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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唐李扬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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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必,你先安坐,一会姥爷还要考验你。”二姥爷转头看了看三舅,说道:“三郎何事,讲。”
    三舅对李扬发了个感激的眼神,很隐晦的说道:“父亲,小妹夫婿有要事前来,请父亲方便见上一见。”
    “原来是民仁来了,那我就去见上一见。扬儿,这里有许多的书籍,也有些姥爷珍藏的孤本,你不防看上一看。待你母亲交待的事了,我便送你几本。”不待李扬作答,接着说,“要用心读,不可只过二目。明白否?”
    李扬点了点头,施礼送姥爷出去。随手从架上取了本《诗经》,又看看旁边的《三礼》,《三传》,摇了摇头放弃,还是捧着《诗经》翻开,品味其中的奥妙。
    当随手翻到唐风无衣:‘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感叹歌者对那个她的怀念,不禁又想到了母亲,心里想念不已,不由得口里念道:“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风夭夭,母氏劬劳。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诗经。凯风)”心中难受之极,已是泪流满面,合上书放在胸口,闭上眼任泪横流,只是狠声在心里不住的追问:母氏圣善,我无令人。真想现在就回转家中,投入母亲的怀里痛快的哭上一场。
    正在李扬难过之极,从客房处传来姥爷的骂声:“去,把那个混世的霸王寻来!什么?给我绑了回来。真是要活生生的气死我,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就听的啪的一声,有脆声传来,想必是有一瓷物被摔与地上。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孩子顽皮,莫伤了自家身体”听话音是王姥姥在劝。
    “都是你生的好畜生!自小就惹事生非,原本是想嫁了人随了夫家,这xìng子可改上一改,可没成想,夫婿软弱也由着她胡来。一个有夫家有女儿的妇人也去跟一些败兴之人,做那些下三烂的勾当。呸,真是丢尽了我邢家的脸面,若是还是我邢家之人我定棒杀了她不可!不要脸的东西!”二姥爷看来是气极,说话也顾不得脸面了,直将些街头泼骂之语道出。
    “老爷——”想必是姥姥也在跟前,见姥爷真是失了体面,赶忙出口。
    到底是正房夫人,姥爷倒也听了进去,只喊了声:“气煞我也”便不在出声。
    李扬原来不想过去看,可好奇心驱使他出了书房,来到客房外,偷眼往里看。只见里面二姥爷坐在正面的胡床上闭着眼,一只手揉着额头,想喝水另一只手伸出去摸茶杯,却是摸了个空,那茶杯此时在地上已是粉身碎骨。没摸到茶杯,这气无从发出,只将手紧紧的握成了拳重重的击打在桌子上。这吓的屋里站着有王姥姥,姥姥,张姥姥身子只是一跳,都紧张的看着二姥爷。那三个舅舅倒是一个也没有,就连那姑夫也不在,想必是去找那没见面的姑姑。
    李扬瞧了瞧刚想回身躲回书房,没料想让姥姥看到,姥姥看了一眼闭眼生闷气的二姥爷,朝李扬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又朝二姥爷那里指了指,用嘴无声的做着口型,意思让他去劝劝姥爷。
    李扬没法,眼见三个姥姥都向他看来,他只好硬着头皮假装从书房那边走来,重重的踏了几步,将二姥爷惊起,那三个姥姥倒是眼观鼻,鼻观口的成了菩萨。
    二姥爷见是李扬进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对李扬极是喜爱,虽然生着气,但看到李扬这气倒是消了一大半,这脸sè也缓了下来,只是哼了一声,唤道:“你不在书房用功,跑到这里干啥?”
    “回姥爷的话,外甥在《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有一段不知是何解,请姥爷明释?”李扬假装有难处。
    “哦,讲来听听”二姥爷坐直了身子。姥姥赶快招呼王姥姥去扫地上的碎物,姥爷只是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
    李扬飘了一眼姥姥,见姥姥不到声sè的背着身子给他伸了大拇指,心里很是高兴,不由的带着微笑说道:“文帝四年中,人上书言意,以刑罪当传西之长安。意有五女,随而泣。意怒,骂曰:‘生子不生男,缓急无可使者!’于是少女缇萦伤父之言,乃随父西。上书曰:‘妾父为吏,齐中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而刑者不可复续,虽yù改过自新,其道莫由,终不可得。妾愿入身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改行自新也。’书闻,上悲其意,此岁中亦除肉刑法。敢问姥爷这段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外甥不解。”
    “哈哈,你这个小滑头。罢了,想必你也听到些端详,故出此问来为你那未谋面的姑姑解围。”二姥爷听着李扬的话怎么也是那么的顺耳,如是旁人定要骂个灰头灰脸,敢拿淳于意之事来说教自己,想必除了仙去的大人外再无他人。
    李扬见二姥爷说中了心声,不由的也是扭捏,但嘴上还是假装不知说道:“外甥真是不知。”
    “好,不知就不知吧。来,坐到姥爷这里。”二姥爷到如今也是消了气了,只在心里又暗骂了几句,就笑着招呼李扬过来坐。
    李扬见姥爷笑开了脸,心知没什么事了,便把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上去跪坐于二姥爷的侧面。
    “你这个小鬼怪,真是活脱脱的像极了你母亲。你母亲未嫁于你父之时,也常是如此坐在这里陪着我。只是岁月不饶人啊,一晃十几个chūn秋过去了,未曾有个只言片语传来,怕是忘了这个叔公了。今你来了姥爷这里,又让我看到了往rì的情景。”说罢转头看了看姥姥,说道,“我们都老了,你也知我的xìng子,这通气只是我一时的人来疯,让你受惊吓了。”
    “老爷说的是哪里话,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还不知你的xìng子。这也是那丫头可恨,平白的和人们去蹴鞠,真是不该,待她兄长寻的回来,我好好的说道说道。”姥姥见二姥爷有不追究之意,忙揽在自己的身上。
    二姥爷呼了一口气,拍拍李扬的手,说道:“也罢,这事由你定了,我与我的亲亲好外甥去解说这改过自新之意。”说着颤悠悠的就在起身,众人忙上前去扶,二姥爷却摆手,将手搭在了李扬的肩上。
    再说着,从门口推推搡搡进来几人,前面正是二舅,一进院门说道:“父亲,小女寻回来了。”
    “哼”姥爷重重的哼了一声,又重新坐了下来。
    这时,大舅和三舅推入一人,那人抬头看来,猛的看到了李扬,李扬也是打了个照面,二人竟脱口而出:“是你!”

第十四章 训女
 正文 第十四章 训女    
    此人却是李扬半路拦住那贴着小须,穿着男子胡服的小娘,只是这时却未贴着小须,想必扔向李扬就未去捡取。二人立即认出对方。
    “你这个贼子,来我家作甚!”那小娘冲着李扬就是抢问。
    “我?”李扬指了指自己,又看看周围的人,疑惑不解的朝那进门穿着男胡服的娘子反问:“倒是你来此处想作甚?”
    那娘子见李扬如此更是心头火起,跑过来就要拉扯李扬,并向二姥爷叫道:“父亲,他”
    “住口!他什么,他是你莲儿阿姊家的大郎。”二姥爷坐那忿忿的说道。
    李扬听罢吓了一跳,这是未曾见到的姑姑,心里好笑,赶快施礼:“想必是姑姑了,外甥李杨给您见礼了。”
    “吓,这么大的外甥,我可当不起。渴死我了,别挡着我的路,去。”姑姑想必又是想起上午的事了,含沙shè影的说着李扬,并将李扬推开,上前去拿桌上的杯子,又问:“父亲,你这么急急火火的寻我,何事?兄长们也不言语,只是说父亲寻我有事。这般急冲冲的,将好端端的一场赛事搅了,那七姊八妹还在等我。”
    这一下将毫无准备的李扬推的后退了几步,好些没摔倒在地。
    二姥爷的脸sè越来越难看,见姑姑如此说来,又推了李扬一把,当下压不住心中的火气,指着姑姑便骂:“你倒是做下的好事!与一般粗使丫头、腌臊汉子整rì混在一起,不成休统!这三从四德,女工绣红,你哪点能提的出手!这民仁贤婿谦虚好学,知书达礼,又哪点配不上你?不在家相夫教子却抛头露面,不是吃花酒就是与城中那些个泼辣角sè争风斗狠!你像个什么样子,真是不争气的东西,要你有何用!留着添堵,滚,滚,给我滚!”二姥爷越说越生气,猛的站起拿起新端来的茶杯就要向那娘子打去。
    “老爷”几位姥姥哪里敢让茶杯飞了出去,都扑过来拦住了二姥爷。
    二姥爷见娘子们上来,便挥舞着胳膊,喊道:“退下,都给我退下!你们,你们这是要作甚!”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寻你夫家民仁去,这个死妮子。”姥姥急的没辙,见姑姑仍傻在那里发呆,便喊舅舅们,“大郎,二郎,三郎,快将你妹妹劝回家去!让民仁好生看管,别让她再多事。”
    舅舅赶忙拉着姑姑的胳膊就往外扯拽,这姑姑被二姥爷骂的满眼都是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流了下来,快要流出的时候,就用袖子擦一把。见哥哥们来拉,这xìng子上来,硬是摔胳膊抖身子,死活不肯回去。
    舅舅们无奈,总不能死拉硬抱的,虽说唐风开放,可这男女一过三岁就有别,倒叫舅舅们好生为难。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弄的手足无措,只盼出个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来解救自己。
    李扬如舅舅一般也是异常尴尬,早知如此就躲着不出来便是,何必趟这潭浑水,自己又在这里使得刚认的姑姑心里有了成见,这越发的难勘,心中好生的后悔,不由的去偷看众人的表情。
    王姥姥心疼爱女,虽知这妮子有过错,但这样得罪了娘家去了夫家终是不好,心里盘算一番,拿了个主意,走到姑姑面前,狠狠的在姑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说道:“给你父亲认罪去。”
    姑姑自是不动,只是用一双泪眼看着母亲。
    王姥姥不敢去看女儿的眼睛,但手里亦是不松,又狠劲的加重了几分。
    姑姑作疼,见是亲娘也是如此狠心,心里悲痛异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强忍的泪水终是滴落,口中悲戚的长长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却是如沸油淋于心上,千刀扎在肉里,将个王姥姥心疼的五官都移了位置。,一闭眼拽着女儿胳膊上的肉就往下拉,说道:“还不快去!”
    姑姑终受疼不过,见又是亲娘自不敢反抗,哭叫着娘随势跪于地上。这王姥姥让姑姑的一声声娘叫的心如刀绞,又想起这庶出的女儿从小受到了苦痛,加之自身终rì小心谨慎的陪笑大房,取悦老爷,苦从心里,不由的一把搂住女儿小声哭了出来。又想到自己是如此的狠心,忙挽起姑姑的衣袖,见上面淤青一片更是心痛万分,不禁痛哭不已。
    张姥姥和几个舅舅见此也是心中悲痛,纷纷小声的抽泣。
    这时二姥爷已是被姥姥安抚在了胡床上,姥姥不住的抚着姥爷的胸口,抢下了茶杯随手放置远远的,嘴里也是念叼着:“老爷,你看你如此大的火气,当心身子。这小女已是那张家的人了,你这打打杀杀的做给谁看。要打要骂也是那张家的当家之人来做,你真是自讨没趣,越活越老糊涂了。不轻不重的说上几句也就罢了,非得要动上几下手才肯罢休,这可是你自小疼爱的亲生女儿,你能下的了手,要是我还不好好的供起养着。你说是不?”
    二姥爷此时气极,但也能听的出这姥姥话中挑拨之意,只觉得甚不入耳,狠狠的瞪了一眼姥姥,姥姥的手一下僵在姥爷的胸前,脸sè变了变,又转而勉强的堆起一丝笑意,话锋一转说道:“要说这也全不怨得女儿,这孩子自小也是乖巧,可不知怎么了竟也沾了些习气,也许是这身边的人平rì里不注重自己,不经意间把以前的毛病露了出来,让孩子学了去。哦,同街的那些大姐,小娘们或许相处贴染,谁能知道。造成如今的局面,怨不得,怨不得”说着还用手扇了扇风。
    好历害的一张嘴,李杨方才也是被王姥姥母女的真情感动,悄悄的落了几滴泪,可听了这姥姥,邢史氏的话,身上忽然起了一身的疙瘩。
    姑姑听罢猛得抬起了头,望着姥爷这边,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盯着姥姥说道:“母亲说的什么话,儿有些不明白。儿怎么就贴染了习气,要说贴了,也怨不得旁人,与旁人无相干。”姥姥的脸sèyīn沉了下来,想要说些什么,被二姥爷扫了一眼没说出来,只是对着王姥姥冷笑不已。王姥姥低头抽泣自是不知,张姥姥发觉后脸sè白了一片,但马上又回转过来。
    姑姑接着给二姥爷叩了一头,又对他说道:“今rì之事,父亲责骂的对,儿知错了,儿罪之有三:不该为了一口气与那王家小娘争高下,这是其一。聚了些熟友不作女红绣工偏偏要去蹴鞠。这是其二,惹父亲,母亲,娘,姨娘,兄长生气,这是其三。望父亲饶过儿这一次,儿从今往后,再不惹父亲,娘生气。望父亲一如既往的痛爱小女。父亲,父亲。”说道,跪走几步来到床前,抱着二姥爷的腿轻轻的摇动。
    “你呀,你。罢了,罢了。今rì之事就此了结,不许再提。希你记得你所讲之话,好好的与民仁过rì子。”二姥爷不知为何消了气,竟向前曲身扶起了姑姑。扫了一眼众人说道:“还有你们,都好好的持家待人,莫要忘了家合万事兴。”
    姥姥在一旁附合:“对对对,老爷说的极是。家合万事兴,家合万事兴啊”
    二姥爷却重重的哼了一声:“多嘴”
    姥姥悻悻不已,众人低眉顺眼。

第十五 访人
 正文 第十五 访人    
    一声风波过后,姨姨(犯了个大错误,应是姨而不是姑,对不起了各位)被随后叫来的姨夫带回了家,李扬这才见了姨夫一面,这姨夫白白净净,看面像道是平善之人,见了李扬也是分外的高兴,好似自家的外甥,热情握住李扬的手,拍拍这里,看看那里,也不见外。又听闻李扬也是个闻书而香之徒,马上之乎者也的考究起来,说到兴奋酣畅之处,忍不住手舞足蹈,看李扬越发亲近,便又从怀中掏出一方砚台,也不知平rì里带着做何打算,如今却是硬塞入了李扬的怀中。
    这旁边的姨姨见自家的夫君又惹了傻气,只是不住的咳嗽,见其不为所动,傍了上去,用二指禅功杵在那腰间的二两小肉上,这姨夫方才松开了早已握了久久的李扬之手,归时去,还恋恋不舍嘱咐道:“外甥可一定要到家里坐坐方好,我与你姨扫门以待。”
    送走了姨姨,这一家又归于平淡。
    过一rì早,二姥爷竟将李扬叫过身边,指着桌上的一张纸说道:“上面写有几位姥爷故交的名讳,以及官身。我见你这二rì来为人处事极为本分,你拿着我的贴子代我去一一拜访,就讲我明rì设宴在家中恭候诸位大驾。”
    李扬应了一声便要双手去拿,二姥爷却将手压在了这张纸上,李扬不解看着二姥爷,这二姥爷又说道:“且慢,这几位可是朝堂之人,你可要用心对待。记住,少言多思,谋而后动,凡事要三思却不可急躁,让人看了笑话。此外你将平rì里所做的诗文带上几篇,让诸位老爷品验一番。”说完拿起放入了李扬的手中,将身子向后仰靠于床背,微笑着向李扬摆了摆手“去吧,早去早回。”
    “是”李扬满口答应,躬身后退出了屋子。
    记下了纸上的头一位,乃是这蒲州的长史,姓李名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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