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折-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从游手好闲往后那些是什么情况!OO”…】小崔无语,哪有人这么诋毁自家孩子……
笔者叹口气对忘舒:【娘再给你找个好的,这个不要也罢?(?_?)?这是娘从垃圾桶里扒拉来的】
【不要拆散我们%>;_<;%】崔筒子狐眸一挑,抛来个弃犬的表情,美人计发动,笔者一口老血喷在屏幕上,四肢僵硬口吐白沫。
笔者的魂魄游离出体内:【O(∩_∩)O素的,偶就是来凑字数的】
(快点放假快点放假快点放假……以上四个字自动无限循环。最近卡文卡的比较厉害,就差吐血而死了,觉得自己生猛了,壮士,来碗送行酒~!十八年后又是一只腐女!!!)
第三十八章 一见知君即断肠 '本章字数:207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5 18:26:37。0'
…………………………………………………………………………………………………………………………………………
万小玉生辰,崔小侯本想办的华丽热闹一点哄他开心,不想被万小玉一口拒绝。
生辰当日,他只开口要一桌粉角。(科普:唐代称饺子为〃汤中牢丸〃;元代称为〃时罗角儿〃;明称为〃粉角〃;清朝称为〃扁食〃?? 现在,北方和南方对饺子的称谓也不尽相同。)
崔小侯着手吩咐下去,顺道让小厨房多做一些给其他园儿里的公子送去,自己只留在园儿里陪万小玉吃一顿粉角。
万小玉笑意盈盈,沾了辣的粉角配最烈的酒,几杯便喝的面色微红。崔小侯看他的样子也不言语,窄小的杯口稳稳地接了一线酒,心思好似都放在了面前的白瓷儿碗上。
“我本来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儿,后来不知道是我不要她了,还是她不要我了。”万小玉的眼神已经有些微醺,盈盈的泛着水光,胳膊支起下巴,趴在桌上一眨不眨的看向崔小侯,居然依依呀呀地唱起小曲儿。
“引颈长袂,忘汝不归。
纵欢安镜摹画本,子宁不拼男儿身?
不近黎明,不为相亲。
几回花下煮酒论,君知君亡葬吾魂。
吾思远道,欲汝相认。
几年几时几轮月,而今闲坐醉离人。
……”
他这么唱着,声音缠绵粘连听不分明。
谁说不是呢,戏词儿里唱了千遍万遍的故事,全是落花流水两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无非是你侬我侬,或离或弃,这样兜兜转转万千个方式唱了这许多遍,不见谁人听腻,也不信谁人能永远作隔岸观。
随手捣开一只粉角,鲜浓的汁液便流出来,渐渐地溢了一碗。万小玉眼皮儿都不抬一下,拾箸而食,偏只吃中间的馅料,只留下一碗的白皮。
“崔无欢,他挑口吧,上次见你就是这么剥给他吃的。”万小玉拿筷子捅了捅那一碗面皮,嘴角勾出个戏谑的笑,连说话的声音都似在温声软语地唱着小曲儿。
“小玉,你醉了。”崔小侯长臂一展,将他圈在怀里,他口里满是烈酒的味道,却并不讨厌。
崔小侯低头吻下去,他还睁着眼睛不知所以然,伸手去挠他颈后,听他喉中猫一样发出一声细致的呜咽。
“我下药了,是鸾引。”正欲有下一步行动,万小玉却突然看着他开口说。
“鸾引只下在和面的水里,青云下在馅料里。”万小玉说着将两手勾上崔小侯脖子,嘴唇微微蹭着他耳廓。
“算我走之前替你成了这一桩好事。”万小玉在他耳边咯咯的笑,末了从他怀里跳下来,摇摇晃晃便往床榻走,狠狠把自己扔在床笫间。
崔小侯慢慢起身走过来,拉开锦被给他盖上,仔细掖好了被角,末了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你等着我。”
“哧??”万小玉嗤笑一声,将被子拉上来遮住半张脸,翻了身便睡过去,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
鸾引是合欢药,崔小侯没见过,却听说过。青云与鸾引本是一对儿,单服并无效果,却是鸾引的解药。
崔小侯急匆匆地走,好容易推开门的时候忘舒已是满面潮红,歪在榻前静静地闭着眼,若非是微喘的气息,崔小侯倒愿相信他是睡着了。
桌上果然隔着两只瓷碗,一只盛了半碗的粉角,另一只全是一团一团粉角的馅料。
疾步走过去将人从地上拖起来,打横抱起来便往床上搁。忘舒猛地失重,惊了一瞬却只是缓慢地睁开眼睛,眼里晕着淡淡的雾气,像结了一层水花般不洁不净却总也掉不下来。
“崔无欢……”连声音都愈发慵懒,潮红的脸似乎一掐就能溢出水来。
“那粉角里有东西……”死命咬着嘴唇,以疼痛换了一点清明,好容易将一句话囫囵地说出来,余下的话语便转瞬成了呻。吟。
崔小侯眼神一暗,咬了咬牙想把他放在榻上,他却先一步勾住崔小侯脖子,整个人愈发向前地贴上去,脸颊在崔小侯脖颈间微微磨蹭。
厮磨间领口的衣襟半散,他却不自知一样还要伸手去扯。
“放我……嗯……放我下……难受……”声音低哑地说着,身体却愈发紧贴上去。
衣襟从领口一路散到小腹,是谁的手带着微凉的触感探进来,滚烫的肌肤立即一阵战栗。
忘舒猛地弹了一下身体,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崔小侯,想推拒,动作到了最后却全成了迎合。
“愿意么?”崔小侯眼神愈发深邃,低头去吻他的唇角,轻笑着去捉他勾住自己脖颈的手贴在胸前。
将忘舒放在柔软的床笫间,俯身压上去,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眼前一张布满了情。欲的小脸,死命咬着唇拼命摇头,身体却摆动的愈发厉害。眼里的水翳再粘不住,缓慢地滑过侧脸落入鬓云。
左眼的纱布半散,横陈了一枕,慵懒的在发间肆无忌惮的缠绕。崔小侯伸手拨开他一缕额发,在额间淡淡落下一吻。
“我不会的。”他说,声音里带着宠溺和无奈,压低的声音里压抑着很激烈的东西。
忘舒半睁着眼睛,五指深深抠在身下的床单里,咬住嘴唇不敢开口,一开口就是粘腻的呻。吟。正要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身体,却手臂一转勾住他脖子。
崔小侯轻笑,不着痕迹躲开。
身上一轻,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便更从身体里漫出来。想伸出手去遮挽,偏偏刚才那气息留也留不住觅也觅不到。就这么一瞬间,竟然失落到想流泪。
下一刻,他的气息便又近在咫尺。口唇封缄,带着微凉温润的触感,粘连中有什么东西自他口中渡过来,还带着不甚喜欢的味道。
“吃下去。”听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交缠间连声音都朦朦胧胧。
“唔……”很贪婪,是谁的舌带着占有的意味四下清扫,忘舒眯起眼睛开始慢慢回应,很青涩也很小心翼翼,那边却似乎僵了一瞬间便更加肆无忌惮。
“忘舒。”有谁的呢喃化成一句叹息,尾声未过,便堕入黑甜。
PS:为毛我觉得这个场景好违和,喂水喂解药也就算了吧,居然喂饺子馅。。。orz。。。笔者的脑子秀逗了。
第三十九章 枉将绿蜡作红玉 '本章字数:211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7 11:16:09。0'
…………………………………………………………………………………………………………………………………………
舒戚慕端正坐在榻上,额上几滴冷汗滑落,顺着脖颈落入领口。
桌上一只小香炉,散着淡淡的篆香,两只白瓷儿碗,半碗粉角,半碗粉团,舒戚慕不喜那馅料里的葱腥味儿。于是如此这般,自作自受。
舒戚慕扯开嘴角笑笑,崔无欢怎的也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法子。朱箸沾了油脂落在一旁,两只甚远,散了一双的形。
这厢崔小侯看着榻上睡熟的忘舒,弯腰掖好被角,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
好话坏话说了太多次都没用,他永远那一副他人勿近的模样,不堪言不堪看不堪闻。
方才那一副矛盾推拒的模样,倒不像是以往那个淡漠却凌厉的忘舒了,甜言蜜语都说了太多次,他是没装聋,他是真没感动。
“你在害怕什么呢?”崔小侯俯身轻啄忘舒嘴角,再伸手把他眼上的白布缠好。舒戚慕说要一只活眼做引,我给,只要能得到,只要还能有。
忘舒睡着之后才像个未及束发的少年,防备和冷漠全都放下,安静乖顺而又脆弱的像个孩子。
不是我不想要,是你真的不想给。那一圈一圈的白布,缠了一只空洞的眼,却像是层层叠叠缠在心里,一扯就抽动,一扯就战栗。
崔小侯伸手在他脸上摩挲,方才的泪痕还在,渍过的双鬓还湿漉漉的。忘舒似是遭到了烦扰,缩着下巴往锦被里钻了钻,一只手滑出来扯上崔小侯衣摆,复又睡的一脸安然。
埋首他发间,无论何时都是那一抹淡香,有些檀香的清冷,是很单薄的味道,一缕抓不住它就太容易在鼻尖走脱。
上挑的眸子弯了弯,唇角半开,紫艳的袍服????,眼眸扫过那水红的唇瓣,便失了定然。
艳衣与白衣交别,隔着锦被的温暖,炉香偏上,正待俯身,却响起轻浅的敲门声。
“师傅哥哥。”朱见羽在门外轻声喊,那声音带了一抹惊惶和委屈,竟有些涔然欲泣。
“嗯?”崔小侯隔着门应了一声,带了浓重的鼻音,怀里的忘舒受了惊扰一样歪头往他怀里钻钻,两方浅眉蹙成如聚的远山。
“小玉哥哥牵了匹马要走,我拦不住他。”朱见羽说着望了一眼有些清冷的院子,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眼里竟真的泛上了水光。
“嗯。”又是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更轻更浅,就要穿不过雕花的门。
崔小侯低眉,他说过等我回来,结果他却走的更快。
一道细瘦的身影,总带着得意的表情,说着最不婉转看的最透彻的话,怀里抱着一只花猫,挑着眉眼儿轻笑。
当年芳华夺远香,枉将绿蜡作红玉。不是无情是风流,是谁说倚门回首,他们在繁花摇落时相遇,错将多情作轻狂。再记得起记不起都是好的,平分了多少个朝夕过后,曾经的痴迷总不是假的,再粉饰太平也没有意义。
朱见羽在门外没回话,良久不语,庭院里的薄霜似乎都结到了身上。
“别站那里了,要着凉的。”崔小侯轻声说,那声音飘飘渺渺落进耳里,朱见羽回头,一瞬间满园都落尽寒枝。
万小玉已经不知道走出了多远,现在去追可能还来得及。崔小侯低下头,拨开忘舒额前的乱发,细软的触感毫无阻碍的粘在指尖上。
箫笛的笛声又适时的响起来,这次不是笛声,是箫。
崔小侯记得自己对他说过,他说箫声太清凉晦涩,听多了伤心骨,亦折福寿。倒不像是笛声温润,有时还带着两三分的调皮。
那时还是初夏,崔小侯打趣说,红杏都落了,是你那箫声吹落的,落了南枝落北枝。箫笛也只是微微笑,从此那管长箫便放了起来,再无相待。
崔小侯知道他也要走了,那晦涩的箫声里夹了陌生的音韵,他没必要假装听不出来,因为不是听不出来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崔小侯笑了,箫笛早在无声无息中判定了他的罪过,连赌气都温柔至此的人,该拿什么去堵那一抹陌生而又酸涩的心绪。
人说风流可恨可怨,还是那句话,他不是没倾心过,只是三百六十个方向,那些倾心似都倒错了时差或者空间,再回眼,痕迹很淡,却不是没有。
若非这一场预见,他还是那个风流多情的崔小侯,他对所有人好,情愫易懂。
如今他还是那一双上挑的眼,妖媚带笑,看起来风情万种,却隐不了那艳丽背后的鬼魅狂狷。
可是在谁面前便破了功,他风情有余,狂狷不足。可这人偏偏还似不自知,在他怀里安然甜睡,一沾他近前,身和心都能化成了水。可他一旦一醒,那眉眼便又结了拒人的冰碴,扎人,也扎自己。
可为什么就非他不可,偏生就没有道理,偏生就如此不可思议,就似无风起浪,那涟漪不停,这里就泛着波光万顷。
抬手,屈指轻点他鼻尖,呼出的气息轻轻绕在指上,他那里湖面还波澜不惊。崔小侯笑笑,是没办法啊,有了办法也无用,谁叫他油盐不进,水火不侵。
略微用力捏捏他挺翘的鼻尖,忘舒皱着眉“唔”了一声侧过头去,崔小侯笑笑,正欲继续作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剑一样挺拔的身影,逆着光,嘴角还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崔小侯抬头,微怔了一瞬,随即也微微地笑。
“回来了?”声音压得很低,还轻轻堵住忘舒的侧耳。
流年嗤笑一声,随口答了个“嗯。”目光绕过崔小侯的脸,落在忘舒身上。
“师父来了这么久,他这眼睛还没好?”只看了一眼便把眼神扫开,落在桌上两只白瓷儿碗上怔住。
半碗已经冰凉的粉角,半碗泛着油光的粉团儿。流年抿着唇没说话,抬脚欲走,再不易察觉在忘舒脸上扫一眼。
“呵。”崔小侯哼笑一声,微微弯起眉眼。
“流年,他这里和你有些像。”崔小侯笑着,微凉的指尖上下拂过忘舒眉眼。眉叶细长,柔和,只比流年少了些深邃多了些清灵。
流年脚步没停,却倏地记起那晚自己的戏言,他亲口对忘舒说,我们眉眼有些像。一句戏谑的话,到了今日却有些讽刺,他那日小小的私心和打击,今日终于回流,用另一个不同的理由,震的他体无完肤。
第四十章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本章字数:203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7 13:20:22。0'
…………………………………………………………………………………………………………………………………………
箫笛说:“无欢,再饮一次酒,不醉无归。”
于是便与他白水一样就着满园绿瘦喝着甘醇的杜康,酒香渍了一衣,满袖风凉。
青白的杯,透明的酒,看他举杯和着微笑下咽,一翻手,就瞬间碎了杯中的月光,深埋难返。
崔小侯甩甩衣袍,似是甩掉了月光一缕,疏影横斜,映着月色清浅,举杯斜,一滴酒水便晃晃悠悠自指尖滴落。
箫笛侧着眼睛看他,石桌上隔了一盏烛火,散着暖光,衬的烛火都微微地漾,滑过喉头似都带了温度。
就这么举杯对饮,本是安安静静的两厢人独立。崔小侯偏侧了身子过来,一只手挑起他下巴。
“唔,灯下观美人。”连手指都带了淡淡的酒香。
“醉了。”箫笛看他的眸子流光溢彩,已醉了七八分,拨开他手,再添一杯酒递过去,抬头,一轮月已半圆。
杯酒不曾消,箫笛随手泼了酒水在灯盏上,本是和白水一样的无色,一触便引的那烛火噗的一声漫起来,乍起的五彩斑斓,只一瞬间便沉寂下去,如同风波无痕。
什么都没剩下,没痕迹,也没声息,连酒气都烧散的干净。指尖不知觉靠近,热的,却不炙人,刚才那一场烟火一样的燃烧耗尽了热量。
箫笛支着下巴看,直到那火焰暗淡到再也不能暗淡,回眼,崔小侯那一双狐眸近在咫尺,呼吸之间,便毫不犹豫吹灭了灯盏。
箫笛不语,看他靠着石桌眯起眼睛,猫一样蹭着自己手背。
青帝青帝,此心过万山,本是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淡薄。当年青眼于帝王,奈何此情此景全失了分寸,眼角挑着微微的红晕,千言万语,全化作指尖一点轻触。
他酒醉叫一声忘舒,往昔便倏地溃散。
杜康虽好,早没了往昔的味道。酒盏里映了一双浮沉的眼,随着呼吸连那酒水都微微起伏。
抬手碰碰崔小侯脸颊,抽出被他攥住的手,他还是睡的人事不知。
箫笛站起身,向来千杯不醉而今也有了些许醺色。摇摇晃晃的走,全不似当初轻巧的来。
两方拉锯,谁都没错。可人与人之间最怕的还是离别,早想过会如此,人说的那些长亭短桥都何必。
青衣青带,缓缓隐入夜色。崔小侯支起脑袋,复了几分清明。手中的触感还在,像是他温润的笛声。此时只想转回那厢去,看那一抹白衣,值不值得可何必想,应不应该才最重要。
私事私事,私事里就应该是自私的。也该是如此,如此全部薄情是不公平,可多情了还不是一样是不公平。不该恼的不恼,不该愁的不愁,愧疚还在却不后悔。走不脱,理不顺,就执着最简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