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作者:姒锦(潇湘vip2012-9-7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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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其他人说了什么,他听不太清楚,然后又是他妈的声音:
“哎呀,说什么呢,你家小雅,要模样儿有模样儿,温柔,贤惠,真是没得挑,亏得你养了这么好一个女儿啊,是我们家浑小子捡了便宜才是。”
原来这十万火急的事儿,就是商量订婚?
心里不是滋味儿,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砰上称的一坨石头疙瘩,他们手中玩弄的物件儿,凭什么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何况,这订婚,他家妞儿可不高兴,这婚,还真不能订。
一进厅,就看到白慕雅的爸爸白振声坐在客厅里,一屋子人聊得挺开心,除了钱老大和钱仲尧,其他人都在。
“好好好,订下来好,省得我这丫头啊,吃着家里的饭,整天尽想着你家的事,女大不中留啊。”
“爸爸!”白慕雅娇嗔的笑着,笑颜如花,完全不是停车场那狂躁愤怒的神情了,脸上满满的全是待嫁小媳妇儿的娇羞。
这两家人一合计,都喜气洋洋。
“这订婚礼,对咱们钱白两家来说,都是大事,得大大操办……”说得兴起的沈佩思这时才注意到杵在门口,一脸愠怒的儿子,“咦,老二,你回来了?杵那儿装门神啊,怎么不讲话?”
“见你们卖大白菜正高兴,也不问问我的意见,我说什么?”
钱老二说着话,长腿一迈几步就走了过去,大喇喇坐在沙发上,也不管白慕雅的父亲在,甚至顾不得基本的礼貌,在家里,他我行我素惯了。
“傻小子,乐糊涂了吧,说什么浑话?”沈佩思直冲儿子使眼色,这白家的长辈在,怎么能这么鲁莽没规矩。
“妈,你眼睛长虫子了?怎么眨个不停?”不理会她妈的暗示,钱老二似笑非笑的打趣。
沈佩思那个窘迫啊,这都养的啥孩子,不理会自己的一片苦心,专唱反调儿。
钱老二觉得这样也好,趁大家伙儿都在,不如把话挑明了,直接说清楚,免得拖泥带水的烦人,念头至此,脸上就严肃了,正色道:
“好啦,今儿个人都挺齐整的,我说个事儿啊……”
“二哥!”
白慕雅微笑着打断了他,心里隐隐的不安,从他的脸上,她读出了一种不好的讯息,难不成就因为自己一次没压住火,冲动了,他就想毁婚不成?
“二哥,锅里还留着你爱喝的砂锅鱼头汤呢,知道你要回来,我特意给你留的。”
“甭喝汤了,往后啊,麻烦你认清门儿,来钱家是客,这些事,劳不了你的大驾。”
钱老二说话,一向直接、犀利,可以说不太留情面,这话说出口,在场的人全愣了神,最郁结的就是沈佩思,眼睛里全是不悦的神情,开口就是质问:
“老二,你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订婚,谁喜欢谁娶。”
俗话说,旁观者清,钱家人都明白,这老二不管是对待感情还是婚姻,从来没有过任何个人的想法,一直都是顺其自然,由着家人折腾,不积极,也不反对。
这些年,家人基本上都认定了这桩即成的婚约,只等礼成。哪里知道,事到临头,他居然反悔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不管什么理由,白振声脸上挂不住了,尴尬的起身就去扯旁边抹泪儿的白慕雅,沉声道:
“走,跟我回家,这钱家门儿太高,我们攀不上。”
“老白——”
白慕雅的脸色,早就青白一片,坐在沙发上,目光切切地望了一眼脸色漠然的钱老二,他的眉,他的眼是那样的冷。他的言语,句句都是刺,扎进心窝子里,让她痛到了极致。
她恨,恨那个女人,占据了她一直敲不开的那扇门。
可满腔怒火又如何,她都不能暴发出来,她得忍,她必须维持自己在钱家的地位,她需要钱父钱母的喜爱,这是她得到这个男人,最后的砝码。
所以,她不能冲动——
于是,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白慕雅居然破涕为笑。
“爸,都是我不好,今天在二哥面前乱发脾气,惹恼了二哥,所以二哥才要退婚的,是我的错,不管他的事。”
说完之后,她看向钱傲,那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辨,然后又转向钱家人,一一鞠躬道歉:“实在对不起,我……我先走了,等二哥冷静下来再说吧。”
这死丫头!白振声这次气得可这轻,想他怎么着也是J市的市长,白家在J市也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被一个小辈这么抻掇,自个女儿还去道歉?
丢人现眼!
这口气他咽不下,可这女儿还越来越拎不清了,把他的老脸都丢了个一干二净,怒火积集到了一个点,就得爆发。
转过身,白振声狠狠地一个巴掌就甩在白慕雅的脸上。
“还嫌不够丢人,你是想要气死我?”
这个巴掌他用了狠劲儿,女儿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她,看到她那脸一下就红肿起来,他其实比谁都心痛。
可如果不打醒她,她这梦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时候呢,钱家那小子,摆明了对她没有感情,她怎么就执迷不悟呢?末了,还果真补充了一句:
“执迷不悟!”
呵呵!听到这话,朱彦冷着眼睨了白振声一眼,又笑着望钱傲,“这小雅啊,追求爱情这股子韧劲儿,还真是像……让人感动,二叔,你啊,就甭别扭儿了,小两口,置啥气呢?”
“大嫂!”钱老二不悦地拧紧了皱眉打断了她,抬手就揉起了太阳穴,这真是乱成一锅粥了,真闹心!
不过,钱老二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男人,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紧接着,他再次申明了自己的立场。
“不管怎么说,这婚,我不会订,没什么以后了。”
“混帐东西!”一直冷眼旁观沉默着的钱沛国司令员老脸铁青,厉声呵止自个的儿子,这狗东西,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
“这婚是你想订就订,不想订就不订的,当初你干嘛去了?谁当初给老子答应的?”
钱家最有气势的就是钱沛国了,可钱老二压根儿就不卖帐啊,这嘴上功夫的话日益见长,说话丝毫不留情面:“行行行,逼我是吧,想让她守活寡的,你们就继续操持着,我啊,就不奉陪了。”
“行了,看来啊,咱们这亲家是没得做了。”白振声愠色的脸上,挂上自嘲的冷讽,然后拽住白慕雅就走。
抚着自己红肿的面颊,白慕雅垂着头跟在白振声后面,压下自己的难堪和羞愧,这辈子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嫁给二哥,千难万难她也不会放弃,
那个女人,永远也不可能踏入钱家的门儿,除了她,谁都不行。
说什么,她也不能放弃。
因此,在临出门儿时,她放开了捂住脸的手,将自己的委屈和可怜悉数展现在钱家人面前,含泪带怯地低叹了一句。
“二哥,你考虑清楚,为了那种女人究竟值不值?”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字字都落入了众人的耳朵。
钱老二头皮发麻了,他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如何处理这事,如果家人知道了元素和自己的关系,对她来说,绝对没好处,指不定能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最在乎的就是名声,而她之前是仲尧的女朋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了维护家族的名声,家里人要是做点见不得光的黑暗勾当,那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他就笑了,笑得有些阴冷,不屑地勾起嘴角盯住白慕雅,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警告:
“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暗流涌动,火药味儿十足。
钱家人坐不住了,两个人话里有话的意味儿太过明显了,这老二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绯闻,小雅从来没有在意过,如今这一提起,绝对不同寻常。
于是,几声异口同声的追问,同时响起:
“女人,什么女人?”
白慕雅淡淡一笑,抿着唇,不吱声,钱老二冷笑,也不吱声。
气氛诡异。
此时此刻,厅里很安排,估计掉根针都能听见,可是,不过几秒,却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冷语。
“我知道。”
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一改过去的温润平和,不是钱仲尧,还能是谁?
钱傲目光一转,见他正被勤务兵推着,从屋外进来,心里微怔。
但是这一刻,他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淡然。真要挑开,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老子带着女人飞国外,眼不净心不烦,让他们自个儿玩去。
他盯着钱仲尧,而钱仲尧仍然也盯着他。
钱仲尧的眼睛里,有愤怒,有讥讽,有鄙视,还有说不尽的苦涩,冷冷的盯了他好一会儿,才对着钱家人满脸的疑问,淡淡开口:
“瞧你们,急啥啊,我二叔这么风流倜傥,招女人喜欢也是常事儿。”
沈佩思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觉得这两小子不对劲儿,接着追着:“仲子,你别替他打隐护,快说!”
深深地看了钱傲一眼,钱仲尧抿唇一笑,“最近,二叔和一小明星闹绯闻,想来小二嫂就吃味了呗。”
眯了眯眼,打量着钱仲尧,钱老二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可他原本就有些冰冷的双眼,更是抹上了一些寒霜。
白慕雅脸色微变,最近二哥在娱乐版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都快要绝迹了,而且,他们俩都知道,除了那个女人,他身边还真就没什么小明星。
仲子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维护那个女人,白慕雅想不通,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让这叔侄俩都趋之若鹜,尤其是仲子,明知道她的背叛,还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白慕雅还真就不信,世界上有这么伟大的爱情。
很显然,钱仲尧的说词,并没有得到钱家人的认同,一件一件的不同寻常摆在桌面儿,他们都不傻,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小雅,你说,是不是仲子说的这样?”
沈佩思的声音有些严肃,她最讨厌的就是钱傲身边那些女人,一个人的狐媚样儿,怎么能做她的儿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慕雅的脸上。
而钱仲尧的眼里,更是带着一种捉摸不定的鄙视。
他鄙视自己?
这项认知,让白慕雅觉得很可笑。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么伟大的,她白慕雅也不是古代的妻室,能心甘情愿看着男人的心在别的女人身上,徒留一个身份。
如果可能,她真想一刀子捅死那个女人,或者,让钱家人去收拾她,不过,此时此刻,是万万不能说的,这是二哥的底线,她不会自己去挑开,让他记恨自己。
要不然,二哥说不定真得活剁了她。
白慕雅觉得自己最是悲哀,思忖了一下,低声说。
“是的,就是仲子说的那样。”
……
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虽然有疑惑,可最后谁也没有再继续追问,白慕雅随着白振声回去了,而订婚的事,也暂时搁置了。
众人各自散去。
钱老二长吁了一口气,刚走到院子里,准备取车,身后却传来钱仲尧的声音。
“二叔!”
他转身,钱仲尧脸上的愠色,很明显,冷漠也很刺眼,甚至还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他蹙着眉,放低了声音,轻问:
“有事?”
“我只是要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激你,你也别想着,良心能得到宽恕!”
两人离得很近,互相之间压抑着的低气压,带着的冷意都能感受得到。钱老二思索了一下他这话里的意思,八九不离十是帮他藏车的事,他知道了。
“仲子,你错了,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你感激。”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瞟了一眼钱仲尧搭在轮椅上的腿,讪笑:“至于我的良心,只要她能感觉得到就好,其他人,我不在乎。”
“呵呵,二叔,你还真可悲,难道你不明白,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见他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嘲讽的笑,钱老二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手指捏得指关节啪啪作响,明知道仲子说得是实话,可嘴上还是不肯服气,上前两步,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
“要是她知道你做的事,包括……你连腿伤都是假的,心里边儿,还能有你么?”
脸色一变,钱仲尧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般,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自己的事,他通通都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她,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拆穿自己?
他是不想,还是不屑?
两个人靠得很近,钱老二俊脸微侧,冷冷扬起嘴角,有嘲讽,亦有自嘲:
“元素这女人,她是我的,我压根儿不管她心里有谁没谁,跟这不沾边儿,总归她就只能是我的。”
他这语气,说得好像是那年那月的那支玩具枪一般。
迎着光线,见他一脸的傲然,冷漠凌然的脸上,是一副不容侵犯的倨傲态度,钱仲尧突然有些懵了,这个二叔,他真的斗得过吗?
性格决定命运,也许这两叔侄的命运,在他们选择了同一个女人,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时,就已经决定了。
……
夏季,正是雷雨多发季节,这天说变就变。
入夜没多久,天上就沥沥淅淅的下起了小雨来,元素刚伺候陶子君吃了晚饭,就有些心神不宁,这两天灵儿就来过医院一趟,也不知道究竟跑哪儿去了。
看了一眼窗边飘着的细雨飘洒,她叹了口气,将屋里的垃圾筒清理了,和陶子君说了一声,提着垃圾袋就出了病房。
走过楼道的时候,看到一个大热天戴着大沿帽,长发遮了大半张脸的女人慌慌张张的跑过,速度快得她根本来不及看清。
她的后面,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紧紧跟着那身影追了上去。
她摇了摇头,这世道,还真是奇怪了。
没作他想,倒掉垃圾,她顺便就进了楼道拐弯处的女厕所,刚一推门,被吓了一大跳。
缩头缩脚的女人,头上戴帽子,脸上戴墨镜,头发遮了脸,却难掩脸上一道刚处理过的长长划痕,几乎横跨了半边脸,整张脸看起来狰狞,恐怖。
尽管人变了形,但那依稀可辨的容貌,元素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是赵爱丽……原来刚才那伙记者是在追她的。
再一细看,她原本动人亮丽的眼晴里全是骇人的血丝,配上她的表情动作,美丽,这个词,真和她绝缘了,想着以前意气风发的赵爱丽,她不由得有些惋惜。
这人不管她多坏,毕竟现在倒了霉,终究还是怪可怜的。
基于两人之间以往的‘故交’,尽管她心有同情,想了想,还是不要去理会得好,不然,适得其反,人家还会以为自己是嘲笑她。
对待受过伤害的人,最好的安慰,不是劝言,而是不拿她当特殊人看待,也就是平常心。
所以,元素直接绕过她,走了进去。
见到是她,原本被人追得过街老鼠一般的赵爱丽那张阴气沉沉的脸,却马上变了脸色,咬着牙,几乎切齿地开口:“元小姐,好心提醒你一句,得意莫忘形,你哭的时候还在后面呢。男人都是贪鲜的,希望你的保鲜期能长一点,别落到我的下场。”
元素一愣,转过身,对上她那双像看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狐疑地问。
“赵小丽,我不明白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