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沤沫槿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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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治,谁让你没事戴帽子的。”
仁王眼睛向上瞄了眼,又弹了弹帽檐,回道:“没办法,我最讨厌夏天的太阳了。”
瑾沫无奈,他的确是挺怕热的,只得磨了磨牙,向他挥挥手:“你可以退下了,回家重新走一遍。”
虽然面前的女生脸上表明写着她现在很不爽,可是仁王什么时候对她的这种脸色在乎过啊,总不能真的往回走一遍吧,刚想叫嚣着她的胆大妄为,眼睛就看见了她手中的正选服,还有衣角下的名字,于是疑惑着改了词:“沫沫,弦一郎的外套怎么在你这?”
被这么一问,瑾沫就想起了昨天的事,立刻一拳快速的击向仁王,运动速度绝佳的他立刻以掌接住了这一拳。“你还说,要不是你昨天自顾自先跑了,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开始絮絮叨叨地对着白毛狐狸诉苦,要知道那是多羞耻的事啊,只不过漏了后面真田送她回家的那段。
听完这一切的仁王并没有对新闻社的人所作所为有太大的反应,反而右手拇指划过下巴,说道:“我以为迹部会送你回来呢?”
瑾沫摇摇头,她在迹部放手的那一刻就撒腿跑了,简直堪比脱兔,之后还万分庆幸着那人没追上来,可又很不幸的碰到了“仇家”。也不知道日本有没有黄历卖的,没得话就去中国进口一本回来好了,流年不利啊。
而不小心又想起迹部的瑾沫,脸也垮了下来,那位大爷说他不会放弃的,想到这个就让人一寒,他可是说到做到,谁晓得他会出什么怪招。
“别想了,回教室吧,今天没有早训,你忘了吗?幸好我来更衣室拿点东西碰到你。”仁王一把揽过瑾沫的肩,就往教学楼方向走。
这回,她是真的充满挫败感了,她居然忘了比赛好后的第一天,真田通常是放他们一个早晨假的。长叹一口气,偏头看向仁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似乎这样的感觉已经习惯的不得了,她早已不再介意。
回想以前被他背着,在医院被他抱着,会有一瞬的脸红,但也不至于心跳过速。还有迹部,他拽紧她的手,他在她耳边说着如此明确的告白,她都不会因此而不敢继续望着他。那天,对于真田,脸红,心跳,不敢对望,现在竟然为了一件衣服连部里的习惯性休息也忘得一干二净了,真的是很诡异啊。
“NE,雅治,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即使她真的很迟钝,但也开始有些疑惑了,只是她真的从未喜欢过人啊。
“嘭——”只听到一身巨响,仁王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成石头状,瑾沫挂下汗来,干什么啊,看他平时跟她关系最好,才会想到去问问他的,现在这人的反应完全是对她的一种侮辱,难道她就不能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仁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重新戴正了帽子,俯下身看向瑾沫,问:“沫沫,有喜欢的人了?是,迹部景吾?”如果是这样,居然还是他拱手让人的。
“不是他,我可以很确定我对他没那种感觉。至于喜欢的人,我不确定。”很诚实的回答面前的人,希翼的看向他,毕竟在这个学校,除了小海带是青梅竹马的好友,就只剩下仁王和她称兄道弟了。
被如此晶亮的眼眸看着,仁王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右手,食指轻点鼻尖,无声的问,难道是我吗?
瑾沫的背景很快被黑线撑满了,上面大大的写了两个字——“自恋”
“不、是、你!”
切原
其实,喜欢的感觉又怎么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呢,或者,这根本就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感觉吧。之后,仁王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反到是把瑾沫说得更加没有了方向感,连带着在网球部的日子,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所幸,这个世界有最著名的记忆模糊器——时间。于是,她也慢慢开始和从前一样了,看到真田终于不会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也不会立刻退避三舍,只是偶尔视线无意间对上时,会不知所措的立刻错开。
那种奇怪的情绪慢慢消失,也让她开始不再想自己对真田的感觉了,说过了,她向来都喜欢走一步算一步,反正绝对不是在逃避。而烦人的是那只白毛狐狸,在她坦言似乎有喜欢的人开始就缠着她问是谁,最后还是被她一句“弄错感觉了”才慢慢罢休。
现在对瑾沫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切原和橘的这场比赛了,场上沸腾的声音不断地涌进她的耳里,即使她已经戴上了MP3的耳机,把音量调得很大,却依然可以听到不动峰那里的骂声,还有身边仁王的“啧啧”声。
在瑾沫的记忆里,切原一直是一个真心去热爱网球的人,从那天他高兴得跑过来告诉她,他开始打网球这项运动起,她就清楚记得他那时的表情,兴奋得视那颗小球如宝。
可她也没有忘记切原对网球的疯狂,只是一直看不到,瑾沫看到的小海带,总是高兴得打着他心爱的网球,一次次胜利地拿到小学届的比赛冠军,连大人们都说这孩子一看就是网球界未来的新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而瑾沫直到如今也保存着每一张切原胜利时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她亲手拍的,每一次她都是真心为他欣喜,即使她也每一次都会故意数落他,然后每一次他们都会大闹一场。她不相信这样的切原会变成之后的恶魔,他也许会偶尔嚣张,会对胜利执着,可是比赛中谁不是这样呢?
所以,真的不记得了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她记忆里的切原变成了会用自己的心爱之物伤害对手的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在她眼里明明一直是孩子气的人,会演变成一只未驯化的黑豹,野性而危险……
“哥哥——”随着不动峰那里传来的一声响彻天空的喊声,比赛终于结束了,瑾沫的回忆也被打断了,第一次抬头去正视被切原打伤的人,腿部应该是伤得最为严重了吧,切原的状态依然是不可一世,完全不对自己所造成的伤害有任何的内疚。
医护人员很快抬来了担架将受伤的人送往医院,而切原也回到了队伍中,对于他故意次次让对方反手接球而增加对方受伤的右脚负担,立海大的众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以,毕竟这是他绝佳控球能力的表现。
反观不动峰那里的反应就很激烈,毕竟以切原的实力加上橘的右脚本就有伤,即使他不这么做,也是可以取胜的,偏偏他一定要做到伤人为止。
×
“你这女人怎么在我比赛的时候打游戏,没看到我赢了吗?”切原说着就抢走瑾沫手里的游戏机,然后自己玩了起来。
抬起头瞄了眼小海带,刚想说话,一边的柳就先提前开了口:“从县大赛开始,切原每场比赛,瑾沫都在打游戏。”说完,便合上了本子。
“莲二,你就老实交代吧,你本子上有多少我的资料?”决定还是不和切原闹下去,总不能告诉他,她可不愿意看到那个会红眼的切原,于是转而蹦到柳那边去夺他手里的本子,这里面到底会有多少资料啊,太好奇了。
柳把本子高举着,忽然一个闪手,本子就消失了。看到这个不禁让人联想到猎人里贪婪大陆的“BOOK”,是可以随时控制的。数据男,果然都是未知的,是不能用正常思维理解的,瑾沫终于放弃了知道那本子内容的兴趣。
“说起来,好像真的是这样呢~”听闻柳的话,仁王也不自觉地回想了一下,“我还以为沫沫和赤也感情那么好,一定会为他加油。”
“谁和他感情好了。”对于这样的话,瑾沫绝对是要反驳的,毕竟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可这话刚说完,她就不自觉地偷瞄了一眼真田,似乎是想知道他的反应。
那位同学自然是毫无反应,他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部里时而的吵闹开始习以为常了,因此,他也不再多管,只要别太过分便好。
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表情,让瑾沫心里有些淡淡地失落,可下一秒就被突然在眼前放大的切原给吓得忘了自己在失落什么,“你干吗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而且,此刻的小海带居然一脸抱歉的表情。
“不小心,摔在……地上了。”切原说着就把游戏机放在瑾沫面前,上面裂了一个缝,“其实我觉得仁王学长说得对,我们感情挺好的,对吧?”
所以说,她的印象里,小海带应该是孩子气的,现在那张充满内疚的脸,怎么可能会想到他也会变成恶魔的样子呢,他尚且对于游戏机的损坏都感到抱歉,为什么对于人的伤,却可以无动于衷成那样。
瑾沫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冲着切原叫嚣着吵闹的,而且想尽一切方法捉弄他,可是今天想到的却是这些,静静地接过他手里的机器,终于忍不住呢喃一声:“是啊,我们感情真的很好,所以,不喜欢看到你那样。”
声音很轻,只有站定在瑾沫面前的切原听了个清楚,还有走在队伍后面的真田。小海带似乎并不清楚她说得到底是什么样,只是想她怎么一点都没发狂,脑袋一歪问道:“哪样?”
“傻样~”把游戏机放进网球袋里,大声地说了一句,让全队的人都听了个清楚。不可避免地传来队友的阵阵嘲笑声,而切原完全认为这丫头是故意说出语言陷阱让他自己跳进去,开始抓狂起来,看向她的表情很凶悍,可即使是这样,在她眼里还是那个可爱的样子。
所以,还是让不二和越前去开解他吧,她只要看着现在这个可爱又迷糊的小海带就可以了。
×
校车一路开回了神奈川,和不动峰的一战后,立海大正式挺进了关东大赛的决赛,下个星期便是和青学的比赛,可对瑾沫而言却是下下星期。许某人真是很过分,如果没有他设定的这场雨,151怎么可能会赢,他原本就已经输给真田了啊。
下车后,各自道别,瑾沫自然和切原一起回家。只是道别的时候,她第一次发现真田会认真地看向她,不禁心跳停了一拍,但也只是一瞬,那个人还是只留下背影。
“NE,真田。”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不得不说,自己多久没和他正面说话了,“青学,可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听到声音,其他的正选都望了过来,真田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她,一如往常的严肃认真,似乎在等她把话说下去。
“没什么了……”她不想什么都不做,如是说了那么一句模糊的话,“再见。”
真田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生,只是她错开了他的视线,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想法,弄不明白那句不清不楚的话什么意思,良久,也只是开口:“立海大,不会输的。”声音里充满了霸气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完,便转身走了,瑾沫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很久,她明白那不是自负,他完全有这个能力自信如此,可也正因为这样,她更担心他输了之后会怎样,立海大连年的胜利,已经让他们忘记了失败的滋味。
她何尝不记得那场比赛之后他们会有多震惊,多伤心,特别是切原在医院嚎啕大哭的那段,光想着自己以后也许就会看到,心就觉得阵阵刺痛。
仁王看了眼已经走远的真田,又看了眼刚才转身的瑾沫,突然以拳击掌,哑然出声:“啊,不会吧……”她刚才看真田的眼神,不会错的。
身旁的柳生投来疑惑的一眼,仁王笑呵呵地搭过他的肩膀,说道:“刚才好像发现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呢?”
“什么事?”柳生问过去。
“秘~密~”
柳生真的很后悔,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拍开那只狐狸的爪子,其实现在也不晚,反正自己是再也不要和他同路回家了。
×
走在回家的路上,切原偏头看看瑾沫,摸摸自己鼻子,又偏头望了一下,犹豫地问道:“喂,你那天在青学,那里的人真那么厉害?”
“是啊,我不是说过了吗,又凶又狠的大蛇,戴着眼镜的数据机器人,会召唤西伯利亚寒风的冷气机,还有……”
“行行,别说了。你当我是小池吗?”可就算只有十岁的瑾池也不会相信这种事的好不好。
“都说了,当你傻子啊,你们打网球的人都很傻,非常傻,以真田弦一郎为首!”果然还是应该间断性的说说那位黑面神的坏话,心里才舒服点。
“那你肩膀上背的是什么啊?”切原拍了拍瑾沫身后的网球袋,说打网球的人傻,她不是自己说自己吗?
“是苍蝇拍。”
切原彻底感觉自己遭雷劈了,而正奸笑着的瑾沫忽然注意到了家门口的高级轿车,喃喃地继续道:“而且它很快就会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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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随着瑾沫视线,很快发现了那辆劳斯莱斯,问:“你家什么时候认识那么有钱的人?”
“我宁可不认识。”说着就抽出了自己的网球拍,如果他单纯的追求自己也就罢了,如果先缠上她父母,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转头看了眼切原,“我先回去了。”
手脚并用,右手开锁,左脚踢门,手里还抓着网球拍,嘴里还喊着:“迹部景吾,你给本姑娘出来谈话。”
可刚说完这话,沙发上转过头来的却是一位贵妇,举手投足间净是傲气,眼神里也是迹部对对手独有的不屑,紫灰色的长发挽成暨,只是这样,瑾沫已经大概可以猜出她的身份了。
放下高抬着还拿着球拍的手,看向自己的父母,表情凝重,或者说是愤怒,却不是对自己女儿,而是对眼前的这位贵妇。而瑾池更为夸张,居然手里拿着竹剑对着那人,可惜明显被她身边的,可以算是保镖吧,给抓住了竹剑的另一头。也许被她刚才的吼声惊到了,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看着她。
那么,现在演得是肥皂剧中最著名,最恶俗的戏咯?富家婆婆看不起穷家女,于是棒打鸳鸯?可惜,她并不喜欢迹部啊,怎么演得下去……
“真是没有教养。”沙发上的人终于对着瑾沫淡淡吐出一语,尽是嘲讽,“景吾应该只是对你这种人感到好奇吧?”
完全没理睬这个人的话,只是走到瑾池那边,一个用力把竹剑夺了回来,冷冷地对自家弟弟说道:“小池,这次就算了,以后你要记得,竹剑是用在剑道上的,不是用来打狗的。”
瑾池那年龄,一时哪明白姐姐的指桑骂槐,东瞅西瞅的也没见到一条狗,可瑾沫的话就说得严厉而冷漠,让他不得不不懂装懂,乖乖地点了点头。
迹部家是商场有名望的家族,对于这样的冷言冷语又怎么会放在眼里,那位贵妇依旧是坦然的样子,只是看向瑾沫的眼神更多了一层鄙夷,真是个幼稚的女孩,不论从长相,还是行为言谈,或是身世背景,都不配站在她儿子的身边。
“景吾他……”
“你不用说了,我对你儿子没兴趣,你可以走了。”瑾沫说着顺手打开大门,语气很平淡,绝对是在诉说事实,她自然知道这位夫人接着要说她是如何高攀不起他们家等等,可问题在于她还不乐意去高攀。
早已说过,她真的很普通,对于那个总是站在顶端的男子,她不适合,所以从不会想去接近他。而这位夫人的一句话也让她明白了,也许迹部就是因为从未见过不买他帐的女生,才会对她有兴趣的吧。
迹部夫人一个起身,她本身就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下去,走到门口时站定了一下,看了眼瑾沫,随后又看向门外才慢慢开口:“希望以后我不会在任何地方看见你,毕竟……”
“彼此彼此,不送。”毕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