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眷恋-傲慢篇-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连若雪望着眼前冷峻的男人,胸腔之中仿佛涨满了一股热气,几乎就要在她的心里溃堤泛滥!
他不知道!有些话,她真的好想对他说……好想说……可是,她却只是咬紧唇强忍住疼痛,眨去眸底的泪光,抿着唇试图扬起微笑……
铃……
静谧的夜晚,清脆的铃声显得分外清楚响亮,腾开站在大门口,听着一声又一声她与狗儿戏耍的铃声,间或夹杂的娇笑声教他不禁定住了脚步,有好片刻的时间不能动弹。
他循着铃声走到了客厅,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团小白球,一人一狗抢着柔软的熊布娃娃,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游戏,似乎就让他们感到非常快乐。
「它叫什么名字?」他低沉的嗓音突然介入他们之间,似乎有点故意想要打破眼前宁静的气氛。
「弟弟。」连若雪微微一笑,以手语回答。
「弟弟?为什么取这个怪名字?」他忍不住蹙起眉心,总觉得这只狗儿正瞧他不顺眼。
「因为……」她的神情陡然一变,似乎对于这个问题非常敏感,下意识地咬着唇,纤手也握成了拳,不想让他看出此刻在她内心深处潜藏的任何思绪,就算是一点点也不行。
「因为什么?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你养了一个小男孩。」他淡淡地笑哼了声,却不自主地对她的欲言又止感到一丝好奇。
一瞬间,连若雪扬唇微微一笑,神情显得有些黯然,垂下长睫,莹亮的眸子浮现看似泪水的光晕,却在片刻后立即被她眨去,再也不复见。
「因为我是一个独生女,从小……从小就很想要一个弟弟,所以,被人错认了也好,这本来就是我的心愿嘛!」
「是这样吗?这一点倒是从来都没听你说过。」他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耸了耸铁肩,「不过算了,你养的狗想叫什么名字,下关我的事。」
「谢谢。」她悄悄地松了口气,绽开宽心的微笑。
他的询问真的带给她如此大的压力吗?腾开眉头深锁,颇为不悦,「谢我什么?我已经说过了,那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与我无关。」
「谢谢。」
「你——」
连若雪下理睬他的恼怒,颔首一笑,转首扬了扬手里的串铃,跟着一团毛茸茸的小白球就朝她飞滚而来,她蹲下身抱起那团白毛球,一边笑着逗弄着它,一边往外步去,在腾开直勾勾的注视之中,消失在门口的转角处。
或许,有一天她可以坦然地告诉他「弟弟」这个名字的真正由来,可是,她却不敢任意地去想象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他知道了……
又如何呢?事实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难道在她的心里,还是希望他至少能够有一点激动、一点愤慨吗?想想,她太多心了!在乎的人总是只有她,没有别人。
没错!她想养什么狗,或者是养多少只狗,确实都不关他的事,不过,她现在养的这只狗,简直欠揍!
应该是万籁俱寂,大多数的人都已上床就寝的深夜十二点,在连若雪的房里却奇异地显得不太平静。
一个男人,一只狗,不约而同地努力争取着自己睡觉的一席之地,只因为他们都想要睡在连若雪的身旁。
「教它从床上给我滚下来。」低沉的男性嗓音之中充满了不悦之情。
「汪汪……」休想!它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
「你不要对它那么凶……」连若雪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极了。
「我已经很客气了!」他极度不悦地回道。
这时,连若雪忽然发现了一件教她惊奇的事,一件她早该发现,却迟钝地忽略过去的事情。
「你竟然看得懂我比的手语,进步真快!」
虽然这是他上课用功、下课努力看书学习的成果,不过,对于她的赞美,他还是高兴不起来,脸色铁青地冷哼了声。
「不要以为用赞美我这一招,就能教我快乐一点,这只狗现在正占住我睡觉的位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这……我……」连若雪从来不知道原来手语也会面临「结巴」的窘境,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化解眼前的僵局,不过最后只是徒劳。
「你是主人,快教它滚下来。」
「可是……它从小就习惯跟我睡,这不是一时片刻可以……该怎么说呢?我不能……」
「你现在不能办是吗?」
看到她手足无措、左右为难的模样,腾开的心里除了生气之外,不自觉地又多添加了另一种情绪,只是他不愿主动去厘清那种接近心疼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他硬声道:「好,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解决这个问题,要是到时候你再拿它没有办法,那就照我的『办法』来解决!」
他撂下狠话之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他严肃正经的表情敦连若雪不敢喘息,一时之间不敢轻易下判断,究竟他那「办法」两个字所下的重音代表什么意思。
「汪汪……」眼下,却还有只狗儿不知死活地得意吠叫,以为自己打赢了一场光荣的「男人」战争。
连若雪扬起一抹苦苦的微笑,轻叹了口气,抚着爱犬柔顺的白色皮毛,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它自己已经被下了最后通牒的残酷真相……
自从两人重逢之后,她平静的生活就此变成忙碌,忙着教育自己的爱犬,那个它看不顺眼的男人是她的良人,再不满意也必须接受。
也忙着教这个男人手语课程,他是一个律己甚严的聪明学生,丝毫不允许她将进度延后:忙着适应自己的婚姻生活,如何小心翼翼地不教父亲发现她擅自做下的决定;忙着……忙着许多事情呀!其中,也包括了他太过于执着她不能说话的原因,苦苦追查。
「你的发声结构没有任何问题,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应该能够跟平常人一样说话才对。」腾开汇结出检查的结果,基于他身为医生的直觉,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感到讶异。
「谢谢你的费心。」对于别人对自己进行的努力,无论他的目的为何,道谢都是基本礼仪,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你不愿说话,是吗?」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她内心的想法。
「我已经接受自己是一个哑巴的事实。」她偏着雪白美丽的小脸,扬起了浅浅的微笑。
「你不是!」他低吼道。
「是与不是,我已经无所谓了,如果你只是教我来听这个诊断结果,既然已经说完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表达完自己的意见之后,连若雪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会找出来的。」他在她的背后冷不防地说道。
闻言,她纤细的背影在门口僵凝住了,仿佛他所说的话对她含有莫大的影响力,教她牢牢地被定着,一动也不能动。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他继续沉声说道:「我会找出你不能说话……不,是不想说话的谜底,雪儿,我想做到的事情,你绝对无法阻止。」
「阻止?我凭什么呢?」
她回眸给了他一笑,微笑之中隐藏着一丝自嘲,终于她颔了颔首,打开门走出他的视线,没来得及听见他在她离开之后生气地低咒了声。
连家的医院自从她父亲生病之后,原本就不是挺好的营运状况一夕之间跌落谷底,从前的那些长辈朋友见风转舵,为了不敢得罪名气如日中天的腾开,以及与他来往频繁的傅氏医院,纷纷都与他们连家保持距离,以免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在连若雪的心里非常清楚,现在优裕的生活随时都会像泡影般消失不见,她并不感到眷恋,却伯父亲无法接受自己一生的心血就此白费。
「雪儿,过来一点,让爸爸仔细瞧你一下。」连元德躺在病床上,看见女儿捧着花束进来,笑着招呼道。
连若雪将床柜上的花束换好,才笑着与父亲交谈,「当了爸爸二十二年的女儿,还瞧不够吗?」
连元德曾经也努力想要恢复女儿的说话能力,就在他死心放弃之后,为了能够沟通,去学了一年的手语课程。「我的漂亮女儿无论瞧多少次都不够,对了,你这几天都没来看爸,在忙些什么?」
「补习班欠人手,我替同事代班。」
「是吗?雪儿,你长大了。」他忽然有所感叹地说道。
「无论我年纪多大,不都是爸爸的女儿吗?」
「是,可是女儿长大了,就懂得如何隐瞒自己的父亲,懂得如何说谎,是不是?雪儿。」虽然他人在生病,可是双眼依旧不减锐利。
连若雪浑身一震,愕然地瞪着父亲严厉的脸容,难掩内心的慌张,过了片刻,她终于找回来一丝镇静。「只有他能救你,他已经答应我了,绝对会让你康复,就跟从前一样硬朗。」
「雪儿,你真的越来越懂得骗人安心了,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医生,腾开或许能够救我,但他绝对不会说出让我健康得像以前那样的瞎话,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不,雪儿,你教他回去,能离这儿多远就滚多远,我不需要他来替我动手术!」
「我要你活着。」她的神情是激动的。
「如果是被他救活的,那我宁愿死。」连元德同样也不示弱,对于女儿异常的坚持,他觉得有些讶异,却也同时感到宽心,经过这么多年,他终于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情绪,而不是像个木娃娃般,凡事无动于衷。
连若雪并不知道父亲心里的想法,只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执,「爸,你多休息,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连元德起初愣了一愣:心里的滋味百感交集,却还是不忘为自己的固执做最后的坚持,「雪儿,你听见我的话没有?教他走,我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让他来当我的主治大夫,听到没有——」
狗,无论如何都只能算是畜生类的动物,身为明白事理的人类,怎么可能会跟畜生计较呢?那未免太没风度了!
腾开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他实在是没办法给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狗好脸色!
「放开!」腾开阴沉地眯细黑眸,瞪着正张大狗嘴,咬住他质料上好的长裤裤脚的白色毛球,看到它,他的心里就有气!究竟是谁害他睡了两天书房,他都还没算帐呢!
这只笨狗!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又补骂了一句。
「呜……」弟弟从喉咙中发出警告的低狺,摆明了他敢接近它的主人,小心它不客气。
哼!它上次可是「光荣」打赢了他一仗呢!
唉……连若雪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只能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当个观战者,虽然知道弟弟是护主心切,可是它真的觉得单凭一己之力,就能够阻止腾开这样体型高大的男人接近她吗?
她想,千错万错,似乎都是她这个主人教育错了!
「教它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低沉的男性嗓调之中,已经隐约地透出威胁的意味。
连若雪坐在椅上,放下手里的书本,被这两只「雄性动物」给弄得左右为难。「我想,它是觉得你可能会伤害我,所以才会阻止你。」
「告诉它我不会。」这只笨狗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伤害雪儿了?腾开轻哼了声,心想它确实欠揍。
「只怕你必须自己说服它,你咬牙切齿的模样很难教人信服,更何况是一只敏感的狗儿。」
「敏感?你太抬举它了吧!它根本就是神经质。」不悦的黑眸横扫了脚下的狗儿一眼。
「汪呜……」说得没错,它确实很神经质地立刻发现这个男人在骂它,并且立刻回以一声抗议的咆哮。
「我想,你自己应该看出来了,它不相信。」她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腾开近乎任性地重哼了声,沉声警告道:「这一点我管不着,教它快点放开,否则我——」
「不准伤害它!」她细嫩的双手重重啪了一声,生怕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更怕他真的伤害弟弟。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腾开感到纳闷,「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要对它做什么。」
「我会好好教它,求你不要伤害它。」她真的很想帮爱犬解决眼前的状况,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腾开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蓦然,性戚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恶至极的微笑,「放心吧!我不但不会伤害它,反而会好好看着它,看它到底以为自己有什么能耐阻止我接你。」
答案是不能。
弟弟的努力死缠只是让它成了腾开长腿上的装饰物,挥之不去没关系,那就干脆拖着走,腾开存心看它到底能缠到什么时候。
它很努力让自己的爪子捉住地毯,将自己小小的力量发挥最大的作用,却仍旧逃不掉被当成一团多余的小棉花甩着走。
腾开修长的双腿没两三步就走到连若雪的面前,他轻轻松松地坐到她的身旁,将她揽进怀里,却发现仍旧有一股执拗的力量在拉着自己。
「还不死心?」
他瞪了狗儿一眼,语气颇为不善,没发现被自己拥在怀里的娇小身子正紧张地绷硬着,似乎对他突然其来的亲密接触感到不太适应。
这几天来,他为了跟弟弟赌气,因而没真的上她的床,说真的,她的心里不无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可是,他男性阳刚的怀抱比她记忆中更有力强壮,彼此肌肤之间的炽热接触教她险些喘不过气。
「汪呜……」他这家伙怎么可以跟它心爱的主人抱那么近!「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快给它下来!弟弟朝着腾开不停地生气咆哮,也没想到敌人到底有没有听懂。
别叫了!快别叫了!否则要是惹他不高兴,弟弟,你就惨了!连若雪心里好着急,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是因为现在的她失去了声音,而是她如玫瑰花瓣般的唇被人给密密地封吻住,那个人就是腾开!
「唔……」
她的心里太震惊了,美丽的眸子更是瞪得黑白分明,唇上逐渐加重的灼热力道教她一时神晕目眩,一双眼睛却还是睁得圆滚滚的,就像是一个被坏学生偷吻的女老师,丝毫不懂得在接吻时闭上眼睛是浪漫的礼仪。
「乖女孩,把你的眼睛闭上。」
腾开无奈地轻叹了声,沉麝的气息在她的唇上低呼着,强如钢铁般的双臂再度加重力道,四片唇再度胶着在一起。
如果说吻她只是为了跟那只笨狗赌气,那么,赌气的结果就是让他认知到自己内心真正的欲望。
早在再度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想象这样狠狠地吻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染上自己的温度,就像四年前,他们两人难分你我地缠绵,她甜美的滋味直至今日都还在他梦魂中作祟,教他因为内心澎湃的情欲而惊醒!
连若雪依言闭起美眸,两排长睫却仿佛蝴蝶的翅膀般,因为内心的紧张而轻颤不已,她双手握成了拳,汗湿的柔嫩掌心里握着他一角衣衫。
她的心跳随着他的渐深吮吻而跳动剧烈,她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分辨他高超的挑逗技巧背后隐藏着多少历练,只觉得自己在他的怀中变成了一摊无法成形的软泥,终于,在他的一次次诱导之下,她娇怯地探出自己红嫩的小舌,学他,渐渐熟悉了成人的欲望快感……
然而,在这个时候却还有另一双眼睛是瞪得大大的,那就是用尽了吃奶力气,却还不能让自己的主人免于遭受「狼吻」的弟弟。
汪呜……它的心受伤了!弟弟一脸忿忿地转身走回自己的狗窝,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