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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非友(下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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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Nicolas 还真的包着脚一瘸一拐地在公司里出入了。 

  老伍骂道:「靠,他要装死,那我们也没办法了。放头老虎在他后面追,看他跑不跑得动吧?」 

  钟理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这种像石头一样迟钝和坚定的人,也开始觉得轻微的动摇。 

  许多天没和杜悠予碰到面,这天终于又在公司门口撞上了,杜悠予原本都已经上了车,见了他又打开车门,返身回来。 

  「我今晚有时间,你要过来吗?」 

  见他没什么反应,杜悠予又微微笑:「我有事跟你说。」 

  钟理突然觉得有点害怕,想了一下,还是直视杜悠予,勇敢地问:「是Nicolas 的事吗?」 

  杜悠予轻微一愣,笑道:「不是,是我想你了。」 

  临走之前迅速亲了一下钟理的鼻子,钟理安分了许久的身体「轰」地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脸也烧得通红。 

  自我挣扎了一天,晚上他还是去了杜悠予家,一开门就被杜悠予拦腰抱起。不知道这男人哪来的力气,先是把他压在桌子上,而后一路慢慢折腾回房间。 

  一晚上热情又温柔,做得他都分不清东南西北,被按在床上激烈欢爱的时候,有过的疑惑和不安也都被深入的爱抚撞得烟消云散了。 

  做完以后杜悠予一直吻他,怎么都吻不够似的,吻得钟理觉得近来的事根本没什么。 

  MV也不是不拍,专辑不是不发,只是有些东西需要调整一下,公司旗下歌手多,调整是正常的程序,他们刚好比较倒霉而已,没必要都往最坏的地方去揣测。 

  至于杜悠予,人一旦忙起来,总会有冷淡的时候。要是每天都这样热情,说不定身体也吃不消,闲下来记得想他,就挺好的。 

  做完几次,被抱在怀里躺着,钟理累得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迷糊了一阵子,却突然被杜悠予摇醒。 

  「喂,这个给你。」杜悠予小小声叫着他,把手上的一枚戒指取下来。 

  钟理睡到一半被吵醒,还晕头晕脑的,望着戒指发呆。 

  他不懂珠宝,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只觉得做工很精细,嵌了块红宝石,欲滴的颜色。 

  「这可是我戴了几十年的,」杜悠予亲着他,拉过他的手指,「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以后让它陪着好了。」 

  杜悠予虽然没多说什么,手指被套上的时候,钟理还是克制不住地脸红了。 

  这很明显了,就算他这么笨的人也能明白这里边的心意。杜悠予不用说出来,用做的他就能懂了。 

  钟理面红耳赤地握着戴了戒指的那个拳头,缩在被子里,只觉得全身冒汗。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送给杜悠予的,想来想去,只有脖子上挂的是老妈给他买的玉佛,质地还不差,而且是让高僧开过光的。 

  「杜悠予。」 

  「嗯?」 

  钟理怕动作慢了自己会不好意思,手脚利索地,一下就把皮绳穿的玉佛给杜悠予套上。 

  杜悠予猝不及防,愣了一会儿,把玉佛拿在手心里看着,而后笑着抱住他:「你啊。。」 

  钟理的鼻子被咬得发痛了。 

  「我还是吃了你吧。不然你这么傻,万一被人骗走,我可怎么办呢?」 

  钟理满脸通红地被他一寸寸吻着研究「要从哪里吃起比较好」,最后自然是被吃得连渣渣也没剩下。 

  第二十五章 

  两人有空的时候见面,就难免要做那种事,都是恋爱当中血气方刚的男人,在一起不运动下半身反而奇怪了。 

  但钟理也略微的有些空虚。杜悠予要找他很容易,他几乎永远都是「可用」的等候状态,而他找杜悠予就很难,也许是杜悠予比他忙太多的缘故。 

  而且令他不安的是,自己好端端一个大男人,现在成天发疯似的只想着那个人,见了面总会纠缠到床上去,换着花样做爱。 

  即使感觉很好,这样也是过度在挥霍性爱了。 

  他原本不是这种人,他从来都只做实在的事情,努力上进、踏踏实实,现在却陷在情欲里出不来。 

  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深陷到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然而没时间把自己这段不算寻常的恋爱关系整理清楚,钟理就突然接到钟妈住院的消息,吓得他不敢耽误,立刻请假赶回老家去。 

  所幸见到钟妈之后,就发现事情没有想象的严重。钟妈是去新开张的大型超市抢购特价油,人实在太多,混乱中挤倒了一大片,她也摔着了。还好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总算没出大事。超市方面已经很负责地承担了医药费,留院观察一天也就出院了。 

  受伤的脚虽然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但能拄着拐棍行走,倒也不影响日常生活。钟妈还觉得超市因此赠送的大礼包很合算呢。 

  钟理在家陪她对着电视打毛线,边给她剥橘子,忍不住说她:「老妈,您挤不过那些年轻人,腿脚不好就别去凑那个热闹,便宜留给别人捡吧,您以后都别去了,又不差那几块钱。」 

  「瞧你说的,几块就不是钱啦?」 

  钟理索性把身上带着的现金都掏出来,卡也给她,「我能赚钱给您养老,您就别操心了。」 

  「唉,不用给我钱。我真的够。给再多我也都是替你存着,给你以后成家用的。你要真想让我高兴,就赶紧把婚结了。只要是品行端正的女孩子就行,样貌什么的我也都不挑了。」 

  钟理低了头不吭声,又给她剥了两个橘子。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老妈提结婚的事。 

  钟妈边打毛线边说:「这次你回来得正好,去相个亲吧。前两天你四姨才来打听你,说要给你介绍个女孩子,比你小两岁,在幼儿园当老师,长得挺耐看,性格也好。。」 

  钟理心里只觉得慌。 

  「唉,你怎么没声音啦?这么大的,还害羞呢。男大当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今晚就约出来吃饭,妈陪你去,」钟妈还在自说自话,做着美好的打算,「要是能看对眼了,相处个一个月,也差不多该结婚,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我就能当奶奶了。」 

  钟理看她高兴的模样,心头都发颤,有一大堆话该说,只是张不开嘴。 

  「等下去洗个澡,我给你把衣服熨一熨,头发打理好,光光鲜鲜地去。我儿子长得这么好,不怕人家看不上。」钟妈看看他,「怎么啦?害羞?那不然明天见面也行。多点时间准备准备。。」 

  钟理手心都出了汗,想着杜悠予,手上还戴着杜悠予给的戒指,他觉得没法再骗老妈了。「妈,我不能结婚。」 

  「啊?」 

  「我不能跟女人结婚。」 

  钟妈给他吓住了:「怎么了?你是身上有什么病吗?怎么从来都不跟妈说?」 

  钟理憋得脸青了又红,硬是说了出来:「妈,我,我喜欢上个男的。我想跟他一起过日子。」 

  钟妈半天没反应过来,直直瞪着眼看他,等明白了,眼睛都有些翻白,一口气在喉咙里半天竟是出不来,差点就闭过气去。 

  钟理吓得拼命给她揉胸口,不住地连声叫她,她才好不容易渐渐缓过来。 

  一缓过气,钟妈又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操起手里的毛衣针就狠命抽他,抽了几十下嫌不解恨,又拿过拐杖揍他,边揍边骂:「你这兔崽子,我养你这么大,你怎么就不学好,怎么就不学好!」 

  拐杖毕竟是打得太重,敲在骨头上的声音听着都觉得会出人命,钟妈打得自己也心疼,哭着又扔了拐杖,重新拿毛衣针没头没脑地往死里抽他。 

  钟理也不躲,咬牙扛着让她劈头盖脸地揍,等她揍到出完气为止。 

  「我叫你不学好!我叫你鬼混!你还不躲,你长胆子了是不是!」 

  钟妈边哭边打他,钟理脸上挨了许多下,背都抽肿了,只低着头跪在那里不敢动,任她怎么打都不出一点声音。 

  打得钟妈都手软了,看钟理脸上肿了好几道,已经不成样子了,还是跟头牛似的老老实实地跪着给她打,连求饶都不会,只怕打死了他也是改不了。 

  钟妈又是心疼又是气急,拿他没办法,扔了毛衣针哭起来。 

  「小时候你最听话了,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你这是给谁带坏了?」 

  「妈。。」钟理也忍不住哭了,他从小到大都是孝顺的,这下心里难受。 

  钟理走之前跪着给钟妈磕了头。 

  已经没办法了,即使不孝,他还是喜欢杜悠予,认定了就扭不过来了。 

  他想,老妈以后知道他们过得幸福美满,真心在一起,像杜悠予说的那样,去教堂结婚,领养个小孩,跟普通的一家人也没两样,说不定她也就能想通了。 

  把外套领子竖起来遮着被打肿的脸,钟理忍着背痛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T城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虽然也许杜悠予已经睡了,但钟理突然觉得很想见到他,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就是急切地想回到他身边。 

  到了杜悠予家门口才发现那男人并不在,钟理本来还以为他今晚该有时间休息的。但在外面站了一阵子还是不见他回来, 

  打电话也没人接,大概是在很吵的地方听不见。 

  身上疼,又觉得冷。这个样子钟理不敢让欧阳看见,跟那些兄弟们也说不清,想来想去竟不知道该去那里待着比较合适,只在门口蹲着。 

  因为冷的关系,不知不觉就变成蜷缩起来抱着膝盖的姿态,而后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浑浑噩噩地睡过去了。 

  被摇醒的时候一时根本忘记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迷糊睁眼只看见男人惊愕又焦急的脸。 

  「钟理?钟理?」 

  钟理还来不及恢复理智,杜悠予竟然就一把将他抱起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被放到沙发上的时候,背部的疼痛让钟理差点弹跳起来,于是终于完全清醒了。 

  杜悠予脸色很是难看:「你怎么了?」 

  钟理勉强趴着,不知怎么的有些羞惭:「没事。。」 

  「又挨打了?」杜悠予托着他的脸仔细察看,掀开他衣服的时候显然被吓了一大跳,愣了半天都没声音,而后才咬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谁把你打成这样?」 

  钟理趴在沙发上闷着声音:「没什么。。我惹我妈生气了。」 

  杜悠予愣了一下,起身去找来药箱,准备动手给他上药:「怎么会?你不是一直很孝顺吗?」 

  钟理蔫了,半天才说:「我。。我也是没办法。」 

  他一颗心都已经掏给杜悠予了,现在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当时要是不说得那么直接可能还好些,可他就是这么个只会走直线不懂得拐弯的笨人。 

  「我、我喜欢上一个人,想跟他过一辈子,我妈没法同意。」 

  杜悠予给他搽着药膏,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觉得值得吗?」 

  钟理忍着痛点点头:「嘶。。我等她消气。我想过段时间再回去,大不了再被打一顿,我不躲。」 

  杜悠予摸着他肿了的脸:「你太实在了。要她消气不能任她打,人在火头上下手是不知轻重的,打出问题来怎么办?你要懂得躲,说点好听的,伯母可能也就心软了。硬扛着是会被揍得最惨的。」 

  「。。是我做错事,我不好意思躲。」 

  杜悠予笑着叹口气,摸摸他的头:「你啊,就是太老实了。」 

  钟理想着「老实也没什么不好」,但看杜悠予的样子,竟像是替他难过似的,不知怎么的,莫名的也就有些伤感了。 

  「你这么笨,可怎么办才好呢。。」 

  杜悠予给他身上都涂好了药,而后抱着他,吻了他。 

  「傻子,怎么有你这么傻的?」 

  杜悠予边说他傻子,边温柔地把他亲了一遍,以至于钟理觉得被叫「傻子」也不是什么坏事了。 

  脸肿得很不好看,完全影响视觉效果,但接吻居然也渐渐有些过火。 

  不过杜悠予还是停了下来,磨蹭着他的鼻子,「今晚我就不折腾你了,免得你痛。」 

  钟理背上痛得太厉害,只能趴着睡,杜悠予就把他抱着,让他趴在自己怀里。钟理一直怕他太重,会把杜悠予给压坏掉,就战战兢兢的想找个办法撑住身体的重量。 

  尝试了一半就被杜悠予发现了,杜悠予笑着咬了他一口:「你想太多了,又不是没骑在我身上过。快睡觉。」 

  两人这样抱着过了一个晚上,钟理从没试过这么清晰地感受这个男人的心跳,虽然背上像被火烧一样,但在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里,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杜悠予家里休养了两天,钟理背上的伤也好了许多,某种程度上来讲,杜悠予倒是很喜欢他这种状态,总爱让他趴着,方便被欺负似的。 

  看书的时候也要他趴在他腿上,像摸宠物一样摸他,摸到不该摸的地方钟理也无法及时做出抵抗;做某种事的时候,钟理更是只能趴在他身上,用那姿势全无反抗余地的被杜悠予反复蹂躏。 

  这样有点小恶劣的杜悠予,钟理也觉得喜欢,被他欺负两下也没什么不好,一切都是生活情趣。钟理觉得他们已经很有美满家庭的样子了,想起杜悠予说过的那些话,就满心都是憧憬的幸福。 

  在公司里要给背上换药,他就只能去找颜可,兄弟们必然会刨根问底,他不擅长说谎,一定会露馅。只有颜可温柔又没好奇心,是最可以轻松相处的人。 

  趴着让颜可上药,钟理想着自己和杜悠予,也想到他和徐衍,忍不住就问:「颜可。。你会去荷兰结婚吗?」 

  「啊?」 

  「你和徐衍,挺久了吧。」钟理说着也不太好意思,「有打算举行个仪式确定关系什么的吧?」 

  颜可半天没说话,沉默漫长得让钟理都不安了,他才拍拍钟理的头:「你啊,难道你以为我是徐衍的什么人吗?」 

  轮到钟理莫名了:「怎么?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他是亲眼看见他们接了吻的,怎么也不至于是误会。 

  「是同居没错。但是,」颜可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也不是那么喜欢我的。」 

  钟理惊诧了,「你是说,徐衍脚踏两只船?」 

  他的反应让颜可有些好笑,但终究也笑不起来:「不是两只三只的问题。这圈子里谁不会逢场作戏呢。」 

  「你。。」钟理觉得简直匪夷所思,「你什么都知道,怎么还能坐在这里?你就一点也不恼火?」换成是他,他会把徐衍揍得比他现在还惨。 

  颜可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地:「徐衍他真的很出色。他是很有魅力的人。」 

  钟理难以置信:「你这是在替徐衍说话吗?」 

  颜可又不说话了。 

  「你怎么忍得了啊?」钟理无法理解,「不管他有多了不起,他既然选择了你,难道不是就该对你忠诚,只喜欢你一个?像这样算什么?」 

  「钟理,你可能不明白。我没什么特别的。他让我跟他同居,也只是暂时的。能让他迷恋一辈子的人本来就不会是我。」 

  「。。」 

  「那个,你别把他想得太坏了。他真不是花花公子,他挺纯情,真的。」颜可叹了口气,脸上是累出来的黑眼圈。 

  「只是你也知道,这世界上比我好的人有多少啊?你看我年纪都大了,长得也挺普通,我有什么比其它人强的呢?他又不是瞎了,怎么可能就偏偏看不见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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