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汗青番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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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73
“地道已经挖通,主人,你快带阮公子走吧。”
魏君年冷声道:“我们已经走不掉了。”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戴著面具,手里握著利剑。
魏君年脸上毫无表情,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准备对他动手的属下:“不要去送死。”他深知场上没有人能够对付男人的九阴神功,就连自己也是不能的。
他看著那个一言不发,只缓缓抬起手用剑指著他的人,突然轻蔑一笑:“终於亲自出手了?只为杀掉他麽?”
他笑著:“别拿剑指著我,放心,我不会拦你的。”笑容里渐渐浮现嘲讽:“真是可笑,我为什麽要千方百计保护你的人呢?”
当那人走过来的时候,他主动侧身,给他让出更宽敞的道路:“他就在那里面,希望你速战速决。”最後那句‘速战速决’配上他特有的笑容显出一种别样的意味。
魏靖恒没有理睬他,一脚踢开门,快步入内。
见状,他的属下大惊失色。多少人葬送了性命,好几天的努力就这麽功亏一篑,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反之魏君年却显得格外悠闲,他躺在椅子上,眯著眼看天上的鸟,舒服得几乎要睡著了。
“你这样做怎麽对得起张宇?你不是说要完成他的意愿?”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质问。
那个人的名字,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下。随即他转过头来,语气平缓:“你永远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有多麽深,又凭什麽断定我会置他的愿望於不顾?”他仰头,迷离的目光望向那深邃的天空,飘下来的雪花是那样的清冷,就像是一个个被无情凝固的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他,或者比他更了解我了。你知道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吗,”他看著他,眼里是无尽的怀念和纷乱的情愫,“这世上,我居然找到了另一个自己,值得我全心全意去付出、去在意,虽然最终他离开了,但是他活在我的心里,我不会让他第二次离去,你明白麽?”
男人正在沈睡,不,应该说是昏迷,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死亡已经来临。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惧怕死亡,死亡对他来说是解脱也不一定。
记忆里,好像有很久都没看到他了,这麽近距离的,魏靖恒一边取下面具一边俯下身,随即愣了,第一眼,他根本没认出来这是阮汗青,经过反复确认他才肯定这的确是他要找的人。
男人的面容如此消瘦,脸色几近灰白,嘴唇干涸,双眼紧闭,没有一点生息地躺在那,身上盖著一层白色的毛毯,然而从腿部开始,毛毯变成了红白相间的颜色,那是血迹。从进房间开始,他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股血腥味就是从毛毯下散发出来的。
他站了一会,突然伸出手,掐住男人的脖子,五指一点点地收紧,不断用力。窒息的痛苦让男人从昏迷中醒来,只见他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了眼,魏靖恒看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那黯然的瞳孔里面,就像是一团邪恶的烟雾,汹涌地翻滚著,那麽丑陋,那麽刺眼。
阮汗青望著他,似乎认出了他,又似乎没有认出,呆呆的,魏靖恒拼命捏紧了拳头,仿佛在克制什麽,直到那人扯开嘴角,发出暗哑的笑声,平静的表情有了变化,竟然浮现出几分癫狂之色,似狂喜又似凄厉,就像在地狱里挣扎许久终於爬出来的魔鬼。魏靖恒的双眼瞪大了,这不是他的汗青,但他的确又是,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眉眼,他都太熟悉了,熟悉得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他们曾经深深伤害,也曾紧紧拥抱,每当他和他合二为一时,他便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而一旦闹了矛盾,心里就难受,他从来没有这麽在乎过一个人。其实在断魂谷看到他的那一天开始,他的脑中就已经有了他的印象,就已经埋下了宿命的祸根。如果他必须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那麽他是他唯一的选择。抓住他献给自己,也是他给张宇的暗示。只是没想到,後来他真迷恋上了阮汗青,爱上了一个男人。是因为他身体有女人的一部分吗?还是因为他为他生过孩子?他问过自己,然而答案并不是这些。
大家注意,晚了半步的意思~~~~~不是青青被人救走了~~~~~而是~~~~~恩恩~~~~~明白了吧~~~~~~
(宫廷调教生子)174
当他弄明白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不能够没有他了。
纵然他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我不会後悔。但他还是後悔了,然而,老天故意惩罚他似的,让他与最终的机会失之交臂,一切变得不可挽回。他没有办法了,这麽骄傲的人,不仅要面临残废,还有巨大的心理创伤,後半生他要怎麽过下去?还不如、不如……
魏靖恒的目光落在了那只掐住男人喉咙的手上。
魏靖恒颤抖著,反复端详著他,心中惊涛骇浪……他与他的额头相抵,他的一半灵魂和他无限亲密、窃窃私语,他的另一半灵魂却做著残忍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的。但他到底还是无法亲手置他於死地……平时他可以一下捏碎别人的喉咙,可是对他,他做不到,他就是做不到,即便他告诉自己这麽做是为了他好。心中挣扎著、挣扎著,在他睁开双眼时……
他不得不松开手,愣愣地看著男人颈项上那圈狰狞掐痕。
魏靖恒脸上的逞强之色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温柔。只见他伸出手点了男人的睡穴,看著他的脸慢慢归於平静,才伏下身,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又一吻,越吻越痛,越吻越深。一番辗转厮磨之後,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对方盖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试著将他打横抱起来。
他屈服了,相反,他并没感到尊严受到了伤害,反而得到了升华。他只恨没有早点屈服。
魏君年还是懒懒地躺著,连姿势也没换一个,见他抱著阮汗青出来并不吃惊,仿佛在他意料之中。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任凭谁看见阮汗青这副样子都会不忍的,何况爱著他的魏靖恒呢?事实证实了他的猜测,与其逃来逃去,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与他正面对质,说不定最後不仅险中得胜,还能给他下一记猛药。也算是,他对他一次成功的报复。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冷冷一笑,“现在来做情圣又有何意义呢?”
魏靖恒面无表情,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魏君年的表情微变,那个人的模样再度浮上心间,他对他利用张宇的行径非常愤怒,然而又不得不沈沦在愤怒之外的自责的痛苦里面。他笑,只是笑得有些愤懑和苦涩:“你都知道了吧?”只听他说,“魏靖恒,我和你明争暗斗了这麽多年,以至於我如此执著於该如何击败你。直到他离去,我才发现,这样的执著根本没有意义,我最想要的,还是和他在一起。”他转过头,看著他的眼睛,“魏靖恒,其实我很妒忌你,不管怎麽说,你还有机会。而我,却只有祭奠他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千万次,都不如一次,补偿他的机会。”
魏靖恒仍是面无表情,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你不是这麽想杀我吗?”魏君年对著他的背影像是调侃又像是挑衅地说,而那人充耳不闻,在雪地里渐行渐远。
回到皇宫,魏帝就召集了宫中所有的太医,研讨阮汗青的伤情,最後一个资格最老、医术最高的太医站出来和皇帝对话,“皇上,阮公子的伤……”
魏帝道:“他到底怎麽样,朕要你实话实说。无论什麽结果,朕都不会责怪你们。”
那人听他如此说,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大多时候他们这些太医都为皇亲国戚看下小伤小病,一来难度不大,二来又有赏赐,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形,死活不好说,又恰恰是皇帝最重要的人,出了事谁也担当不起。不过皇帝事先说了那句话,他也就不怕了。
“皇上,那臣就实话实说了。”男人清了清嗓子,慢声细语道,“阮公子的伤十分严重。”见魏帝脸色非常不好,他迟疑了一下,想起对方的保证,也就把胆子放大了讲,“阮公子的双腿大腿处折断,”他说,“不,准确地说,是被硬生生地扯断。”魏靖恒呼吸一窒,半晌才道,“接著讲。”
“当时必定流了很多的血,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活下来的。”太医的声音不由变得沈重起来,这麽严峻的伤势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是不可能拖到现在的,“就算他侥幸活下来,恐怕也要面对终身残废。”
这文高潮过去了~~~~没啥感觉了~~~~~~~剩下的就是善後和收尾~~~~~~~~~~大哥终於离我们近了~~~~哈哈~~~~~~
(宫廷调教生子)175
“幸而他碰到一位神医,这位神医妙手回春,保住了他的性命,还用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接骨术,替公子接好了双腿,至於能不能恢复如常,这……臣就不清楚了。”
“你下去吧。”半晌皇帝才转过头,脸色难看至极,仿佛病了。
他突然转向跪在一旁的甲卫首领:“你能不能给朕说说当时的情景,朕想知道。”
“皇上您何苦逼自己呢?”
魏靖恒冷声道:“朕叫你说!”
那人见无法推脱,才缓缓道:“其实这事说来,归根结底是属下的错。”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他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对他们素来严厉的主人也有如此宽宏大量的时候,“属下到达之时,已经开始行刑,当时情况非常危急,属下毫不迟疑地掏出了飞刀,只是属下长途跋涉极为疲惫,射出去的飞刀失了准,并没杀死所有狂奔的马匹,从而导致……”
似乎忆起那声惨叫和血流成河的场面,剩下的话哽在了喉里,无法再说下去,过了良久,才重新开口:“属下当时吓蒙了。回过神来时,公子已被魏君年带走。”
说完他看向魏帝,魏帝向他做了个‘下去’的手势,他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当门闭合,房里只剩下自己时,皇帝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待眼泪流干了,他才起身,走进内室,来到男人的床前。
他叫人用上了最好的药,那股血腥味才终於淡了一点,但仍是不能改变这令人揪心的现状。回来之後,阮汗青只醒了一次,见他醒了,自己满心欢喜,结果自己差点没被吓死。男人睁开眼,一看见他就开始挣扎,没命地挣扎,嘴里不断发出嘶哑的尖叫声,就像是疯了,被子上全是血,从腿上的伤口流出来的,最後,他只好点了他的穴道。接下来几天,男人一直处於昏睡状态,不吃不喝,一点点地瘦下去,尽管每天他嘴对嘴地喂他流食,却一点都不顶用。他发现,再好的治疗,再细心的服侍,都不起作用,就仿佛他是下决心要离开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深深恐惧。
尽管他知道,当自己後悔之时,就是折磨的开始,但他还是把他接回来了。
虽然男人的样子让他痛苦万分,然而对方还活著这个事实又是一种莫大的喜悦和安慰。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将阮汗青强留在这个世上,可他没有勇气,没有面对永远失去他、再也看不见他、摸不著他的勇气。
他还记得魏君年对他说的话,他说,亲爱的弟弟,你这样是要下地狱的。
然而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下地狱又如何?
魏靖恒低头看著男人,手伸进被子,握住他的手。一直到天明。
整整一夜,他就像没有感到时光的流逝。永远只是一瞬,一瞬便是永远。
有时候,他能深切地感到,和阮汗青的纠缠是与身俱来的宿命。
躲不过,逃不脱。不管是爱,还是恨。
阮汗青重伤未愈,魏帝根本无心政务,成天都守在他身边,日夜关注著他的伤势。
然而不管太医如何努力,男人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魏帝痛不欲生、日益消沈,时间一久,朝廷上下颇有微词也是难免,天子根本不管大臣对他的看法,只一味地沈溺在这摇摇欲坠的失而复得的美梦里面,只要有人胆敢说阮汗青蓝颜祸水不管他是几朝老臣皆格杀勿论,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容他们肆意诋毁。
五天之後,阮汗青再度醒来。
这次魏帝学乖了,站在一边,让他的视线够不著,免得男人又被刺激到。
他希望他早点醒来,可是那人醒来之後便意味著他不能再出现在他的身边,否则才稳定了的病情很可能失控,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冒这麽大的险。最後他只能眼巴巴地望著,羡慕那些能够随便接近阮汗青的太医。
这次男人没有发出恐惧的叫声,身体也没有痉挛不止,魏靖恒松了口气,看来这一招奏效了,在他第一次醒来反应激烈之後,他就意识到了男人究竟在害怕什麽,於是他将房间的布景统统换了个样,弄得朴实非常,让人一点也联想不到皇宫,太医以及婢女,进去的人一律不准穿宫服,以免生出事端,要是让他知道了一切都经过伪装後果不堪设想。
今天才发现那个许愿竹~~~~擦~这个设定好纯情好傲娇~~~~~~~~~.
(宫廷调教生子)176
就在他精心设计的迷雾里,阮汗青安顿了下来。
过了几天,男人终於能够嚼饭了,不再依靠流食,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就是还不能下床,只可躺著静养。
魏帝会在他睡著的时候来到他身边,每晚如此,询问太医今天的情况如何,看他有没长胖一点,这麽瘦骨嶙峋的,叫人看了难受,只要长时间内男人不乱发脾气,不会一直那麽消极,身体一定会渐渐好起来的。
然而醒著的时候,难保他不胡思乱想,就连在睡梦中,也不见得有丝毫的轻松,男人总会做噩梦,噩梦似乎一个接一个,大多时候他都在呻吟、喘息或者痉挛,眼皮不住颤动,仿佛就要睁开眼睛,每当这时,他就十分犯难,想安慰他陪在他身边,又怕他醒来看见自己,他不可能在他如此痛苦的时候丢下他,然而被他发现恐怕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自己怎能不纠结?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离开这个危险的阵地。
男人的伤情有所好转,这无疑减轻了他的负担。他终於能够多挤出一些时间来处理国事,最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怠慢了朝政,整个朝廷已是怨声载道,他也应该做些补偿。只是,他又该拿什麽补偿阮汗青呢?又如何补偿得了?有时候他抱著他,恍惚间,会怀疑这是幻觉。他知道这并不是幻觉,实质上这就是幻觉,男人在伤好之後,只要神智正常,便不会接受他,他们终究会形同陌路,他对他,只能是短暂的拥有,无论他怎麽祈祷,这一天终会到来,男人会离他而去,也许连一声再见也无。
可真是那样他又有什麽办法?求他留下来?要知道,他早就丧失了爱他的资格,他这辈子注定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不知是第几个夜晚。
从阮汗青回来那天起,夜晚便具有了魔力。
那是一种无言的诱惑,充满了痛苦和甜蜜,叫人深深沈溺。
“汗青……”
魏帝坐在床边,手抚摸著他平静的睡颜。不管有多麽疲惫,只要一看见他,心就有了无限的暖意,一种实实在在的开心。
何况这几天,男人很少做噩梦,呼吸也平稳了,正好一个太医在身边,他问:“他是不是比之前睡得要安稳?可脸色为什麽还是那麽差呢?朕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吃得也比以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吧?”
太医却答:“皇上,恕臣直言,您太乐观了。您可能忘了,阮公子被车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