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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玩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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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南烛看来一点却都不放在心上,他还很悠闲的欣赏着路边景致,偶尔会向他提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
  “远处像火一样的是什么花?”
  “朱焰。”
  “那里,怎么会有个这么大黑水池?”
  江怀柔默了会儿,才慢吞吞道:“那是象石笔洗。”
  他表面一脸平静,心里却是波涛汹涌,要知道朱焰并不是寻常可见的花,它是……夜池的国花!
  至于象石笔洗,则是为纪念月华、夜池两国战争中牺牲的军师所设……
  为什么这些连寻常百姓都津津乐道的事,他堂堂一个夜池皇帝居然会不知道?
  
  江怀柔不动声色解释道:“这笔洗是武台之战后我父皇设立的。”
  南烛转了转眼珠道:“那汪孝鹏想必也是葬在这附近了?”
  这反问却让江怀柔愈发困惑起来,这笔洗池的确是为汪孝鹏所设,但世人皆称他为狐狸军师、青溪道人,知他真名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身为皇子的江怀柔,也是在老皇帝遗物中偶尔知晓,这南烛不知道朱焰花,不知道象石笔洗,居然知道表溪道人本名?!
  “不清楚,一说得道成仙了,一说是战败后诈死隐入山林了。”江怀柔继续试探他,“武台之战夜池折了多少兵马?”
  “十六万八千人,”南烛一脸不屑道:“史书上记载的,至于真假……依我预测当时形势下只怕伤亡者更多。死这么多人只为灭掉一个辅佐军师,夜池此举太不明智。”
  江怀柔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当时月华日渐强大,对夜池威胁亦与日剧增。再加上青溪道人用兵如神且极具野心,是以让敌国对他尤其忌惮。
  最终夜池与东宁联手使计将其困堵在武台,持续派兵围攻三年,亡死将令无数,最终成功绞杀狐狸军师。
  青溪道人在民间颇具威望,坊间也多以神仙形象流传,虽然月华只伤亡了几万人马,却是对月华士兵造成极大的心理影响,是故后来交战节节败退,从此一蹶不振盘踞此处休养至今。
  倘若青溪道人不死,依那时月华如日中天的气势,想必此间已无夜池存在。
  自然,江怀柔绝不会将这些想法讲与十分可疑的南烛听。
  
  两天后,马车驶入离京城不远的陵州,寻了处干净客栈。
  正待准备下车时,钟离荣紫却在此刻醒了,眼睛迷茫的看着南烛,一脸难以置信,“令狐冲,你……。”
  南烛冲他笑笑,毫无诚意道:“实在抱歉,未经同意就把你带过来了。”
  钟离荣紫目光扫向江怀柔,最终投向马车的人群,疑惑道:“这是哪里?”
  一旁的江怀柔无端觉得尴尬,手手忙脚乱的抢先跳下车。
  马车内,也不知两人低声讲了些什么,片刻后南烛抱着钟离荣紫走出来,身上束缚却是已除掉了。
  钟离荣紫不恼也不骂,将头顺从的贴在他胸口,看上去十分乖巧听话。
  几人进了客栈,江怀柔走在前面,却一直感觉背后有道冰冷似剑的目光追随,不用回头都知道肯定是那钟离公子。
  只是江怀柔想不通掳夺他的明明是南烛,怎么会偏偏对自己恨之入骨?
  三人要了两间上房,隔着道并不隔音的墙壁,听隔壁呻吟暖昧声响整整纠缠了大半宿,江怀柔被搅得脸红心跳头痛失眠。心中痛骂两人,一个虚情假意,一个没心没肺,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天造地设的一对。
  约莫过了丑时,隔壁终于安下来不再闹腾。江怀柔暗自松了口气,却听到约约从旁边传来极轻的谈话声。
  累极的江怀柔未作他想,只将头扎在棉被里埋头苦睡。
  
  天色晓亮时,江怀柔最终抵挡不住旅途劳累焉焉睡去,待他一觉醒来时,太阳竟有西斜之势。
  他慌张坐起来,匆忙整理完毕去敲隔壁房门,南烛道:“进来。”
  江怀柔走进去,却只见床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南烛正悠闲的坐在窗前拿碎点心喂麻雀。
  隐约觉得有什么地不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江怀柔警惕的在环视了一周后,终于吃惊道:“钟离荣紫人呢?”
  “走了。”
  他心一紧,“去哪儿了?”
  南烛道:“我将他交给了夜池的人。”
  江怀柔略一思虑,随即惊道:“碧瑶!昨晚是不是我皇姐来过了?”
  南烛意味深长的瞟一眼,“你皇姐不曾来,来的是……他那个井亲王。”
  井岚!昨晚来的竟然是井岚!南烛他竟然当真把拐骗来的钟离荣紫给了月华!
  此人先是对井岚称自己被东宁皇夏侯敏之生擒后送入夜池,再将夏侯敏之私生子送至井岚手中……再加上碧瑶的性子,钟离荣紫绝对无生还可能!
  夏侯敏之仅此一子,虽然表面瞒着世人,依他所听所闻实际宠爱却可见一斑。
  到时钟离荣紫的消息万一被放出去……两虎相争,南烛则毫发无伤只等坐收渔翁之利,此人当真好心计、好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T_T 狗窝里藏不住剩馍馍,为了冲榜有存稿就多更一些吧。
爬榜期间,希望大家留言帮忙推一把(╯^╰)




18

18、御驾亲征 。。。 
 
 
  江怀柔将事情理了一遍,心情越来越沉重,慌忙扯了南烛衣袖道:“不行,不行……,夜池如果现在同东宁开战,必定是两败俱伤,而我皇姐对夏侯敏之……钟离荣紫无论如何不能死,你,你快去将钟离荣紫救出来!”
  南烛淡淡道:“救,要怎么救?这里距京城有一百多里,你当我是神仙不成?”
  “你不是神仙,但我知道你可以的,拜托你想办法阻止我皇姐!”
  南烛盯着不远处的麻雀,声音极轻仿佛怕惊吓到他们似的,“就算我现在传信给江碧瑶,只怕也已经晚了。”
  江怀柔胸口一窒,难以置信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才不是告诉过你,昨夜来的人是井岚,难道你以为他会将人活着带回京城么?”
  “不!”江怀柔揉着两侧太阳穴脱口而出,“井岚绝不可能杀他。”
  南烛笑着在他耳边低语,气息犹如恶魔伏体,“江怀柔,你当真了解那位你那位贴身侍卫么?”
  
  如果是在这天之前,江怀柔可以绝对肯定的回答他当然,因为两人曾朝夕相对亲密无间过十年。
  十年之中,几乎清醒的每日每夜都在揣摩试探那人心思,江怀柔闭着眼睛都能嗅出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可是现在南烛的问话却动摇了他的想法,他不懂碧瑶为什么突然嫁了井岚,也不懂依井岚油盐不进的性子怎么就如此轻易顺从。
  南烛看着他茫然的神情,又道:“这天底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夏侯敏之的弱点便是钟离荣紫,只有他死,才能迫使此人失去理智,人在难过的时候,什么疯狂事都做得出来。东宁虽然跟月华国力相当,却因军纪懒散疏于操练,真打起来未必会是月华对手,更何况有我在,夜池绝不会坐视不理。”
  南烛的话,江怀柔并不敢相信,然而此刻却又不得不信。坦白说他对钟离荣紫一点好感都没有,倘若因此而死也是他咎由自取,只是不想冒失的将月华卷入战乱危险之中。
  江怀柔思前想后依旧心绪难平,“可钟离荣紫不在那人身边长大,虽然深受宠溺却未必真有深厚父子情,倘若夏侯敏之置若罔闻,你又白白杀了钟离荣紫,一番辛苦岂不皆付诸于流水?”
  一缕夕阳打在南烛脸上,他两片长睫毛被橘色光芒浸润的十分温柔,微微抖动出轻不可见的雀跃,漆黑眼珠此刻狡黠如狐的直锁住他,踌躇满志的模样仿佛世间事尽在掌握中,“我已让钟离荣紫修书一封给夏侯敏之,此信会在适当的时候公诸于世,虎毒尚且不食子,到时……由不得他不认。”
  
  江怀柔沉默良久,“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南烛笑,“你跟回夜池看热闹便是。”
  看热闹么?这将陷于战火中的国家与他无关,虽然它曾经是属于江怀柔的,可是碧瑶、太后、井岚、白辉容还有这万里江山满朝官员都背叛了他!
  那个钟离荣紫……此番横死也不算冤枉,更何况……谁让他做了夏侯敏之的儿子!
  十五岁前,江怀柔生命中尚有亲人、温情、有关怀还有年少逍遥自在的梦。
  十五岁后,亲情不在温情仁义皆是虚伪以至于他夜夜噩梦,生命中偶尔出现的阳光,也早被仇恨吞噬的半点不剩。
  这些……通通都拜那夏侯敏之所赐!他该死!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生剥油煎他死不足惜!
  南烛开始还饶有兴趣的观察江怀柔的表情,后来玩味渐渐散去,神色也渐渐正经起来。
  离开月华前,江怀柔很想回一次京城,可他作为诈死之人,再无出现在人前的资格。
  
  夜池十月,京都云淡天高,满城空气中都飘浮着丝丝袅袅的桂花清香,木芙蓉在街道两侧开的繁荣热闹。
  月华和东宁两国交战已有数月,如今局势僵持不下,就连茶馆说书的都改了时下最热门的西保之战。
  “且说这夏侯敏之,妻妾不少为何只有一子,诸位客倌可猜得出原由?据他曾经一名贴身宫女讲,此人虽然风流成性,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关键处比寻常人短四五分,行房事完全不能入道……这位客倌又问了,那钟离公子是如何得来的,且让书生我喝杯茶,润润嗓子后继续讲……。”
  江怀柔面无表情的坐二楼靠栏杆位置,要了壶清茶慢慢喝,这里的点心十分不错,他无聊时出宫便多来此次。
  初时听楼下那蓝衫先生故事讲的极为普通,换了西保之战后却口齿灵利眉飞色舞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
  他说的热闹,茶客也乐意打赏,纷纷叫好拿碎银碎砸到书童面前的大铜盘中,不时发出哐啷几声响。
  待走到江怀柔跟前时,见他一脸木然便故意晃出些动静,陪笑道:“公子听的可满意?”
  江怀柔绷紧嘴唇,“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打赏。”
  书童嘟嘴,背过身嘀咕道:“明明听的认真,却舍不得花上几纹钱来打赏。要打败仗的是月华,你不高兴什么……。”
  “当啷!”铜盘上赫然出现一锭银子,书童惊讶抬头,愣了下后忙弯腰行礼,“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华服男子,生的剑眉星目十分俊朗,眉宇隐约流转着一股傲气,气势贵不可言。
  江怀柔瞥了下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
  南烛坐下来,添了个杯子自斟自饮道:“自寻烦恼。”
  江怀柔被他说中心事,略带不耐烦道:“你怎么像个尾巴一样总跟着我,朝堂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花钱养那些朝廷官员还有何用?再说这京城都是我的,怎么叫我跟着你了?”
  他这皇帝做的比谁都轻松,早朝去走走过场:有事各部先自行检讨无事便退朝。在江怀柔记忆中,老皇帝书房永远堆有批不完的折子,后宫永远有无法平息的争端,哪有这般闲余时间出宫喝茶溜鸟?
  江怀柔压低声音道:“现在战况究竟如何?”
  “你不是在每日都在这里收集消息么,怎么今日反过来问我?”
  倘若不是他将消息封锁的紧,江怀柔何必要到这里听这三教九流之人胡说八道?
  见江怀柔白脸一片赤红,知是他要恼的前兆,南烛方慢悠悠道:“想要知道么?总得拿点好处来。”
  
  江怀柔忍气帮他倒了茶,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想他堂堂前国君身份肯亲自服侍他,也算是拉下了面子,南烛见好即好,却似故意吊他胃口,“江碧瑶……。”
  “她怎样?”
  “要御驾亲征。”
  啪!茶壶从江怀柔手中跌落摔的粉碎,茶水溅湿衣衫惹来旁人异样目光也浑不在意,满脑盘旋的都是方才南烛口中的四个字。
  御驾亲征,碧瑶她竟然要御驾亲征!
  南烛看他失魂落魄,微眯起眼睛道:“这决定任谁都无法阻拦,只因她得知夏侯敏之亲自上战争后已率军先行出发……人如今已在路上了。”
  江怀柔又气又急,“碧瑶她性烈如火,一见到夏侯敏之必失理智……夏侯敏之那人诡计多端,据我所知碧瑶身边并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手。拜托你派些擅长用兵的将士前去支援,千万千万莫让我皇姐出了意外!。”
  后果他已经不敢去想。
  南烛右手任由他紧抓着,脸上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
  江怀柔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手心不由自主渗出细汗,一时间周围仿佛全都安静下来,满耳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响。
  过了很久,南烛才宛若刚苏醒过来似的恢复常态,笑道:“放心,我自然会帮你。”
  
  过了两日,南烛果然下令派兵二十万援助月华。
  得知这个消息后,江怀柔心头绷紧的弦总算暂时放了下来。不管南烛最终意欲何为,只要目前碧瑶平安无事,其它都已不在重要。
  反观南烛,依旧生活悠闲,偶尔会转过来同他下几盘棋,心情极好甚至会透露几句最新战况消息。
  宫中下人在江怀柔面前全都变成了哑巴,即使不小心眼神碰上也连忙恐惧躲开,要想从他们口中获得消息,无疑难于登天。
  于是南烛每天的到来几乎成为江怀柔唯一的期盼,不仅仅是可以从他那里获取碧瑶的消息,两人闲聊几句也好过一人毫无存在感的麻木活着。
  他本不是话多之人,此刻却被孤独逼迫的几欲发疯,多少次想逃出宫去再不回来,却想起世间已无江怀柔而顿足。
  即使南烛放任他自由,他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呢?
  回月华?碧遥远在边疆,那些人见到他如今活着又有何感想?定以国不可一日无群拥上他这个傀儡登上皇位而舍弃碧瑶,就像当时突然间全投靠了江碧瑶一样。
  这江山并非非让谁坐不可,纵使国君必要时也是供某些人推出来牺牲的,满朝文武哪个想的不全都是自己利益?他未长期执政,却不代表对朝堂上那些人诡异阴谋赤。裸心事不懂。
  过去的经历已让他有足够多的教训抱着最坏的打算去看待未来,不是谁都如南烛能将所有事放在掌心轻松玩转,他江怀柔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上月榜了,虽然明天就可能被挤下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19

19、烈性女子 。。。 
 
 
  时间匆匆又过了几个月,转眼已近年关深冬,整日北风嘶吼如狂,只将外面吹的天昏地暗。鹅毛大雪亦连下了三日,窗外积雪几乎将梅树躯干掩盖去了大半。
  江怀柔披着厚裘坐在窗前,捧着杯子陷入冥想,里面的水已经冷掉快要凝结成冰。
  在这处处暖碳的深宫中尚是如此恶劣天气,不知那边疆铁马冰河交战又是怎样一番艰难。威武壮男倒也罢了,碧瑶她……再过坚强也不过是个女子。
  他这皇姐,自生下来便与寻常女子不同,骑马射箭布阵兵书无一不通。
  幼时江怀柔常被江铭江诚教训,皆是由她出头替他讨回公道。
  江怀柔至今记得,她把江诚推倒在地用脚踩在他胸口上趾高气昂的模样。这天底下,再也不会有比她更美丽骄傲的公主了。
  她声音清脆响亮道:“有我在一日,谁都想欺负我弟弟,尤其是你们两个也一样!”
  说着话时,碧瑶抬起下巴冲他得意的笑,那种温暖和感动,让江怀柔一生都忘不掉。
  
  他的皇姐,能文能武,琴棋书画亦无一不精,就连太师傅也偷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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