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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乾坤壶里日月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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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离笑着将他揽进怀里,一通乱搓揉,嘴里笑道:“你怎么像只小狗一样可爱。”
  
  陆意秋拍开他,“哼,引为知己,她是不是想嫁给你。”
  
  “我没有喝。”没喝,是没想起来。回府找旧门人训话,又开导墨染,还要赶在陆意秋未睡之前温存一番,哪里想起府中有桃花酒的事。
  
  陆意秋冷着眉道:“不准喝她的酒,也不准再上林府,更不准跟她见面。”
  
  “陆小爷的醋劲不是一般地小啊。”司空离咬着他的耳垂低声笑道。
  
  “是,小爷就是不高兴看你喝她的酒。”陆意秋粘在身上的人推开,一脸严肃又认真地吩咐道:“我说的那三个不准你可记住了。”
  
  司空离叹气,看来那些桃花酒成了陆意秋的心病了,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办法了。
  
  “再也不能喝林大小姐亲酿的桃花酒实在可惜,但若陆小爷肯补偿的话,我还是可以忍痛割爱的。”说着,手指一路朝下滑动,陆意秋薄薄的中衣自肩处落下。
  
  “不如,陆小爷就用温柔乡来补偿我。”司空离将人放平,身体压上去,嘴唇一路亲吻下去。
  
  陆意秋被弄得喘息不已,在迷离中,抓住司空离的胳膊,“瑕尘,瑕尘在房里。”
  
  “放心,我入房时点了他的睡穴。”司空离将碍事的被褥扔下床,分开陆意秋的双腿。
  
  陆意秋搂着他的胳膊,身体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快感。
  
  夜色正浓,竹摇清影罩着幽窗,掩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相守一生的决心(三)

  一早,瑕尘便跟在陆意秋的身后,看陆意秋别扭的步伐,紧张地问道:“公子哪里不舒服?”
  
  陆意秋又气又恼,求饶几次都不放过,硬说是为了再也喝不到桃花酒的补偿。
  
  才好容易走到花厅,就见陆夫人满脸喜气与陆暨说着什么。
  
  看到陆意秋走来,陆夫人高兴地扬着一封家书,说道:“小序这个月二十六便要成亲了。”
  
  陆意秋看过信,眉目中也是喜气。“大哥真的要成亲了。”
  
  陆暨亦是眉舒目展,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你大哥成亲,按理该在府中办喜事,只是我与你大哥皆承官职,顺州与京城又相隔千里,一来一去要费不少时日,怕会耽误公事。所以这喜事就在顺州办了。现下我无睱□去不了,你娘一个妇人也不便离夫出远门,家中能去贺喜观礼的只有你的了。算算日子,你得尽快动身,今天就不要去府衙了。叫瑕尘替你打点东西,今天便去吧。”
  
  陆意秋先听闻是他去便吃了一惊,又听今日便动身前往顺州更惊,“今天便去?”
  
  “早去总比晚去好。”陆夫人也赞同,立即起身唤来陆府管家,准备礼品。
  
  接到命令,一府的人忙得人仰马翻,很快便将物品全打点好了。还挑选了两个稳重的仆人陪同陆意秋一同去顺州。
  
  两辆马车,一辆放礼品,一辆载人,两个仆人赶车。
  
  陆夫人拉着陆意秋的手细细叮咛了一番,陆意秋方钻进车中,瑕尘则一脸兴奋跟着钻进去。
  
  陆意秋手掌抵住他的额头,不让他钻进来,低声问道:“你告诉黎大人没有?”
  
  “他不在府衙,我托衙役见到黎大人回来后,告诉他一声。”
  
  “哦。”陆意秋放下手,神色微微有些失望。
  
  马车出了京城向北而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陆意秋猛地掀开帘子,伸头出去一看,正是司空离纵马赶来。
  
  “快停下!”陆意秋对赶车仆人吩咐。
  
  马车还未停稳陆意秋便急急跳下来,司空离也从马上一跃而下,捞住陆意秋还未站稳的身体按在怀中。
  
  等了一会,陆意秋见司空离还没有放开的意思,想到旁边还有瑕尘和仆人在,急急推了两下,司空离才放开他。
  
  “陆小爷要独当一面代表陆府去顺州为兄长贺喜了。”司空离笑着戳戳他的脸颊,“可不能再任性闹事了。”
  
  陆意秋扭头,学司空离的样子,一挑眉扬声道:“小爷行事谦和稳重,进退有度,何时任性闹事了。”
  
  陆意秋失笑,又戳戳他的面颊。
  
  瑕尘坐在马车边看着二人,有一种眼睛瞎了的感觉,拼命地睁着眼睛,连眨动都忘了。
  
  司空离大手将他拍回神,沉声道:“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是。”瑕尘被拍回神,立即拍胸保证。
  
  “他会点拳脚功夫,这一路就让他跟着随行吧。”司空离指着后面马上一个面沉如水的男子对陆意秋道。
  
  陆意秋才发现还有一个人也跟着司空离来了。
  
  “他是谁”
  
  “我府里的一个仆人,薜行。”
  
  陆意秋啧啧叹道:“怎么你随随便便买个仆人都是会武的能人?”
  
  司空离自然不能明说这些人都是血屠堂的门人,狡黠一笑,回道:“我家祖坟葬的风水好。”
  
  陆意秋哼哼明显不信。
  
  瑕尘见二人你言我语,你笑我哼,没完没了,看看天色,忍不住提醒道:“公子,再不上路,今天晚上就找不到打尖的地方了。”
  
  司空离牵着陆意秋将他扶上马车。
  
  陆意秋回身看他。
  
  司空离眸深如海,过了一会,低语道:“好好照顾自己。”
  
  陆意秋点头,觉得自己也应该向他交待两句,想了想,司空离好像没什么不能让自己放心的。
  
  “记得我的三个不准。”陆意秋终于想起一个事。
  
  司空离笑,“你昨晚已亲自补偿,我自然会守诺。”
  
  陆意秋经他一提醒,方记起身体还不适着。恨恼顿起,一摔车帘,冲口道:“走!”
  
  离别的伤感,被最后一句话气得荡然无存。
  
  其实陆意秋不知道的是林婍早在几天前就已许配给了太理寺卿李坚,成亲的日子也正陆谷序是同一天。当然,司空离也不会告诉他,林婍曾意属的人是陆意秋,而他不过单纯是一个懂她的酒之人罢了了。
  
  马车一直走到戌时方行到一处镇子,找了家客栈歇息。
  
  客栈看起来有些年月了,楼梯踏得嘎嘎作响。
  
  店伙计将几人引到客房中,立即去准备饭菜了。
  
  陆意秋几人稍稍休息过,便下楼用晚饭。
  
  估计没什么食材,上的几个菜很简单,鸡丝茭白、鸡片莴笋、清炖鸡块大白菜,几个菜全是鸡,连汤也是碧绿江鸡汤。
  
  瑕尘眼睛随着伙计端过来的盘子来回转动,见摆放在桌上的全部都是鸡,忍不住道:“怎么全是鸡?”
  
  伙计带着歉意解释道:“晚上没什么其他食材了,小镇地又偏,没处立即去购新鲜的,只好将客栈后面院子养的几只鸡杀了,为几为客官做几道菜,客官请多多包涵了。”
  
  陆意秋倒不介意,反正他喜欢吃肉食,当下从清炖鸡块大白菜里夹了块鸡肉放到嘴里。
  
  瑕尘见陆意秋没说什么,自然也就作罢。
  
  “客官,要上酒吗?”店伙计在旁问道。
  
  “上。”陆意秋想也不想地回答。
  
  上的酒陆意秋也品不出好坏,喝了一杯便觉得无甚滋味。
  
  回到客房中沐浴要歇下时,陆意秋开了窗。
  
  瑕尘快步上前将窗关了,“公子,出门在外应当小心,夜里不要开窗为好。”
  
  陆意秋一顿,复又点头。
  
  躺到床上却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明知即便开窗,那人也不可能会同平常一样从窗户跳进来,但还是只不住往窗户看。
  
  翻去翻来,没有一点睡意,反而烦燥愈甚。之前与那人共眠时,自己体热,总会将粘上来的人踢开,现在终于没有人粘上来烘热自己了,却又难受得紧,全身上下没一处自在的。
  
  这分开不过一天而已,已经这么难过了,以后的这些日子又将怎样捱下去?
  
  第二日,陆意秋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瑕尘惊道:“公子昨晚没睡好?”
  
  陆意秋无精打彩点头道:“我认床。”
  
  瑕尘挠头,以前没发现公子有认床这个毛病呀。
  
  马车到顺州时,正好是陆谷序喜事的前一天。
  
  瑕尘长长舒了口气,满脸高兴地对陆意秋道:“公子,我们又回到顺州了!”
  
  陆意秋点头,也有几分高兴的样子,指着红袅的鸟店道:“我还在那骗过红老头的一对红樱鸽,不过最后还是让小然得去了。”
  
  瑕尘道:“我觉得鸽子没什么好的,我喜欢八哥,没事还能逗它说说话。”
  
  “鸽子能送信传讯,还……”陆意秋突然指着前面一个人的背影,略有些迟疑道:“那个是,是孟夏邑?”
  
  瑕尘跟着望去,只看到那个背影进了一条巷道。
  
  “看背影好像是孟小侯爷。他怎么会来顺州?还是我们看错了?”
  
  陆意秋跳下马车,“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才下马车,陆谷序从对面骑马过来。
  
  到了陆意秋面前,陆谷序跃下马,走到陆意秋面前,两兄弟拥抱在一起。
  
  抱了好一会才松开,瑕尘和另外两个仆人上来向陆谷序见礼。
  
  “我接到爹的信说你已在来顺州的路上了,我算日子,今天你该到了。”陆谷序看起来过得不错,也可能是要成亲了,整个人满脸神彩。
  
  陆意秋被陆谷序情绪感染,扫了一路的抑郁,亲亲热热地抱着陆谷序的胳膊,“大嫂漂不漂亮?”
  
  陆谷序笑道:“明天你就看到了。走,随我回府,咱们好好说说话。”
  
  “好。”陆意秋点头。
  
  “公子,孟小侯爷……”瑕尘提醒。
  
  陆意秋这才想起,扔了陆谷序跑去巷子口,哪里还有人的踪影。
  
  “怎么了,小秋?”陆谷序跟上来。
  
  “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在京城认识的人,不过不见了。”
  
  “没关系,说不定还会碰上的。”
  

☆、相守一生的决心(四)

  第二日,热闹喜气的婚事开始了。锁呐、锣鼓、鞭炮漫天齐鸣,前来贺喜的宾客挤满了整个院子。
  
  陆谷序一身红色的新郎喜服牵着新娘拜天地。
  
  因陆暨和陆夫人没参礼,所以堂上坐的是新娘的父母。
  
  陆意秋真心替陆谷序高兴,同时心中也有些失落,他不知自己与司空离是否也能这样光明正大地办一场喜事。
  
  两个男子光明正大办喜事,明知是不可能的,但心中仍旧抑不住幻想,自己就是穿着一身红衣的陆谷序,司空离就是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堂上坐着的是陆暨与陆夫人,旁边坐的是陆谷序,全家人都满脸含笑地祝福他与司空离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陆谷序亲事后的两天,陆意秋要回京城。
  
  陆谷序劝阻,“难得回来一次,再多留些日子。见见你以前在学堂的那些同窗旧友也好。”
  
  漂亮温柔的陆大嫂也在旁帮声,“小秋,京城与顺州相隔行里,你与你大哥见一次面不容易,多留些日子,陪陪你大哥好不好?”
  
  “……好。”
  
  不论多么地归心似箭,陆意秋还是又留了几天。
  
  这几天和瑕尘将顺州城逛了个遍。以前觉得好玩又有趣的地方,现在都像浸到水里全失了味。
  
  连陆谷序也看出陆意秋的心不在焉,不禁叹气。连带陆暨派人送来的这封信也沉重了不少。
  
  “公子不喜欢顺州了吗?”瑕尘小心看着陆意秋的脸色,“老爷调去京城时,你还舍不得离开顺州,怎么现在……”
  
  陆意秋也皱眉思索,那时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情?与现在简直是两重天。
  
  顺州还是同以前一样好,可纵使顺州千万般好,也抵不过那人一个勾嘴的笑。
  
  这样无时无刻不缠心的想念,让他恨不得立时回到京城,与他在一起,一同办事,一同理案,一同偷酒喝,一同枕榻而眠,永远都不要像现在这样分开,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是的,就想一生一世在一起。
  
  分开了就想长远了,甚至有了回京就向家人坦白的念头。
  
  就在陆意秋好好考虑自己与司空离相守一生的时候,陆谷序将陆暨的信交给了他。
  
  “爹要我留在顺州做你的从事?”陆意秋惊讶至极,心中也隐隐有些忐忑。父亲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已发现了他与司空离的事?陆意秋忍不住多想,心中禁不住担忧起来。
  
  陆谷序点头,“爹说你比以前性子收敛许多,再多磨炼几年,会大有出息。”
  
  “谁要什么出息了。”陆意秋啪地将信按在桌上,“爹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思,就擅作主张了呢。”
  
  “难道小秋不想跟大哥在一起吗?”陆谷序问道。
  
  “不想。”陆意秋老实摇头。
  
  “你……”陆谷序失笑,“你怎么跟小然一样,一点客套也不讲了,爹还说你长进内敛了。”
  
  “大哥,你替我写信给爹。就说你不需要我在身边做从事好不好?”陆意秋搂着陆谷序的胳膊乞求。
  
  陆谷序摇头,如果没收到陆暨的另外一封信,看到陆暨在信中的担心,他或许不会强留陆意秋。
  
  “爹说的话,什么时候是你我能反驳?”陆谷序揉揉陆意秋的头发,心中止不住叹气。
  
  就这样,陆意秋被留在了顺州。
  
  说是陆谷序的从事,还不是无所事事,浪荡子弟一个。
  
  不像做司空离的从事那样天天准时上衙点卯,五天去两天,三天漫无目的游荡。
  
  这种低迷的情绪连带瑕尘也感染了,跟在陆意秋后面焉着脑袋显得无精打彩。
  
  司空离安排过来的仆人薜行还是尽职尽责跟在身后。
  
  陆意秋曾叫薜行自己回京,但被拒绝了,他言自己过来就是奉了司空离的命令,保护陆意秋周全,直至回京的。
  
  陆意秋看他一脸坚定,只好作罢。想起司空离待自己的心意,心肝又揪疼起来。
  
  “公子,你看,孟小侯爷。”瑕尘叫道。
  
  陆意秋一看,果然是孟夏邑,他正走进一家冥衣店。
  
  陆意秋上前跑几步,拍了孟夏邑一肩膀,“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夏邑受惊回头,看到陆意秋更加吃惊,也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意秋道:“我大哥成亲,我来贺喜。你呢?”
  
  “这里有北韩皇族的古墓,我跟他一起来的。”孟夏邑指着从冥衣店后面走出来的君欹悲如实道。
  
  君欹悲扫了一眼陆意秋,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好像陆意秋不过一团空气,反倒在薜行身上稍停了一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意秋也忽视他,问孟夏邑。
  
  孟夏邑对陆意秋没有一点保留,如实道:“这里是他们的据点。”
  
  原来冥衣店就是盗墓贼的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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