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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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笑道:“往后你继承皇位后,便能经常享用了。朕只食素食,是无福享用哦。”
武柲心中顿时一惊,便赶紧站起身,躬身道:“阿母如今身体依旧康健,虽只食素,但福寿比之常人又不知长了多少,孩儿食肉,那也是孩儿练武的原因。”
女皇顿了顿,便说道:“你变卖良田,忠心可嘉,朕有你这样的太子,也算是心慰了。”
随即,女皇问道:“百姓捐钱几何?”
武柲便知道这午膳定没有那么简单,果然如此,于是便说道:“一共是九万五千三百一十七贯六十五文,儿臣已让地官和司府寺官员处置,登记造册,将来等左藏充裕,再还给百姓,儿臣也已经承诺,百姓生活不易,所捐之钱,就当是朝廷所借,当在十年内归还百姓。”
女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武柲以朝廷名义借用,而没有趁此捞取名望,这说明他的心中还是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第一位的。于是女皇笑道:“好了,你这孩子,干嘛站着呢,快坐下吃吧,你啊,多吃一点,朕知道你食量大,给你啊多做了些。”
武柲一阵腹诽,但依旧谢过,坐在了食案之后,大吃起来,丝毫没有皇族应该有的优雅。
此时,那只狸猫仿佛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顿时直起身子,偏头看向了笼中的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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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帝王之路(十五)
去岁,有西南部落进贡了一只金色鹦鹉,女皇十分喜爱,“鹦鹉”二字里有谐音“武”,代表着武氏。
不久,庐陵王回京,武李两家矛盾变得异常激烈,武柲也正在朝中剪除朝中李唐旧臣,以及旧臣之后。此时新罗正好以祥瑞之名,进献了一只额头带有一簇金毛的狸猫。随即,女皇便有了心思,因为狸猫中有谐音“李”,代表了李氏。
于是,她便命宫人把狸猫和鹦鹉分关笼中一起驯养,她想要让武李两家和平无事,那么她要看看这鹦鹉和狸猫通过驯养,是否能够如了她的心意,从而和平相处。
时至今日,鹦鹉和狸猫已经驯养两月,这两日女皇心情舒畅,便放于丽春台逗弄。
此时,武柲正沉默着大吃着美味,尽管大殿内一片祥和,有丝竹伴奏,但他依然感到了一份清冷。这就是位高者的生活?这就是帝王的生活?
尽管对帝王的生活有千百种想法,经历过无数次的幻想,但当静下心来,在这宫中数次体会之后,他深深地明白,为何大多数帝王会那么好色而荒淫。其实,这偌大的宫中,也只有一个人才能懂得你,而这个人,只有你自己。
你的肩膀上担负着朝廷,担负着中原帝国走向繁荣的重任,而且还要提防,还要时刻把一切反叛扼杀在萌芽之中。身为帝王,还要考虑着继任者是否合格。
如此种种,帝王,也确确实实地便是孤家寡人了。也无外乎古代帝王总自称“孤”,自称“寡人”。
武柲心绪难平,而女皇则吃了些温热的醪糟,心中则有了一个计划。
如今的女皇,时常回想起她和高宗李治在一起的时光,虽然那时没有如同今日这般权倾天下,但那时的她感到了精力旺盛,感到她有着无限的激情去一步步完成自己规划或是设计好的事情。
如此伤怀。如此缅怀,女皇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是要让她和高宗李治的孩子世代为王。
武柲正大吃大喝,不多时,那食案上的菜肴便几乎是一扫而光。前世是**丝,而且小时候挨过饿,所以对于浪费粮食的行为是极为痛恨的。由于武柲如此。整个魏王府也很少有浪费粮食的现象。再者这个时代还真不能浪费粮食。
“皇儿,可还够否?”女皇问道。
武柲正要回答。便听到那鹦鹉忽然叫道:“圣人,圣人……啊……咯!”
一阵撕扯咆哮呼叫之声,武柲抬头看去,只见那狸猫不知何时冲出了笼子,也不知如何打开了鹦鹉的笼子,此时,它一只前爪摁住鹦鹉的娇小的身体,随即张开小口,一口而下。咬在了鹦鹉的脖子上。鹦鹉翅膀扇动,金色羽毛乱飞,悲鸣不已,不过片刻,鹦鹉便没了生气。
武柲将要发问,女皇则猛然起身,怒道:“是谁打开猫笼的?”
此时一个小宫女跑了进来。顿时跪在了地上,哭泣道:“圣人饶命,圣人让奴婢驯养御猫,并命只给御猫一天一餐,此时正是御猫进餐之时,奴婢见圣人和太子殿下用膳。便不敢进殿相问,致使御猫饥饿而挣脱了猫笼,咬了鹦鹉。求圣人饶命……”
女皇大怒,道:“来人了,拉出去,给朕杖死了!”
宫女面如土色,瘫坐在地上。也不敢再求饶,只是不停地哭泣。不多时,宫卫来到,正要拿住那小宫女。
“且慢!”武柲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身。
女皇一愣,看了眼正在大吃鹦鹉的狸猫,狸猫感到有人看着它,它抬起头,露出染血的嘴巴,而后“喵”了声。她缓缓问道:“皇儿何事?”
武柲一直看着那宫女,娇小而瘦弱的身材,放佛一阵风便能刮倒,她瘫坐在地上,不敢放声哭泣,便低低饮泣。由此可见,女皇对待宫女可是多么凉薄。一旦不如意便直接杖死,也就是活活打死。
武柲躬身道:“圣上,圣人即为圣者,那便应有一颗包容天下之心,不应该因任何一件事而迁怒,更不应该以此而损伤生命。今圣上因一畜生被咬死而处死一宫女,宫女且犹自不敢大声哭泣。可见圣上威严之重。臣今日便劝谏圣上,生是一辈子的事情,死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圣人教导万民,教化万物,方以功德成为圣人,从而名垂千古。宫女伺候圣上多年,却因一畜生而被处死,是否显得太过凉薄。望圣上三思!”
说罢,武柲深深一躬。
半晌,女皇盯着武柲,没有说话。
忽然,她哈哈大笑,道:“我儿若即位,当应是仁慈之君。好,今日我便饶过这宫女。皇儿劝慰得对,若诸臣皆是皇儿这般,朕也就不会犯下那么多错误了。”
随即,她又说道:“来人了,将这奴婢送到掖庭。”
武柲心中一叹,宫女是免死了,但女皇依旧还是女皇,她不会顺着你的思路走下去,也不会因你而改变多少,宫女送入掖庭,要是能熬下来,就算命大了。这就是女强人啊!
如此这般,武柲也只好告辞,下午还有很多事情要跟宰相商议,所以他也只好退去。
等宫女被押下去,武柲走了之后,女皇这才看向已经吃完了鹦鹉,正在舔着嘴巴的狸猫,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女皇大怒,拾起御案上的砚台,便朝着狸猫砸去,狸猫见事不对,“喵”了声,身子一窜,只见一道身影闪过,便跳出了丽春台。
“咔嚓!”一声,一方极品洮砚被摔得粉碎。
女皇的脸上,则是一阵青,一阵白。忽然捂住胸口,大叫一声,道:“痛煞我也!”忽然,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圈椅中。
顿时,宫女急忙呼救。
经过商议,魏王武柲的良田拍卖会十日后由洛阳县官府公开拍卖,总共是五千二百顷良田。至于已经敲定的拍卖具体步骤,则由理学官员苏鹏和洛州县令唐绍负责拍卖,而武柲也不会管,这段时间他已经让武玉儿派人通知那些田庄佃户一声,去留自愿,一些具体的事情,让武玉儿看着办便是。
拍卖土地只是第一件事情,接下来,便是募兵的大事,这是关乎早日是否能够平定契丹之乱的大事。所以诸位宰相在吃完了官厨的宰相膳食后,便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好在募兵制早在大周武院建成之时,便已经募兵过一次,有案例在手,自然就轻松了许多。所以大臣的讨论便集中在了一个问题上,所募之兵应该从属于朝廷,还是皇帝。
从属于朝廷,那么就由宰相掌管,如此一来,便很有可能架空皇帝。但从属于皇帝,则有可能让皇帝穷兵黩武。这一点主要是针对于未来的皇帝武柲,毕竟武柲多年边关征战,若好大喜功,便很有可能穷兵黩武,致使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所以,问题一开始便聚焦在了这两点上。原本大周继承大唐的兵制,分北衙禁军和南衙禁军。北衙属皇帝,有四卫,驻守宫城。南衙属朝廷,有十二卫,有各府府军定期番上组成。但南衙常驻京师兵力远小于北衙,以防叛乱。
南北衙相互制约,但毕竟凡是调兵都必须有皇帝的圣旨才行,故此调兵遣将也几乎是皇帝说了算。
见于此,按照武柲的规划,则是把军队归于皇帝,有利于加强管理,而且能够让士兵产生荣誉感。再者,在他将来的生命生涯中,他要做几件大事,若士兵不能被自己掌握,或者让人处处掣肘,那将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所以,看着宰相们之间相互争执不休,而且声势越来越大,武柲拔出长剑,一剑斩断了书案,而后怒道:“好了,不必再议了!”
看到太子殿下发火,诸宰相顿时想起,眼前之人可是有“屠夫”之称,随即,大殿内彻底息声,一片静默。
武柲宝剑入鞘,这才说道:“诸位争执,也不过是权力利益之争,你们之中,有谁可曾想过,一支军队的真正意义?军队存在的价值是什么?一个帝国为何需要一支强有力的军队?”
随即,他仿佛咆哮一般地吼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诸臣低下了头颅,太子殿下确实说中了他们心里所想,但他们之中没有人能够如此想过,也没有人能够用这种方式思考过。军队,不就是那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吗?除了利用一下武力之外,还能有什么?
看到一个个大臣低下了头颅,武柲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剩下的时间,他要好好给这些宰相们传输一些思想,让他们明白他的治国治军治民思想,要让他们跟着自己的脚步走,而不是把太多的精力耗在相互猜忌和利用之上。
武柲缓缓说道:“既然你们没有人想过这些问题,那么就由本王来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让你们明白我理学之治国、治军、治民思想。别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相互猜忌。如果是这样的人,本王不需要!”
忽然,一个太监小跑进了武成殿,而后来到了武柲身边,低声道:“殿下,圣上感恙,御侍让奴婢告知您。”
武柲顿时一愣,随即一挥手,让太监退去,他心中想到,午膳还好好的,怎么就感恙呢?但韦团儿让人告知自己,显然这次感恙非同一般。
第四百四十五章 帝王之路(十六)
没有得到女皇召见,所以武柲也不敢冒然前往,毕竟若如此前去探视,这就很明显暴露了自己在她身边有亲信。如此明目张胆安插亲信的做法,那无异于找死,若再暴露了目的,那就是无知了。
如此,武柲便继续说道:“诸位臣工,本王想问诸位一个问题,君、臣、民,谁为最大,谁次之,谁为末?”
顿时,诸臣你看我,我看你,竟无人回答,武柲正要叫人回答,娄师德站起身,拱手道:“殿下,老臣为官三十余载,又常在边关州县,深深明白百姓的力量是何等得紧要,故而老臣认为,民为大,君次之,臣为末。”
武柲点头道:“娄相此番依据,颇有道理。谁还有不同意见?”
吉顼顿时躬身,道:“殿下,臣虽为官时日短暂,也不过几年,但臣一直在京师,知道朝廷若有一位开明而励精图治的君王,当是天下臣民之福,故而臣以为,应该是君最大,民次之,臣为末。”
武柲依然点头,说道:“吉中丞此言也深有道理。谁还有不同意见?”
豆卢钦望为右相,若再不发言,显得他成了摆设,于是便躬身道:“殿下,一代贤明的君王固然是天下臣民之福,但君王毕竟是一个人,还需要有能臣干吏才能使朝廷运转顺畅,才能使君王的意志准确无误地传达到各州各县,那么臣以为,君为先,臣次之,民最末。”
武柲依旧点头,说道:“豆卢相之言很有道理。谁还有不同意见?”
诸臣见宰相们一个个发言,于是议论之声便再次响起,只是比之适才的吵闹,多了份理智。
不多时,诸臣你一言,我一语。便讨论起“君,臣,民”孰重孰轻,武柲也是大为感叹,古人的智慧,是不可轻易下结论的,平时沉默。那只是缺少一个时机,缺少一个引导者。那么他。武柲,将会是那个引导者吗?
诸臣的为官之路不同,生活环境不同,学识也不同,那么思考问题的方式便不一样,更进一步,得出的结论也就不一样。除了娄师德等三人的结论外,还有君臣一体之说;还有君为最大,臣民一体之说等等。
但不管怎样。没有人把君放在最末,武柲明白,即使是开放如这个时代,君的地位是最为崇高的。
于是,武柲说道:“诸位臣工,所说皆有道理,都有充分的理由来阐述自己的观点。就这一点来看。本王很欣慰,让我看到了你们是在为这个朝廷着想,是在为我大周朝呕心沥血。”
诸臣几乎异口同声地躬身说道:“是殿下教诲,臣等不敢居功!”
武柲一阵腹诽,这些个臣子啊,还是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总是想做一个谦谦君子,美其名曰,谦虚是一种美德!
他缓缓说道:“诸位不必谦虚,那么本王就依诸位如此多的观点,来谈谈本王对“君、臣、民”的看法。”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武柲谈论了自己对君、臣、民的看法。就武柲来看。君,是一个帝国的最高领袖,那么他的职责应该是总揽全局,对帝国未来的发展勾画出一张持续发展的蓝图,这张蓝图不一定足够宏大,但必须应该是让百姓安乐而富足的蓝图。
臣,是这一张蓝图的参与制定者,包括这张蓝图的所有细节,涉及到政略、军事、民生、赋税、国库等等。那么一个品质优良的能臣则会让这张蓝图更加丰满,蓝图中的每一个即将实现的目标将会更容易实现。而且臣的作用是非常大的,他不仅是郡王意志的执行者,更是一个睿智君王的得力帮手。
民,是每一个朝代的芸芸众生,是这一张蓝图的最终目标,也是蓝图的实现者。太宗皇帝曾教导高宗李治说,民能载舟,亦能覆舟。由此可见,民是每一个帝国的主体,不论是君,还是臣,都离不开民。
那么君、臣、民,谁为最,谁次之,谁为末呢?武柲认为,不同的理解,便有不同的排序,但就其个人而言,三者矛盾且缺一不可。
武柲的讲话徐缓而有力,即使有的臣子听不明白,但依旧被里面包含的内容所吸引,而理学官员则是如痴如醉地听着武柲的讲说。
凡理学官员都知道,能够听一次殿下的演讲,是非常受用的,每次听完后,真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但殿下的演讲如同他的字画作品一般极为难得。
下朝之后,武柲最终决定,还是暂时不进宫为妙,女皇多疑之心越来越重,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有所马虎。
坐在马车中,他则想着市舶司首官的人选,他决定让副宰相兼任,那么是宋璟?是颜元孙,还是张说?
张说是地官侍郎,不适合再为市舶司首官,他便放弃了。颜元孙忠心有余,才能也有一些,但魄力不足,市舶司是新生事物,需要一个极有魄力的人先把框架搭起来,那么只有宋璟了。
当然,武柲也可以选姚元崇,但姚元崇在朝中的位置太重要了,而且他十分信任姚元崇,从这一点来看,他不能放姚元崇走。而宋璟为凤阁侍郎,检校侍中,侍中之责与他本官之职冲突,不宜再为凤阁侍郎,那么就让他到广州去吧,先把市舶司给先弄起来。说真的,市舶司不能再拖了。
招募士兵之事也已经制定出了方案,那就是派遣大周武院的教官,去各州各县招募士兵,并统一在洛阳集训,初步计划先招募十五万新兵,在偃师和龙门建造两座兵营,至于归属,由于没有跟诸臣达成一致,所以暂时从属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