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玩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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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烛视坦然顶着江怀柔凶光自行坐下来,吩咐身后丫头,“去收拾一间房子出来。”
符离同南烛客气道:“南兄自梅林归来,想必还未用晚饭,不如一起吧。”
南烛道:“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几人正欲起筷,却见南烛带来那书僮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来。
江怀柔怒道:“这是在做什么,还怕我下毒不成?”
书僮嫣然一笑,“公子别生气,我家主人身份尊贵不同常人,理应时时小心处处警惕。”
然后在每道菜上都试了一遍,将筷子递到南烛手中,“主人请慢用。”
江怀柔戳着饭碗,冷声道:“倘若我有心毒死他,莫说是一根破针,十个仵作都在尸体上检不出异样!”
此话一出,书僮立刻露出被噎到似的表情,南烛貌似无辜道:“朝夕相对近一年,你竟还舍得对我如此诅咒……都说人情薄似纸,今日在下总算是见识到了。”
江怀柔低头扒了两口饭,强忍着气却又想不出话来反驳,索性直接丢掉筷子,甩袖走了出去,“不吃了!”
符离语带无奈道:“他便是如此孩童脾性,南兄莫见怪。”
南烛笑,“我就喜欢逗他玩儿,气起来脸鼓鼓的像只仓鼠。”
向花园走了几步后,江怀柔渐觉不对,自己这般走了,岂不是让那两人留处?如此想着悄然倒退回来,果然听到厅中谈笑风声,一时心中五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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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秘密约定 。。。
杜英不放心江怀柔,追出来后发现他一脸阴郁的站在屋檐下,便小心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江怀柔摆手,“没什么,你去房里呆着。听他们都说些什么话,有时间一字不漏的回报我。”
说罢慢慢踱到园中亭子下,那里置有碳炉,长凳也都用棉包过,无风时倒也不算暖和。
他在凳子躺下来,把脚支在石桌上,偏头看新月攀上树梢满天星斗闪烁不定,不由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夜池。
江诚相必此刻已经登基了,只是不知接下来他会如何对付白辉容与井岚,太后病情如今不知道有没有好些……
正当他想的出神时,忽然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心中立刻一动,片刻后果然是南烛走过来望着他。
江怀柔道:“明知我不喜欢你,又何必主动来找不痛快呢?”
南烛道:“我是来提醒你如今三月时间已过,按照约定,你应当跟我走。”
江怀柔冷笑,“依照哪个约定?谁跟你的约定?是我,还是我皇姐?”
南烛靠着石桌坐了,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没错,一年前江碧瑶派人送信给我,内容便是将你掳到夜池好生招待,她去攻打东宁找夏侯敏之复仇,我坐收渔翁之利。”
江怀柔接下来道:“所以她登基为皇,而你则负责入东宁擒拿钟离荣紫。事成后本来该将人交给碧瑶,让她利用这枚棋子诱捕夏侯敏之。而你却临时变卦改交给了井岚,井岚先前被你误导,以为我是因夏侯敏之而死。他便迫不及待杀了钟离荣紫,于是西保之战提前爆发……碧瑶连人手都未来及得安排,尽管知道凶多吉少,依旧带领十五万弱兵残将奔赴沙场。经此战后,东宁已然外虚内空,而月华也元气大伤,你将渔翁之利收到了最大。这些,我说的可有错?”
“一点不错,”南烛居高临下看着他道:“虽然如此,江碧瑶既然嫁了井岚便是一家人,我也不算失信于人。江怀柔你还是欠我的,毕竟是你们两国私仇,我夜池却为此命丧六千余人。”
江怀柔偏头看着他,眼珠黑的仿佛无底深潭,“我想不通你这么做的原因,如果将钟离荣紫交给碧瑶,给她些时间整顿兵马,岂不是更好?”
“夜长梦多,日久生变,谁都无法保证钟离荣紫一直会在她手中,也没有人能肯定江碧瑶何时决定出兵攻打东宁,月华内部形势你比我清楚,倘若不是在被动强逼情况下,不会有人轻言战争。”
江怀柔道:“我清楚,我比谁都清楚……你的野心。”
南烛丝毫不避讳自己想法,“男人有野心不是很正常么。”
“可你野心也未免太大了些,你在图谋一件谁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南烛言笑如常,“命由天定,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
语气和神情都极淡然,并没有什么豪情壮志的誓言,他只是将所有目标都放到了实际行动中去证明。这不是江怀柔第一次觉得他可怕,早在他不动声色杀了风头正盛的宠妃时,他就觉得这人心思不可琢磨。
后来见他计中有计、步步为营,便愈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人说狡兔三窟,他应该远远不止于此。在东宁留有忠仆旧宅,在瑶兰京城买下这么一座大宅空之不用……倘若自己预料不差,月华想必也应该有他的据点跟眼线。
此人才仅仅登基六年而已,目光及心思已放如此长远!
等等……月华,眼线?!
江怀柔察觉到身上汗毛都情不自禁的立了起来,他再也不能用轻松躺着的姿势面对此人,坐起来问道:“倚翠楼,也是你的地盘?”
南烛笑而不语。
依他平日说话为人,江怀柔却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个猜测,“你利用倚翠楼来收集情报……所以符离也是你的眼细,是不是?”
见对方依旧不置可否,江怀柔才恍然大悟,“难怪井岚会封了倚翠楼,难怪符离能顺利离开月华一路跟着我们,难怪你会一直清楚我们行踪。”
南烛眨了眨眼睛道:“话题好像越扯越远了,不知再来谈约定之事,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如果我不愿呢?”
“虽然你离开了月华,也应该不会希望看到它沦落为夜池铁蹄下第一个牺牲品吧!”
“为什么……非要是我?”
南烛盯着他脸道:“因为你够聪明,而且相貌也不错。”
江怀柔蹙眉,“那又如何?”
“带出去不用怕丢人。”
有那么一瞬间,江怀柔想扑上去掐死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疯子。
南烛待戏弄够了他才道:“其实这也是我同江碧瑶的约定之一。”
江怀柔怔住,“我皇姐?”
“她说事成之后把江山归还于你,你若好好做皇帝,在我有生之年便不能动月华分毫。而如果你弃了皇位,定然是得罪了白辉容跟井岚,便要我将你带在身边保护周全。她还希望此事永远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身为当事人知道了会比较好。”南烛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书信递给江怀柔,“自己看罢。”
江怀柔咬着下唇接过信,将上面熟悉的笔迹一字一句看下来已然红了眼眶。
南烛道:“这此日子,倘若不是有我派人断后,你绝不能如此安然玩耍。即便你当真认为有本事顺利逃脱他们的追捕,也应该想想江碧瑶临死前一片苦心,莫轻易辜负了他。过完梅花节后,同我一并回夜池吧。”
见江怀柔始终捏着信纸不言语,便笑了笑自己走回房间。
不多时后,杜英在走廊下唤道:“公子,天已经晚了,早些回房休息吧,符公子在等着您呢。”
江怀柔深呼一口气后,将信纸折好收起来,慢吞吞的朝房间走去。
房中符离守着烛火独坐,听他进来后招呼道:“公子回来了。”
江怀柔嗯一声,问他,“夜里冷,你怎么不先睡?”
“我以为公子有话同我说。”
“早知你身份不单纯,但是未曾料到……你竟是南烛的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符离低下头,“公子要随他回夜池么?”
江怀柔略显烦躁道:“我现在心慌意乱,先过了这几日再说罢。”
去掀棉被时,他突然想起一事,动作僵了会儿,转回来问符离,“阿离,你跟南烛他有没有……那个?”
符离沉默了会儿,坦然道:“公子若是问我同他有没有过亲密接触过,那便是有。若是问我们有没有行过床事,那便没有。”
江怀柔好奇道:“那,那是怎么样的亲密接触?”
符离将烛台移至一边,放轻声音道:“公子过来坐这里。”
江怀柔依言走过去,在桌子上坐了,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符离便将手探到他腿间,捏着那团软物揉捏了起来,待他几欲失声叫出来,方道:“便是如此亲密。”
江怀柔怔了几怔,才醒悟过来他这是在演示之前同南烛一起的情景,红着脸小声问他,“那阿离觉得是他那里长得好还是我那里长的好?”
符离忍不住笑起来,眉梢透着异样妖魅温柔,“方才大意了,公子再容我细细摸一遍方才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江怀柔的性格设定:遇强则强,遇弱者则更弱,完全取决于对方能吃下什么类型。
关于南烛:前期很无节操,来则不拒看到顺眼的还会蓄意勾引,用个时髦的词就叫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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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美人唐突 。。。
符离目盲,手上功夫自然胜人一筹,不消片刻江怀柔便急喘着欲去抱他。
符离却及时收手起身,一本正经下结论道:“公子那里确实生得要玲珑些。”
江怀柔不解其意,还满心欢喜以为这话是夸奖,跟上去扯住他腰带,“阿离,我想要……。”
符离束住他双手,“公子明早还要去梅林,不如改日?”
江怀柔并未强求,心里却忍不住乱想。符离平日在此事上对他百依百顺,今天南烛一来便开始找借口拒绝,这两人关系看来绝对不简单。
在床上躺下后,符离也并未如往日一般搂住他,两人背对着背,各睡各的。
次日起床,杜英见江怀柔一脸精神萎靡,便小声问:“公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江怀柔将他拉到无人角落,“假设你喜欢男的,希望他那里长成什么样子?”
杜英一脸茫然,“公子说的那里是哪里?”
江怀柔瞥他腿间一眼,“就是那里。”
杜英这才醒悟过来,尴尬道:“那还用说,自然是越大越好。”
见江怀柔登时乌云罩顶,便立刻道:“小的就是阉人,从来未经历过情事,全是听宫女们胡说或艳书上看来的,不足为信。公子有什么事,不妨同小的细说一番。”
江怀柔却抓住他不放,“那你说那里大了都有什么好?”
杜英欲哭无泪,犹豫不决道:“这,这小人哪里知道……据说那活儿大是性。欲强之象征,剥掉衣服后先给对方心理及视觉上的刺激,办起事儿来才更容易让人满足。”
江怀柔将手慢握成拳,一脸阴沉的走开。
早饭时桌子上气氛不同往日轻松,江怀柔板着脸一语不发,捧着碗半晌不夹菜。什么都看不到的符离,一惯维持食不言温雅的态度用餐。南烛倒时刻保持着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样子,时不时还同身后书僮用眼神调个情。
杜英立在旁边不停拭汗,心中恨透了方才自己的胡言乱语。
吃完饭收拾马车时,杜英有心找个无人时机劝慰江怀柔,却见他始终垂着嘴角没有什么好脸色,便怕越说越错,不敢再多言。
后待江怀柔、符离、南烛三人坐到马车里后,气氛便愈发古怪了。
南烛顶着飞刀询问江怀柔,“是我脸没洗干净还是哪里又得罪你了?”
江怀柔横他一眼,“你明明可以自己去,何必死皮赖脸跟我们挤一起。”
南烛笑的可恶,“一个人多没意思,好歹现在路上有个人供我消遣。”
江怀柔道:“彼此彼此。”
南烛笑着将目光转向符离,“近来身体怎么样?”
符离道:“还是老样子,只是最近想开了些,不再如先前许多烦恼。”
南烛拍拍他肩膀,“那便好,得空就多出去散散心,我期待着你回我身边的那天。”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把你手拿开!”
南烛扬起眉毛问江怀柔,“你在同我说话?”
“把你手从阿离身上拿开。”
南烛伸了伸懒腰,反而将腿也伸到符离膝上,符离便神色如常的替他按捏,彻底无视了江怀柔。
过了会儿,南烛道:“往上些。”
符离便将力道从小腿移到他大腿上,见江怀柔气的脸色发青,南烛继续道:“再往上些。”
江怀柔忍不住将他腿从符离身上踢开,怒斥道:“你这无耻之徒少来羞辱别人!”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被维护之人竟然推开他的手,淡淡道:“公子息怒,没有人羞辱符离。”
这情形赫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江怀柔像被扇了耳光般难堪。
符离蹲□,摸着南烛的下摆轻拍了几下,“没有将南兄衣服弄脏吧?”
南烛笑着说:“没事。”
江怀柔绷着脸重重捶了下车窗,将前面驾车的杜英吓了一大跳。
到了梅林后,几人在亭下观赏比赛,将近中午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喧哗声响。
杜英前去打探了一番回来报道:“好像等下瑶兰第一美人要过来,他报的也是书画项,说不定会跟公子作最终对手。”
江怀柔皱起眉毛问:“什么第一美人?”
“说是京城欢喜坊的清倌苏锦,京城人皆称其为苏美人。”
经他这么一说,江怀柔的好奇心也被勾上来了,不住抬头眺望远处。
约等了半盏茶功夫,传说中的苏美人戴着面纱姗姗来迟,一幅弱不经风的模样,由身旁彪形大汉虚扶着,所经之处皆一片落魄惊叹声。
江怀柔捡着盘中花生丢往嘴里丢,失望之意溢于言表,“我当什么美人,原来是个装腔作势的娘相公,这幅样子也有人喜欢……。”
话未说完下意识扫了眼南烛,果见他捏着颗花生身形不动,目光直直的望着那苏美人。
活脱脱色痞一个!江怀柔心中刚骂了一句,美人便已沿着小道走过草亭,江怀柔才要转脸,忽觉一点黑物触着鼻尖飞了出去,苏美人腰间玉佩悄然落地。
待他走出两步后,身旁南烛善意出声提醒道:“美人,你的东西掉了。”
壮汉闻言放眼去寻,立刻将玉佩找了回来。美人一脸感激的望向南烛,露出惊艳欣喜交加的神情,用悦耳动听的声音道:“苏锦多谢公子提醒。”
南烛笑的暧昧,“不客气。”
待美人依依不舍离去后,江怀柔忍无可忍的对南烛道:“用这种方法跟人搭讪,你也不嫌恶心?”
“只要目的达到,用什么手段都不重要。”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南烛将先前的话还给他,“彼此彼此。”
江怀柔嫌恶道:“哪个跟你彼此了?”
南烛呷口茶,“用其人还其人之身的方法报复你的皇姐夫,这点我可做不到。”
江怀柔用冷冰冰眼神剜他肉,“你对本公子倒是关注的很。”
南烛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一想到碧瑶,江怀柔神情便陡转黯淡,火气也渐渐熄了下去。
梅林旁边有家客栈,中午杜英便在那里订了酒菜。
众人等待用饭时,席间来了位不速之客,交完大作归来言谢的苏锦苏美人。
南烛自然出言相邀,美人客气再三后正欲打算落座,江怀柔却闻不惯他身上脂粉味,毫不留情的指着南烛旁边位置道:“我不习惯与生人同坐,你去那边。”
身为皇族,江怀柔骨子里自有高贵矜持,他可以对符离忍让宠爱,却不代表可以接受其它低等娼妓。
南烛立刻热情道:“苏公子这边请。”
苏锦终归是出自欢场,受了冷落也能嫣笑置之,“公子客气了,不知该如何称呼?”
南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