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将纸条变形成缎带，用缎带将礼盒绑上猫头鹰的脚。
　　
　　“麻烦你将这个送给请你寄送刚刚纸条的那个人。谢谢。”
　　
　　猫头鹰逃命似地飞走。
　　
　　艾尔摩继续在原地坐著，直到膝盖因血液循环不良，开始发冷，他才缓缓起身。
　　
　　街上的商家早已全数熄灯，唯有住家发出温暖的鹅黄灯光。
　　
　　以今天最缓慢的步伐在石板路上走了一段。正要幻影移形离开的时候，一个突兀的细小声响让他猛然回头。
　　
　　街道上依然空无一人。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将酸涩的感觉通通吞进喉咙里。
　　
　　一个悲鸣让他低下了头。
　　
　　道路旁的草丛晃动著，他蹲□，伸手拨开。
　　
　　一只只有手掌大，小小的，眼睛还没睁开，耳朵贴在头上，黑白相间的燕尾狗蠕动著圆滚滚的身躯，伏在湿冷的草地上，尖细地、无力地叫著。
　　
　　艾尔摩环顾四周，没有任何疑似它的亲人的存在。
　　
　　“跟我回家吧，小家伙。”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怀里，想起了他曾经这么抱著的孩子。
　　
　　“至少燕尾狗绝对不会抛弃巫师。”
　　
　　他自言自语地说。
　　
　　在幻影移形前的瞬间，他听见背后木箱翻覆的撞击声，和一阵慌乱的脚步。
　　
　　无论那是谁，对艾尔摩来说都不重要。
　　
　　他只是紧紧抱著胸前的温度。




☆、第　35　章

　　亲爱的西弗：
　　
　　生日礼物收到了吗？
　　
　　让猫头鹰把东西带走后我才想起，卡片里的内容没有使用说明。我原本想当面跟你说，不过你临时不能来。当时又有事急著离开，来不及另外写下。
　　
　　里面的金属看起来很熟悉？对，那是秘银。虽然我小时候送你的那套魔药刀具组，会随著你的手掌大小跟著变化，不过也到了必须补充原料的时候。
　　
　　不知不觉你也快要成年，不再是跟在我身后跑的小男孩了。。。。。。
　　
　　使用方法很简单：将刀具一字排开，将你的一滴血滴上这次我给你的秘银矿石，然后拿近，等待秘银与刀具完全融合，静止下来即可。
　　
　　我新养了只宠物，是燕尾狗，大概刚出生没多久，名字叫巴特。明明燕尾狗很多巫师出高价收购而不可得，我却随便在路上走走就捡到。我已经能想像去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登记来源的时候，承办人员吃惊的表情。哈哈。
　　
　　以后如果有事不能赴约的话，提前跟我说，知道吗？
　　
　　祝　学业顺利
　　
　　你的叔叔　艾尔摩
　　
　　05。01。1975
　　
　　－－
　　
　　将幼犬安抚安顿好，招来家养小精灵吩咐在他休息时如何照顾它，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各种意义上都很疲惫的艾尔摩简单地冲个澡，几乎在将被子拉上的瞬间就坠入了梦乡。
　　
　　原本他以为会梦到上辈子的事情。事实是一路睡到下午才睁开眼的他，没有做任何梦。
　　
　　刚醒来还有点恍惚的艾尔摩，看到睡在床边纸箱里的燕尾狗幼犬，昨日的片段慢慢在脑中苏醒。
　　
　　他叹了口气，已经不觉得生气，只感到能清楚辨识的失望与沮丧。
　　
　　他讨厌冬天寒冷的夜晚，如果刚好身在无人的街道，感受就直接升级成厌恶。
　　
　　上辈子，因为恋爱而结婚的父母，在他出生后，希望能让那个家过上更好的生活，於是各自忙於自己的事业。却忘了家的定义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分享见闻与喜怒哀乐。他确定一开始父母的确相爱，却慢慢被距离与时间磨去了感情，渐行渐远。
　　
　　当时的他太年轻，身体与心灵都是。虽然能从父母看向对方的眼神认出疏离，却一再催眠自己那是错觉。
　　
　　那个冬天，父母的律师用手机通知他的时候，他身在一条无人的街道上，正在烦恼今年的生日父母能不能同时出现。毕竟他们很忙。
　　
　　这次，西弗勒斯只是单纯失约。。。。。
　　
　　脑中无法抽取但又确实存在的前世记忆片段交织著，艾尔摩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单。
　　
　　一阵簌簌的微小杂音传入艾尔摩的耳中。
　　
　　“嗷。。。。。。”
　　
　　艾尔摩下了床，靠近观看昨晚带回来的幼犬。
　　
　　临时找不到适合的篮子，於是他变出一个小纸箱，里面铺上一条旧了的床单给狗狗当成窝。有著分岔尾巴的毛茸茸小狗，在随意放置的厚实布料里卷成一团，艾尔摩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温温软软的小东西。幼犬低叫了两声，紧闭眼睛扭了扭身体，想要避开却躲不远，小小的脸皱成一团。
　　
　　艾尔摩噗哧笑了出来，一把捞起微微挣扎的小狗，用脸蹭了蹭它温暖的身躯。
　　
　　“你的名字就叫‘巴特’（Bat）吧。”
　　
　　艾尔摩轻柔地将它放回了窝里。
　　
　　－－
　　
　　无论失去或得到了什么，时间都会公平地前进，不会为谁加速或停留。
　　
　　何况随著时间推近，食死徒们越加活跃。
　　
　　如果说之前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两院学生之间的冲突程度仅仅是个性与家长立场的不同而互相看不顺眼，在两方的长辈亲友们渐渐出现伤亡的现在，两院的学生们对彼此的感情开始往仇视的方向前进。
　　
　　魔药课堂上的秩序维护变得更加艰难。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们总是抓住一切师长们挪开视线的机会，拼命为对方的坩锅里添加不应该有的材料。他与斯格拉霍恩教授不得不在课后认真讨论课程内容的临时更动，选择符合各年级能力，稳定性更高的药剂教授。
　　
　　黑魔法防御课程则在这两院的斗争中再度成为了悲剧。此任教授光荣地在六年级的课堂上被学生混战中变异的咒语误击，在庞弗雷夫人的叹息中直送圣芒戈治疗。於是这门课程改由麦格教授与弗立维教授分摊。前者处事严谨，扣除两方分数毫不手软；后者毕竟年轻时身为决斗冠军，直至如今反应依然灵敏，能够及时阻止学生们的骚动。斯格拉霍恩教授。。。。。。让他去教的话，个性圆融的魔药教授为了不让两方有任何打起来的机会，或许这个学期学生们都只能在课堂上听斯格拉霍恩教授朗课本诵度过。如果魔药课不是非得制作魔药来实践课程内容，在有次学生的冲突中烧掉一件质料上等的袍子边缘后，艾尔摩怀疑魔药教授有强烈向魔法史的宾斯教授学习授课方式的意愿。
　　
　　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的家长们并不是全数中立而没有伤亡，只是这两院没有被加诸过多的家族与世俗眼光期待，他们更希望能单纯地度过学生时代，必要时想尽办法逃离可能爆发的战争。
　　
　　艾尔摩没有悲春伤秋的习惯，学校凤凰社两方越加繁重的事务更让他没有剩余的心力去多想。
　　
　　那封一月五日寄出的信没有回音。二月的时候他特意到猫头鹰棚看过，为他送信的猫头鹰歪著头，因为自己能力被怀疑一事感到侮辱，对他询问信是否确实送到的回应就是生气地啄了他一下。
　　
　　偷偷跟在艾尔摩身后一同前往的巴特见主人被攻击，小小的身体立刻冲上前来试图跳上猫头鹰栖息的木条，愤怒地大声狂吠－虽然艾尔摩觉得小小的幼犬紧绷愤怒的样子非常可爱，不知道比燕尾犬多活了多少岁月的猫头鹰们也只是拍了拍翅膀，往上飞翔栖息到小狗无法爬上的高处，不屑地眯著眼睛鄙视它。
　　
　　吸入因为鸟儿们一同展翅而纷纷落下的羽绒，幼犬停下吠叫，不舒服地一直打喷嚏。生命才刚开始不久的它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跑到艾尔摩的脚边，一边打著喷嚏，一边用泪汪汪的圆滚滚狗眼注视努力忍住笑意的主人，在打喷嚏之间的空档可怜兮兮地低鸣。
　　
　　艾尔摩轻快地将它抱在怀里，抚摸著黑白相间的柔顺皮毛安抚怀中的幼犬，快步向医疗翼前进。霍格沃兹允许学生们养宠物，医疗翼女王自是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类宠物相关的小问题。
　　
　　西弗勒斯没有回信一事自此被他抛在脑后。
　　
　　不，不是完全当没发生过。
　　
　　只是他也不写信给对方罢了。
　　
　　感情如何深厚、个性如何成熟、性情如何宽宏大量，仅仅只有单方面的联系，都是不够的。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说出口的话、没有写出来的文字，另一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双面镜他依然放在身上，但再也没尝试使用它。
　　
　　他不明白既然在那次失约后，西弗勒斯会拜托莱姆斯来观察他的情绪，自己却连一封正式的道歉信也没有。
　　
　　其实不需要是道歉信，只要。。。。。。即使只是一封陈述自己近况，寥寥数语，接近字条的信也好。
　　
　　艾尔摩甚至抓到了以阿尼玛格斯型态，在学校老鼠的帮助下混进他办公室的彼得。
　　
　　尚未考过的试卷向来由斯格拉霍恩教授亲自保管，彼得会刻意用阿尼玛格斯型态跑进他办公室的理由，除了跟他的朋友们有关，他还真想不出来。
　　
　　艾尔摩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著嗅了发抖到无法动弹的彼得两下，高兴地吠了两声的巴特，热情地用双爪抓住小小的老鼠，伸出舌头将他全身舔了个遍。在老鼠尖叫到失去声音时移开双爪，在目标试图逃走的时候压住它的尾巴、拖回来，舔几下、压尾巴、拖回来。。。。。。
　　
　　算了，大概这就是老人家与年轻人之间的思想代沟。
　　
　　“巴特，别玩了。”
　　
　　“汪！”
　　
　　燕尾狗转身跳上沙发，摇著已经剪过而不再分岔的尾巴，温顺地伏在主人身边。已经被狗儿的口水洗礼得全身湿透的老鼠立刻尖叫著狼狈地窜向方才进入办公室的墙角。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
　　
　　雷古勒斯依然频繁地前来拜访。他很喜欢聪明活泼的巴特，巴特也很喜欢他，往往雷古勒斯因为宵禁必须离开的时候，燕尾狗还会露出明显失望的神情。
　　
　　当所有人离开时，即使巴特汪汪叫得他的耳膜生疼，他还是有种环境过於安静的感觉。
　　
　　他看了看左手的银戒。
　　
　　或许，他该尝试看看为另一枚戒指找个主人？
　　
　　他总算理解有人结婚的理由只是希望能让家中不再寂静。
　　
　　他长得还不错、有体面的工作、有社会地位、而且有钱。
　　
　　仅仅只是找个妻子，不会太难。
　　
　　仅仅是个妻子。
　　
　　巴特舔了舔他的脸，低低地鸣叫。
　　
　　艾尔摩扯开嘴角对它笑了笑。
　　
　　“我没事，不用担心。”




☆、第　36　章

　　於是四月的复活节假期，回到家中的艾尔摩拨了电话给律师。
　　
　　“离婚手续需要多久时间？”
　　
　　‘麻瓜政府四个月，魔法部一个月。如有财产、监护权与赡养费纠纷等等，则时间不定。’
　　
　　“没想到魔法部也有效率极佳的时候。。。。。。”
　　
　　‘一些麻瓜繁杂的文书手续，不如魔法契约的解除干脆。’律师流畅的业务介绍停顿了下，改为一种带著友人情感的揶揄语气道：‘想通了？要离婚？’
　　
　　“因为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好像再不找个人一起生活，以后即使有钱也。。。。。。还是少了什么？”艾尔摩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
　　
　　‘我会将所有需要填写的文件猫头鹰给你。’
　　
　　“有介绍的对象？”
　　
　　‘。。。。。。普林斯先生，您还没完成离婚手续。’
　　
　　“我知道，我只是想先认识相处看看。如果个性合得来，就以结婚为前提认真交往。你在麻瓜界与魔法界的交游都很广，不是吗？”
　　
　　‘如果您顺利找到一个新的妻子，就不会在圣诞节一大早扰人清梦。’律师用的是肯定句。
　　
　　“是的。”顾客诚恳保证。
　　
　　‘也不会对别人冰箱里的汽水做出不符年龄的幼稚行为。’受害者控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犯人立即否认。
　　
　　‘最好是。您的希望条件？’
　　
　　“长相清秀、个性温和、会基本厨艺，能够接受我喜欢待在家里并且不逼我与她的家人朋友往来。”
　　
　　‘最后一项是重点中的重点。’
　　
　　“对。”
　　
　　‘那么，请静候佳音。’
　　
　　－－
　　
　　下午，艾尔摩便接到律师的通知，明天中午十二点，连餐厅也已预约完成。
　　
　　－－
　　
　　午餐后回到家，艾尔摩致电律师。
　　
　　‘普林斯先生，约会顺利？’
　　
　　“抱歉，我想这位女士不太适合我。。。。。。”
　　
　　‘原因？’
　　
　　“我对这位女士有印象，似乎我办过的几场签名会与读者见面会都有她。她非常热情，并且热爱我的作品。非但看过所有集结成册的部分，连我早期刊登在报章杂志中的零散文章都能倒背如流。説实话，我没想到自己的居然能拥有这样忠实的读者。”
　　
　　‘目前的部分听起来不错。’
　　
　　“用餐的过程中她处处配合我的话题，偶尔提出自己的见解。我能明显感受她阅读的范围既广又深，是位真正有内涵的女士。可是，我进了盥洗室一趟后。。。。。。”
　　
　　“我的餐巾和茶杯旁的小茶匙不见了。”
　　
　　‘不见？’
　　
　　“餐厅领班和服务生发誓他们没有收走。”
　　
　　‘。。。。。。’
　　
　　“。。。。。。”
　　
　　‘咳。没关系，我还有不少预备名单。’
　　
　　－－
　　
　　於是律师又爲他安排了隔天与另一位女士的午餐约会。
　　
　　－－
　　
　　午餐回家，艾尔摩与律师通电话。
　　
　　律师从拿起话筒，两人打招呼后的沉默，已经了解此次的结果。
　　
　　‘这次是？’
　　
　　“嗯。。。。。。一开始一切都很好。她看过我几部较为知名的作品、刚好喜欢各部作品里我最有好感的角色。她喜欢烹饪，我们交换了些彼此的小诀窍与私人配方。我从盥洗室出来，所有的东西也还在。可是。。。。。。”
　　
　　‘可是？’
　　
　　“她往茶杯里加了八尖匙的糖。”艾尔摩重重地强调了糖的使用量
　　
　　‘。。。。。。’
　　
　　　“虽然我甜食也吃得很多，但。。。。。。你知道霍格沃兹的校长邓不利多吧？我相信你父母一定有提过。他是个成天笑呵呵，往自己嘴里塞糖果蛋糕，嗜甜如命的乐天老人。不过，即使我无限供应蛀牙药水，他也没吃得那么甜。黑胡椒与辣椒的用量更是惊人。我没有歧视的意思，不过，那位女士只是个哑炮，她的体质比麻瓜好一点没错，但和巫师相比还是有些差距。这种重度调味的方式，虽然她比我年轻，我还是忍不住担心她会比我早回梅林的怀抱很多年。。。。。。”
　　
　　‘好，我明白了。’
　　
　　－－
　　
　　后天的约会是晚上。
　　
　　－－
　　
　　这次是律师主动打来。
　　
　　‘她说，你一切都很好，只是……她不能接受看起来比她年轻太多的对象。我记得介绍人说她只大你几岁。她的外貌很老？’
　　
　　“不，她的外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