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战争-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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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一个森林观察站(该站也是警报系统的一部分)打电话说苏军坦克正在附近集结,一个自行车连立即从巴尔登堡出发蹬上自行车,拼命追赶。结果那天下午击毁了六辆敌军坦克。尽管这些英勇的非正规部队可能对野战部队作出有价值的支援,可是没有野战部队作为骨干,德军的抵抗是不可能持久的。拉脱维亚党卫军师和法兰西党卫军师在敌军突破后与第2集团军失去了联系,他们就象洪水般地退了下来。许多人如惊弓之鸟,仓惶逃命。他们的行为危及到当时仍然英勇顽强的人民冲锋队的士气。敌军士兵化装成波罗的海难民或波兰难民,将武器藏在马车里,加入了车队,在进入后方后便进行突然袭击,占领交通中心。被占领地区发生了屠杀和奸淫的惨剧。
2月25日下午,当第3装甲集团军接到元首命令要把科尔贝格变成一座要塞时,劳斯表示反对。劳斯的理由是城里到处是医院和伤兵,难民更是人满为患,他又缺乏守城的武器或组织城防的指挥人员。陆军总部告诉他,一名上校将坐飞机赶来接任要塞司令官,十二门新式反坦克炮将从施潘道调来。这些决定都没有考虑到已知的消息,即通往科尔贝格的所有铁路交通都已被医疗列车和难民列车挤得水泄不通。在两天之内,难民和居民筑起了层层土木工事和堡垒,城里城外都组织了突击队,强征人员和器材作防御之用。要塞司令在他的辖区内操生杀大权,没有人对他的命令表示过反对。在科尔贝格,人民冲锋队拼命战斗到3月18日,掩护伤员和难民从海上撤退。3月20日希姆莱被解除维斯拉集团军群司令的职务,由前第1装甲集团军司令海因里希接替。可是至此波美拉尼亚战役已快要告终了。格丁尼亚于3月28日失陷,两天后,但泽被攻占。第2白俄罗斯方面军声称在那里俘获一万人,一百四十辆坦克和四十五艘潜艇。守卫格丁尼亚和但泽的德军,带领缠住他们要求保护的难民,不顾最高统帅部的相反的命令,奋起反抗,向东运动,进入维斯拉三角洲。他们在维斯拉河和诺加特之间一直坚持到战争结束。
在2月10日到4月4日之间,据说第2白俄罗斯方面军俘虏了六万三千名战俘,而第1白俄罗斯方面军声称俘虏二万八千名。这次短促的战役消除了德军从北翼发动进攻的危险,虽然当时训练不足和已被打乱的德军自阿登攻势以来由于缺少飞机和车用燃料已无力在任何地方再发动强大的密切配合的攻势。在波美拉尼亚的这场短促的战役使得苏联空军能够威胁到通向库尔兰和东普鲁土的海上交通,并使苏军进攻柏林又增加了十个集团军。
苏军对德国平民所犯下的奸淫枪杀等暴行,与德国党卫军特别行动队在俄国犯下的罪行在某些方面相差无几。苏军的罪行可能还要更令人生畏,因为不仅是内务人民委员部,而且苏军的军官和普通士兵都犯有罪行。任何被占领的德国领土上都有暴行发生。某些苏军的辩护士把这种行为与陶醉于胜利的欢乐而发生的抢劫和强奸德国妇女联系在一起。他们并说,这有时是由于种族仇恨、纪律松弛和战争环境所致。这种说法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苏军的纪律本来就差,而把判了刑的罪犯征召入伍,以及把兵役期限以星期计算的农民强征入伍,当然不会使纪律为之改观。另一方面,苏军指挥官在苏联境内能不费力地对部队严加约束,因为侵犯苏联平民的严重罪行是要处以死刑的,而且是立即执行。可是在苏联国土以外,这些法律似乎不再适用。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平民也同样遭难,不过这种待遇也不是专门留给敌国国民的,因为作为苏联盟友的波兰人和南斯拉夫人也不能完全幸免。苏军只穿过了南斯拉夫的东北角,可是在那一段很短的时间内,据报道就发生了一千二百起行凶抢劫事件和一百二十一起强奸事件,其中除了十个强奸犯以外,其余的都是强奸杀人犯。
据记载,德国人,特别是党卫军和民政机构在东欧的所作所为被公认为极其卑劣的。他们对待犹太人、吉普赛人、波兰人和苏军战俘尤其恶劣。这种行为是根据德国政府政策蓄意进行的。可是苏联人的所作所为,无论是1945年在德国、1940年在波罗的海国家以及1939年在波兰,从任何角度看都与德国人一样骇人听闻。苏军士兵常是原始的、野蛮的而又残忍的,只有严刑峻法的威胁才能约束他们。一出苏联国境这种约束就解除了,这就是苏联统治者和苏联制度的傲慢之处,他们认为非苏联公民是属于不受保护的无权利的次等种族。在整个战争过程中,对士兵灌输了极端仇恨德国人的思想,这是政委或政治代表的特殊任务。有的宣传是以事实为依据的,有的则全是谎言。当苏军接近德国边境时就加紧了这种宣传,并作为一项政策告知部队,私人财物和德国妇女理应属于他们,他们对在德国犯下的民事罪行可不负法律责任。作家伊里亚·爱伦堡把他的才能用于宣扬这种种族仇恨,军队和全国的报刊告诫苏军士兵不要饶恕德国居民。这一政策的潜在理由目前还不能确切加以说明。曾有人提出这样的看法:苏联的意图是制造恐怖,让将成为新波兰的奥得河…尼斯河一线以东地区的德国居民逃离家乡,把城镇和农庄留给波兰人。这样的目的和手段至少是符合逻辑的,但是这种看法也站不住脚。因为苏联的暴行一直蔓延到易北河边,在战争结束以后的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里还继续发生。更大的可能性是这种与希特勒鼓吹的颇多相似之处的邪恶可怕的政策,既基于物质因素又基于感情因素,这种政策也符合制定这种政策的专政体制的特征。斯大林主要的目的不仅要对德国政府和经济施加报复,而且要对全体德国人民施加报复。
显然,大约就在这个时候,丘吉尔才明显地开始对他的苏联盟友的本性产生了严重的疑虑。他特别提到与斯大林的一次谈话。谈话时这位独裁者说,苏联将需要一支四百万德国人组成的劳动大军,并无限期地留在苏联。斯大林对他谈起过集体消灭五万名德军战俘军官,这位独裁者的态度十分冷酷,丘吉尔事后回想此事,还怀疑他是否在开玩笑。丘吉尔还特别提到他所说的苏军部队在欧洲犯下的可怕罪行。
波美拉尼亚的大部分德国居民仍留在原地,这是因为他们没法逃离或因为他们已扎根在这块土地上;人们总是往好处想,希望关于苏军暴行的报道是言过其实,指望占领几天以后局势可能会恢复正常。要是他们知道他们即将遭受的恐怖(随后又极强制往东或往西放逐),那就没有人会留下来了。内务人民委员部在牢固地建立起它自己的控制方式以前,苏军部队和随之而来的波兰共产党人,除了不分清红皂白地抢劫和奸淫以外,他们的行为没有一定的准则。德国共产党人,有的是真的,有的是自称的,还有扛着红旗去迎接其苏联兄弟的无产阶级的勇敢成员,却受到最粗暴的对待。许多人被搜去了值钱的东西和靴子,然后又被用步枪枪托击倒在地。医院遭到袭击,医生被杀害,护士被强奸。伤员有时被一枪打在头上结束了性命,或被从高高的窗口掷出去。在有些城镇,任何穿制服的和担任公职的人市长,他的下属,警察,邮差,铁路官员,林务员等都被立即处死。有的情况下,杀戮甚至累及共产党党员;在其他城镇,官员却都免于一死。贵族、有田产的乡村绅士、教士有时被搜捕,并遭到最野蛮的杀害。据报道,有的遇难者被弄瞎眼睛,断臂截肢或碎尸数段。男人和妇女被系在马匹后面拖死,遭强奸的妇女有时被杀害,有时这还波及到不足十几岁的女孩子。强奸也不一定让士兵私自进行,有时倒是一种有组织的活动:妇女被成群地兜捕,关进兵营或公共建筑物一次达一星期之久,然后她们被抛到街上以便给更多的妇女腾出地方来。那些对屠杀、虐待和强奸没多少兴趣的苏军士兵,常常性情反复无常,有时会为一点小事或根本没事,就开枪打死德国男子或妇女。
不久,放逐就开始了。张贴了通告,命令所有的男子报到当劳工,修建被撤离的德国军队毁坏的桥梁和铁路。通告要求他们携带两套替换的衣服和十四天的食物。这是前往西伯利亚的请帖。许多德国人走上了这条漫长的旅途,还有许多人则拒绝前往并躲藏起来。当这种请帖无法招募到应征者时,便开始兜捕,不论男女都在所难免。不过他们进行的这种兜捕极其随心所欲,有时人们在街上行走,未经警告就被集拢起来,列成队带走了。据推测他们被带往苏联境内的劳动营,因为事后再没有见过他们或听到过他们的下落。其他人则被从波美拉尼亚的一端带到另一端,掉队的人被当场击毙。然后,出自一种无法解释的理由,那些幸存者又被带回来并予以释放,直到下次进行兜捕为止。
苏军部队随心所欲,反复无常,行为很少显示出逻辑性。据说有一个波美拉尼亚家庭返回斯托尔波家乡时,发现他们的房子被苏军占用了。这些苏军行为端正、讲究文明,他们告诉这个家庭,待部队腾出房子就可以收回。当这个家庭几天后撤回去时,他们发现有三个德国人被弄死在地窖里,另一个被弄死在外屋里。也有苏军行为十分端正的情况,也有苏军保护德国人免受报复心重的波兰人和俄罗斯人的伤害的情况。也有波兰人保护德国人免受苏军之害的情况。与此同时,身在柏林的凯特尔,对被占领领土上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悲叹失去了领袖和备受惊吓的德国平民百姓,已经丧失了昔日的勇猛,现时的英雄倒是被人鄙视的波兰奴隶劳工,他们既无牵累又无财产,除了一条命,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可以失去,他们倒很快就与奸淫掳掠的俄国人战斗起来。
苏联历史学家事后企图掩饰这些罪行,他们不是声称除了孤立的事件以外都从未发生过,就是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到英、美轰炸德国时给无辜者造成的可怕的牺牲上。无论是辩白也好,或试图在德国、俄国或英美之间分摊战争罪责也好,都无济于事。苏联占领的真相必须记录在案。33第三十三章 东普鲁士、奥地利和西里西亚第三十三章 东普鲁士、奥地利和西里西亚艾伯特·西顿 '英国''出自《苏德战争 1941…1945》'
1944年初夏,德国国防军在法国和低地国家还有一百五十余万军队,但是其中只有九十万属于德国陆军和武装党卫军的野战部队。德国陆军和武装党卫军当时在东线的野战部队为两百一十六万人。1944年6月至11月,德军在俄国、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损失为:二十一万四千人死亡和六十二万六千人失踪;在法国的损失是五万四千人死亡,三十三万九千人失踪。死亡与失踪的总数达一百二十万人,相当于德军从1939年8月至1943年2月在各个战区上的伤亡总数,包括在斯大林格勒战败时的损失数,但不包括伤员的人数,估计伤员人数为死亡人数的三倍。在整个1944年间,一百零六个师被歼灭或被迫解散,这一数字恰好等于德国在1939年战争初期所拥有的师的总数。东线和西线军队装备的损失情况也同样严重。如果继续这样流血,末日是不会太遥远的。在诺曼底登陆那天,德国空军在各战场的第一线兵力是两千三百架战斗机和七百架夜间战斗机,其中只有一半适于使用,而仅英美两国那天就出动了五千四百架战斗机和五千多架轰炸机。
企图暗杀希特勒一案发生后的1944年下半年,德国陆军的结构发生了一些根本性的变化。国家社会主义督导组织得到迅速发展,营一级也有该组织的成员。尽管没有给这些党代表冠以政治委员的称号(他们不以政治委员身份出现),但事实上他们就是政治委员。1944年8月1日颁布了法令,如同苏联早己实行的一样,被判犯有叛国罪的德国军官和士兵的亲属要为亲人的罪行分担责任和遭受惩罚。行军礼改为向前直伸手臂并呼希特勒万岁。将官及其妻子的政治可靠性以及宗教信仰成了考虑他们能否继续担任要职的重要因素。7月20日,当党卫军首脑希姆莱被任命指挥后备军时,步兵师就让位给与人民和纳粹党有紧密关系的人民护卫师,这些部队的招募、控制以及政治可靠性的审查等方面的权力都交给了武装党卫军。外国志愿部队移交给党卫军管辖,武装党卫军被批准成立党卫军司令部以及更多的党卫军军部。为了给新组建的部队配备军官,陆军军官被迫调往武装党卫军。纳粹党和武装党卫军事实上已经接管了德国陆军。人民冲锋队既不是德国陆军的一部分,也不是德国国防军的一部分,而是属于纳粹党。它由年龄自十六至六十岁的男性公民组成。纳粹党的长官负责招募和控制人民冲锋队的部队,他们与作为后备军司令并控制着人民冲锋队的军事机构、装备和训练的党卫军首脑共同承担上述任务。
本书已经叙述过,在1945年1月间德军集团军群司令是如何调整的,以及其大部分番号是如何改动的。A集团军群司令哈佩让位于前北方集团军群司令舍尔纳,此时,北方集团军群由原驻芬兰的第20山地集团军司令伦杜利克指挥。1月25日,被孤立在波罗的海国家的伦杜利克的北方集团军群再次把番号改为库尔兰集团军群;赖因哈特的中央集团军群成了以东普鲁士为基地的新北方集团军群;在奥得河的舍尔纳的A集团军群成为新中央集团军群。在匈牙利的韦勒的南方集团军群的番号依然保留。一个先由希姆莱指挥后由海因里希指挥的新维斯拉集团军群业已插入维斯拉河下游,守卫着但泽和波美拉尼亚。
1月26日,当伦杜利克到达库尔兰刚刚十二个小时,陆军总部就命令他前往东普鲁士,去接替已被解除职务的赖因哈特指挥中央集团军群。当伦杜利克到任履新时,他收到元首的口头指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丢失柯尼斯堡,因为希特勒担心俄国人打算在这个古都扶植一个德国傀儡政府。
在东普鲁士,1月中旬开始的战斗仍在激烈地进行。在北方,巴格拉米扬的第1波罗的海方面军在立陶宛穷追戈尔尼克的德军第28军,并于1月27日占领了梅默尔。在第1波罗的海方面军以南,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第3白俄罗斯方面军已向正西方推进,至1月底已抵达柯尼斯堡的东郊。再往南,罗科索夫斯基的第2白俄罗斯方面军已横扫整个东普鲁士的西南部,正从南部近逼柯尼斯堡。2月的第一个星期,别洛博罗多夫的苏军第43集团军攻下了库里舍河出口处的克兰茨,从北面包围了柯尼斯堡并在切断了该城与萨姆兰和它唯一的港口皮拉乌的联系之后向南部的弗里舍湾运动,柯尼斯堡已危在旦夕。其间,加利茨基的第11近卫集团军渡过了普雷格尔河并把柯尼斯堡与在弗里舍湾南部作战的德军分割开来。可是苏军的这一进展大受挫折。大德意志装甲护卫师、赫尔曼·戈林师以及其他部队进攻第11近卫集团军的翼侧,并把它驱退,南部与柯尼斯堡重新建立了联系。当德军第4集团军司令霍斯巴赫为了向诺加特突围,在1月26日夜向西进攻时,罗科索夫斯基的左翼部队罗曼年科的第48集团军暂时陷于极困难的境地。这次作战使霍斯巴赫被撤了职,由F·W·米勒接任。
伦杜利克的北方集团军群的编成内,有驻扎在柯尼斯堡以东的劳斯的第3装甲集团军(当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于2月间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