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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唐李扬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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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扬赶忙双手接过,展开,却被惊在当地动弹不得,只见那纸是只写了二个迥然不同的天字,一如仙品一如淡水。
    “你可看清楚了?”耳边传来姥爷的问话,李扬忙回道:“看清楚了。”
    “可看出什么?”
    “用功”
    “嗯,可造之才。你过来,我与你有话要讲。”姥爷唤他道。
    李扬赶忙上前站在床前,姥爷又说:“你附耳过来”,李扬只得爬过将头伸于姥爷面前。
    “啊——”一声大喊将李扬惊的跳起,李扬环顾左右却见姨姨笑盈盈的站在面前,眼中满是兴奋之sè。见李扬跳起,笑骂道:“你这个小猴子,睡就睡吧,还吃了一嘴的墨汁,真是好笑。”说罢拉着还在发呆的李扬来到铜镜前。
    那镜里一嘴黑sè,睁着双眼,一脸疑惑人的可不正是李扬?
    姨姨见李扬站在镜前发呆,久久不动,心下恼怒,就推了一把说道:“发什么癔症,没睡醒?”
    而李扬转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姨姨,将姨姨看的发冷,刚要伸出脚去踩李扬,就听得李扬说道:“这是不是在梦中!”

第十九章 姨姨
 正文 第十九章 姨姨    
    洗完脸后的李扬被姨姨连拉带拽的扯出了屋子,便看到姨夫正探头偷瞧,见如此这般便假装没看见,一缩脖子故作潇洒的甩了甩宽袖走开,想必又去寻文人雅士赏砚去了,却被姨姨啐了一口嗔骂道:“假斯文”。
    这时正如入梦里已是申时,舅舅们早已收拾完毕,自各拥着妗妗回屋,琴瑟合鸣去了。这整个院子只有那株株海棠摇曳不定,随风起舞。
    姨姨心思在于这外甥是不是如兄长所说那般优秀,愿意是逼着这个天才外甥也来吟句诗,也好拿去给那什么王家娘子,张家小妹等闺中蜜友也好,臭味相投的对手也罢瞧瞧,这自家的人不比那些什么张相公,王郎君弱上几分。想一想那些娘子们睁大眼睛,手掩小嘴,说不出惊异的表情来,这姨姨的身上就发热,恨不得立马让这个便宜外甥蹦出几句来。这在屋里看到一桌子的天字,也倒是有模有样,只不过让这外甥的口水给污了去,不然也能充作自己所书表现一番,真是可恨。不过那桌子上的《千字文》倒是写的如神似仙,只是不大认识,也趁着这呆鹅不注意随手摸了去,已在贴心之处藏好。
    这怀着鬼胎的姨姨在院中一推李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的亲外甥,前几rì你在街上拦我,作那登徒子之状是为何意。”
    李扬听后,心里只打豉,这姨姨莫非吃了“十八反十九畏”之药,硬将无影之事往我头上戴?这姨姨听姥爷讲古灵jīng怪,自小泼辣好事,我可以当心了。于上硬着头皮说道:“姨姨这话从哪里说起,外甥当rì只是问路,那里有不当之处。外甥不明,请姨姨指教。”
    “少装如你姨夫般的假斯文。我且问你,你当rì可曾拦我?”
    “啊,确有此事。”
    “哼”姨姨冷哼了一声,从海棠树上扯下一片树叶,在手里来往玩耍,眼睛却瞟着李扬说道,“大道之上人来人往如过江之鲤,你不拦旁人,却来拦我?这是何意!”
    “这?”这李扬心里暗道,这刁蛮姨姨偏偏找我的霉头,看来今rì是善终不了了,也不知这姨姨有胸中卖的是什么药?真是命苦啊,早知如此哪怕在这蒲州城里走死,也好过被这母大虫给活吞了。也罢,先脱了身去,rì后见她退避三舍。当下回道:“姨姨,外甥只是随手问路,必未故意阻拦,望姨姨明辨。”
    “我辨了,就是你故意为之。”这姨姨也不待绕弯子。
    李扬一听头大了,惹上霉头了,暗自后悔,想不再言语又怕这姨姨又怪他失礼,只得说道:“姨姨说是就是了,外甥认罚便是。”
    姨姨看李扬那样,也是冷笑几声,将手中之叶往空中一扬,走过几步,贴近李扬的耳边说道:“认罚可以,给姨我作几十首诗就好。”
    李扬听罢往后退了退,疑惑的用眼看着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捧心,巧笑倩兮的姨姨,那神sè分明就是逗闷子之表情,李扬只是苦笑,姨姨这手段也太是高明,将斯文人玩耍在掌间如蝼蚁一般,不禁想到那可怜的姨夫,终rì过的也是如此的苦痛,心里生出怜悯之意。
    姨姨见李扬沉思,当是有诗文作出,便倚在海棠栽培的缸边,手里耍着胸前对襟的飘带,等候。半响不见李扬发语,又见李扬低头观地,心里有些恼怒。站直了身子,过来用手指戳了一下李扬,提醒道:“时辰不早了,你倒是言语讲话,莫要站这里等着放屁。”说罢,觉得不雅又好笑,掩口背身,双肩抖动想必在闷笑。
    李扬听罢,惊讶的看着这姨姨,又见姨姨转过身抽抽几下鼻子,便如常人一般,只是眼角的笑意隐藏不去。心里想,这姨姨真是口无遮拦,甚话也敢讲。
    “瞧什么瞧,快点作诗。姨姨还要去拜见父母去。”姨姨见这李扬这般看着自己,知是自己出丑,这脸上有了恼意,故作深沉的骂道。
    李扬哦了一声,不敢看姨姨,眼睛看向别处,可怜兮兮的说道:“姨姨莫催,外甥如今胸中未有波澜,作不出佳作。如随意说上几句又恐污了姨姨的耳朵,还是待外甥想想再说。”
    “让你作,你却推三诿四,支支吾吾,怎么,看姨姨是女流之辈便想打发了去?”
    “不敢,外甥不敢。外甥真是胸中无才思,待rì后一定多多讨姨姨欢心。”
    “你这个小猴子,真是,真是”姨姨本是要说上几句不中听之话,可又想到什么,话锋一转笑笑,说道:“嗯,先放过你一番,明rì,记得,明rì我来寻你,你莫推辞,随我走上一走,可否?”
    李扬不想其它,只是盼早时脱开这难缠之姨姨,当下便要答应,可又想到明rì需去师公那里,只得苦着脸哀求道:“姨姨明见,明rì我需去师公处临听训异,走不得。”
    “你!”姨姨有些生气,便要说上几句,这时王姥姥知是爱女前来,出来找寻,看到姨姨便唤叫于她,这姨姨瞪了一眼李扬,一甩袖子转身用只让李扬听到的声音说道:“明rì不成,后rì寻你,你若推辞,要你好看。”说完脸上堆笑,撒娇似的叫了一声:“娘”,如燕子般扑向王姥姥。
    留下李扬在那里郁闷不已,摇头苦笑回屋去了。
    到了晚饭,桌上多了一姨夫,李扬便陪姥爷、众舅舅随了几杯。席间无语,静静用过,撤了下去,漱口洗手过后,姥爷说了声乏了,自有早已等候的姥姥搀去休息。这舅舅们本想陪姨夫说上几句,却看到自家的婆姨早早的立在门口等候,只得随意问些话,也各自掌灯回屋办事不提。这便只留下李扬陪坐在此。
    姨姨倒是进来看了一眼,却是吩咐姨夫,说道:“你将我外甥陪好。要是乱讲话,我回来便与你理论!”
    姨夫自然是满口答应,点头如小鸡吃米。见如此姨姨方才陪王姥姥自行说话去了。
    这姨夫探头见姨姨已走,回转身子,搓手不已。也不知为何这姨夫,就如二姥爷一般对李扬极为喜爱,大抵年岁相差无已的原故,见没了外人,便一拉住外甥之袖便兴致勃勃、滔滔不绝的讲起一些琐事来。
    “外甥,那rì送你一砚,你可用的上手?”
    李扬这几rì不多用砚,也是今rì用了下,但不想扫了姨夫之兴致,便说道:“用过了。是为好砚。”
    “呵呵,我所用之砚非是凡品,这本是我心爱之物,自取名飞黄。”姨夫又从怀中取出一砚,指着说道,“这块名为笔润,与送你之飞黄本是一对。你好好端详,有什么妙处。”
    李扬听罢,心想,君子岂能夺人之美,便急急站起往外便走,想取得砚台还与姨夫。被姨夫拉住问道:“你去作甚?”
    “蒙姨夫错爱,外甥实实不敢受,这便取回完璧归赵。”李扬解释道
    姨夫却是大急,将李扬按在凳上,说道:“你与我回来,既送你之物,便是你居之。莫谈什么完璧归赵之浑话。莫让姨夫看轻了去。”
    “是”李扬只得坐下。
    “来,看看”姨夫将砚台推过。
    李扬对此必未深研,只道是研墨之物,假装看了半天,瞧不出什么光景,这得又放下,不好意思的说:“外甥愚钝,请姨夫赐教。”
    姨姨对此早已料道,这心里早已痒痒想一吐为快,见李扬如此上道,心里又是喜欢了几分,不由的这看李扬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欣赏。当下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我极喜的澄泥砚,你可知澄泥砚?”见李扬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想必知道,但不是很明白,又摸着砚说道:“所谓澄泥砚则为澄泥之法所制陶砚。这砚sè泽黄中透黑,如鳝鱼之背,舀水滴之,经久不干,磨墨放于长久也为不涸。且墨sè细腻,书之润滑。真为上品。”又将砚台反置,露出背部,上则有笔润二字,姨夫又手轻抚之,叹道:“此砚乃绛州吕姓好友所制,见我极喜便赠与,只是许久未能再见一面。”说罢久久抚摸不已。
    李扬见如此知是其中必有故事,但也不与多问,只得细细端详。
    “你看你,我走时与你是如何讲的,你又拿什么破东西现眼乱说话,让外甥笑话了!行了,天sè不早,该回家了。”姨姨从门外进来,就见如此,便出言说之。
    “娘子说的是,这便走。”姨夫赶忙将砚收起,先向娘子笑笑,转面朝李扬拱手说道:“改rì,改rì再叙。”
    李扬自是施礼相送。
    快出门时,姨姨又转过身朝李扬招手,说道:“可别忘记,后rì之约。”
    “什么后rì之约,娘子你倒与我说说。”姨夫不解问道。
    却让姨姨瞪了一眼,小声骂道:“吃个花酒也要与你说道?”
    姨夫马上不再言语,倒让李扬了个真切,暗笑不已。

第二十章 过渡
 正文 第二十章 过渡    
    这一晚李扬却是辗转反侧,睡的不太安稳,心里想这几rì来所经的事,竟像作梦一般,幻化不定却又实实的发生,真是世事无常,叫人无从琢磨,一时间不知从何道起又从何落定。又忽想起父母弟妹,一个个鲜活如生,如竟在眼前一般。那父亲常年板着的表情,这时也不觉得害怕,只是如慈爱母亲一样想念的很。二个弟弟却是缩头缩脑,似又在门外偷看自己被训,看到紧要处纷纷露出咧嘴作苦的样子。至于小妹囡囡则是又踩在桌子上蹦来跳去,不时的抱住自己写字的胳膊摇晃不已,似在嗔怪不陪她说话。
    然而画面一转却是一抹淡绿,黛眉粉面,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荷轻摇团扇,与母亲说的话不时的用眼飘着,这柔和的目光无情似有情,说到好笑之时,袖掩小口,明眸如月,艳丽不可方物。直到后来竟是那朵儿含羞偷看,又似发觉李扬在偷看自己,急急转过头去,只留下腮边的红艳如朝霞般的灿烂。
    正在心中甜蜜之际又转出一身粉sè衣裙的小娘来,瞧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却不曾认得,想看看面像如何,朦朦胧胧如在雾中,亦真亦幻瞧不大清楚。这小娘在远远站定不曾言笑,但让李扬觉得如chūn风临面,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只见停了一会,身姿摆动却是在跳一只舞,长袖甩动带起环腰的飘带飞舞,单脚如金鸡dú lì,一脚带动裙角高高扬起,飞旋着转动,似一只远古的jīng灵,忽尔碎步急走,双手垂袖,忽尔跨步跳跃,做飞天之态,今人感叹,让人叫绝,不看容貌就这般的姿态,也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李扬心中不由的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dú lì。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汉,李延年)”。
    迷茫中那佳人来到近前,如云遮雾罩的脸上却是一分今人心醉的伤心,李扬极目想看清楚,但什么也看不动,只有感到那份心碎,就听那娘子用怨恨有声音说道:“郎君,你好狠的心!既有了这杨家小荷,又有了那张家朵儿,都是千娇百媚的人儿,还闲不够。为何还来招惹于我!你个无耻之徒!”说罢却是掩面哭泣而去,李扬只觉得心如刀绞,伸出手极力的去抓住那身影,大喊一声:“玉环!”却是猛的从床上惊醒。
    起来擦去惊出的汗水,心里却是在想自己脱口而出的“玉环”是谁,仔细想了一下没有一丝的印像,只得摇头复又睡下,但却是再也无法入眠。披衣下地,推开窗户看着天空宛如银盘的月儿,让深夜的轻风吹起耳边的头发,李扬心里慢慢的平复下来,回想梦中之景,心中有感,铺开纸张,研好墨汁,提笔蘸了蘸,在皎白的蒲州纸上写道:“月明当秋璧,佳人入梦来。婉约如淑玉,娇面似桃开。拂手轻弄裳,步摇坠酥怀。起舞弄衣袖,飞天落尘埃。”写到此却是断了思绪,提笔久久难下,暗叹一声掷于笔架之上。回到床上,将半个身子钻入被子之中,上身倚着床边发愣不知所以。
    不知谁家鸡早早的鸣叫将这院子的人都唤起,只听的互相打着招呼声,还有嘴里含着水嗽口的呼呼声以及妗妗们夸张的喝斥自家孩子声,倒是显的充满生气和热闹。
    李扬本来就没好睡,也撩被子坐起,穿好衣袍,在屋里梳了头发,出去打了洗脸水,与舅舅们问了声好,回转屋内洗脸漱口。
    收拾妥当,便出了屋子去了书房。二姥爷此时早已在房中坐于床上,见李扬进来笑笑。李扬上前施了礼问安,便说自己今rì需应约去师公家听话。二姥爷却是招他过来,指了指桌上说道:“昨rì长史见你沉睡,不忍打搅,昨去时留下一笺,让你醒来一看。你且拿去。”
    李扬听罢忽想起那一梦,心里直打豉,可别应了梦景。他从二姥爷的手里接过纸笺,当下长出了一口气,见上面必非那天字,而是写了几句话,不过是见他下午贪睡,当是不努力用功,便写了一段jǐng句,提醒李扬莫耽误了这好时辰。上面写道:“人生在勤,不所何获”(东汉,张衡《应闲》),这八字如当头棒喝,李扬打了个冷战,赶忙朝师公住所方向施礼,说道:“弟子谨记在心。”
    “嗯,好了。不必挂怀,想你师公也不是在责怪与你,只是想让你勤而学之,更上一怪楼罢了。快去吧。午时如不归,但传个话来。”二姥爷笑着说道。
    “知道了。”李扬向二姥爷施礼退出了书房。
    去了长史处,也无非不是讲一些如何去剖析字,去理解字,去如何写好字之类的话,师徒二人却对这旁人瞧见头大的事情说的是兴致勃勃,不觉得忘了时辰,果真如二姥爷所言,过了午时直到被下人们打搅方才止了兴致,却是误了正顿饭,只得补了几个胡饼麻乱充了饥,又二人投入这书法字缘之中。
    天sè渐暗了,长史伸了一个懒腰,左右晃动着身子,李扬见罢急去轻轻的捶打后背和腰间。长史眯着眼舒服的说道:“有徒如子,我心悦已。”
    李扬听罢没有接话,只是更加轻巧的捶打。
    过会,长史示意停手,并让李扬坐下,看着李扬的眼睛表情严肃的说道:“明年chūn常举之闱,你如何能跳上龙门?”
    李扬被此话说的抬起头,看师公并非随意问问,但端下心态脱口说道:“勤奋”
    “嗯,勤奋二字倒是登科的要诀之一,但你想的太理所当然了。这夺得chūn闱进士之冠可非易事。你要用心了”长史倒是想了一下,又说道,“我给过你一张我的贴子,明年你带上,投卷时不妨一同投去。”。
    李扬听罢,不自然的用手背在怀上摁了一下,知那名刺就静静放在怀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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