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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泪祭梦殇 作者:孤星泪舞(起点2013.6.27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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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在西越出生时,他的皇爷爷就算出他的帝王之才,所以不顾朝廷上下的反对,执意要跨过儿子立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孙子为储君,激起新一轮的王储之战。西越的父亲为了保护妻儿免受屠戮,悄然退隐江南之滨,韬光隐晦。两年之后先帝驾崩,遗诏却是传位于西越的父亲,可要求他在西越六岁之时禅位于西越,这样一来堵住了天下的悠悠之口,他的父亲才顺理成章的登基。
  在西越六岁那年,本来一切都准备妥当,可是以裕亲王为首的部分对皇权不死,发动叛乱,想乘新帝未登之时改朝换代,他的母后为了保护他,在内乱中丧生,而西越因悲伤过度而宣告不愿登基,可天下不能无君,他的父亲只能背起无义无信的骂名,继续当他的皇帝。
  他是感激父亲的,因为他实在对皇位不感兴趣,他只想要自由。可他求不得。
  “恩,请父皇过目!”西越不知道父亲突然之间怎么会提到这个,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得把随身携带的母后遗物双手奉上。
  谁知父皇却从书桌上拿出另一个玉佩交给西越,西越把两块玉佩放到一起,不觉失声叫道:“这玉佩原来是一对!”
  看着儿子眼中的疑惑,父皇缓缓解释道:“不错。”
  顿了很久,父皇才说:“越儿,你也早已过了大婚的年龄了,这些年,朕一直惯着你宠着你,什么都按照你的喜好来,从没强迫过你什么,可这一次,你还是按照……”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所以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迷惑的西越。
  “父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跟这玉佩有关?”西越冷静的问道。
  “哎,此时说来话长,朕不管你是否同意,三个月后,为你纳妃。”似乎有很大的难言之隐。
  “父皇!”西越反抗的提高了音调。
  “这也是你母后的意思,你向来尊重母后,这一次就当是为了母后吧。你先见见这位未来的太子妃。”父皇不容置疑的命令了,这是从没有过的局面,父子间的氛围紧张起来。
  “颜儿,你出来吧。”父皇对一个宫女吩咐到。
  只那一眼,便似曾相识;只那一面,便刻骨铭心。
  一个窈窕婀娜的少女穿着紫色的纱衣,面带微笑的说:“珞颜,见过太子殿下。”
  西越忽然间就想到子建的“仿佛兮若青云之碧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不禁脸色发红在心里责骂自己。可是在定睛一看,不觉得叫出声来:“关月!”不是她,还会有谁呢?
  女子却含笑望向西越,不置一词,那感觉却是那么的陌生。
  “她叫关珞颜,朕命恭亲王收其为义女,封为公主,赐婚给你,三月后举行婚礼,一切朕都交给恭亲王去办了,破例让你见她,已经是朕最后的底线了,越儿,这三个月,你最好别再想什么花招!”知子莫若父,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
  “父皇!”西越还想说些什么,看到那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威仪,还是乖乖的闭嘴。
  就那样,她闯入了他的世界。江南的相遇,御书房的重逢,对西越来说即是惊喜,又是灾难。他向来个性倔强,不愿接受政治婚姻,一心等待自己喜欢的女子出现,可是命运终究没给他机会。
  后来,他从洪熙嘴里知道,父皇之所以那么强硬的要他娶珞颜,只是因为一个承诺,而那个承诺的牺牲品却是他。
  当年在得知皇爷爷重病时,他的父亲和母亲携带着不满两岁的西越返回京城,虽然一路上有乔装,可还是被发现了踪迹,经过不断地厮杀,保全了妻儿,可是自己也身受重伤,随从也只剩下三个,可追兵还是源源不断。而就在一次生死关头,一位姓关的夫妇救了他们的性命,然后又为父皇疗伤。并把他们一家人安全送抵京城。
  而当时的关夫人身怀六甲,因为救人动了胎气,意外早产,因大量出血而无法挽救,在生下女儿之后,已经油尽灯枯,只是关大侠以内力支撑,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西越的父母商定带着个女孩回宫视为己出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关夫人却说能够留下女儿给孤独的丈夫,于是约定为儿女亲家,以西越父母的一对随身玉佩为信物。终于在安排好女儿和丈夫之后,关夫人撒手人寰,关大侠带着女儿远走天涯,说会有一天回来结亲的,然后数十年杳无音讯。
  而再次回来的却只有那个叫关珞颜的女儿,据说关大侠已经病逝,临终前才把一切告诉她,让她前来京城兑现诺言,免得一个女孩家孤苦伶仃。
  只是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肯承认在江南见过他,甚至是在后来她嫁给他,他真的爱上她以后,她也依旧没有承认过。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缸照,尤恐相逢是梦中。
  
        
四 恨到归时方始休
  泗水流,汴水流,留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明月人倚楼。
  “启禀皇上,今晚大汗准备了酒宴在庭帐中等候多时。”一个侍卫上前接住西越和洪熙刚刚骑回的马同时禀报道。
  西越一言不发的走进庭帐,汗王阿跋孥亥和一大群蒙古王室跪地迎接,所有的仪式都只是虚有其表,西越从来都不喜欢,可是他也不能反对,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他一样把一切看得那么透彻明晰,所以他注定了孤寂。曾经有个叫知孝的小子还有那么些明白,只是……
  “圣上!”阿跋孥亥粗犷的叫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看着这一帐的人心里却不知笑了多少次。可仍是礼貌的说:“平身吧!”
  象征性的喝喝酒,他并不习惯马奶的味道,太腥膻,只小小的抿了一下,当然也会敷衍的说些什么永结盟友,互不侵犯,睦邻友好之类的客套话。在送他回房的时候,汗王笑道:“皇上既然对酒宴不感兴趣,我们早在帐内为您准备了惊喜,请您一定笑纳!”然后大笑着离去。
  西越莫名其妙的走进自己的帐内,里面居然是一片漆黑,刚走进去就有一个声音怒喝道:“别过来!”
  西越突然明白了阿跋孥亥的惊喜,无奈的笑道:“你是什么人啊?”然后想要过去点灯。
  没想到那个人却不依不饶到:“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不不客气了!”
  模糊中看到那个女子的双手双脚被绑在床榻上,西越苦笑道:“我点燃灯,为你松绑,然后你就走吧!”
  随即走到帐外叫来了伺候他的随从掌灯,灯还没亮,他摸索到床边,明显感到那个女子的紧张,他只是笑笑到背后去解开捆绑的绳索。
  随从拿着灯进来,他淡淡的说道:“你走吧。”
  女子惶恐的转过身,却在那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惊呆了。
  “珞颜!”西越失声叫道,捆绑的绳索从手中滑落。
  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却早已远隔了一光年。
  谁都没料到,再次相遇时却是如此的光景。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却是被进献的玩物,天上地下,物是人非。
  女子无言的看向西越,在他的眼睛里读出的是一种期盼和惊喜。
  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丝的杂质,四目相对,无言话闲。
  “你可以不放过我,但请放过我的孩子。”半晌,珞颜缓缓开口。
  西越茫然的看向珞颜,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是悲哀,是愤怒,是破碎,是绝望,是期待,还是什么也没有。
  “你可以惩罚我,但是他还小,请放过他。”依旧是淡淡的语调。
  西越一反常态,冷笑两声坐到榻上,“是吗?短短五年,你连儿子都有啦,还真是恭喜恭喜啊!”
  爱与恨本来都是相伴而生的,无论他在怎么有修养,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一声不响的离开自己五年,而让他心痛欲绝的寻找了五年,可是五年后她却已为人母为人妇,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背叛和侮辱。
  记得五年前西越是如何反对那门婚事,记得当初她是如何决绝,记得那些不快乐的婚后生活,记得他开始从未和她同房,记得他当初如何轻视捉弄她,那是最开始,痛苦是短暂的,以为可以陪着她走向幸福,只是,那幸福竟比痛苦还要短暂。
  “你还欠朕一个解释!”他特别把“朕”强调的很重。是在拿皇帝的身份压她吗?连西越自己也不知道。
  “放了龙儿。”珞颜跪在他的面前低声乞求道。
  凭借她的武功,那些官兵本不是她的对手,奈何他们抓住了龙儿威胁她束手就擒,她也无可奈何。后来才明白,那些官兵看她长的还有几分姿色,想要通过进献魅惑上级来加官进爵,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把她送到了西越手中,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她在怎么逃也躲不掉。
  西越仍旧冷笑道:“好啊,你不是想见你儿子吗,朕,成全你!”没有人知道,在他咬牙切齿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在滴血。
  “来人,立刻去见阿跋孥亥汗王,命他在半个时辰之内把这个女子的全家带来,否则,提头来见!”他真的动怒了。
  闻声而来的洪熙和晓伊都害怕的站在帐口,从小到大,洪熙从未见过西越如此的发脾气,小时候、当太子抑或是登基之后。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晓伊则是看到这五年来西越为珞颜离开所有遭受的一切,心里的天平都已经不再倒向自己的小姐。
  因为太在乎,所以太害怕失去。仍记得在她离开后的第一年,他每日落拓的泡在酒里买醉,每天不成人样,他找遍了很多地方,得到的只是失望,他不明白她的不辞而别,他不明白她的难言之隐,他已经原谅了她的欺骗,可是她还是离开他。
  在他还不爱她的时候,她千方百计的走近他;而在他用尽全力爱上她的时候,她却带着他的爱一起离开了他。原来,一切都那么讽刺!
  “启禀皇上,他们一家人有一对年迈的老夫妇,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孩,还有一个全身瘫痪的男人,已经全部带到,听候发落。”在他还没做决定前,没有人敢出一个声音。毕竟,年轻的皇帝动怒,这以前谁都没见过。
  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孩子的哭声,哭叫着“娘亲娘亲……”。珞颜关切的起身向外冲去,西越让人拦住她,依旧讽刺的讥笑道:“原来,那个人,只是一个全身瘫痪的人,朕倒要看看,他如何比朕强!”
  他居然是在吃醋,洪熙和晓伊相视而笑,西越只是在吃醋,吃醋珞颜有了别人的孩子,哈哈,这是多么可笑得事,贵为一国之君居然吃醋。
  帐外一片狼藉,所有的卫兵点着火把,地上躺着一个男子,一个小孩子在他的身边哭叫着,一对老夫妇被迫蹲在角落里,“这就是你放弃一切所追求的吗?仅仅是如此。朕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那孩子看到他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就叫道:“好人哥哥,好人哥哥,你可不可以让他们放了我娘亲啊?”他不再哭泣,反而朝着西越跑来。
  西越才看清那个男孩就是第一天来这里救下的那个叫“绵音”,乳名唤“龙儿”的孩子,原来,一开始就注定了这种纠结吧。
  他走到躺在地上的男子身边,命人把他拖起来,那一刻,他获得了更严重的打击,失声叫道:“知孝!”
  男子惨白的脸上慢慢的浮现一丝笑容,淡淡的说:“西越,很久不见,脾气有所长进啊!”
  他记得当初父皇跟他说,知孝不愿接任大将军之职,本应治罪,可怜大将军年事已高,特许携子归隐,他们一家人已经离开京城。当初他还在惋惜,因为只有知孝是最了解他最像他的人,同时也替知孝开心,因为他终于可以自由,那是他没法获得的。所以登基之后,他并没有去搜索他在哪,他只想要他幸福的实现他们的梦想。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每一个人又欺骗了他什么,他们究竟在隐藏些什么。
  所有的疑问铺天盖地而来,他毫无准备,竟那样直直的栽倒在。睡吧,睡吧,或许醒来只是一场梦,只是梦吧。
  
        
五 轮台东门送君去
  所有的人屏住呼吸等待西越的命令,看到年轻皇帝脸上悲哀的痛苦表情,任何一个闪失都关系到身家性命。
  “把老人和孩子送回去,你们留下,朕要你们给朕说清楚!”不知过了多久,西越终于冷冷的对着一旁动都不敢动的阿跋孥亥命令道。
  所有的人都自觉地退到帐外,珞颜扶起躺在地上的知孝,晓伊和洪熙站在西越的背后,西越臭着一张脸坐在御桌前。夜,寂静的深沉。大漠的风,呼啸着侵入,没有人懂得这些人的过往,没有人明白他们究竟在跟谁较劲。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西越终究是愤怒的,他抓起知孝的衣领把他拖起来,眼中是恨,却也是不甘。
  他最爱的妻子居然和他最好的朋友一同隐居大漠五年,而他却傻傻的寻找了五年。一个是皇帝,另一个是大将军之子。
  “放开他”,珞颜哭叫着抱住知孝,“我们没有任何苦衷,该知道的你都看到了,又何必再来问!要么杀了我们,否则就放了我们。”珞颜的目光和西越交错,一如当年的干净明亮。
  有很多人,很多事,不是说放手,就可以忘记。
  一瞬间,西越放下了手。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珞颜。
  突然间,西越转手抽出桌上的佩剑抵在珞颜的颈上,怒喝道:“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了你们吗?”
  同时发出晓伊和洪熙“不要!”的叫声。
  四目相对,凌厉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剑穿透彼此的心脏。爱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彼此伤害的法宝,互相攻讦的毒药。
  知孝一直微笑着看着西越,一言不发。
  “你动手啊!”血已经在剑锋的碰触下溢出,浓烈的红色,耀眼的光芒,一滴滴从容的流下。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动过。
  他们是在赌,赌谁比谁更爱谁,还是谁比谁更不忍心。
  一声巨响,西越一剑砍掉桌脚,然后安静了。
  “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们!”谁都看得见那深褐色眼眸中无尽的悲哀和伤痛,他能怎么做,爱得太深,伤得太重。而那两个都是他最在乎最想守护的人。“既然可以幸福,那么我放你们去飞吧!”他还是谁服自己去妥协!
  “谢谢!”珞颜笑着扶起知孝一步一步离开。
  西越背过身去,不想看见她再次从自己的视线消失,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真的落泪了。
  西越呆呆的蜷缩到角落里,晓伊和洪熙无奈的退出。泪,真的落下来了。如果说天下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也只是挽留住她的心吧。
  记得刚刚成亲时,他因为这样的不明不白的婚姻,而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向她。结婚当晚,他把新娘一个人留在卧室,自己跑到书房喝酒到天明;为了避开见到她,他每天跑出宫去疯玩,让那个不懂一切的女孩去面对繁琐的宫廷人际;他每天让她做很多女婢做的事情,他觉得这是他的发泄……他做了很多让自己后来很后悔的事情,那个女孩却全部无怨无悔的承受了。
  上天毕竟还是怜悯他的,所以他还是真的爱上了他。
  那天,他故意躲在书房里,因为他知道兰妃会来找他。可是那个叫珞颜的女孩子不明就里的告诉皇后说太子不在。她还很倔强的不让兰妃进书房,因为第一天就告诉过她,没有他的命令和许可,任何人不能踏入书房一步。为此,她不断地和兰妃顶撞,可是他却在书房里偷笑。然后又从书房里走出来,故意的问发生了什么。结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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