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与性别无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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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唱这首歌。
而直到去年盛少凯淡出娱乐圈到加拿大隐居，辛哲曜也还没有唱这首歌。
歌里面这种想爱不敢爱、过尽千帆之后终于肯回眸的心情，这种看着自己爱的人在眼前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感情，辛哲曜终于有点懂了。
“好听吗？”歌唱完了，辛哲曜微微眯着眼睛问。
“恩，很好听。”左楠忙不迭地点头。
辛哲曜放下吉他缓步走到左楠身边，“这首歌我一直没有唱给别人听过，你是第一个听到的。喜欢吗？”
第一个听到的？左楠被这几个字震惊了，没想到能听到偶像专门为自己唱的歌，而且还是第一个听到的，简直不能更开心了。
“喜欢！”左楠赶紧回答，“这是曜哥下张专辑里的歌吗？”
看着左楠眼睛里的光芒，辛哲曜摸摸他的头，没有回答。“今天很晚了，就别回去了吧。”
左楠楞了一下，然后点了头。他本来想一个人回去后拆开辛哲曜的礼物看看是什么，但是现在好像没什么机会了。
辛哲曜带着左楠走了出去，左楠这才看清楚辛哲曜家里的全貌。
这是一间很大的复式公寓。刚才待的房间离楼梯不远，旁边还有一间房间，门关着左楠并不知道那间房间是做什么用的。往左边看是开放式的厨房，里面的厨具什么的倒是很齐全，就是冰冷地泛着金属的光泽，显然并不经常使用；厨房的旁边是餐厅，一张实木的餐桌放在那里，旁边的有几张实木的椅子，椅背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正中间的区域是下陷的，比周围低了半米多，里面放着真皮的沙发，中间是一张茶几，上面只有两个果盘；沙发的对面放着一套家庭影院，周围的CD架上都是花花绿绿的影碟和唱片，想必里面很多都是辛哲曜自己的吧。
楼梯底下有两个大书架，上面放了很多书，书架前面是一张半月形的书桌，有一些台词本、乐谱还摊开着放在上面，一台一体机也放在了那里。
楼梯的每一级中间都用来储物了，不过基本上还是书、杂志、CD一类的，楼梯的两边摆着一些小小的花花草草，以多肉植物为主。
辛哲曜走在左楠的后面，打开了楼梯两侧的灯，暖暖的灯光照在楼梯上，花花草草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左楠竟然会觉得很梦幻。
二楼有两个房间，一间辛哲曜自己住，另一间是客房。
辛哲曜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床头放了两个小小的书柜，里面主要是近期要看的剧本，还有几本辛哲曜睡前会翻一翻的书，左楠自己的几本写真也都放在书柜里，不过他并没有看见；笔记本电脑和Pad就放在辛哲曜枕头边的床头柜上；床对面是一个大大的衣柜，左边是一个壁柜，边上装了一面全身镜；床的右边则是大大的飘窗，上面装了浅绿色的纱质窗帘，厚的浅灰色窗帘拉到了两边，窗台上放着台灯、书、杯子、CD机、touch、nano之类的东西；窗子下面有一张小桌子，两边放着两块厚厚的垫子。
“客房很久没人住了，多的被子前几天也让阿姨拿去洗晒了，今晚你就睡这里吧。”辛哲曜拍了拍左楠的肩膀，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来浴袍，“我先去洗澡，你坐一会儿。无聊的话可以听听歌或者看看书。”
直到辛哲曜进了浴室，左楠也没回过神。什么？要睡在这里？在曜哥的床上？
看着眼前这张Kingzise的大床，摸着上面浅绿色的素色床单，整个人莫名地快要烧了起来。
☆、21夜晚（上）
于是直到辛哲曜洗完澡出来，左楠还局促地站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辛哲曜已经走到了左楠旁边，看他还是没有反应，不禁出口问。
“啊？！”左楠猛然抬起头，看着沐浴过后的辛哲曜，只觉得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好像熏得自己脑子有点不清楚了。“没、没事。”
“那去洗澡吧，恩？”说着从柜子里又拿了一件还没穿过的浴袍递给左楠。
左楠拿了浴袍，晕晕乎乎地又进了浴室去洗澡。
留下辛哲曜一个人在外面偷笑，心情简直不能更愉悦了。
左楠洗澡很快，辛哲曜才刚把窗帘拉上、床铺好，他就已经走出来了。
房间里铺了很厚的地毯，左楠洗完澡之后没穿拖鞋，直接踩在了地上。
左楠本身肤色就偏白，脚更是不曾经历过风吹日晒，因此比身体其他部分的皮肤更嫩白。现在穿着辛哲曜大一号的深色浴袍，踩在深色的地毯上，浑身还有没擦干的水滴，太过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辛哲曜根本移不开眼睛，只能愣头愣脑地看着左楠一脚脚踩在地毯上向自己走过来。
“曜哥？”左楠看辛哲曜愣在那里没什么动作，出口喊了一声。
“啊，睡、睡觉吧。”
“哦。”左楠一直觉得今天辛哲曜怪怪的，不过好在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今天一天都过得晕乎乎的，现在也不想再多想，和辛哲曜道了晚安，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辛哲曜却是没有睡着。
没办法，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还暧昧地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要让他没有一点点的绮念，那根本不可能。
辛哲曜想了很多。
刚才给他唱歌那么明显的示好，他却只以为自己给他唱的是下张专辑的新歌，辛哲曜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甘。想到睡觉前看到的景象，身体不免有些燥热。
“小楠，小楠？”左楠已经睡着了。
辛哲曜凑到左楠身边去，借着月光看他的脸。不化妆的时候明明只是“有点清秀”而已嘛，怎么就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呢？辛哲曜想不明白怎么会被这样一个男孩子吸引，不过无所谓，喜欢就是喜欢，管他好看还是难看呢？
“我这么辛苦地给你唱歌，你应该要给我一点点的奖励吧？不过既然你睡着了，那么我就自己取咯？”辛哲曜非常绅士地询问了一下睡着的左楠的意见，然后很自觉地在左楠脸上亲了一下。咂咂嘴，好像不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个还不够尝味道呢，何况是这么个大活人？
辛哲曜非常心安理得地想着，然后凑得更近，亲到了左楠的嘴巴，舔吻他的下嘴唇。就在他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更深入的时候，左楠无意识地翻了一下身，吓到了正在偷吃的辛哲曜。
“明明没有醒嘛，”辛哲曜继续自言自语，摸了摸左楠的嘴唇，“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晚安，宝贝儿。”说完辛哲曜终于心满意足了，伸出手将左楠抱在怀里，带着猫偷了腥的笑睡着了。
左楠一早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大早大脑还没开工，于是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等到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周围都是别人的味道，随后醒悟过来这里是辛哲曜的家，自己睡在他的床上。奇怪，明明只要床上有别人的味道都睡不着，怎么昨天会在这里睡得这么安稳？恩，可能是太熟了的原因吧。
进一步清醒过来，左楠就觉得气闷，几秒钟以后他找到了原因——辛哲曜正抱着他！
没错，辛哲曜正抱着左楠，并且一只手还搭在了左楠的胸口上，所以他会觉得气闷，而两人微微蜷起的姿势更是让他们全身毫无缝隙地贴在了一起。辛哲曜的头埋在左楠的颈窝里，呼出的气让左楠觉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而他自己的头则微微仰着，靠在了辛哲曜的头上。左楠一只手抓住了辛哲曜搭在他胸前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则被辛哲曜握着放在了他的肚子上。左楠赶紧放开自己的手，幸好没有吵醒辛哲曜，不然还不知该怎么面对。
由于距离太近，男人早上起来都会有的生理反应也就让左楠感觉特别清晰。于是在辛哲曜还没醒来时，左楠就已经红透了脸。
左楠轻轻地挪开辛哲曜的手想要起床，却在还没成功时就让辛哲曜抓了现行。
“早啊，小楠。”辛哲曜的嗓音透着还未清醒时特有的沙哑，左楠还维持着被他抱着的姿势，实在坦荡不起来。
辛哲曜是一醒来就发现左楠脸红了，并且极力想要挣开自己的怀抱，只是不能让他如愿罢了。
“曜哥，不早了，再不起床去片场要迟到了。”
于是辛哲曜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左楠，还虚伪至极地说：“啊，不好意思，我睡相不太好，你昨晚睡得还好吧？”
左楠已经走向了浴室要去洗漱，此时根本连头都不敢回，只说了句“睡得很好”就跑掉了。
留下辛哲曜姿势放/荡地坐在床上，笑得不怀好意。
☆、21夜晚（下）
到了片场之后是陆雪最先发现了左楠的不对劲——他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没换。在这样的天气、左楠又不是女明星，没人规定一定要每天换衣服，但是陆雪跟了左楠那么久，知道但凡要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他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几乎从来不会连续两天穿一样的衣服。
陆雪断定，昨天左楠并没有回家。
辛哲曜今天一天都是春风得意的样子，就连要和陈月茹对戏都显得非常地坦然和愉快。
陈月茹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知道昨天他送左楠去了艺声，忍不住想难道是已经把人吃到肚子里了？转念一想，左楠这样的性格，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这样想着陈月茹拍戏的时候就没有那么专注了，直到两次NG之后看到魏艾的脸色才真正把心思转了回来。
电影中，曜帝已经非常清楚自己的感情，而且已经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通过宠爱其他妃嫔来麻痹自己，他不想让贤宁再受到伤害。但是让曜帝担心的也就是这个，他怕这点被丞相利用，更怕丞相会因为这个而伤害贤宁——被权势蒙蔽双眼的人会做出怎样过激的事情实在难以预料。曜帝想要将贤宁送走，暂时将她送到望京，让自己暗中培养的高手去保护她，等到有一天铲除了丞相的势力再接她回来，然后用善意的谎言来解释丞相的事情。
贤宁却误会了，以为曜帝已经对自己没感情。加上其他嫔妃有意无意中的闲言闲语，贤宁再也忍受不了，一向温柔懦弱忍让的她这次却意外坚持，执意要让曜帝给自己一个答案。
今天要拍的主要就是众嫔妃和左楠的对手戏，拍完以后女明星们的戏基本上就都杀青了，以后的戏份，剧组就只有一大帮大老爷们了。
早上的拍摄都很顺利，左楠对于如何在女明星之间周旋，如何把对于众嫔妃那种既有嫉妒、又要维护自己的地位、既卑微又要强的样子表现得恰到好处已经非常得心应手。
魏艾对于左楠的表现很是满意，私底下经常跟连青夸奖左楠，说他是个可塑之才，以后有机会还会跟他合作云云。连青也看到左楠的演技精进不少，跟女明星、吴礼彬、王一言他们对戏都很不错，只不过……
“我总觉得，他跟小曜之间还少点什么。”中午休息时间，连青在和魏艾一起看前几天的片段时候忍不住说。
魏艾看了连青一眼，点点头，“你也看出来了，好像爱得还不够。可能也是第一次跟人演感情戏，还是个男人，哪怕是老演员也不一定能把握好。”
“总不能一直这样，后面还有重头戏，还是有点担心。”
“让小曜多引导一下吧。”
吃饭的时候辛哲曜又没有在左楠旁边，这可让陆雪逮着机会审问左楠了。“你昨晚是不是没回家？”
“啊？是啊，去了曜哥那里。你怎么知道的？”左楠还很好奇，他根本就没在意衣服没换这种事情。
“你们一起，睡了？”
“咳，咳咳咳……”左楠一口饭呛在了嗓子里，咳个不停。睡了？这是什么词？借宿一晚上而已，有这么邪恶吗？
陆雪无奈地拍着左楠的背让他顺气，脸上的表情还是不依不饶。
“我，我说，你用词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左楠才开口抱怨。
“我只是比较简单直白而已，你也知道。”陆雪说完使出五成内力在左楠背上拍了一下，“说，到底是不是睡在一起了？”
左楠连忙求饶，“是是是，不过我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是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陆雪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那么介意左楠和辛哲曜的关系呢？明明他们都是男人，他们相处的方式也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可她就是觉得有些不寻常的地方。“算了，懒得管你。只要你不被拍到跟女明星开/房，我都不再问了。”
左楠无奈地叹气，知道自己惹得陆雪不高兴了。“喂，谢谢啦。”
“哼。”
此时的辛哲曜在干什么呢？
他又被陈月茹给叫走了。
“小曜，你想好了，真要走那条路？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伤了你的心，可是你别拿这事开玩笑。让大家知道你是同性恋，你还能混得下去吗？”言语中已经没有了那些算计和不甘，而是全然地为着辛哲曜着想。辛哲曜有点想笑，要是还在一起的时候她能这样为自己考虑，也不至于搞成今天这样子。
“谢谢你的提点，我真心感谢你。但是，这些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陈月茹被噎了一下，还是不死心，“你昨天，送他去了艺声。后来你们……”
“送他回家。”辛哲曜并不想让陈月茹知道自己和左楠的亲近，直觉那只会给左楠带来麻烦。
陈月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知道也问不出更多，最后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陈月茹是一脸的波澜不惊，辛哲曜却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也许这样更好吧，左楠也不会想让那么多人知道。
下午的戏份已不多，大概到五点钟就已经拍完，女明星们纷纷和大家合影，相约首映的时候再见，说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一起合作。
这么几个人里，左楠只是很舍不得章惠和董燕，倒是真的很想以后有机会能再一起合作。
“好啊，以后合作我可要和你演情侣。”章惠看着左楠，半真半假地说。
“那当然好。”左楠很兴奋。
“那我只能演小惠的恶婆婆了。”董燕也在一边打趣。
“能跟董姨合作既使演挨打受气的小媳妇我也情愿啊。”章惠这句话倒是真诚。
几个人笑到了一起，辛哲曜只在一边看着他们，无奈地叹气。
要走的时候已经快要六点钟，魏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辛哲曜和左楠叫到了一起。
“明天要把你们的亲热戏全部拍了，你们准备一下。”
☆、22拍戏…之前
“拍、拍亲热戏，是要……是要准备……什么？”魏艾说完就走了，留下震惊得回不过神来的左楠和看不出情绪的辛哲曜站在原地，左楠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大脑暂时还不能运作。
“也没什么要准备的吧，再熟悉一下剧情就好了。”辛哲曜无所谓地说。
老实说，能够借拍戏和左楠有亲密接触辛哲曜是很兴奋的，但是一想，要是到时候真的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或者是把持不住该怎么办？这样大庭广众的，实在没有必要把自己给暴露了吧。所以说他的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煎熬。
左楠看了看辛哲曜冷静的脸，想到他已经出道十年，这样的亲热戏不知道已经拍过多少了，可能早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失落和惆怅。
“曜哥一定早就习惯了吧。”最终还是没忍住，左楠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辛哲曜看看他，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地说：“这次我也是第一次啊。”
也是第一次？左楠想了想，的确啊，跟男人拍亲热戏，也是第一次。
喉咙像被哽住了，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话题，还是觉得不舒服。
“那我回去再看看剧本，曜哥再见。”
辛哲曜点点头，“别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
“恩。”左楠点点头，和陆雪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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