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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清不白+番外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4-08-25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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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确实没对不起我。”我点点头,用力地点点头,装作很大方的,还试图走上两步到她的面前,可周作将我拉住了,我不能往前,还得听他的,现在他是我后台,这个后台强硬有力,谁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花怒放,连对秦娇娇都“同情”起来,“啊,你妈还会挑事的呀,我怎么不知道的?你说来我听听?”
  八卦样儿,这个都不用学。
  “秦白白——”她再狠狠地叫我,那神情简直要把我吞了似的,可就她那样子,明明最愤怒还是没有撕开脸跟我对吵,眼神里有着的失望,还有“怜悯”,她的双手放在身前,纤细白皙,宛若最上好的玉,她的五根手指头就捏在一起,没一会儿就慢慢地松开,“我知道叔叔对你有误会,白白,你不要倔强,我跟叔叔去解释、去解释,叔叔他一定会原谅你的,一定会让你回家的,你不能因为叔叔对你的误会、对你的误会,就、就跟、就跟他……破坏他的家庭……”
  说的多好听,说的多有意思——我真得为她鼓鼓掌,手抽回来,还真是拍了两三下,我得意地看向周作,别的都不管,就管一句,“你看看,人家说我破坏你的家庭呢?”
  “哼——”
  他就这个态度,从鼻孔里哼出声来。
  我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心里妥贴无比,像是被小棉袄给暖过了,腰间一松,他已经走开,回到桌后坐着,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办,尤其是他的文件,袖子稍稍卷起来,就拿起文件来看——
  这个人……
  我对他还挺无语的,把我推出来,他就清静了,心里阴暗得很,都不止一次这么心里阴暗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受害者,反正我已经是受害者,目光毫不保留地看向周各各,刚才仅仅是悄悄地瞄上两眼,“你未婚妻都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当然,我还再加上一句,“要不,各各,你给我解释一下?”
  我故意的,故意挑的周各各问,小人得志的心态真是要不得,我明明知道,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这个万中无一的好机会,好机会就得抓住,甭管以后怎么着,周作这个心理阴暗的男人,居然还能把我推出来——是推出来,可他也站在我这一边,我不是没得过好处,而是大大地得了个好处,为了这好处我乐意更加小人得志。
  “叔,娇娇最近忙着婚礼的事,可能有点精神不济,我先陪她出去走走——”
  周各各没理我,根本没想回答我的问题,只往我这边稍稍地瞄了一眼,那眼神都是飘的,像是根本不乐意从我身上掠过,将满脸惨白还试图拉我往“正道”上的秦娇娇连托带抱的带走了。
  周作眼皮子都没抬,“精神不好,记得多歇歇。”
  这就这么一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话,公事化的不能再公事化了,我分明看到周各各的脚步一滞,但好像又是我的错觉,——
  他人一走,我也想跟着走,见好就收,我还是懂的,这会儿占了便宜也就行了。
  “叔叔,我谢谢你呀,要不是你,我可能没办法像今天这么高兴。”我不无感激,真的,我真的很感激,“慢慢忙吧,我先走了。”
  我丢下后边的话,就想逃走,也不想去猜他叫李胜伟带我过来的初衷是什么,我没功夫理会,也不想理会——
  “你这就走了?”
  我的手刚碰到书房门把手,他的声音就冷冷地在身后响起,明显的要找我要好处,我听得出来,那种声音,完全是警告——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是双更;我刚码完;澳大利亚与荷兰是1比1了;很神奇的比分;我看傻了;哈哈;睡觉去了;鉴于 这几天看比赛引起来的上班迟到等问题;我觉得今天得收着点;早点睡吧

  ☆、第034章 一更

  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坐在桌后面,头都没抬。
  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他的警告,指不定还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真没有错觉这种东西存在;我听到了;那就是他说了,“你想怎么样?”
  心里惴惴不安的;刚才完全胜过秦娇娇的得意感稍稍地降了点浓度;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我借了他的势,那肯定也是要还的;没有白占他便宜的道理;当然我是想占的,可他是什么人,容不了我占他便宜。
  “中午一起吃饭。”他依旧看文件。
  我听了都觉得奇怪,刚才就防着他有什么古怪的想法,结果他一说是这么简单的事,我就跟着放松了,看看这书房,就找了那边靠窗的单人沙发,那里摆放着两个单人沙发,沙发前面是茶几,我就坐在那里——
  刚开始是坐的正正的,不时看看他,心里疑惑的要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我出气,虽说——他有点拉我下水的意思,好像他离婚跟我有点关系似的,就秦娇娇那个表情,那个气愤的,其实也就真是把我当成破坏她妈婚姻的第三者了。
  可我真不是——
  要是顾丽真同周作几年前就结婚了,那我还能算,但离第三者还很远,也就是个被包的人,喜怒都由不得我,都是得随他高兴,可毕竟是他们结婚之前的事,那时他还是单身,谈不上什么第三者还是第二者的——
  但有一点我真是没法子否认,我确实有意地充当了这一角色,就刚才,刚才借了周作的势,好好地让秦娇娇难看,想想我也够小心眼的,跟秦娇娇置气,犯得着把都豁出去?
  代价好像有点太大了,可心里真是爽!
  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这是真的,我隐隐地觉得这是种危险的想法,可抑制不住这种爽到极致的快意,就像以前吸大麻,明明知道这东西是坏的,是不好的,吸了对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可真的,吸的时候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像是轻了很多,轻飘飘的都要飞起来,自由自在的——没有一丝烦恼。
  我往后靠了靠,离吃午饭的点还早,刚才坐得太直,他又一直是个大忙人,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反正是手不离文件,以前也是这样的,他有时候会在书房办公,我一般不打扰他——
  金主的工作我怎么能够去打扰,现在他不是我的谁,我到是保留了这种态度,——不,不对,他现在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还得敬着他?
  话是没错吧?
  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松快起来,人也跟着不想保持什么形象了,跟他一起有两年多,我自己是什么本性自己是最清楚,没必要在他面前装相,装的实在是很辛苦,尤其是那么坐着的,太拘谨,更花力气。
  “我肚子饿,想早点吃饭——”都十点了,我虽说早上吃的还没有消化完,又不想等太久,就耍赖,也有几分讨好的,“叔,今天我请你吃饭吧?”
  他终于抬起头,朝我看过来,眼神平淡,“难得还能听到你请我吃饭?”
  怎么听都觉得有种讽刺的味儿,可我是谁呀,这人嘛,在他面前只能是厚脸皮了,我脸皮是跟着他学厚的,呃,这个话也不对,感觉他的脸皮好像很厚,我才学到的——其实是得这么说,是他的方式造成我的脸皮厚……
  听上去有够奇怪的,我也不在乎,朝他笑,“这不是想谢谢叔嘛,”我站起来,走到他桌前,两手搭在桌沿,上半身微微前倾,——只是,这动作一做,我有点后悔的,因为领子是V的,往前一倾,就有点太那、那个……
  要是以前那种关系,我这样子到是没有什么所谓,现在嘛,是有所谓的,我立即稍稍地直了身子,迎上他的目光,笑得比刚才还灿烂,“叔这么帮我,我一定会记着的,”我说到这里还顿了顿,试图表现得很真诚,尤其是说话时一直对上他的眼睛,“叔真要离婚了?”
  他看我一眼,继续低下头,“难不成你以为是在过家家?”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可当下没敢这么回,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一回过去就是事情会很大条的气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刚才高兴也就好了,现在没想真沾他的光,把自己搅入他家的事里头。
  “叔哪里能是过家家,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拍马屁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拍起来也是毫无压力,“只我这么不靠谱的人,才干没头没脑的事。”顺便把自己踩一下,显得他格外的聪明。
  “你也晓得你不靠谱?”他阖上文件,边整理文件时边朝我扫了一眼,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的呢,原来你自己都知道你自己不靠谱的?”
  就简单的话,而且还接着我的话,让我一时讪讪的,更觉得面上过不去,脸皮虽然厚了,挡不住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心里有几分不满,可没敢得罪他,还是笑着一张脸,即使我都觉得这一笑起来,两边的面皮都跟着紧绷——
  要是有镜子在我手里,我深信我能看到个画面,肯定笑得很不真诚,被他轻飘飘的一堵,到是格外的气闷,但也不能气,也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绕起来,“你到底去不去?”
  也不是那种很果断的问法,还软,我自己听得都非常满意。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他没带公文包,估计是觉得不方便,人就从办公桌后面出来,走向书房门,人刚要走出去,他到是回头了,相较于刚才的平淡,这会儿显得有点发怒的征兆,“跟个蜡烛似的,别人点了才亮?”
  这个是骂人的话,以前我们念书时,总把站起来回答不出老师问题而让老师罚站的同学,都称那个为“点蜡烛”,我这个人是念书委实很用功的,从来没因回答不出来问题而站过,如今被他这么一说,面上忽然有点烧。
  真的,脸一下子就烫了,但是反应还是跟不太上,不太能理解他跳跃似的思维,愣是傻傻地看着他,“不然,我去做饭?”
  好歹咱也是有过硬手艺的。
  但是他瞬间冷了脸,让我更紧张,这种紧张不止是生理上的、还有精神上的,——生理上的那种感觉,许是在秦娇娇面前得意了一回,我就有点忽略平时那种痒、那种热,现在一冷静下来,那种感觉如排山倒海似的,又见他冷了脸,连带着让我全身温度都低了好几度,身上的感觉似乎也跟着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秦白白?”
  他叫我。
  “哎?”我跟小媳妇似地在站他面前,不知道要把手往哪里放。
  “你脑袋给糊了浆糊的?”他毫不留情地说我。
  我虽说脸皮给锻炼的有点厚,可叫人当面说,还是有点不高兴加难为情的,站在原地就不肯动了,偏他就回过头,一把拉我的手,还用力地将我拉过去,拉得我脚步不稳地往前迈了好两步,是小小的那种——
  “叔,我知道我笨了点,你不要这么说我行不行?”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可说出口的话怎么就那么没气势,我对自己真是觉得无奈,“叔——”
  他到微挑眉,颇有点诧异地看着我,“你还知道你自己笨了点?也不算是太笨。”
  我吐槽无力,手试着挣了两下,抵不过他的力道,还是不挣了,叫他给拉着,可这样子走出门真的好吗?我就是借用一下他的气势,没打算真跟他有什么事的——隔壁就是老秦家,也不止是隔壁,这一带的都是老邻居,而背景都不一般的,这么一走出去,别人还不得认定我破坏了他与顾丽真的婚姻?
  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头大如牛,一手赶紧地掰住门,双脚使劲地在地面使力,不肯让他拉出去,嘴里还求他,“叔,我在家里做饭给你吃,我们不出去好不好,好不好?”
  “喏,你还会做饭呀?”他硬是拉着我,不肯松手,“可我不想吃,不是说请我吃饭嘛,想想我以前都是请你去哪里吃的,至少有这个水准才行。”
  我都愣了,怎么会这样的人,可能是我以前了解的还不够多,他那样的水平简直是叫我大吐血来着,有这样敲竹杠的吗?
  也就是这么一愣,力气上有点不能顾及,让他真给拉出去了,外头的阳光很灿烂,照得我两眼都快睁不开,下意识地就闭上眼睛,不肯面对现实,也盼着我看不见别人,别人最好也看不到我——
  我感觉肩头被他的手臂给护着,人已经让他弄上了车子,——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听见声音——“周作?”
  那是顾丽真的声音,别怀疑我怎么能一下子就听出来,别人的声音我能不记得,但顾丽真的我一定能听得出来,比起张净对我的不闻不问,小时候她带给我的更多是不愉快的记忆,那些记忆都深刻在我脑海里——听到她的声音,我甚至还能感觉到风雨欲来的气势。
  “嗯?”
  周作就站在车门边,我就看着他,没看别人,就那么应了一个字,面无表情的,我真看不出来他能有什么情绪。
  我看到另一个身影,就在周作身边的边上,想来想去也只有顾丽真。
  “我还以为你急吼吼的要离婚,是为谁呢?”
  她也不骂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来一句,听得我面上又是一烧——好像有点被说中心事,其实并没有,我出来就知道会面对这样的话,我就光想着占便宜而不付出,是不好的——但让我贪上这样的“罪名”还是有点不爽的。
  “反正不是为了你。”
  周作在外头冷冷地应道。
  我听得都汗颜。
  “周作,你……”顾丽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周作还问她,“不是你与老情人重修旧好,我才下定决心跟你离婚的嘛?”
  我……
  怎么这一家子事这么乱的?
  “要不是你、你……”顾丽真似乎想洗白她自己,好像那话又不好说出来,她的声音有着气愤,“周作你欺人太甚!”
  “我怎么欺你了?”周作反问她——
  连我都忍不住侧过脸看他,他一脸的正经,仿佛听不懂顾丽真的意思,对着顾丽真那张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痕迹的脸,看着那张脸被妆容掩饰的很好,至少没能在她脸上看到一种惨白——
  她只是愤怒跟震惊。
  “是没给你钱花,还是没给你自由的空间?”周作依旧这样问,声音听上去比刚才的冷然少去很多情绪化的东西,现在听上去更平淡,“我说了我没兴趣理会你强大的需求,你也签字的,现在跟我说这个?”
  “噗——”
  我实在是忍不住——
  顾丽真怒瞪我,我不在意,大快人意。
  真的,我从来没想到周作会这么干,干得这么彻底,这么打人脸,顾丽真那张寻不到惨白色的脸,这会儿真的是妆容也掩盖不了的青紫脸色,他轻飘飘的话就弄得人这样子,我对这朵食人花还真是有点“同情”,也就是象征性地同情一下,不是真同情。
  “周作你还是不是男人?”
  秦百年出现在秦家门口,他怜香惜玉地扶住顾丽真,而他身后跑出来的张净,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想即使是她这样的,早知道丈夫对顾丽真的心思,也晓得顾丽真是她丈夫的情人,是那种扯不清的情人,可在家门口,他就敢为顾丽真出头,她的脸色难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是不是男人,难道还要向你们证明?”
  周作从鼻孔里冷哼一记,转身上车——
  秦百年从后边追了上来,还没追得上,我依稀能听到他的喊话,“秦白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叫你破坏别人婚姻的——”
  这话怎么听都挺讽刺的。
  我其实压根儿就没破坏周作的婚姻,他这么强大的人,哪里需要我去破坏,他早就有主张,我现在不敢想他干这事的初衷,生怕这是个巨大的、甜蜜的、甚至是危险的陷阱,想要拖着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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