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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难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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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太快朱炽都没反应过来,但陈天佑看到了。朱悦突然从假山洞中窜出,扑向朱炽,可她刚一露头,就被韩羽窜上前提肩抓腰举起扔向荷花池。
  陈天佑知道那是谁,对方又是女孩子,并非刺客,他本能的跳出去,施展轻功踏荷叶而行,又使了个海底捞,抄起刚刚挨上荷叶的朱悦,抱着她U型路线返回岸上。朱悦天旋地转,受惊后,心砰砰跳。陈天佑落了地,她还紧搂着他的脖子发抖。可很快她就发现不妥,两个初次见面的男女就这么抱在一起,顿时让两人尴尬。尤其朱悦是未出嫁的公主,男性的气息让她更加难为情,在陈天佑放下她后,慌忙躲开两步,说也奇怪,她没有气愤,反而脸红不好意思。
  陈天佑比她想的多,看得清。朱悦的行为分明是要推朱炽,他不知道这女子为何这么胆大,可这行为肯定不会让朱炽高兴。自己又是帮凶,他赶忙跪下先行解释:“王爷,悦儿姑娘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想给王爷一个惊喜。”
  事情是满突然的,可朱炽心理早有准备,也不感意外,还欣赏到精彩的一幕,也不枉他假装上当,但没表露出来,而是绷着脸说:“本王没看出有惊喜,惊险倒是十足。还有,你叫她悦儿?关系够亲密的,这是你该用的称呼吗!”
  陈天佑大骇,顿悟这个女子身份不一般,可来不及细想。朱悦上前庇护道:“是我让他这么叫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倒是韩羽,他把我扔出去,万一摔死了他负责的起吗。”
  韩羽跪下:“下官不知是公主,多有冒犯。”
  对面而跪的陈天佑闻言心惊,身边的姑娘居然是公主,难怪如此胆大,敢戏弄王爷。
  朱炽一本正经的对朱悦说:“你身为公主鬼鬼祟祟,韩羽把你扔出去已经算客气。之前本王落难,使他神经紧张,万一一掌把你劈死,你说你死的怨不怨。”
  朱悦也觉后怕,没想过问题会这么严重。
  “你把我诓骗到这来,自己躲在假山后面想干什么?”
  朱炽问到正题,朱悦早为自己想好说辞,脱口而出:“悦儿想念皇叔,许久不见想给皇叔一个惊喜,所以藏了起来。”
  “你会想念我?”
  “父皇说,皇叔是他唯一的弟弟了,要多加谦让走动才好。”
  “本王用不着公主谦让,至于走动,只要你不是来为太子打抱不平,本王倒是欢迎。”
  “皇兄是自找没趣,悦儿又怎会搀和其中,只是……”朱悦瞄向跪在身边的陈天佑。
  朱炽见她总是留意陈天佑,顺话问:“只是什么?”
  “皇叔小气,得理不饶人,让悦儿看不下去。”
  “本王怎么得理不饶人?”
  “陈天佑……”朱悦刚开口被陈天佑打断。
  “公主!小人的事情不牢公主费心。还有小人不知公主身份,冒犯公主,请公主恕罪。”
  “韩羽都被不知者无罪赦免了,你救了本宫,何罪之有。”
  陈天佑本想阻止朱悦为自己求情,不想反倒给朱悦求情的说辞。“皇叔,韩羽差点让本公主溺死荷花池,你都可以算他不知者无罪,陈天佑在不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又是为你好,才打了你一耳光,你怎么就这不依不饶,难为他。”
  “一耳光?这是一耳光的事吗!陈天佑看你貌似忠厚老实,可真会避重就轻。你父亲陈敬宗把本王打得遍体鳞伤言辞激烈的辱骂本王的事,你怎么不说。”
  “嗳?真有这样的事?”朱悦还以为那是朱顺章小题大做假想出来的事。
  陈天佑惶恐:“小人不是有意欺瞒公主,只是王爷说了,不可张扬此事,小人也怕传言出去给家父招来灾祸。”
  “那你还告诉她!”
  “是我要挟他说的。”朱悦不怪陈天佑避重就轻,反而袒护他。
  “你要挟他?他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拿什么要挟他?”
  “这还是我跟他之间的秘密,皇叔不必过问。”
  “好!我不问你。陈天佑本王总可以问你吧。”
  事到如今,陈天佑也无法隐瞒:“小人打扫韩将军庭院时,一时手痒用了韩将军的兵器,被公主瞧见。小人害怕被王爷、将军责罚……”
  “陈天佑,你有没有脑子。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吗?还有,你那避重就轻的说法,分明就是在贬低本王,小肚鸡肠。”
  “小人惶恐,思虑不周,再也不敢了。”
  “皇叔!”朱悦不满朱炽数落陈天佑,插嘴:“你囚禁陈天佑的家人,把一个武进士扣在府里做杂役,这分明就是挟怨报复,还怕被人说吗!”
  “常乐公主。”朱炽冷起脸,“你既然知道他是武进士,就该清楚他无官职也算是朝廷的人,后宫不得干政。”
  “你……”朱悦有心帮陈天佑,却被朱炽说的没了立场。
  朱炽又言:“韩羽是三品将军,还不是在本王这里做贴身护卫。本朝武进士多如牛毛,陈天佑能在本王府里做杂役,已经是他的荣幸。而且,皇上有命,让本王好好调教他,所以本王让他做的任何事都是在历练他。你说是不是。”
  陈天佑见王爷和公主为自己起了冲突,心中惶恐,忙首肯朱炽的话:“是。王爷做的一切都是在历练小人。”而后又对朱悦说:“公主金枝玉叶,小人不敢劳公主费心,请公主不要为了小人伤了公主与王爷的和气。” 
  朱悦心道:笑话。她和朱炽哪有什么和气,怨气倒是一大堆。陈天佑为家人委曲求全的样子,非但没让朱悦觉得他窝囊,反而更加同情他。她见过他英武的一面,又知他家人握在朱炽手中,朱悦认定陈天佑是在忍辱负重。她皇兄完全是自找苦吃,陈天佑可是被迫忍受朱炽的折磨,朱悦将自己来的目的完全抛之脑后,与朱炽不欢而散,返回皇宫向朱旻抱不平。结果可想而知,她也被朱旻三言两语说的哑口无言。一个人关起门来生闷气。一面诅咒朱炽,一面同情陈天佑,而更多的是,陈天佑武枪和救她的惊险瞬间频繁浮现她脑海。还有陈天佑将她抱在怀中,那浑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每每想起令她脸红心跳。但是一想到朱炽欺负的陈天佑,让他跪在地上惴惴不安的样子,又气愤的跳脚。
  朱顺章和朱悦双双反常的举动传到皇后耳朵里,让她寝食难安,两头奔走劝慰。
  朱顺章不敢说明自己伤心难过的真正原因,谎称是应为朱炽有心上人,而自己却要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而难过。皇后劝他,就算为社稷娶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他是男人,只要有喜欢的人,同样可以娶进门,并不会有影响。这个道理朱顺章当然知道,可他喜欢的人没法娶进门,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痛苦哀伤。母后的话只会让朱顺章更加心烦意乱,为了早早打发皇后走人,他假意听进去,让皇后安心。等皇后走了,他把多嘴告诉皇后他心情不好的太监教训一番。
  朱悦这边比朱顺章坦率的多,皇后一来问,她就全盘说出。说朱炽时气愤难平,说陈天佑时她大家赞赏,而且时不时脸红害羞。皇后是过来人,一看便知女儿的心思。朱悦经皇后询问,才迟钝的醒悟,自己春心动已。顿时面红耳赤,难为情,可这也让她有了拯救陈天佑的妙策。
  
  “悦儿看上陈天佑?”朱旻听了皇后的话,颇感意外。他知道朱悦一向不喜欢朱炽,所以极力为陈天佑抱不平,没想到还藏有私情。
  皇后喜忧参半:“公主大了,也该找婆家。不知陈天佑人品如何,若只是无意中得罪炎王,还请皇上从中调和。”
  “朕也没见过他,只是听闻一些他的事。得罪炽儿,还能让他举荐的人不会差,只是陈天佑有家室。”
  “唉?他已经娶妻?可公主不是这么说的。”
  “哦?陈天佑告诉她自己没有成亲?”
  “原话是怎样臣妾也不知道,不过听公主的语气,像是不知道他成过亲。”
  朱旻对陈天佑的意图产生芥蒂,有些质疑他的人品,叫来公主,询问之后,修书一封,让朱炽查明此事。
  朱炽在荷花池时就看出朱悦对陈天佑有意思,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事隔一天居然谈婚论嫁了!看了朱旻的信,气得朱炽把陈天佑先是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顿。
  “陈天佑!你真是好本事,本王考你美人计,你就用到公主身上,勾搭的她非你不嫁。”
  陈天佑跪在厅中大喊冤枉:“小人绝没有引诱公主之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的确是有误会,而且还是你蓄意造成的。你若不是想勾引公主,为何对她叙述家人时隐瞒你的妻子。”
  “小人没有蓄意隐瞒,只是……小人成亲不过几日就遭变故与家人分离,对于成家的感觉并不真切,公主询问小人被王爷滞留的家人时,小人只是凭相处多年的感情,说了爹娘、姐姐。而且那时,小人并不知道公主的身份,没有蓄意隐瞒的必要,更没有勾引公主图谋什么。”
  “哼!”朱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王爷明察,小人句句属实。”陈天佑急出一头汗,他们家担不起这个罪名。
  朱炽姑且信他,改口问:“既然你对你现任的妻子感情不深,甚至都忽略她的存在,公主又中意与你,你是要休妻……”
  “不!”陈天佑急忙插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贱内已经身怀六甲,陈家落难,更是没有半句怨言,侍奉公婆,如此贤良淑德的女子,小人断然做不出贪图富贵,抛妻弃子的事。”
  “是吗?当了驸马可就不用在本王这里受气了。”
  “小人得罪王爷,就该受罚,公主更是金枝玉叶怎可做小人逃避罪责的挡箭牌。”
  “你到有原则。”
  “家父从小教导,不可做忘恩负义,不忠不孝不伦不悌之人。”
  “陈家的家教可真好,真是品德高尚,你这是在变相的鄙视那些为了谋取家业手足相争,不顾阴阳之道,有龙阳之好的人吗?”
  陈天佑大骇,不但又得罪朱炽,还影射到皇帝。“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陈天佑磕头如捣蒜,怨恨自己思虑不周,顾此失彼。
  朱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懒得做传话筒,直接把陈天佑带进宫,让他直接跟朱旻、朱悦说去。
  陈天佑在朱炽这失言后,入宫格外小心,不敢再说什么家训,只是向朱悦请罪,他断不能休妻而已。
  陈天佑对妻子感情不深,却固守做丈夫的职责。他的坦诚和谢罪反而让朱悦更加欣赏,当着皇帝、皇后、朱炽的面声称不介意两女共侍一夫,折杀了陈天佑,他慌忙道:“小人无德无能,不敢委屈公主。”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本事本宫是亲身感受到的。说起来你也是本宫的救命恩人,让本宫免于人前受辱。”朱悦没好气的看了朱炽一眼。
  朱炽不满:“谁敢羞辱你,是你自己突然从背后跳出来吓唬本王,韩羽只是职责所在。”
  “他已经抓住我,按在原地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往荷花池扔!”朱悦回宫后,怎么琢磨都觉事情蹊跷。“分明是和皇叔串通整我。”
  “你一个公主,来本王府里,不让人通报,我和韩羽怎么会知道是你,又怎么串通。倒是你,串通陈天佑诓骗本王。”
  “好了……”朱旻赶忙发话:“你们把话题扯远了。”
  朱悦怄气的不理朱炽,朱炽怎么说也比她年长许多,没她那般明显。二人不在拌嘴,朱旻问:“陈天佑,朕了解你不想委屈公主的心意。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朕只问你,你可喜欢公主。这无关身份,但说无妨。”
  这话问到点上,朱悦也很关心,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答复,无形中给陈天佑巨大压力。
  陈天佑憋了半天,抱定必死决心般说:“不知道。”
  真是让人泄气,又气愤的话。朱炽说他:“什么叫不知道?你自己的感受自己还不知道吗!”
  “回王爷。公主善良,美若天仙,是男人都会有倾慕之情,只是小人志在疆场,刀剑无眼,九死一生,小人不敢累及任何人,所以从未考虑过儿女私情,就连贱内也是父母做主才娶得。小人对她只有丈夫的责任,并无男女之情。对公主也只是敬重,不敢有半点妄想。”
  朱炽:“你是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醉卧温柔乡。公主你可听清了,这人无情。”
  朱悦惊讶,可听朱炽这么一说,负气道:“无情总比多情、滥情好。在说他也不是无情,而是好心。父皇,儿臣宁愿为自己喜欢的人守寡,也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活受罪。儿臣是女儿家,不像父皇和皇兄,就算娶了不如意的人,还可以再娶喜欢的。我一辈子只能嫁一次,请父皇成全。”朱悦说得眼泪汪汪。
  皇后左右为难,女儿是真动了情,陈天佑志向远大,一表人才也不错,只可惜,太重事业,朱悦一时冲动,嫁过去只怕日后后悔,可现在要让她打消念头,除非陈天佑死了。当然,朱悦跟着殉情,更得不偿失。
  朱旻打亮二人,沉思之后问朱炽:“炽儿,你有何看法。”
  “父皇!”朱悦大大不满:“儿臣的婚事为何要问皇叔的意思?”
  “陈天佑在他府上,炎王对他了解最多,他又是你亲叔叔,也该征求他的意见。”
  朱悦不甘心,她平日和朱炽关系不好,怕朱炽在此时挟怨报复。
  朱炽变得慎重,他是和朱悦合不来,可也没到毁她幸福的地步,而且他也能体谅女子的无奈,而且征询他意见的是朱旻。朱炽慎重的思考后,本着客观负责的态度说:“陈天佑对儿女私情淡漠,娶谁对他来说没多大差异,就怕公主是一时兴起图新鲜日后后悔也未可知。高丽国的公主正在赶往和亲的路上,不如用这段时间让公主再观察一下陈天佑,皇上和皇后也可以用这段时间准备公主的嫁妆,但不要对外宣布,到太子大婚前日,公主依旧没有改变心意,太子娶,公主嫁也凑得双喜临门。还有陈天佑虽然是天子门生,可和公主地位相差悬殊。不如先给他一官半职,不用太高,方便他在宫中行走就可,免得公主改了主意,岂不便宜了没有半点功劳的陈天佑。若他真成为驸马,到时皇上在另行封赏也来得及。还有,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怎可和寻常女子平起平坐,更不能屈于人下,公主若真嫁给陈天佑,必须做正式,陈天佑现在的妻子,改为则室才妥当。不知臣的愚见皇上可满意。”
  “炽儿思虑慎密。悦儿对皇叔的安排可有意见?”
  朱悦听了半天没觉半点不妥,惊讶朱炽会帮她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害羞摇头。
  朱旻笑道:“那你还不快谢谢皇叔,为你如此操心。”
  “谢皇叔。”朱悦虽不愿,但想到她和陈天佑可以在一起,还是乖巧的向朱炽致谢。
  “不敢。本王心脏不好,只要公主别有事没事在本王背后溜达就行。”
  朱悦俏皮,向朱炽撅撅嘴,朱炽也没生气。皇后见气氛活跃,用手帕掩唇而笑。
  朱旻对朱炽说:“说起来要不是你把陈天佑带回京,公主又岂会遇上。还有太子的婚事也是你促成的,你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大媒人。”
  “臣可不敢当。媒人最难做,好时谢你,坏时遭人怨。”
  话是这么说,可媒人的差事还是跑不掉。
  朱悦机灵,提醒道:“父皇,您别光夸皇叔。您还没封陈天佑的官呢!”
  朱炽见朱悦这般向着陈天佑不免想捉弄她,再次进言:“皇上,离太子大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陈天佑的心在战场,京中不宜派给他重要差事,既然他是武进士,不如给他五品,帮韩羽练兵,一来这个差事随时可以停下,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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