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深宫人未识-第四页-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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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雨已经停了,空气清新得要人命,杨宁烈的脸上有点淡淡的笑容,夜风一吹,还真有点闲适的自在。仿佛他不是征战沙场满手血腥的王爷,也不是逼着妻儿投井的家主,只是一个寂寞的文人。
“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杨宁烈笑了笑。
逼婚(3)
墨斗厌恶地皱起眉:“不要把话说得要跟我们到天涯海角一样。”
杨宁烈理了理耳边的乱发,悠闲地道:“汶寂是主,我是臣,身为一个臣子,就应该如影随行地跟随主人,不是么?”
墨斗对他语气里的理所当然嗤之以鼻:“我还记得是谁说的,什么皇位和汶寂,我都要。我要做皇帝,还要汶寂做我的男宠。”
杨宁烈迷茫地眨眨眼,做勃然大怒状:“哪个混蛋敢说这样的话,我灭了他去!”
墨斗抽了抽嘴角,心里不耐,也没有心情再跟他好好地说话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会让你碰汶寂的,你自己检点一点,汶寂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杨宁烈的脸色严肃起来:“我从没当他是那种人。”
“他是要正经娶媳妇生孩子的。”墨斗心开始慌起来。在说到媳妇孩子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一点点发酸。汶寂有了媳妇孩子,那他和汶寂的关系就会远一点吧,汶寂再也不会跟他撒娇了,也不会哭着跑到他的怀里要糖吃、求安慰了。他会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用自己来保护他的家人。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墨斗的脸有点扭曲了,他实在想不出汶寂像一个男人的样子……那样可爱的小豆腐长成男人就不可爱了……
杨宁烈看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也叹了口气:“你也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吧。这事我也早就想过,我老觉得,汶寂可能一辈子都会是这个可爱的样子……我实在无法想像他有媳妇孩子会是什么样。”
这是说杨汶寂只有小受相么?
墨斗挑了挑眉:“就算汶寂不娶妻不生子,他……他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叫做“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什么叫做“远亲不如近邻”?就算杨汶寂要搞基,优先考虑的也是他这个枕边人吧?
杨宁烈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遍,心里很不舒服,但一想到小豆子是个太监,心也就放下来了。杨汶寂一看就是受的属性,小豆子攻的条件也不成熟,杨汶寂已经没得挑了。(二叔你有没有考虑到水货的因素,现在什么都有假的。)
墨斗给他看得心里发慌,抖了抖肩膀:“我上去了,汶寂还等着吃东西呢,这几天你别在汶寂面前晃,他最烦的就是你们宁王府的人了。”墨斗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端了些杨汶寂爱吃就上了楼。
楼上杨汶寂已经支着身子坐好了,从他不耐烦的脸色和按在肚子上手来看,他已经挂念了吃的好久了。
“怎么这么慢,我是病人啊病人啊。”杨汶寂捂着脑袋,一小脸的不满。
墨斗小心地坐到床边,先替他把开了的被子捏了捏了,又给他加了件衣服,这才慢慢地跟他汇报:“下面有个吃饭家伙太讨厌了。”
杨汶寂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病怏怏的,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心情好奇,只是捂着额角不高兴地哼哼:“我好饿,要吃饭,一会再睡会儿。”
“好好好。”墨斗给他把东西端了过来。
一小碟烤鸭,鲜笋汤,还有一盘炒香菇。
杨汶寂用筷子扒了扒那碟烤鸭,皱了皱眉:“太腻了。”然后就夹了一块塞到了墨斗的嘴里,“吃了吧,叫了不吃太浪费了。”
墨斗被他塞得愣了愣,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什么滋味都有,最后看着杨汶寂笑了笑:“汶寂真疼我。”
杨汶寂被他说得笑了。他只是不想浪费粮食而已……
杨汶寂心情也好了起来,香菇炒得油了点,倒是那笋汤不错,看着清淡,味又鲜美,于是他就着那汤吃了小半碗饭。
墨斗在边上看着他吃东西,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着。他真的好舍不得杨汶寂啊。杨汶寂是看着长大的,他眼见着他从那么点点小长起来,越长越可爱,越长越妖孳。墨斗原来的打算是这样的,要是杨汶寂还能做个安稳的皇帝,他就替他选个漂亮温柔的皇后,辅佐他好好做皇帝。要是杨汶寂做不成皇帝,他就找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好好活,等杨汶寂再大一些,他就给他物色个精明点的妻子,他呢,就在杨家做一辈子的老奴。可是现在……
墨斗看着杨汶寂那光滑细腻的脖子,那白嫩嫩的小手,心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舍不得了,他舍不得把杨汶寂推到另一个女人怀里,要是看见他们小俩口甜蜜的样子,他一定会发疯的。
“小豆子,你看什么?”杨汶寂把汤喝干了,舔了舔嘴角,一回头看见墨斗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小豆子一会儿笑一会儿不甘的样子让他很好奇。
“没什么。”墨斗有点闷闷不乐了,“我是在想,汶寂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女人?”杨汶寂一听他这么一说就打了颤,把自己的头埋到被子里,闷声闷气地道:“我不要女人。”
墨斗一惊。不要女人?墨斗开始怀疑,是不是杨宁烈给他家小豆腐洗过脑了?男女于我如浮云,男男于我如命根?
“你怎么能不要女人呢?”墨斗用手背去试他额头的温度,是不是烧得太厉害,终于烧坏了?
杨汶寂不满地扯下他的手,把他的手顺势握在自己手里。杨汶寂发着烧,小小的温度顺着拉着的手钻进起了墨斗的心里,墨斗的脸不知怎么就红了。
杨汶寂撅着小嘴,哼哼着道:“我才不要女人呢,女人多坏啊,越漂亮的女人越坏,还会把你关在井里,还要用石头砸你……”
杨汶寂这么一说墨斗才知道,这小豆腐是被杨彩儿吓坏了。
墨斗笑着一口亲在他额头上,“你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杨彩儿的恶劣行为在杨汶寂的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创伤,这直接造成了杨小狗性向的扭曲。
杨汶寂攥紧被子,在床上扭了扭:“反正我不要女人,不要女人,不要女人……”说着说着就要往下掉金豆豆。
看见杨汶寂泪光光的样子,墨斗只能檄械投降。他捏了捏杨小狗的狗鼻子:“你不要女人,谁还能硬塞给你一个不成?”见杨汶寂要把头埋进被子,墨斗一把拍在他的屁屁上,“说了多少次了,睡觉的时候不准把头蒙在被子里!快出来,我给你上个药,上完就睡好不好?”(杨小狗你认识到了没有?最后一句话会常常出现在你的人生中)
杨汶寂点了点头。乖乖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墨斗用指尖沾了点药粉,小心地涂在杨汶寂的额角,一边涂还一边唠叨:“蒙着头睡也不怕弄痛了伤口……”
杨汶寂坐在床上,看着小豆子纤细的下巴在他的眼前晃啊晃啊,玉一样的光洁。杨汶寂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想都没想,一句话就说出了口:“我不要女人了,我要小豆子就好了。”
这个意外来得太过意外了。墨斗心里一震,手一颤,下手就不由重了点。杨汶寂一声哀号,把头埋在了被子里作驼鸟状,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墨斗一呆,然后一惊,最后一笑:“汶寂,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杨汶寂捂着头掉金豆豆,用血泪控诉着小豆子的罪行。
“汶寂汶寂……”墨斗不死心地贴上去,“你刚才说什么?我还想再听一遍。你再说一遍嘛。”
“你是个坏人!”杨汶寂哀哀地捂着头。
“不是这句。”墨斗扯扯他的胳膊,“再说一回。你说不要女人了,要小豆子就好了。”
杨汶寂从被子里钻出来,冲着他回回眼泪,扯着他嫩生生的嗓子来了一句:“小豆子,你这个坏人,疼死我了,我要女人,不要小豆子!”
墨斗好委屈,就因为他不小心弄疼了他,他就不要自己了!!(四爷摸下巴中:这个对白也常常会有的……)
逼婚(4)
墨斗照顾人很有一手,杨汶寂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又有墨斗变法地给他解闷,虽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吃了好些豆腐,但身体好得还是很快。
天天闷在房间里多无聊啊,杨汶寂没几天就待不住了。杨汶寂用手指弹了弹手上的小泥人,以前在宫里老想着外面如何如何,这回出来了,他又怎么甘心天天窝在房里呢?只是杨汶寂苦下脸来。小豆子说宫外乱,不准他出门。
杨汶寂在床上翻了个身,无聊地闭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只听窗口一声轻响,一只手拂在了他的额上。杨汶寂睁看眼,看见自己面前的人之后怔了一下,怯怯地出声:“二叔……”
杨宁烈冲他笑了笑,把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杨汶寂有些紧张地睁大眼。
杨宁烈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故意在他耳朵上蹭了好久,这才小声地道:“我来带你出去透透气。”
杨宁烈呵出的气若有若无地打在他的耳朵上,杨汶寂的身体本来就很敏感,一下子被他弄了红了脸。杨小狗难为情地扭了扭袖子:“是……是去哪里透气啊。。”
杨宁烈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这几天没豆腐吃可馋死他了。闻言又凑上去,用嘴唇轻触他的耳朵,还飞快地用舌头舔了一下:“今天有庙会啊,我带你出去玩去。”
“庙……庙会……”杨汶寂整个脸都红了,说话也不利索了,要不是二叔在,他一定要把自己的耳朵好好捂住。
杨宁烈看他看得心花怒放,忍不住要把他搂到怀里好好轻薄一回。杨汶寂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儿,这才红着脸道:“我……我们要怎么出去?要……要是小豆子发现我不在了,他会着急的。”
杨宁烈皱了皱眉,有点不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居然还敢想别的男人?当下就在杨汶寂脸上咬了一口,看着小人皱得跟朵花儿一样的脸,杨宁烈心情大好:“你管他做什么?听说过被人气死的,没听说过急死的。你只要回答我,你想不想出去?”
杨汶寂咬着嘴唇想了想,脸色变了几变,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杨小狗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甜甜地道:“想……”
杨宁烈只觉得下腹一热,忙把杨小狗抱得紧了一点,心慌意乱地道:“那我们下去吧。”
“从……从哪里……”杨汶寂被杨宁烈打横抱了起来,一下子慌了神,他怕高!
杨宁烈支起窗户,一脚踏在上面翩翩跃下:“从窗户……”
“啊……”杨汶寂一个“啊”字还没完全叫出来就被杨宁烈捂住了嘴,下面的截音卡在了喉咙里。
杨宁烈一个翻身,在客栈后的草地下稳稳落好,这才把手放开了。杨汶寂白了一张小脸,眼眶红红还有泪水,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杨宁烈看了几眼,觉得他这样子真好看,忍不住在杨汶寂在屁屁上掐了一把。杨汶寂又痛又尴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逗得杨宁烈心情大好。
看来以后一定要多多欺负他才是,这种小模样太**了!杨宁烈看着杨汶寂暗暗地想。
同时,杨汶寂看着杨宁烈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这时已经开始后悔了,他要被二叔欺负了啊!
杨小狗一脸的委屈很快就被庙会上的热闹冲淡了。各种灯笼长长地一直从街头挂到街尾,把街道映得一片暖暖的亮。人的脸上也是红的,个个都带着笑。杨汶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笑,一下子也激动了。扯着杨宁烈左看右看的。
杨宁烈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见杨汶寂玩得开心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杨汶寂看着路边各种小摊子,两个眼睛好亮好亮,就是不敢自己上去玩,只是小心地拉着杨宁烈的手,眼巴巴地看着。
杨宁烈见他乖得可怜,就劝他上去试试,可是杨汶寂只是摇头,扯着杨宁烈不敢放。看着杨小狗用狗看骨头的眼神看那些小把戏,杨宁烈只好买了个糖人给他舔,以此爱慰他受伤的小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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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你看这灯好看不?”司徒蹇楚举起一只花灯,冲杨彩儿微笑。
杨彩儿那天被人推进了井里,弄伤了额头,这时头上还缠着绷带。见司徒蹇楚问自己,口气恶劣地道:“我不喜欢这些女孩子的玩意。你还是留着自己玩吧。”
司徒蹇楚好脾气地买下花灯,递到杨彩儿手上:“夫人让你出来是要你散散心的,你苦着个脸谁看了也不好受。”
杨彩儿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高兴看就别看啊,谁求你来着。”
司徒蹇楚冲自己手上的花灯努了努嘴:“你脾气这么不好,难怪王爷会喜欢他的小侄子。那小侄子多乖啊,脾气好人又漂亮……”
“你闭嘴!”杨彩儿扯过他手里的花灯冲他身上砸,“除了漂亮他还有什么!”
司徒蹇楚青了个脸地用扇子挡了一挡,那花灯就落在了他身前烧了起来,几点火星还落在了他的衣服上,把他那件新做袍子烧出了几个洞:“漂亮这一点还不够么?你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就是视觉动物。”
“我爹爹才没有你这么肤浅呢?!”杨彩儿看见司徒蹇楚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我肤浅。”司徒蹇楚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恢复自然。要不是想攀宁王府的高枝,他哪里愿意巴结这个刁蛮的小县主?他现在不被宁王信赖,只能从杨彩儿这边入手。只要不用回那个不长毛的临州,要他死都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存了什么心思,你这几天三天两头地住我们府跑,还没完没了地给我娘献殷勤,不就是想讨好我娘么?”杨彩儿也不是傻子,她当然看得出司徒蹇楚是为了什么来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副明明恨不得咬死我,却还要笑脸相迎的样子。跟我家的看门狗一样。”
话说到这里,司徒蹇楚脾气再好也要怒了,更何况他的脾气不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别逼我说出来!”
杨彩儿傲慢地挑了挑眉,抱胸问道:“你说我在想什么?”
司徒蹇楚轻蔑地笑了笑:“你喜欢宁王爷。”
杨彩儿的脸一下子白了。
“杨汶寂进了王府,王爷对他疼爱有加。这件事,韩夫人没有不满,文秽也没有不满,只有你,恨不得置杨汶寂于死地。这种恶劣的行为,总是让我想起后宫里妃嫔之间争风吃醋的事。加上你和王爷之间种种亲密的行为……”司徒蹇楚暧昧地笑了笑,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这杨彩儿却偏偏不喜欢母亲,更亲近父亲,“不过从王爷回避你的行为来看,王爷他并不怎么喜欢你。”
司徒蹇楚时常出入宁王府,也见过几次杨彩儿。他本就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一见杨彩儿的行为举止,早就把这小女子的心事推测了个**不离十。
“你胡说!”杨彩儿恼羞成怒。
“哦。”司徒蹇楚抬起一只眼看她,漫不经心又恶劣地调笑道,“这胡说指的是你喜欢王爷这回事,还是王爷不喜欢你这回事?”
“都胡说!”杨彩儿恨得牙牙痒。她的心事被人说破,又羞又恼。
司徒蹇楚胸有成竹地摇了摇秋扇:“哦?我在想,一个爱上了父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