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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迷宫广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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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是一个银样腊枪头!仗着死人的一点名头!”  古剑宇怒火攻心!不由反而一笑道:“哈哈哈!呼延冲!看古某的利害!”  “我已看到了!不过如此!”  “接招!”  “来得……噫!”  两股庞大的掌风,半途相接。  嘭!天崩地裂一声大响,沙石上卷十丈。  一场武林少见的恶斗,在死人堆里展开。  忽然——人影疾驰而至,一声不响,寸草不惊,轻轻的来到左近。  场子中的恶斗的古剑宇与呼延冲,谁也不敢分散心神,谁也不敢丝毫的大意,因为,这是一场生死交关的搏斗。  这是一场棋逢对手的拚杀、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所以谁也没有发觉。  而那不速之客儒衫纶巾、手中,执着一杆“八卦幡”,穿着,偈一个不第的秀才装扮,又像一位走方的卫士。  他来到当地,冷冷旁观,神情比正在恶斗的古剑宇与呼延冲还要紧张。  目光一转也不转,握着八卦幡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幡身震得乱抖,幡杆插入土中,足有一尺多深,他不自觉。  蓦地,他惊呼一声!“不好!”  古剑宇也在这时不约而同的吼声:“不好!”  原来那“鬼首铁令”呼延冲老练异常,双掌陡分之际,突然飞起右脚,直踢向古剑宇的阴囊。  这一招名叫“阴关三叠”,双手一脚,分取上、中、下三部要害,使人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饶是古剑宇身手灵活,也不由手忙脚乱,吸小腹,分双掌,急切之间,总算躲过这招“阴关三叠”。  可是,先机尽失,还招无从。  “鬼首铁令”呼延冲一招得手,更不饶人,双臂舞起劲风,两掌雨点也似的,招招不离古剑宇的要害大穴。  古剑宇连连遇险,怒火如焚难以遏止,猛提真气,拚命抢回一招。  紫雾乍起,金霞满山。  “奇镜神功!”呼延冲惊呼一声,一跌脚倒退丈余。  古剑宇反客为主,雄心更高,右手一并三指,大吼道:“怕了吗?”  九阴血指疾点而出。  “好小子!果然是七杀的手法!”  “鬼首铁令”呼延冲的一退,原是欲擒故纵,头上短发一摇,鬼脸上的眼也之内绿光忽然变成蓝晶晶的两道寒光。  双臂微抬,十指戟张,狂笑不已道:“老夫已经苦练二十年,就要试试你七杀门的九阴血指!”  说着,一挺毛茸茸的肚皮,反而迎着指风扑来。  “找死!”古剑宇拚指施力。  “卟嗤!”  指风所接,如遇破革败絮,毫不着力,劲道顿失。古剑宇这一惊焉同小可,急忙收势,卸力……  “那里走!”  功力一收,不但“九阴血指”的力道全无,甚至连“奇镜神功”的紫雾也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几乎是同一时间。  “鬼首铁令”呼延冲已连环上步,斜地里一式“苍鹰搏兔”  如同钢钩似的右手五指已搭在古剑宇的肩井穴上。  快,快得肉眼难分,准,准到毫厘不差。  “哈哈哈哈,小娃儿,你看!”“鬼首铁令”呼延冲右手向上一推,立将鬼脸儿掀在头顶之上。  天下没有比他再丑的人了。  鼻子没有,留下一个拳大的黑洞,上唇没有,露出一排黄板牙,右腮,一块烂肉,血污怕人,左腮一个疤痂,白骨可见。  古剑宇的肩井被制,只不过怒火一喷,崦面对这鬼怪似的面孔,不由毛发直竖,冷汗浃背的。  “鬼首铁令”呼延冲白牙一咧,阴沉沉的道:“小魔鬼,老子这付尊容,就是你那鬼王师父办的好事,使我失去了心爱的爱人,不敢在江湖上露面!”  古剑宇忘却了命在旦夕,天真的问道:“你这脸是我师父伤的?”  “难道你看不出是‘九阴血指’所伤。”  呼延冲幽幽的叹了口气,无恨伤感的道:“自从那年起,我失去爱人,毁了容颜,江湖上除了我‘南令’这一号,二十年来,看见我这鬼脸的只有你一人!”  “不!还有小弟!”白影一飘,幡影动处。  来了很久的秀才,闪身到了当场。  “旋风幡!”“鬼首铁令”呼延冲一惊而退。  他抓在古剑宇的手并未松开,把他带退丈余。  “不错!关某到了多时了!”  “意欲何为!”  “找他!”  “旋风幡”关君豪的“八卦幡”一倒,幡尖向古剑宇一指,重又朗声道:“当年七杀魔王伤了你,如今你已找回了场,下面,该让关某同时算一算‘铁掌无敌’古邦安留下的一笔帐了!”  古剑宇心中烦乱如麻,大叫道:“要乘人之危,下井落石吗?”  关君豪摇动“八卦幡”道:“放心,我不会,我要向呼延兄要你回来。”  “办不到!”  呼延冲手上一用力,把古剑宇带过一边,大吼道:“呼延冲的脸永远不会复原,爱人已结婚生女,万劫难付!”  他二人把古剑宇当成了货物财宝,居然抢夺起来。  古剑宇心如刀搅,感到一种不可稍容的污辱,怎奈,此时肩井穴在呼延冲的五指之下,无法振作!  “旋风幡”关君豪冷冷一笑道:“呼延兄!你打算把他怎样办!”  “鬼首铁令”呼延冲毫不思考的道:“连那小妞儿带到迷宫,立劈掌下,呼延冲声明重出江湖!”  “呼延兄的办法甚好!关某赞同!”  “如此请闪开!”  “慢着!”  “旋风幡”关君豪的“八卦幡”一扬,拦住了“鬼首铁令”呼延冲的去路,慢倏斯理的又道:“关某尚有话说!”  “请讲!”  “呼延兄可知道小弟来此的意思何在?”  “不知道!”  “当年古剑宇的父亲铁掌败三杰,单人破孟州的事,至今,呼延兄总应该没有忘记了吧!”  “哈哈哈哈!”“鬼首铁令”呼延冲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笑声震得落叶萧萧,宿鸟惊,声动四野。  可以听得出,他笑声之中,含着十二万分的轻视,狂傲,无理!  “呼延兄为何发笑!”  “关当家的,这事小弟记得,不过……”  他半途而止,鬼脸上烂肉抖动不已。  “旋风幡”关君豪凝目等待许久,不见他说下去,不禁问道:“不过如何?”  “据老兄所知,不是铁掌震三杰,却是铁掌劈三凶,也不是单人破孟州,而是单人独马挑了你孟州的练武场!”  “这……”“旋风幡”关君豪的面色不由一红,怒意隐现,大声道:“呼延兄,请口上留德!”  言下,已不如先前的客套,手中“八卦幡”已微微上抬!  呼延冲洋洋得意的道:“你那三位大弟子,本来就叫三凶,何来三杰,挑了你的练武场,怎能算破了孟州!”  “当时关某不在孟州!”  “是呀!关当家的不知你三位高足无恶不作,死有应得吗?”  “这个我知道的晚一点!”  “古剑宇的父亲替你整顿门户,也不为过!”  “呼延兄!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是句句实言!”  关君豪叫道:“整顿门户岂能由人代庖!”  呼延冲冷笑道:“那只能怪古邦安,不关他儿子的事!”  “你为何把七杀的五指之仇记在古剑宇的身上。”  “师业徒继,师仇徒结!”  “可知道父债子还!”  “你找他还呀!”  “正是向你要人!”  “并不迟!关某说要就要!”  “哼!好大的口气!关君豪,别忘了‘南令北幡’,乃是‘南令’在前,你‘北幡’是在后的!”  “南令北幡齐名并世,不分先后!”  “纵然齐名并列,你也别想从我手上要人!”  关君豪喝道:“我要定了!”  呼延冲冷笑道:“不见得!”  “手上见!”  “稍待!”  “旋风幡”关君豪横幡上跨一步,逼近了来。  “鬼首铁令”呼延冲抓着古剑宇一纵,霍地退出丈余,右手并指如戟,认定古剑宇的“睡穴”一点,口中道:“先躺着,看我逗逗‘旋风百幡’!”  “让你见识见识!”  幡影如风,席卷而至。  掌劲如山,排空而出。  一个是南疆驰名的老魔头,一个是北地扬威的老江湖,“南令”“北幡”成名甚早,算是江湖上拔尖人物,无敌的高手。  惟因他二人另有千秋,又是各霸一方,双方爱惜名誉,珍重羽毛,从来没有交过手,从来没有火拚过。  想不到已到了成名隐退之后,如今为了一点令名之争,会在这里兵戎相见,而且拚个死去活来!  一时——空气中隐含着杀机,死神,随时随地会降临到不幸人的面前。  这不是一场武林的拚斗,乃是两个人的生死攸关,这不仅是争夺古剑宇的战争,乃是“南令”“北幡”的名声之战。  因为,谁若是一个失手,谁就不能在江湖立足,谁的数十年声名,便要一笔勾销,付之东流,甚而血染荒郊。  他二人既是如此认真,又是同等齐名的霸主,这场恶斗,可以想见必然是紧张到了甚程度。  三百余招过去。  先前阵阵的惊风渐减!  先前的凌厉叱喝渐低。  两个老江湖都到了声嘶力竭之境了。  “旋风幡”的喘息可闻,幡式迟滞。  “鬼首铁令”的掌法呆板,力道不足。  唯一相同的是,两个人都是汗如雨下,半晌递上一招,已是徒具形势,有气无力,点到而已。  但,谁也不肯露出怯战之意,兀自一束一往的厮杀。  这时——司马小玉由地上缓缓而起。  她眉头一皱,扫了拚斗的“南令北幡”一眼,心知他二人此时不敢分神他顾,而且耳目也必迟顿不灵。  她轻移莲步,溜到被点睡穴的古剑宇身前,伸出旬尖也似的嫩指,解了他的穴道,低声凑在他的耳畔道:“古相公……古……”  古剑宇揉揉睡眼,愕然道:“呼延……”  “嘘!”司马小玉单指在樱唇上一比,轻嘘一声,指了指“南令北幡”低声道:“在拚命!”  古剑宇虎目一扫,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口中却道:“姑娘!你嘴角……”  “啊!血!”  她有些难为情,娇羞的背过脸去,抹却嘴角的血痕,咬着下唇,面向古剑宇,红着脸一笑道:“还有吗?”  “这儿还有一点!”  古剑宇一伸手,很自然的代她抹去腮旁的一道血丝。  在他说来,可说是一片纯洁,觉着人家不顾自己流血受伤,就先来解自己的穴道,感激由然而生,同时代她抹去血痕,并无不对!  殊不知,一个姑娘家的粉脸,岂能轻易任男子来摸,司马小玉的一颗芳心,立刻跳个不已呢!但是,跳动之中,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她觉着一股热流,从古剑宇的手上,直达心扉,温暖,熨贴。  可是,掩不住的粉面,却像五月的石榴花似的,娇羞不胜!  古剑宇既然无心,却道:“这一回没有了!”  说着,站了起来迈步向“南令北幡”恶斗场子走去!  司马小玉一见,忙不迭的跨进一步,探手拉住他的衣角,十分关怀的细语道:“从这儿走!”  古剑宇更加怀疑的道:“走?”  “不走干吗?”  “到哪儿去?”  “不管到哪儿去!也要离开此地!”  “离开此地,为什么?”  司马小玉关心道:“他俩一旦分出输赢,焉能放过我们!”  古剑宇摇头道:“姑娘,即使他放过我,我古剑宇也放不过他!”  “可是………”  “可是在下失败过是吗?”  “不!不!我说他俩都是惹不起的……”  “我也不好惹!”  司马小玉急道:“万一他二人连手?”  古剑宇道:“在下求之不得!”  “你…………”  “姑娘只管走!在下决不走,师门的梁子,父亲的恩怨,我有义务要了结,也有权利去担当!”  他二人初时细语呢喃,后来,古剑宇的声音已越来越高。  “南令北幡”双双警觉,两人不红而同的虚点一招分了开来,而且互相望了一眼,并肩而立。  先前拚死活的对头,此刻在利害相关之下,有了共同的默契,一瞥之后,两人会意的心照不宣。  司马小玉一见,不由道:“果然不出所料,你看!”  古剑宇冷冷一笑道:“谢谢姑娘!”  “此时他二人功力未复,走还来得及,量他们追赶不上。”  “逃得了今天,逃不掉以后,以后在下不能离开江湖!”  “对!趁此时他二人……”  “在下绝不乘人之危!”  “那你……”  “要与他二人公平竞争,凭真章实学!”  古剑宇说着,扬声一笑道:“姑娘要是不走,代在下看着些儿!”  说完,人如一阵轻烟,已穿身到了“南令北幡”身前丈余之处,渊停岳峙,朗声喝道:“两位也累了吧!”  “南令北幡”同是一震,一个震幡横胸,一个分掌护穴,然而,勉强得很,四道眼眸之中,都有一层怯意。  此时,“鬼首铁令”呼延冲不似先前狂笑如雷,仅只是干咳一声道:“嗯!你打算怎么样?”  “旋风幡”关君豪也强打精神道:“不是关某插手,你此时焉有活命!”他的话意之中,隐隐露出施惠求报之词。  古剑宇淡淡一笑道:“师仇徒承,父债子还,在下要替师门了怨,为父母报仇!”  “趁我们……”  “住口!在下绝不是这等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要怎样!”  “让你二人连手,两桩恩仇一场结!”  “就在此时?”  “古某自有安排,你二人坐下来,自管运功调息,古某为你二人护法,何时功力恢复,何时公平决斗!”  人影一飘,司马小玉突然大叫道:“且慢!”  喊,焦急异常的面对古剑宇道:“天下哪有这等事?”  古剑宇淡淡一笑道:“古某专做别人不愿做的事!”  “我乃是……”  “姑娘一片好心,在下心领!”  他不顾司马小玉的阻挡,面向“南令北幡”挥手道:“快!运功调息,在下一向是出言必随的!”  “鬼首铁令”呼延冲怪眼眨动,看了“旋风幡”一眼之后,低声道:“这娃娃究竟在弄什么鬼?”  “旋风幡”关君豪也低声道:“敢莫趁我们调功入定之际……”  古剑宇功力既高,耳目之聪见,冷冷的喝道:“下流,又亏你们在江湖上充字号,‘南令北幡’是怎么成名的,放心!在下若是乘人这危,此时动手取你们之命反掌之易!”  此刻——“南令北幡”真是尴尬异常。  走,料定跑不出古剑宇的脚程,而且名誉攸关,不走,此时内力消耗已到山穷水尽,势非调息不可。  调息!真怕!  须知,练功之人,运功入定,如同蛇虫冬眠一般,三岁童子抻指一戳,也可断送性命,少则走火入魔,落得个残废。  岂有在敌人当前,运功调息之理,可是,古剑宇已一迭连声的催促道:“快!快!捱什么!在下要不耐烦了!”  “南令北幡”互望了一眼,无可奈何的跌坐下来,同声向古剑宇道:“我们这条命交给你了!”  古剑宇冷冷一笑道:“哼!那是你们功力复原以后的事!”  “南令”“北幡”在万不得已之下,两人只得背靠着背跌坐下来,闭目垂睛,双双调息运功。  古剑宇果然一心一意的插腰而立,四人燎哨,司马小玉睁着一双奇异的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空气一片深寂得连一片落叶坠地也清楚的听得见。  忽而,山雨欲来风满楼。  暗暗的,蕴藏着无限的杀机。  因为,一场生死的搏斗,正在孕育,正在一步步的接近。  司马小玉深知古剑宇的性情,她不敢这时劝告他,怕他因此小看了自己,怕他因此会对她蔑视。  可是,她更怕的是“南令”“北幡”功力复原之后双双连手,这一南一北的高手一连手,势必……  她不敢想这事的后果,悲惨的结局。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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