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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掳你成瘾 作者:一天暮雨(潇湘书院vip2014-08-16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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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老公的温柔和疼爱里一天天被融化,并最终爱上了这个男人。

    当老公知道她怀孕后,那样的欣喜若狂。他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孩子可能不是他自己的。老公对他更加的温纯,而那些温纯更像是一把把刀子刺痛了她的心。老公总是对她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只能对你更好。她每每总着这样的话,总是泣不成声。而陶以洹的出生,似乎也成了她最大的刺痛。所以,生下陶以洹之后,她变得越来越忧郁,身体也因为心情的缘故好像总是不太好。每次看到陶以洹,她都觉得那是人生里最大的污点,也是她对不起老公的明证。所以,她对陶以洹很冷淡,但是却对大儿子以深非常的疼爱。

    陶以深静静地躺在床上。这是他和金粟兰曾经睡过的床。此刻,他多希望她能睡在自己身边,以她的温度安慰自己的疼痛。可是,她明天就要回去了,会有很长时间都看不到那张脸。他的心事,他的想念又要如何对人说。

    眼泪滑过了脸颊,然后滑落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想到母亲的经历,想到父亲这些年来错信了小人,他便有些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发现老洛是这样的人。虽然没有证据表明父亲的死跟老洛有关,但至少现在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当年可以出卖父亲,害得父亲差点被人砍死,而他也因此差点丢了小命。那么,怀着对父亲仇恨的老洛,谁又敢说他不会在多年后再对父亲不利。

    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床板上,那钻心的疼让他想到自己的手还伤着。新伤、旧伤,此刻是如何复杂地纠结在一起。

    凌晨的时候,陶以深离开了渔村。现在,他最想做的便是拧下老洛的头来,似乎那样才能让心情变得平静。

    王伯和王婶有些担心。陶以深离开时的样子像是要去杀人一般。这些年来,隐藏在他们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之后虽然轻松了不少,但那却成了他们喜欢的大少爷的负担。

    “老头子,大少爷就这样走了,不会出事吧?”

    王伯没有回答,因为那也是他心中的担心。他有些恨自己老了,不然还能帮上陶以深什么的。

    老财在睡梦中惊醒。他敏感的发现房间里有双眼睛看着他,而且那双眼睛里充满着杀机。

    “什么人?”他惊道。

    “老财,咱们兄弟一起出生入死,你为何跟着老洛一起害我!”

    “大哥!”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老财打了个激灵。这老大都死了两年了,怎么可能跟他说话。但是,这声音听着十足的就是老大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想去开灯,也不知道是灯泡坏了,还是停电了,那灯怎么也不亮。

    “大哥,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许是因为这灯打不开,原本心里就有鬼的老财,此刻倒是越发的害怕了。他紧紧地抓着被子靠在床头,想着当初与老大结拜时发下的誓言:如若今生负了对方,便会遭千刀万剐。虽然这只是当初发的毒誓,但心中有鬼的人,便会自我强调那誓言的效应。

    “不知道。二十年前,在码头的交易,我让你在码头附近接应我,以防不测。可是,你却迟迟没来。若不是以深,我这条命也就扔在二十年前了。这些年来,你跟老洛勾勾搭搭,你当我不知道!”随着黑暗里那个声音一吼,电灯突然闪了一下。他的面前好像站着个人,但当他伸手想抓住那个人时,却抓了个空。

    “大哥,你可别吓我。我真没有害你。都是老洛,都是他干的。他说你抢了他的老婆,还逼得他走投无路,所以他要报复你。”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老洛会出卖我了?”

    “大哥,我以为那家伙说的醉话,没当真的。”

    “没当真?你怕是早就计划好了,等老洛出卖我,我被仇家杀了,你好借机坐上我的位置吧。你不是想坐那个位置很久了。”

    “大哥,我怎么会。我们是结义兄弟,那是发过毒誓的。如果我真有那心,天打五雷轰。”

    老财这话刚说完,也不知道是应景还真是遭了报应,天空一个炸雷震破天际。闪电如钩,像是勾魂使者一样,把那屋里的某个影子放大在玻璃窗上。老财被吓得不清,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我该死,我该死。大哥,你放过我吧。当时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老洛那个家伙找我喝酒,说什么我在大哥手下屈才了,他要帮我坐上那个位置。一时间,我就鬼迷了心窍。原本早就该在码头附近接应大哥,想着老洛的话,便迟迟没去。”

    “那你后来怎么又来了?”

    “我本来是想看看老洛有没有成事。如果成了,我便借机铲除他,说他勾结外人谋害大哥,而我便能坐上你的位置。如果没成,大哥还活着,我就帮着大哥铲除仇家。”

    “财叔,你果然是老狐狸。”

    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老财这才看清楚,坐在房间里的是陶以深。此时,窗外大雨滂沱,而闪电雷鸣,像是在宣告陶以深的胜利。老财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这是让陶以深给讹了。像是一摊烂泥一样跌坐在地上,老财明白,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跟陶以深斗的。

    “陶先生,我有一事不明。你怎么会知道当年是老洛出卖了大哥。那件事,除了我跟老洛,没有人知道。”

    “财叔,这便是你自由为是的聪明。你一直没说这件事,不就是想把这件事当着最后的底牌可以支配老洛嘛。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来,老洛却一直把财叔你当成棋子。”

    老财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狠狠给了自己几个耳光,那近似疯狂的笑声在暴风雨里回荡。

    “陶先生,要怎么处理财叔?”随行的人问了一句。

    陶以深看了看又哭又笑,一会又抽打自己耳光的老财,很冷漠地说了一句:“既然他要疯,那就让他一辈子跟那些疯子玩吧!”

    回到陶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去抓老洛的人传回消息来,老洛已经不知所踪了。陶以深有些负气地随手扔掉了摆在客厅里的花瓶。‘嘭’的一声,在清晨的陶苑里,那声音响彻了每一个角落。

    金粟兰被那一声惊醒,穿着睡衣便出来了。听到楼下客厅里的吵闹,她也赶紧下了楼来。此时,几个佣人站在旁边,而碎了一地的瓷片边上站着怒气未消的陶以深。

    “滚!都给我滚!”

    几个佣人立马作鸟兽散。金粟兰愣愣地站在楼梯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陶以深发这么大脾气。

    他的两只手上都缠着纱布,到底是在哪里受伤的,又怎么受伤的,此刻最疼的却是她的心。

    默默地走过去,然后把陶以深拉离那一地的碎片,她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你做什么?”陶以深甩开了她的手,但是很快又被她拉住,而且一直把他往楼上拉。

    他很累的样子,而且眼睛严重充血。倒在床上,便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金粟兰拉了被子给他盖上,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有些烫。起身想给他倒杯水的时候,却被他拉了回来,然后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金粟兰看着眼前这张脸,他的鼻子、眉毛、眼睛,还有嘴唇,不知不觉得已经深刻在了心里。她轻轻地吻了他的脸颊,而他的眼泪却湿了她的心。

    “我妈临终前说,无论如何也要让我保住以洹。可是,我要如何保住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谁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陶以深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抓着生命里最后一根稻草。金粟兰非常异外,怎么陶以洹成了他杀父仇人的儿子,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以洹不是……”

    “他不是,他是老洛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宁愿我永远都不知道。”

    金粟兰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这个男人的忧伤,她只是紧紧地的回应她的怀抱,然后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098、她走了

    不知道何时,陶以深已经睡着了。金粟兰看着这张连睡着了也眉头紧皱的脸,她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见到这张脸了吧。他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就这样离别或许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

    天,已然大亮。凌川刚到陶苑就听说陶以深回来之后发生的事。这一夜,到底出了什么事。陶以深不是去渔村了吗,怎么天没亮就回来了。一边打电话给王伯确认出了什么事,一边往楼上去。此时,金粟兰刚刚从陶以深的房间里出来。两个人便那样在门口遇见了。

    “先生他……”

    金粟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他刚刚睡着。”

    凌川打量了一眼金粟兰的衣着,她还穿着睡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金粟兰也注意到了凌川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只得立马跑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凌川原本想进去看看的,但又怕吵醒了陶以深反倒不好,所以只在门外站了一会便下楼去了。今天这一大早过来是接金粟兰去机场的,但昨天晚上似乎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王伯在电话里什么也没说,只说陶以深半夜突然走了的。他在想,王伯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会告诉他而已。询问了昨晚跟着陶以深的司机和保镖,得到的答案是陶以深去了老财那里。但是,老财具体都跟陶以深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只知道老财好像是疯癫了,也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反正陶以深的原话是‘既然他要疯,就让他一辈子跟那些疯子玩吧’。所以,天还没有亮,老财就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金粟兰换好了衣服,又检查了证件和机票,最后再看了一眼住过的房间。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离开,再也不回来了。她心里这样想到,但又不由得叹了口气。下楼之前去了一趟陶以深的房间,马上就要走了,她最后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那个男人。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愤怒,他的哭泣,好像事情真的很严重。可是,她却什么也帮不上他。不过,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坚强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他都能解决。

    缠着纱布的手伤痕累累,那双手到底是怎么弄成那样的。她轻轻地把那双受伤的手握在手心里,然后喃喃自语:早已经伤痕累累,所以别再受伤了。我不懂你的世界,可是你并不像看起来那样无情。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好,虽然一直没能接受你。但在我的心中,有过浪花,有过烛光,也有过你的温柔……

    轻轻地关好门,然后下楼。离别的氛围在这一刻已经拉开序幕。

    “凌助理,你就不用送我了。一会他醒了,应该会找你。我自己打车去机场就可以了。”

    “金小姐,先生的原话是让我送你上飞机。”

    金粟兰点点头,她倒也没有坚持。凌川,有时候显得古板,但古板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从陶苑里出来,凌川其实也没有那么放心。陶以深把客厅里的青花瓷花瓶都摔碎了,那可是他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老财都说了些什么,才使陶以深发了那样大的火。

    “凌助理!”

    “金小姐,什么事?”

    “如果他冲你发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凌川敏锐地觉得金粟兰也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知道了。”

    “你,不会背叛他的,对吗?”

    凌川回过头去看金粟兰,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问着玩。也正因为这样,凌川的心里一阵阵发毛。

    “金小姐怎么会突然问个?”

    “望丛岛的事,我不懂。不过,我相信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会是他最值得信赖的人。”

    金粟兰的话说得凌川有点无地自容。因为他偶尔会觉得陶以深不那么信任他,所以心中难免有疙瘩。他有时候也矛盾,不知道陶以深是如何来看待他的。但是,现在听到金粟兰这样说,他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想太多了。也许,他就应该像伊琳和修那样,只是纯粹的信仰那个男人。

    在机场跟金粟兰告别,然后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凌川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陶以深打来的。

    “她走啦?”

    “刚刚进去。”

    “说什么了吗?”

    “没有!”

    凌川听到陶以深在电话那头的叹息。

    “你到公司等我。”

    “知道了,先生。”

    凌川挂了电话便往机场外面走去。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暴风骤雨就要来临,而结局无论谁输谁赢好像都会是很惨痛的。

    陶以深此刻就站在登机口附近的楼上,他静静地看着楼下等待登机的金粟兰。她开门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他故意没有睁开眼。让她现在离开是对的,不知道后面有些什么样的危险,他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经历那些风险。所以现在,他也只能这样看着她,害怕走近了就没办法放手。

    金粟兰想起第一次离开这里时的情景。那时候,他面对着有人追杀他的危险来机场送他。他就站在那根柱子的后面,而这样想着,目光也就落在了那柱上。不过,这一次不同,他是不会来送她的。虽然知道他不会,但还是那样傻傻地盯着那柱子。

    当广播里通知登机时,她站起身来环顾了一眼四周。她终于没能寻找到那个身影,而心中似乎也有个声音在说:这就是结束啊!

    他看着她走进登机口,而陆续登机的旅客最终湮没了她的身影。这时,他才从楼上下来,然后站在她刚才站的那个位置上。停机坪上,飞机已经开始往跑道上滑去,直到最后看到不飞机的影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好像清晨时她轻轻拍打的感觉还在,一下又一下,让整个心跳都只随着那个节奏。

    坐在飞机上的金粟兰恋恋地看了一眼即将飞离的国度,从此以后,山高水长,他们便再也没有交集。一滴泪水滑落在衣襟上,原来对他的眷恋已经如此深了。可是,经年之后,她要如何淡却那个男人留在生命里的印迹。

    陶以深回到了陶氏大厦,他的眼睛有些红红的,几乎是一夜没睡。凌川和几个下属已经等在办公室。看到陶以深的那一刹那,凌川便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先生!”

    “老洛找到了吗?”

    “没有。”凌川也是早上才知道陶以深让人四处找老洛,而这个突然消失的老洛,也让凌川很是不解。

    “以洹呢?还是找不到?”

    “暂时还没有找到二少爷。”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让你们盯个人,都能从眼皮子底下跑了。都还站着干什么,不去找人,等着领赏啊!”

    陶以深很少这样骂人的,他更多的时候是不怒而威。所以大家见他发火了,心里都有些发毛。凌川让几个下属先下去,而他自己则留在办公室里。

    “先生,老洛是不是发现我们在查他?”

    陶以深现在有些后悔,他应该多派几个人盯着老洛的,还是自己大意了。现在陶以洹不见了,老洛也不见了,这父子俩要是合起伙来,他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凌川,你告诉下边的人。如果发现陶以洹,立刻给我把他绑了。如果他敢跑,就先打断他的腿再说。”

    “先生,这……”

    “怎么,对我的话有异议。”

    “凌川不敢。”

    “至于老洛,如果他要跑,那就直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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