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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可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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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什么善恶?不管他做过什么坏事,但对亲人绝没有过虚情假意,女儿还能怎么样?幸庆的是家父现在改正了,亲人就一定会原谅他的。”

    亲人……那么被亲人算计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是什么滋味?薛崇训想了想,好像没什么感觉,不过如果是前世的那些亲人呢?在记忆里,前世的他是完全不同的人,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家庭。

    薛崇训咬了咬牙,不料牙关出了一点声音,随即又装作天气寒冷所致,他提醒自己:唐朝是唐朝,现代是现代!在这里,父亲犯法,儿女同样有罪,天经地义,难道她宇文姬没享受过父亲的血腥利益?她是罪有应得!

    这时只听宇文姬说道:“如果要赎罪,我宁愿替家父去赎罪,家父已经老了,不忍心看他再受苦。”

    薛崇训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心道:行,你替他来受惩罚吧,我确实对治你父亲的罪没有兴趣。

    薛崇训上了一辆蒙得严严实实的毡车,对宇文姬说道:“上来啊。”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上来了。

    天灰蒙蒙的,毡车又密不透风,里面的光线暗淡,把薛崇训的脸色衬托得更加阴沉,宇文姬忍不住说道:“上次在千福寺你说得对,我并不了解你,没有想到你有这样的一面。”

    薛崇训道:“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何况别人?”

    他想起,以前好像有一次在官|妓里逢场作戏,有个歌妓说他身上有阳光的味道……真是好笑,大概是因为自己长得有点黑的关系吧。

    马夫庞二敲了敲车厢,问道:“郎君,去往何处?”

    “氤氲斋。”

    车里的二人无话,默默相对了许久,只听得车轱辘在响,还有外面时有时无的喧嚣之声,恍惚如梦。

    毡车径直驶进了氤氲斋,宇文姬下车来看了看环境,这陌生的地方显然不是卫国公府,她有些害怕地说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不是要见三娘?”

    宇文姬皱眉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的仆从里有冯二郎家的人,万一是我不该来的地方,你叫我怎么交代……三娘!”

    虽然隔着窗户,窗户边的人只是站了一下,随即消失,但宇文姬立刻就认出三娘来了。因为这个形同女鬼一样冷清阴森的女人,看一眼就很深刻。

    薛崇训的嘴角露出笑意:“信了吗?那么现在我们进屋再谈条件吧,你说得不错,如果我只是想惩恶扬善,找你做什么?”

    进屋之前,现院子里那棵杏树的花朵竟然绽放得格外灿烂,薛崇训便忍不住伸手折了一枝拿在手里。

    还是那间小木屋,还是那样,奴婢送了一大壶茶上来,然后说已经升火了;不同的是:只有一个茶杯。

    薛崇训用这个唯一的茶杯倒了热茶,悠然自酌。宇文姬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概是怪他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你想象一下,家里突然冲进来几个陌生人,二话不说,就将你父亲的脖子割断,让你和母亲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血从伤口里流……只因有人叫你父亲莫名其妙地拿出五百贯钱,而他没有答应。你会是什么感受?”

    宇文姬那张娇|媚的脸,早已没有了任何媚|态,她的眉头紧蹙,怔怔地说道:“你是说家父做的事就是……”

    薛崇训默然。

    “不可能!你说谎!家父最多是设法逃避税赋……”

    “你的无知是装的还是真的?”薛崇训冷笑着说,“逃税需要三娘那样的人吗?我为什么要骗你?”

    他捧着暖和的茶杯,在榈木大案前踱了两步,又不紧不慢地说道:“狡兔死,猎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狠!大丈夫所为也!宇文孝又是送赤金,又是送‘千金’,好了,身家涤白了,这下三娘那些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的人应该怎么办?宇文姬,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刚才看到了三娘,你还见过其他人吗?”

    “不!你骗我……一定在骗我!”宇文姬只顾说这句话,她的眼泪悄然而下,“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娘说,我还没出生,父亲最落魄的时候,已经到了去码头做搬运工的地步,但监工却扣着工钱不,父亲宁肯饿着肚子做重活,也要省下一半的口粮拿回来给母亲,骗母亲说是他偷的……”

    她已经泣不成声:“父亲有情有义有担当,是我最尊敬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薛崇训没有说话,也不和她争辩,她其实是明白的,眼泪说明了问题。

    果然宇文姬态度大变,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冷峻与……疯狂:“好,就算父亲是那样的人,又怎么样?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也不会改变!你想怎么样,你究竟要什么,要钱?你卫国公实封三千户,缺钱么。要色?真是好笑,薛崇训,你玩过的女人还少吗?”

    薛崇训将方才摘进来的杏花放在鼻前闻了一闻,突然又将它捏碎在手心里,狠狠地揉了几下,直到把花瓣的香汁都榨了出来才肯罢休,然后又闻着说,“只有这样,才最香。”

    他想:也许有更好的办法,但是想出来需要时间,大丈夫何必拘泥小节,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不就行了?

第七章 幽狱

    (今天是两更,这是第一更。、m/F/X/s、n/e/t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忽然有孩童的读书声从远处什么地方隐隐传进了小木屋,大约是来自于临街某间私塾。薛崇训本想说什么,听到这一阵读书声,却突然闭上了嘴,默默地坐了许久。

    小屋子里越来越暖和了,初时还让人很舒服,暖洋洋的,但等薛崇训加了几次水,渐渐地就变得比三伏天还热,汗水很快就从二人的皮肤里冒了出来。

    宇文姬怨恨地看着他:“你究竟要什么?”

    薛崇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走到墙边,拉开墙上暗藏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卷麻绳出来,神态悠闲从容地缓缓说道:“上古结绳而治,到了周朝时,用处就更多了,而现在又是一种技艺。你可知道,教坊司稍微有点名头的人,至少会二十四艺,用绳必不可少;如果你不知道,那一定知道二十年前我外祖母在位时,有名的酷吏傅游艺。”

    “傅游艺是个奸臣,你东拉西扯的究竟想说什么?”宇文姬道,显然因为对薛崇训丧失好感而显得有些不耐烦。

    薛崇训笑道:“傅游艺是个用绳高手,我突然想起他而已。”

    宇文姬这时已经隐隐意识到薛崇训想干什么,她羞愤地说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罢骤然起身。

    “站住!你父亲宇文孝做了那么多有悖天理的恶事,自以为攀上了高力士那家子就高枕无忧,天知地知了?我告诉你,这两年胆敢影响漕运的人,就是和整个大唐帝国为敌,只要我一句话,灭门对你们宇文家都是轻巧的!”

    宇文姬颓然地坐回胡床上,咬着嘴唇,上面涂抹的胭脂已经被她自己弄得一片狼藉。

    薛崇训又淡淡地说道:“只要留下,无论如何呆到旁晚,我就放你走,然后会把你们家的事烂在心里。宇文孝想重新开始也好,想赎罪也罢,都不关我的事。”

    宇文姬目光呆滞地坐了许久,才说道:“我答应你。”

    “很好,现在你自己去除身上的衣服。”

    宇文姬悲愤得几乎又要掉下眼泪来,而薛崇训却轻松地说道:“穿着衣服我怎么用绳?”

    让一丝一缕缓缓地离开了她的身体,是一个艰难而缓慢的过程,或许她的内心在挣扎在犹豫吧。犹如剥茧抽丝一样,宇文姬把最纯粹的一面展露出来了,几近完美的躯体,就像一颗成熟的果子,又像新剥的春笋,洁白而湿|润,沾着初春纯洁的露珠。这个娇|媚的女人,有着水蛇一样的腰,修长美好的双腿。

    但薛崇训只是用随意地口气说道:“你的腿长得还不错。”

    这种口气反而让宇文姬多少放松了些,她颇为忧伤地说:“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看见。”语气中就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那样遗憾。

    薛崇训深吸了一口气,换了身宽松轻薄的衣服,又十分仔细地在铜盆里把手洗干净,然后才走回来。只见宇文姬已双臂抱在胸前,蹲在地上,就像寒冷冬天的人在冰天雪地里蜷缩着试图保暖一样。但是小木屋里其实愈来愈热了,两人都大汗淋漓。

    薛崇训拿起了案上的麻绳。

    宇文姬绝望地说道:“你要怎么折磨我?”

    “放松,别乱动,不然一会没绑好你会很不舒服,绑好之后,你可以随意挣扎。”薛崇训说,“我用卑劣的手段把你弄到手,而你迫于无奈不得不忍受屈辱;我毁了你清白,你将失去一件或许很重要的东西。总之事情是肯定会生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敷衍了事,何不放下前因后果,认真对待呢?反正这样我会很欢乐,也许等会你也一样。”

    唐朝胡床是可以调整的座椅,后来有句诗“床前明月光”是诗人坐在椅子上的情景。薛崇训把胡床调整好角度,这样可以让她半躺在上面,然后命令她坐上去。

    原本开朗、妩媚的宇文姬此时变成了一只羔羊,她无奈地坐了上去,脸上全是屈辱,一手试图遮住胸,一手试图遮住腿|间。可是愈是这样,愈是两处都遮不住:一只手怎么能遮住胸前的两个东西呢?她将右手虎口尽量分开,才能用中指和拇指勉强按住两点红豆;下面也是悲剧,她的芳草实在太浓密太长,仓促之下它们也是调皮地冒出头来。

    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很快她就不能用手去遮盖了,因为薛崇训先就要绑她的手。她被命令双手伸向脑后,手肘弯曲向上。这时薛崇训便将她的手腕捆紧,又把小臂近手腕处和上臂用绳索捆在一起,使手臂无法伸直,并用从手腕相交捆|绑处引出绳索,从背后向下牵拉手腕,把双臂固定在头后。

    宇文姬的脸羞得绯红,侧着头,眼睛紧紧闭着……大概是现在她的双手在脑后,而胸又完全挺在空中,没有办法予以保护的原因。

    薛崇训知道她现在非常抵触,所以尽量不去触碰她的肌肤。

    当他绑宇文姬的腿的时候,需要分开它们。这下宇文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自己分开,只顾紧紧闭拢着双|腿。

    薛崇训只得动手去掰,结果用了很大的劲才分开它们,她的大|腿上因此都留下了十个淡淡的指印。

    禁忌之地就这么分开敞露出来,宇文姬的羞愤是无法言语的,她原本紧绷的身体霎时之间就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疲惫与绝望,好像是准备放弃任何无意义的抵抗了。

    但随即她又忍不住挣扎起来,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薛崇训伸出一只手,便稳住了胡床,以免它倒掉。绳子有些地方打了结,在她挣扎的时候,磨着她娇|嫩的肌肤,没过一会,她的脸便红得娇艳欲滴,呼吸之间也有些气喘起来。

    “你放了我吧……”宇文姬的脑子里一片凌乱,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薛崇训。

    薛崇训当然不会答应她,不过他也没有做什么猥|亵的动作,只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很有耐心的样子,时而他又低头沉思。

    过了许久,宇文姬又说道:“太热了,我很口渴,能把案上的茶水给我喝一口吗?”

    “好的。”薛崇训起身倒了茶拿过来。宇文姬看着茶杯,粉颈蠕|动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不料薛崇训却自己大喝了一口。

    “唔……”他含着茶水,靠近了。宇文姬很快明白:他是想嘴对嘴喂我!

    看着她那柔|嫩的红唇,薛崇训不禁露出了笑意,她的唇厚厚的,看起来十分性|感,让人有种想立刻含|到嘴里的冲动。

    但宇文姬不想,她觉得自己是被逼的。被他猥亵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尊严去主动吻一个逼迫自己的人。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薛崇训一口就把水吞下去了。他笑着说道:“不喝的话我把壶里的茶倒掉。”

    宇文姬觉得自己就像身处沙漠,她看了一眼茶壶,目光又从薛崇训的脸上扫过,他的脸上挂着笑意,但她并不怀疑他会真的把水倒了。

    “我喝。”她终于说了一句。

    薛崇训便喝了一口水,收住笑意,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靠近。她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蒸汽水珠,亮晶晶的,一张艳丽的脸上带着娇羞、哀怨、潮|红等等复杂的表情,漂亮极了。

    他却并没有贴到她的唇。宇文姬的红唇轻轻抿了抿,抬起眼睛看着薛崇训,四目相对了片刻,她的眼睛里露出了哀怨的美丽,终于仰起头,轻巧送上了红唇。

    温|软如玉,薛崇训把甘甜而带着苦涩的茶送入了她的小嘴。这时他才把手轻轻放在宇文姬裸|露的肩膀上,宇文姬的身子顿时一阵轻轻的颤|动。

    薛崇训突然抱住了她,胸前感觉到那柔软的东西贴到皮肤上,真是销|魂之极。拥抱着她吻了许久,宇文姬意外地没有一点反抗。于是薛崇训放开了她的唇,因为一路向下会有更好的东西,从她的下颔、耳朵、粉脖,一直到锁骨……当舌|尖触到碗形的柔软的洁白的玉兔顶端一颗纽扣时,它立即就涨了起来,愈嫣红,一声奇异的哭腔从宇文姬的骨子里溢出,然后从鼻腔里逃逸出来。

    悠长而美丽,压抑却动人,天然无雕琢,仿佛回到了万物的本身。

    它们的周围有一圈桃红色的红晕,红晕上有细小的突起的颗粒。鼻子靠近它们之后,能闻到一股特别的淡淡的香味。

    一路向下,那幽黑的地狱是快乐之源,深渊里会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不一会,薛崇训注意到她的各种反应,全身绷紧,眼睛无神,锁骨前凸,脖子上的经脉也绷直了,朱唇微|张出气多进气少就如期待着死亡的降临一般……这时他立刻停止所有动作,离开了她坐回对面的椅子上去了。

第八章 凋零

    (今天是两更,这是第二更……希望得到书友们的红票,每一张红票,对西风来说就是每一次的感动;也是每一次的鼓励,码字的动力是因为有你们的鼓励,谢谢大家的鼓励。。m/F/x/s。n/e/t   “涤蓝翎,沧海倾,怎断桃洲不舍情,相思绿柳营。人飘伶,影孤伶,书断渊渟尺素轻,枉添苦梦萦。欲了情,难了情……大明宫教坊司的这《长相思》一直是我最喜欢听的曲子。”

    压抑的小屋木,被束缚的娇|娘,薛崇训却在白雾缭绕中颇有感触地仰头吟起了曲词,

    关键时刻他停手,离开了宇文姬,宇文姬难受得犹如万蚁噬骨,她红着脸,无地自容地说:“你快过来!”

    薛崇训就过去了,但他并没有继续刚才那一系列让宇文姬几乎三魂七魄出窍的抚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长相思,你感觉到了吗?”

    宇文姬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摇摇头:“像刚才那样,别停好么?”

    “怎样?”

    “摸……我。”宇文姬的脸霎时间红如二月花。让薛崇训想象到了漫天飞红,落花阵阵。

    他伸出手,手背沿着她肌肤的曲线缓缓抚过,不禁赞道:“奇葩逸丽,淑质艳光……皓体呈露,弱骨丰肌。时来亲臣,柔滑如脂……”

    ……

    蒸汽弥散,热气腾腾,连汗水都是滚烫,但当薛崇训刺破了她那道保存了多年的天然屏障时,她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却分明感觉冰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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