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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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万安公主竟抱着她晕了过去。
又是一幕,万安公主手中却握了一把金柄的匕首,神sè凝重的对咸宜公主说道:“如是突不出去,别怨阿姊!”
最后是那绝然的身影,一抹心碎的红裙在眼前飘阿飘着。
“不!”咸宜公主发出悲伤的哭喊,如发了疯一般去追那抹红裙而去。
“咦!给我回去!”车外一声惊呼,随着红裙的倒飞回来,重重的撞在了咸宜公主的怀里,二人滚在车厢的角落里。
万安公主面无人sè,凄惨在咸宜公主的怀中笑着:“阿姊再没用,让你失望了。”
“不,阿姊!”咸宜公主大叫着,用手摇着万安公主,“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喝,就差那一点点,就差那一点点我就能将那贼人推下车去,可还是没能做到。妹妹,看来是今天是过不去了,你准备好了吗?”万安公主坐正了身子,用怜爱的目光看着咸宜问道。
“嗯!阿姊,我准备好了!”咸宜公主哭着坚定的点了点头。
万安公主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眶瞋裂,滚落了一滴血泪,脸上露了狰狞之sè,伸了双手掐住了咸宜的脖子,大声哭喊道:“我与你来世还是好姊妹!”,说罢手指发力,狠命下死手。
咸宜公主笑了,双手平静的放在了胸前,朝万安公主咳咳了二声,像是叫着“阿姊!”。又想扭头去瞧车厢上的李扬却是办不到了,只能流了二颗又大又圆的眼泪。
幽州,范阳节度使赵含章与幽州长史薛楚玉守在道上,见前面飞尘罩天,隐约着一杆李字大旗前先冲出。
赵含章与薛楚玉对视一眼道:“来了,你与我一同上前去迎大总管!”
“驾!”二人越骑而出,奔到近前,甩了马蹬翻身下马,单膝跪倒大声说道:“卑职范阳节度使赵含章、幽州长史薛怀玉参见河东、河北行军副大总管!”
“哦,起来吧”信安郡王李祎抚着胡须笑道。
“谢副大总管”二人起身道。
“赵节度使好久不见了,自十五年河陇一战,你我可是相见甚少。如今短短几年间也是一方旌节了。”李祎对赵含章道。
赵含章抱拳笑道:“老将军,卑职那年随老将军出征,没有老将军、箫相、裴兵部以及牛河西等人裁培,哪有如今的赵含章。”
李祎笑笑又朝薛楚玉道,“你可是故人之弟,如今也为牧守大员。想我之老友薛昭定(薛讷,谥号昭定)得知也该大尉,但他人已逝去,而老夫却还在苟且人世,真是让我怀念!”
薛楚玉拱身道:“怀玉代兄长谢过老王爷的惦念之情。”
“好了,不提这些往事了,来,我们一同入城,宣了旨意再细谈。”
“是”二人随即上马,并了信安郡王左右朝幽州而去。
“奉天敕令,开元圣文神武皇帝诏曰:左羽林将军可突于逆毙松漠都督、广化王李邵固,私立遥辇屈列为王。实乃大逆不道,特诏告天下,许河东、河北行军副大总管李祎讨之。各河东、河北各州、府、都护府、都督府皆听号令,均受节制。钦此。大唐开元二十年二月初二。”在城中李祎宣了旨意,见众人山呼万岁后平身道:“陛下对此实为震怒!众将佐、官员皆小心应付,准备择rì征讨可突于!”
“得令!为陛下分忧!”堂下一干人等皆大声应道。
“好,诸位有此信心,本王就不必多说了。但这丑话需说在头前,如有违令者斩!违yīn奉阳违者斩!凡信风报信者斩!遇敌畏缩者斩!。。。。。。”李祎从每一人的脸上扫了一遍,将眼眯了历声道,“诸位,到时别怪我军法无情!如本总管犯了,皆同兵士!你等可听明白了?”
“明白了,大总管!杀!杀!杀!”一股萧杀之气在幽州的天空上久久不能散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醒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醒来
“你在做什么?放手!”车帘被一把扯下,二当家手捂了肋下惊叫,未及多想胡乱的抓起车上散落的木块朝万安公主急shè过来。将其肩头击中,疼痛之下,万安公主放开了手。但复又扑过,将双手捂了脖子猛烈咳嗽的咸宜公主压在身下,悲痛着大声斥责道:“哪里还有大唐公主的样子!”
“奴婢你敢!”二当家这时将马拉住,瞧到咸宜公主又被掐住了脖子,心中着急,想也不想捧了刀就朝万安公主扎下。
万安公主见一把带血闪着寒光的刀朝自己扎来,脸上露了笑容出来,轻轻的喊了声:“母后!”便闭了眼睛。
刀入肉的感觉再次顺着握柄之手传到了脑间,二当家嘴上露了一丝的狞笑,将刀抽出恶狠狠道:“原来还有个情种!”
“怎么会是你!”万安公主必未感到有疼痛袭来,一股热热的气息喷在了脸上,不由的睁开了眼,见是一少年郎咬牙切齿的面对了自己,认出正是那晕睡的李扬,惊呼出声。
李扬痛的吸了一口气,露了笑只说道:“是臣”就被二当家抽刀带走了全身的力气,软软的倒在了车厢上,睁了眼睛正与另一双好笑却是泪花迷雾的明眸对上,将胸中一口气呼出,却是温柔的笑着说道:“公主,臣醒的晚了。”
那双明眸正是咸宜公主,她无声的哭了出来,伸了一只手去摸了李扬的脸,痴痴的说道:“呆子,能在这里看你和我说话,真好!”
“哈哈,那他就死定了”二当家钻进了车厢,一手将万安公主提了,一手握刀指了李扬有胸口说道。
“不!不要伤他!”咸宜公主翻过了身子挡在了李扬的前面。
李扬轻轻的将咸宜公主板到一边,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安慰道:“我没事”,转了脸正sè的对二当家用力的喝道:“来吧!杀我!欺负弱小女子还能称什么大丈夫!”
“哈哈,有趣,当真是有趣!那这个奴婢我就不为难她,给你,接住了”二当家起了戏弄的心思,将万安公主推了过来。
万安公主被一股力道推向李扬,她不想在别人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软弱,用眼瞪了李扬说道:“别碰我!”。但她想错了,李扬不但伸了出手将她抱住,而且还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上。万安公主羞怒万分,大声斥责道:“大胆!给我起开!”
“不”旁边传来咸宜公主悲痛的哭叫,再看李扬的眼中一暗,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仿佛没了力气的说道:“臣,罪该万死!”说罢慢慢的将眼闭了。
“不,你是个魔鬼,你杀了他,我与你拼啦!”咸宜公主如发了疯的扑向二当家,却被二当家一脚踢了回来。
二当家这番动作牵动了伤口,疼的丝了一声,用手捂住方才扎好的肋下,将刀从李扬的背后抽出,让刀身上的鲜血滴滴答答的顺尖而下,恶狠狠的喘气道:“如你不是大唐公主,我早一刀结果了你!”
万安公主瞧着车厢里的血迹,心中紧固的防线松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她有些不知所措,但下意识的捧了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喃喃道:“你这是何苦呢!”
“呆子,呆子,你不能死!”咸宜公主木然的将李扬抱在了怀里,用手轻轻的摩挲着李扬的身子,呆呆的说道。
万安公主坐了起来,也呆呆的看着李扬,不知为何心如刀绞,只是不住的胡乱问着自己,“他死了,是你害死了他,罪该万死的是你!”。为什么好想上去再摸一次他的脸,将他也如妹妹那样抱在怀里。妹妹想必此刻好幸福,而自己却害了他。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想他就会心痛,为什么又会想他?他是臣子,为自己所死是应该的,但为什么这样的难受。我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为什么流在嘴里是咸的,而且好苦涩,这是泪吗,为谁流的泪,是他吗,不,不是的,也许是自己的肩头疼的吧,是,是为他流的,因为心里好痛,痛的无法呼吸,痛的自己的心如被生生的掏了去。这是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二当家见安静了下来,喘了口气,靠了车厢冷笑道:“这是什么人,为何值得你们如此悲伤,想堂堂的大唐公主却为一个乞儿不顾身份的大哭,真是天下奇闻!哦,对了,你是另一位公主吧,刚才是我想错了,得罪了!”
“用不着你管,你这个杀人的魔鬼,是你杀了他,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咸宜公主此刻披头散发,紧紧的抱了李扬,双眼喷火的朝二当家发着誓言。
“不放过我,那我就先不放过你!”二当家见此地担搁的时间太久,恐生变化,将伤口上的布紧了紧,吸了一口气将身上的疼痛压下,提刀指了指咸宜公主怀中的李扬,恶道:“你二人随我走,不然,我就将他的头割下,让他死无全尸!”
“你敢!”却是二女同时厉声说道。
“哈哈,真是好笑,好笑!李隆基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如我将今rì此事告白于天下,我看你如何做这失德的人父,哈哈”二当家口中狂笑,笑罢,用脚踩了李扬的腿狰狞的说道:“为何不敢,你们倒是随我走不走!”
咸宜公主不知阿姊什么想法,见李扬死了还要这般受辱,心里疼痛的无法说明,大声哭叫道:“你这个贼子,不得好死!”又痛哭的哀求道,“不要,求你放过他!”一只手去摇呆住的万安公主急道,“阿姊,你也求一求,让他别再伤着呆子,求你了!”
万安公主将眼是的泪擦去,深深的看了一眼咸宜公主,又温柔的瞧了瞧李扬,仰了头坚定的说道:“好,我们随你走,但先让我们将他料理了后事再说!”
“阿姊!”咸宜公主愣了,没想到阿姊会答应。
万安公主笑了笑,缓缓说道:“我是你的阿姊,就是天上飘着的小羊,我也会给你摘下来的。”
“真是感人!好,即是你们答应随我走,我也不为难这死人,来,你们先下车,我将他弄下去。”二当家见事已定,心中高兴便说道。
“不许你碰他!我自己来”咸宜公主复又将李扬抱紧,万安公主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看了看依在一起的二人,心中酸苦不能自己,默默的咬了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万安公主的手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身子一顿,这时“公主,不能啊,公主!”一声幽幽的声音响在二女的耳边。
“呆子!”“李扬!”二女惊叫道。
“你还活着!阿姊,快看,他还活着!”咸宜公主喜出望外,不住的摇着李扬叫道:“呆子,呆子!”
“臣只是没了力气而已,殿下莫再摇了,再摇臣就真的死了。”李扬苦笑的费力说道。
“啊”咸宜公主忙停了下来,此刻的眼中没了这天与地,没有旁的人,只有这李扬一人而已。
“哈哈,恐怕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二当家也惊了一跳,但还是提了刀指了这边说道。
“你试试!”万安公主挺身挡在前面,那眼中的火焰能将人活活的烧死,二当家不禁后靠了车厢上。万安公主转头瞧了咸宜公主与仍是不能动的李扬,温柔的笑了笑,心道:“李扬,如今,我也要为你挡一挡!如是我死了,就不必再向方才那样心痛了吧。”
“你,滚开!”二当家不知为何被眼前这公主震住,待明白过来,恼怒万分,一脚踢在万安公主的腹部,骂道:“你们都是我砧板上的肉,还敢反抗!”,说着伸手就去抓万安公主的头发。
“你敢!”一声吼声响起,李扬见万安公主就要受抓发之辱,奋力挣扎而起,将万安公主护在身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二当家的手打掉,“除非我死了,谁都不能伤了殿下!”
“好个情种!好个忠心的臣子!不过却是我最恨的,那你就去yīn曹地府去表忠心吧!”二当家脸上露着狞笑,想着杀人的快意,合刀便刺。
“啊!”三声同时叫起,一声惨呼,二声惊呼。
李扬不想死,身体的本能往旁边闪了一下,但没能闪过去,那刀顺着肋下插了进来,疼痛之间,一只手在车厢里乱摸,摸到一物,想也不想用尽全身之力朝二当家的心窝捅了进去。这眼里发黑,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当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瞧着一把金柄的匕首插进了心口,吃惊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感到生机渐渐的从身体上悄然溜走,心中了然,自己要死了,让一个身受重伤的弱小之人给杀了,看着二女哭着扑在了那人身上,这眼中慢来慢模糊,意识深深的想睡去。不,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还没输掉。迷茫中怒力睁开快要合上的眼睛,将插在心中的刀拔出,一股热血喷了出来,在二女的惊叫中,朝车外甩去。呼,二当家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感到车又开始巨烈的抖动,嘴上露了一丝笑容,“娟子,怕是再也没有人去痴看你呆坐的样子了。”不甘的心绪飞出了身体,飘向了遥远的北边。
第一百二十五章 水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水中
急驰的马车带着二位公主的尖叫,朝着一条山间小路飞奔而下,拉车左驮之马的后臀之上赫然插着一把带血匕首。嘭的一声响起,车轱辘撞上了块横在路边的条石,车厢划了道弯弯的孤度朝一旁的山崖坠去。
腾空的感觉使得咸宜公主与万安公主的脸sè变的惨白,胸口的心跳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咸宜公主不由的紧了紧怀中的李扬,朝一旁发着呆的万安公主露了笑脸,好看的嘴角扬起,将头轻轻的挨着李扬的脸上。
万安公主在想什么不知道,只是那发呆的眼神却是瞧在李扬的脸上,那一丝的恬然,一丝的安宁无不透露出此刻温柔的心情。
也许时光会在一刻停止,也许在分分秒秒中飞速的溜去。一朝水雾扑入了车厢,化成七sè的彩虹,打湿了身上的衣裳,使得二位公主因水浸而红晕的脸庞越发的美艳。
一阵惊涛拍岩的声响随风传入耳中,二位公主来不起去思索是什么地方,就觉得一股巨压扑面而来。望着近在咫尺的水面,万安公主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身子扑过,双手紧紧的抱了咸宜公主与她怀中的李扬。
在入水的那时刻,天空变的更加的蔚蓝,那一朵朵白云随着轻风慢慢的往南移去,忽为飞鸟,忽为走兽,端的是变化无常,入眼的瀑布如同银练一般挂在山岩,水花四贱的从天而降,一道道七彩的虹光布满了天际。当耳中闷闷之声响起,冰冷的水温激荡在身上,李扬不由的张了嘴深深的呼气,去了喝了一口水,呛的咳嗽起来,猛的睁了眼睛,却是已在水中。他摇动着身子,想将身上的束缚挣脱,但入手却是绵柔,顿时大惊马上回想起不久之事,慌得用掖下将一人夹起,用脚踩水快速的朝岸上游去。
将那人推上了实地,见是咸宜公主,未等开口,就听得身后喊叫:“救我!”,回头看去就见一团红sè飘在水面,来不急细想是谁,只说道:“等臣回来!”探身一猛子扎入水中。岸上咸宜公主哭喊道:“李扬,你可要快些回来!”
迷迷茫茫之间,万安公主感到自己死了,被水压拍散的一块木板狠狠的砸在了身上,她想握着妹妹的手却是没能抓住,脑子晕晕沉沉眯了眼看着水面一漾一漾shè入的阳光,她笑了,自己本就是这世上多余的人,母后被废幽幽然的毙去,父皇曾慈爱的脸庞忽变的很是陌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苦等了十八年的天命郎君却是他!一个已有妻妾之人,一个自己妹妹心有所念之人。这是一段不可能的孽缘,为天不容,让地不许!几百次的轮回只为等着他,千万次的擦肩而过叹去一声惋惜,落泪红尘,游戏这世界的情字,怎么堪得一个缘字能了。想明了,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