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你成瘾 作者:一天暮雨(潇湘书院vip2014-08-16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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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彼此看看,心中似乎想到了同样的答案。
“老公,陶以深到底是做什么的呀?难不成那么有钱的生意人还跟人打架,又或者是被人打。女儿不是说他是望丛岛上的王吗?难道还有人敢对王下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原本这心里就够烦的了,老婆还在旁边这样那样,现在再看到陶以深嘴角像是被打成那样,他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这女儿到底遇到的是什么人啊,他这样的人真的能说话算话让女儿跟他们走吗?
陶以深走进客厅的时候,金粟兰正站在那盆珠兰前发呆。重新换盆换土整理后的珠兰已经缓过劲来,她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缓过劲来。那天之后便没有再看到陶以洹,他是回深圳去了吗,还是依然留在望丛岛上。他们兄弟俩难道就真的没法和平相处吗?如若只是为了她这个不相干的女人,伤了他们兄弟的和气,她可真成了坏女人了。
金粟兰没有注意到陶以深进来了,等他注意到有人上楼的时候,扭过头去,陶以深已经上完楼梯了。
“陶以深!”在他的身影快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金粟兰叫了一声。此时,陶以深停下脚步,但却并没有回头看她。
“回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金粟兰觉得陶以深这两天都很奇怪。除了早出晚归,还不怎么搭理她。这个男人在几天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喜欢自己,要对自己好,这才几天,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会那么快就厌倦了吧?这样想着,她的心中便有一丝落寞。
“我累了。”
陶以深扔下这三个字,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金粟兰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隐隐的心中还有些委屈。修,好两天都不见踪影了,就连凌川也只在昨天早上在陶苑里露了一面。整天在陶苑里,除了父母就是那群保镖和默默做事的佣人。面对父母,她觉得好有压力。只是自己陷入这种困境也就罢了,现在连父母也一起被困在这里,让她觉得自己连喘息都有些疼痛。
金粟兰的父母散步回来的时候,她正对着珠兰叹气。
“怎么啦?”母亲眼尖,上前便问道。“陶以深说什么啦?”
“说什么?”金粟兰倒是有些糊涂。
“他嘴上的伤,没说什么吗?”
“他受伤啦?”
“你这什么眼神啊,比妈眼睛还不好。”
金粟兰愣在那里。她刚才并没有看到陶以深的脸,所以不知道他的嘴上有伤。想起上一回陶以洹回来,两兄弟去海边打了一架,那时候陶以深的脸上便有伤。难不成,这回两兄弟又打架了。
“妈,我先上楼去看看。”
金粟兰话音刚落,那人已经上了楼梯。母亲想叫住她,却被父亲阻止了。
“你拉着我干嘛?”
“让她去看看也好,好歹得知道怎么回事。”
“万一他对女儿……”
“他要是真想欺负你女儿,就不会接我们来了。”
“你就那么相信他呀,你了解他吗你……”
两个人在为陶以深是不是信得过争论的时候,金粟兰已经站在了陶以深的房门前。她刻意没有敲门,是怕敲门了陶以深不会让她进去。所以,当她扭开门把手进去的时候,却并没有瞧见人。轻手轻脚再往里走,便看到陶以深像个‘大’字一样躺在床上。
“陶以深!”她没敢过去,只是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叫了一声。
“谁让你进来的?”床上闷闷的声音,证明那个人既没有死,也没睡着。
“我……”
“出去!”
金粟兰被吓了一跳,听他的声音似乎心情很糟糕。
“你跟以洹见面了?”
陶以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看一眼金粟兰道:“就那么关心他吗?”一丝苦笑在嘴角,扯得那伤口一阵阵地疼。“你放心,他好歹是我的亲弟弟,就算我再生气,顶多把他打得爬不起来,不会要他命的。”
“既然是亲兄弟,为什么非得打来打去的?”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受伤了,要上药,不然伤就不会好。”
说着,金粟兰走到床边拿出那个床头柜里的药箱来。她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给陶以深上药了,但唯有这一次,她觉得很心疼。把抹在手指上的药膏轻轻涂抹到他的嘴角,他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愤怒,像是有些纠结的样子。
“你怎么总是受伤?以后不要受伤了。”
嘴里这样自言自语地念叨着,那眼泪却在不经意间滑落下来。
“哭什么?”
“我哪有哭。”
金粟兰别过头去迅速地擦掉眼泪。
“还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
看着她流泪,陶以深的心似乎也快融化了。没办法对她板起面来,没办法对她来冷漠。
“起来换身衣服再躺着吧。”
说着,金粟兰把药箱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去他的衣橱里拿件他常穿的t恤和裤子出来。陶以深的心暖暖的,他一直期望的便是这个样子。自己回到家的时候,她便守在自己身边,无论心情好与不好,她总能用她的方式化解那些烦闷。不过,当他想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腰真的好疼,所以不觉得‘嗯’了一声。
“怎么啦?”
金粟兰把衣服扔在床上,立马上前扶他。看他用手按着自己的腰,想来这家伙又说谎了。
“我看看。”
陶以深虽然自己没有那腰上的伤,但弟弟那一脚不轻的,即便不看他也知道现在绝对是淤青的。
“不用。”
“我说,我看看。”
金粟兰也是个固执的。见陶以深不肯让她看,她便固执得非要撩起衣服来看。这不看不要紧,看到那么大一块淤青,金粟兰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去医院吧!”
“这点伤,还去什么医院。过两天就好啦。”
陶氏虽然有自己的医院,但陶以深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去医院。可能是在他看来,所有不好的事都是在医院发生的吧。从前要好的兄弟,被人砍了几刀,送到医院以为有救了,结果死在了手术台上。母亲在医院住了很久的院,最终也死在了医院。就连他的父亲,生命的结束也是在医院。所以,这辈子他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医院。那里不像是会救人的地方,反倒像是生命的终结者。
“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陶以深愣了愣。他今天是跟弟弟打了一架,但好歹也没伤到脑子,怎么会听到金粟兰说那么桃色的词。
就在陶以深愣着的时候,金粟兰已经主动帮他解开衬衣的扣子。当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那结实的胸膛的时候,下意识的她捏了捏手,然后快速地把剩下的扣子都解开。
“你到床上躺下。”
金粟兰说着,又去拿了药箱出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慌张,反正有些忙乱地把那药箱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好歹是找到了治跌打损伤的膏药。一张张扯下来,然后再一张张给他贴到淤青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陶以深一直没有吱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为自己忙乱的女人。
当膏药都贴好后,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到那些祼露的肌肤。估计平时应该有练过吧,那肌肉的线条还真是完美。金粟兰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花痴’,难道现在是迷恋他的*了吗?从前也见过几次他光着上半身,可那时候怎么没觉得他的线条完美。
“在想什么?”
被陶以深突然一问,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你不会在想……可是怎么办,我的腰受伤了,没法满足你。”
她觉得又羞又气,下意识地就给了他一下,然后像是兔子一样立马跳离那张床。陶以深这会躺着有点起不来,他那腰还真的使不上劲。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
金粟兰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此刻脸也滚烫滚烫的。
“你这背对着我,我怎么说啊。我现在可没什么力气,放心吧,吃不了你。”
听他这么,金粟兰这才转过身来。陶以深拍了拍床,示意她到床上坐下。金粟兰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走了过去。
“其实,我也有事问你。”
“什么事?”
“那天晚上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陶以深的眉头皱了一下,金粟兰的心似也跟着紧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逗我玩的。”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的话不算数了。”陶以深拉了她一下,因为力道不小,一下子便让他倒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我既然答应让你回去,不会不算数的。”
“当真?”金粟兰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我会先让你父母回去。你得晚几天再离开,可以吗?”
金粟兰点点头。
他揽了揽她的肩,然后侧了下身子,干脆把她抱在怀里。仅仅隔着一层面料的两个身体,此刻不仅感受着彼此狂跳的心,还有那滚烫的温度。
“如果我做了对你不好的事,你不要恨我,好吗?”
金粟兰试着抬起头来,但马上被他按进了自己的胸膛。她的脸就那样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肌肤,他的心跳是如此的铿锵有力。
“你会对我做不好的事吗?”
“不会。我只是假如!”
“一直没有问你,那些绑架我的人,你后来怎么处理他们的?”
陶以深轻轻地用手指摩擦着她的脸颊,然后叹了口气道:“我不会再让你遇到那样的事。”金粟兰想抬头看他,想说这个男人又答非所问了。但是,他的话又让她很温暖。现在的陶以深,早已不是最初绑架她时那个男人的样子。人生还真是很奇怪,她和这个男人的命运究竟会走向哪里。
086、旧事
第二天一早,金粟兰的父亲早早的等在客厅,他一定要在陶以深出门之前谈一谈女儿的事。事实上,陶以深也正准备找他谈谈,两个男人倒是不谋而合。
陶以洹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体的疼痛,还有心里的疼痛,似乎越发的刺激着他想对哥哥报复。人,有时候也就是一念这差,这人生也就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学长来酒店看他的时候,陶以洹还像死人一样躺着。望丛岛这个地方本来是他的家,但他似乎并没有怎么感受到家的温暖。小时候母亲对他很冷淡,父亲倒是喜欢他,可是父亲毕竟在家的时候少。在他会说会跑的时候,哥哥陶以深已经上学了,所以能陪他玩的时间也很少。所以,陶苑的那个家好像从来都不属于他的,事实上他也没有在那里住多久。
“吃点东西吧。”
“不吃也死不了。”躺在床上的他冷冷地应了一句。
“早知道你会这样,我也就不多事告诉你了。”
他冷笑了一声。是的,某个瞬间他也这样想,如果干脆不知道,或许更好。他现在还可以在公司里努力地工作,然后让工作来淡忘失恋的忧伤。但是现在,好像没办法淡忘了。
“学长,说说你查到的情况吧。”陶以洹这才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伤还隐隐可以看见,至少身上那些看不到的伤,才是让他更痛的。
“你的伤,不去医院行吗?”
“放心吧,这点伤还死不了。”
“也不知道你们兄弟俩上辈子是不是冤家。好歹是亲兄弟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学长,我哥那个人,就像江湖传言的那样,狠着呢。”
学长把带来的面包和牛奶扔给了陶以洹,住在五星级酒店的人,居然啃面包,说出去可能也没人信的。不过,现在吃并不是要紧的。
“前两天你跟我说了之后,我便连夜查了。你哥说得没错,你舅舅的确是那些股分的实际持有人。不但如此,我还顺便查了一下你舅舅的财务状况,我真的吓了一跳。你还是自己看吧。”说着,学长把平板电脑递给陶以洹。
看着电脑里的那些数据,陶以洹也吓了一跳。他这个舅舅可不是普通的有钱,是相当相当的有钱。这十多年投资中国房地产业,收益相当可观。除些之外,投资的其他行业都有不俗的表现。
“学长,我原本以为舅舅最喜欢我,所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看来我又一次自我感觉良好了。”
“他没告诉你,应该是有他的理由。不过,我在查关于你母亲从前……”学长有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我有一些新的发现。”
“说吧。”
“你的母亲其实是个孤儿。你舅舅也并不是你母亲的远房亲戚,而是你母亲从前的恋人。”
“你说什么?”陶以洹着急把面包给吞下去,结果那面包正好卡在喉咙里搞得他好难受。学长知道这事会让他吃惊,所以立马倒了杯水过来,然后又帮他拍了拍背,似乎才让他缓过劲来。
“学长,你没搞错吧?”
“我有去过你母亲从前住的那条街。虽然那条街上好多人早已经搬走,而且记得你母亲从前住在那里的几乎都不在了。不过,我去查的时候,正巧遇到一个老人回来走亲戚。我便跟他打听你母亲从前的事。他说,早年你舅舅一家在那条街上开了餐馆,生意一直不错。不过,因为你舅舅那时候好赌,最后连那间餐馆也输给人家了。你舅舅的父母从此一病不起,没两个月便先后离世。你的母亲原本是教会医院的护士,跟你的父亲相恋多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虽然她常劝你舅舅别赌了,可你舅舅那时候根本听不进去。即便是在父母都去世之后,你舅舅也没有戒赌。有一回,据说要赌债的追到家里,把你舅舅打了个半死,还扬言说第二天不还钱,就要你舅舅的命。”
学长简单地陈述着他所调查到的往事,而陶以洹的内心却波涛汹涌。他从来没有想过,舅舅不是舅舅,而是母亲曾经的恋人,这个玩笑还真是开大了。
“后来呢?”
“后来有好几年你舅舅都没再出现过。那条街上的人都以为你舅舅被追赌债的杀了,而你的母亲也再没有出现过。差不多过了几年后,你舅舅又回来,一副很落魄的样子。之后的事基本上很多人都知道的,他跟了你的父亲。”
陶以洹在回想着那些传言。说他的父亲抢了别人的老婆,如果这一事实成立,那么当初那帮追赌债的或者就是父亲的人,又或者就是父亲。母亲为了救自己的未婚夫,逼不得以嫁给了父亲,所以这便是这些年母亲对父亲冷淡的原因。
“salmon,还要再查吗?”
“查。既然开始了,就得查到底。”
“但是,有些事,我觉得过了很多年再翻出来,对你已经去世的父母并不是好事。”
“我总得弄清楚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学长,你说,我哥会是舅舅的儿子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
“舅舅都可以母亲的恋人,哥哥为什么不可能是舅舅的儿子。我相信,那些传言也并不都是空穴来风。母亲一直疼爱哥哥,对我和父亲却很冷淡。如果说哥哥不是父亲的儿子,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我哥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没准母亲还在哥那里说了些怨恨父亲的话。哥要杀了父亲,不但可以给母亲和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报仇,还能坐上父亲的位置。”
陶以洹的想法有些像写小说。他现在是不理智的,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一时间无法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