又不是只靠脸孔赚钱的。
从他进门开始,秦若希就没说过讨他欢喜的话,也根本不笑一下,按部就班地请他落坐,递上杯垫,轻轻地放下蜜枣、酥糖等小吃的碟子,就头也不抬地沏茶了。还真的像一个玩偶呀,林少谦放下茶杯站起来,站到秦若希身后。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秦若希的手蓦地抖了一下,茶叶洒在了外面。
「茶我已经喝够了,来点别的服务吧。」林少谦轻佻地抚摸着秦若希细柔的发丝,手臂伸到前面,直接钻进淡粉色的衣襟中。
秦若希的身体陡然僵硬,眨巴着眼睛神色惊惶。别的优伶早就倚进客人怀里,甜言蜜语,柔媚地逢迎了,秦若希心里则慌得厉害,有种难以言喻的厌恶觉。
明明已经拥抱过,为什么对这只手的触感还是这么陌生?
不,就因为曾经拥抱过,悔恨像烙印一样印在心上,他仍然讨厌林少谦!
「把腰带解下来吧,我不喜欢看你穿着衣服的样子。」林少谦吊儿郎当地耳语,撩起秦若希耳后的长发,玩味地窥视着他的表情。
秦若希很想站起来就逃走,但是孙奕警告过他,不可以得罪林少谦,他可是花曲楼重要的上客之一。
林少谦漫不经心地吻他,贴在脸颊上的唇瓣,像水蛭一样缓缓摩擦、蠕动着,气息中有烟的味道,这让秦若希更觉得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要我自己动手呀?」林少谦不客气地说道。
泛红的眼角,发抖的嘴唇,秦若希慢慢地、僵硬地抽出真丝的腰带,然后瞳仁里就浮起了泪雾,把衣服都脱掉了,赤身裸体,双手放在膝盖上。
秦若希的房间里没有暖炉,由于寒冷、耻辱和害怕,他坐在绣墩上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朦胧的烛光下,光洁的肌肤像婴儿般细腻光滑。林少谦挑剔地巡视着,从脸庞、肩膀、胸膛、脊背、到股间、双腿、脚踝,一遍遍地巡视后,林少谦非常想,在那漂亮的脊背上烫上赤红的烟头。
也许对不起楼绮筵,但他不是一个好人。他还是介意楼绮筵的心里,有这样精致的娃娃存在。
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后慢悠悠地点燃了。林少谦轻轻地吞云吐雾,夹着香烟的手指再次挑起秦若希的长发,来回摩挲着他的背。
秦若希有些不解,隐约感觉到什么,但是才这么想的一瞬间,烟头就捻到了他的肩胛上,没有响声,但那尖锐钻心的剧痛令秦若希倒抽一口气,指甲掐进了膝盖里。
可是他没有喊叫,硬忍下来了,只是弯曲起来的身体哆嗦得厉害。
被烫伤的地方一定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秦若希不哭也不叫。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林少谦觉得扫兴一样收回了手,把抽了一半的香烟扔在烟灰缸里。
一同扔在烟灰缸里的还有一枚金色的「春钱」。按照花街的规定,客人是不能直接给娼妓现金的。
「这里有十万块,比你张开腿接客赚得多吧?买点药膏涂在背上,今天的事不准和别人说。,,林少谦冷漠地说着,整理了一下西装后,就一秒钟也不愿意多待那样,转身走出去了。
秦若希依然坐在那里,四肢冻得像冰一样冷,想哭却不知道从何哭起?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喊叫,是因为就算叫了也不会有人搭理。秦若希的心底还很庆幸,被侮辱的人不是楼绮筵。
也许这么喜欢着一个人很傻,就像海底的蚌怀着珍珠,只有自己才知道胸口有多么痛。
但是谁能说暗恋就是错误的呢?
默默地爱着,默默地付出,虽然会疼痛、绝望和无助,还是会有一种幸福轻轻地缠绕在心头上。
秦若希不指望楼绮筵会喜欢他,这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他会小心地藏起来,就像不会说话的金鱼,在华丽的金鱼缸里,静静地看着就好。
他能忍受任何侮辱。
因为在这个奢侈、堕落而扭曲的世界里,他只剩下这一点点的光芒了。
没有日历,只能数着日出日落,知道时间过去了九天。这些天林少谦一共来了四次,但是没有再虐待他,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叫厨房摆上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吃饱了饭,在床上小睡一下就走。
林少谦从来不碰他,这让秦若希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没有把这种「庆幸」挂在脸上,因为秦若希发现,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林少谦偏偏想逼他去做。
挂牌才半个多月而已,他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不由想到自己以前是多么天真,楼绮筵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花街有花街的规矩,一味地反抗不会得到自由。
这几天,秦若希也一直避着楼绮筵,不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甚至去大堂「闲坐」的时间也故意错开,可是他越是躲,奇怪的传言就越多。
每个人都在说,秦若希偷抢了楼绮筵的熟客,两个人因为抢客事件势不两立,明争暗斗到连庄鳞佑都无可奈何,甚至连花街的小报也这样写。
为了想看两个人是怎么吵架的,花曲楼的散客多了起来,指明秦若希佐酒的客人,也从一般的商人、上班族,到了公司的老板、政客等等。
不过,也许大家都知道秦若希的熟客是林少谦,出于生意上的顾虑,提出为秦若希摆花酒的客人,只有两、三个,而且还都被秦若希拒绝了。
秦若希拒绝他们的理由,不是因为他们没钱,而是他们太有钱,都是有头有脸的上客,他不想和楼绮筵争抢花魁的位置,让楼绮筵更加讨厌自己。
但是,一直拒绝被包养,他就只能收入一点小钱。出席酒局、牌局、舞会的收入,并不够他还债。
在作侍童的时候,有优伶负责他日常的开销,可挂牌之后,就需要自己养自己了。
各项开支加上房间的租金——加上不懂讨巧多赚小费——说不定到月底他还得向花曲楼借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今天无论如何,找一个过得去的小开,多努力攀谈吧。
在指尖上轻轻呵了一口气,秦若希收回眺望窗外围墙的视线,走回桌子旁边。
圆桌上摆着砚台、宣纸,才拿起毛笔,写一些在正月赏花会上要悬挂在桃树枝上的贺春诗词,孙奕就推开门走进来了。
门是从来不上锁的,所以孙奕突然地推门进来,秦若希也已经习惯,喃喃地问:「有事么?」
「你啊,不能一直这样只有人气,没有财气吧?」孙奕毫不客气,劈头就说,「现在还好,你挂牌不久,他们以为你害羞罢了,但是你再不答应,挑挑剔剔不吭气,他们就会说些难听的话了。」
「我答应。」
「那些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孙奕忽然住口,意外地说,「你答应?」
说了几次都不成功,孙奕还以为今天又是自费唇舌。虽然初夜是优伶无权做主的,但是这之后的住局,就需要优伶和客人「两厢情愿」才行,打茶围后,优伶点头同意,孙奕才能安排客人摆花酒。
「但是,请不要找太有钱的。」秦若希轻轻地说。
「什么?」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真是个怪胎,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妓院啊?!」孙奕叹气,他终于发现,他是永远不可能和秦若希沟通的。
老板却觉得有意思,秦若希的性格和花曲楼格格不入,看起来逆来顺受,可是有他自己的坚持,让孙奕觉得棘手,但就是这样,客人才会来看热闹。
「算了,我去安排一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甩下这句话,孙奕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
客人在大堂里摆花酒的时候,秦若希没有下楼。房间里放着客人送来的缠头,是十数匹精挑细选的上等绸缎,色彩雅洁,分别印染着月季、牡丹、凤凰、梅花等等俏丽的图案。
绸缎旁边的乌木礼盒,第一层盛放着一对毫无瑕疵的芙蓉玉镯,第二层是颗粒饱满、圆润天然的珍珠项链,第三层是鎏金穿花步摇。优伶佩戴的首饰,如果卖到当铺里,可以换到不少钱。
这个客人出手也算大方,而且知道怎么花钱。没有冒昧地送上现金,或者买一些太贵重、无法抵押的东西。
这个客人似乎知道他有金钱上的困难,也许是个心思细密的人,这么想的时候,一个身材高佻,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许仁杰?
秦若希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个人曾经买下他的初夜。燕歌楼结业后,他就经常光顾花曲楼了。
记忆里 ,许仁杰总是穿着花色的衬衫和休闲西装,戴铂金耳环,在花园里和优伶们聊天。
许仁杰很会说话,话题新鲜又幽默,常常逗得众人拍掌大笑。他对优伶也很温柔,嘘寒问暖,有人托他帮忙,买点油腻的小吃、酒,或者卖点什么,他都一口答应,从不打小报告。
秦若希对他没有好感,但也说不上讨厌。他站起来,有些犹豫地走过去,双手接过许仁杰脱下来的西装,在衣架上放好。
「请坐。」声音沙哑得可以,是太紧张的缘故。秦若希不由自主地想快粗绣墩,到桌子的另一边去。
「错过你的初夜我一直很遗憾,你能答应我摆酒真是太好了。」许仁杰彬彬有礼地说着,一双褐色的眼睛却像黏在案若希的身上一样,贪婪地凝视着。
第七章
喝完茶后,许仁杰让秦若希坐到床铺上,把白色的软缎袜子脱掉。
秦若希房间内的床是罗汉榻,不是紫檀等名贵的木材,但是围屏上也雕刻着繁耨雅致的花卉。床上铺着一层厚而柔软的垫子,床毯是象牙自的,摸上去十分光滑。
秦若希坐在床沿上,许仁杰把红色的灯笼式烛台,放在床榻边上。
「那个,许先生,」秦若希忐忑地盯着烛台,「灯……」
「唔,亮点比较好吧。」许仁杰亲昵地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不用担心啦,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会乱来的。」
「是……」
「对了,你叫我仁杰吧,不要那么见外,如果你把我当作恋人,我会十分高兴的!」许仁杰展露出更加迷人的笑靥,指尖捏住秦若希的下巴。
「……」不太想回应,秦若希微微垂下眼帘。
「我以前就觉得,你的眼睛可真美,像两颗浸着水的黑玛瑙,你见过黑色的玛瑙么?」许仁杰痴迷地说。
秦若希想了想,轻轻摇头。
「下次登楼我送你当礼物吧,做成耳环也不错啊。」许仁杰摩挲着秦若希的下巴,逗弄着宠物一般,身体逐渐靠近。
桑若希不自在地低下头,「我、我不能打耳洞。」
优伶是不可以擅自穿耳洞的。。。 「没关系,可以订制成夹环式的。」许仁杰附在秦若希耳边悄声细语,「一定会非常漂亮的。」
秦若希不想要,因为那感觉就像穿上女生的裙子一般。但许仁杰非常喜欢的样子,想到自己没有资格令客人扫兴,秦若希勉强地点头道谢,「谢谢……」
「你真是可爱啊。」许仁杰亲吻着他的脸庞。
……按照许仁杰的吩咐秦若希坐到床铺里头,背靠着叠起来的枕头,缩起膝盖。
有了林少谦的教训,秦若希伸手摸向自己的腰带,许仁杰轻轻一笑,按住他的手。
「不要急着脱衣服啦,反正夜晚还长得很,我们可以慢慢来。」
「是……」秦若希的脸孔顿时滚烫发热。羞惭地点头。
许仁杰的手搭在秦若希的膝盖上,把他的衣服下摆高高地撩起来。
「把腿张开一点吧,对,再张大一点。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我也是男人,我们是一样的嘛。」许仁杰抹了油一般的嘴巴,笑嘻嘻地说着。
秦若希的脸孔则越来越红,连耳郭都像滴血一般红,拘谨地抓着身下的褥子「果然很漂亮呢,淡粉色的Gui头,如果勃起会更漂亮吧,这里也是,又小又青涩的模样。」
「呃!」
许仁杰的手指抵住那柔软又紧窒的部分,直接往里钻进去。
秦若希感到一阵刺痛,很不舒服。但那根手指固执地往里面刺探着,似乎察觉不到秦若希的疼痛和不适应,还不时抽动着粗糙的指节。
「你把我夹得很紧呢,让我看看……」
许仁杰倏地拔出手指,秦若希痛得差点叫出来,蓦地咬住唇瓣。然后许仁杰就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透明塑胶制品,前端膨胀鼓起,形状就像一个发夹。
「这、这个是什么?」秦若希心惊胆颤地问,即使在花曲楼待了两年,他也没见过这样古怪的东西。
「一点都不会痛的,只是一个调情的小玩意儿,让我能更仔细地欣赏你了。」
许仁杰笑着说,「你放心吧,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是不会继续做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许仁杰仍然将那个冰冷坚硬的淫具插进秦若希的体内,用它撑开臀丘之间窄小的秘蕾,借助着烛光啧啧称赞着:「里头的颜色真诱人呢,有人舔过么?」
「请您不要这样……」被男人当作没有生命的物品一般鉴赏品玩,秦若希的自尊心忍受不了,想哭。
许仁杰却不以为意,迳自搓弄着秦若希毫无反应的分身,喃喃自言自语似得说:「我先让你兴奋起来吧……」
许仁杰将秦若希的分身含入口中,卖弄技巧般又舔又吸。
看到这副景象,秦若希恶心极了,胃部痉挛抽搐着。他扭开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