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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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旺兴奋道：“少爷，无论火枪现在的威力如何，至少我们的设计成功了，威力的事情我们可以通过改造材料来提高，这不过也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今天，我们应该去为我们的成果干一杯不是嘛？您说呢少爷？”

“对，值得干一杯。想来好久没有在喝那白兰地了，甚是想念啊！”

第十三章　颠倒了的爱

清晨时分，维塔斯早早的爬起了床，斯旺也绝不会比维塔斯晚半分钟。两人很默契的起身穿衣，不多时两个人同时跑出了宿舍，沿着学院的小径跑了起来。有早起的战灵师看到两名法灵师在锻炼体魄，这是何其的可笑。然而，这就是维塔斯与斯旺。

维塔斯早早便放弃了继续修炼灵术的愿望，虽然继续研究着灵术法阵，但是如果能成功修行出战灵力也是不错的。维塔斯甚至找导师雷克尼申请了一番，雷克尼老人怜悯这个本应该是一个很出色的法灵师的孩子，于是为他向院长大人提出了申请。此后，维塔斯便也成为了战灵师中的一员。

维塔斯的体魄经过历练，越发强壮，只是奇怪的是却不能修炼出战灵力。虽然如此，小半年来的努力，维塔斯的体魄竟也强悍到了战灵学徒顶级状态。到了这里，也只有修炼出战灵力才是一名合格的战灵师，至于以后向哪一方面发展，那就要看你的战灵力属性了。风灵系战灵力，自然是敏捷系的不二人才。闪灵系，火灵系，都是斗灵系或者骑兵系的好料子。土灵系是不错的大力系料子，水灵系比较中和，可以向各个方面发展。

可惜的是，维塔斯并不能修炼出战灵力，只是体魄确实强了不少罢了。没有向任何人比较的他，并不能确认自己的体魄到底有多强悍了。只是身体内力量的感觉却时时涌现，从而使得维塔斯越发喜欢活动。

斯旺早早的回了宿舍冥想，清楚的各种属性的灵力特别活跃，是个非常不错的冥想时间。而维塔斯沿着学院小径，一遍一遍的跑着，额头满是大汗。

在经过枫叶林时，一个娇小的身影跳了出来，跟随着维塔斯的身影跑动着。不消片刻，后面的人越发跟不上维塔斯的步伐了，只听她呼哧呼哧如破了的风箱一般的呼吸声传至维塔斯的耳朵。

维塔斯苦笑着放慢了步伐，等着蒂娜赶上来，维塔斯调笑道：“你个傻丫头，每天早晨都陪着我跑什么呀，你别忘记你可是一位法灵师。”

蒂娜喘着重气，使得语言不能流畅，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还不是，是一位法灵师吗，你你能做到的我怎么就不能做了。”

维塔斯苦笑连连：“你知道你每天这样说的时候，可是在暗示着我，我不能修炼灵术了，我不再是一位法灵师了，现在变成了废材，废材呀！”

“不，不不。”蒂娜停了下来，摇着双手连忙解释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维塔斯也停了下来，淡然一笑，道：“逗你的，我早放开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并且我现在可是制造出了秘密武器，别说是你，就是吉尔站在我面前，我都有把握再次把他轰下台。”

“什么秘密武器这么厉害？让我看看？”

“现在不行，说了是秘密武器的，这可不能让人知道的，知道了就不管用了。不过呢！”

“不过什么？”

“嘿嘿。”维塔斯笑了笑，眼神很暧昧的说道：“如果你姐姐想看的话，我一定会让她看的。”

蒂娜不理，转头就走。蒂娜清楚的记得，自从与维塔斯关系很好以后，维塔斯问她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姐姐艾雅。这次，蒂娜终于有些吃醋生气了。

维塔斯悻悻的跟上，赔笑道：“生气了？我也没遭你惹你吧，真是小气。”

“小气？”蒂娜猛的停住了步伐，转过身子，幼嫩可爱的脸颊上已然布满泪水，这让维塔斯一时慌乱不已。只听蒂娜泣声道：“我小气？是，我小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有哪一次没有向我问过我姐姐，ｑǐζǔü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呀？这个问题让维塔斯慌乱不已，为什么呀？维塔斯自己也这么问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说呀，你为什么总是记得我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喜欢你的人。”

我才是喜欢你的人。我才是喜欢你的人。维塔斯脑子里一时嗡的一声，只剩下这么一句话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娇小身影，维塔斯的身体犹如石化，喜欢你，喜欢你。可是我喜欢的是艾雅，是你姐姐。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维塔斯对艾雅的爱慕之情刹那间清晰起来。

维塔斯看向蒂娜，伸出手臂轻抚她的脸庞，轻声呢喃道：“丫头，对不起，我，我喜欢的是你姐姐，艾雅。”

‘嗡’蒂娜脑海中犹如被投入一个禁咒一般，哄乱开来，蒂娜厉声喊了起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我求你了，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蒂娜扑到维塔斯的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

维塔斯一动不动，如此这般任由蒂娜的捶打，哭泣。良久良久，蒂娜的情绪终于平稳了，只是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局面，这毕竟还是个清纯少女，即使维塔斯也是一个清纯的少男。唯一的便是，在上一年中经历了那么多的打击，维塔斯已经成熟了很多。

两人坐在了枫叶林前的草地上，如同一年前刚认识的时候一般。维塔斯静静的躺在那里，蒂娜抱着膝盖坐着，所不同的是两个人的心境。一般迷乱。

好长的时间都是在沉默中渡过的，蒂娜目光转向如同睡眠一般的维塔斯，声音苦涩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艾雅的，为什么喜欢她？”

维塔斯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温柔，道：“她在绿林中救我，护我，顾我……”

维塔斯缓缓的再次向蒂娜讲述起那段时光，那段沉寂在心田伤口处的美丽景色。蒂娜静静的听着，这个故事她听过很多次了，艾雅姐姐向她讲过，维塔斯更是很多次的向她讲过，只是只有这一次让她听着如同一把刀在心里割着一般，疼痛难耐。

故事讲完了，蒂娜的嘴唇破了，丝丝鲜血溢了出来。她努力找出最后一个理由反驳维塔斯，道：“可是，可是你比艾雅小四岁，小整整四岁，你们不可能成为爱人的。”

沉默良久，维塔斯的声音有些惋惜的轻叹道：“或许吧，只是我爱慕她，便一直爱慕她，哪怕她做了他人的妻子，我依旧爱慕她，这怎是一个爱字了得。”

“可是。”蒂娜的声音充满希翼道：“可是，我呢，我喜欢你，深深的喜欢你。难道，我连一个机会都没有吗？”

维塔斯苦恼道：“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了，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我祝福你，我的妹妹。”

“你能放弃你心中对艾雅的爱吗？”蒂娜突然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维塔斯想了想摇摇头表示不能，他真不敢再说过多的语言来伤害这个青涩的小丫头了。蒂娜凄然的笑了，如清晨的百合挂满露珠，凸显出一种清纯与忧伤。

良久，蒂娜才说道：“那么，你就祈祷我可以放下心中对你的爱吧，如果你认为我对你的爱在我心中是轻浮的，你就那么祈祷吧！”

蒂娜起身离开了，背影蹒跚。

维塔斯看着明净的天空，感觉的出这个即临的夏日是多么的炎热。

第十四章　收徒

摩亚卡的来临给了维塔斯一个惊喜，虽然他也没有能力恢复自己的灵力。不过不要忘记，能被一位法灵导士记着，那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维塔斯带着摩亚卡拜见了自己的导师，那位同样和蔼的老人。两位同样慈祥的老人在维塔斯的话题上聊了很久，随即转向法灵师的修炼经验。这个时候，维塔斯才从雷克尼老人的口中知道，摩亚卡已然步入了导师级位。

话题越聊越宽，最后谈到了灵术法阵，维塔斯正值研修这个，于是开口道：“导师，圣泽西的‘黄金分割线’原理中有一点指出，空间存在力量，空间决定力量。可是这个空间中有一个‘法克尼呐射线’却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它由一个固定点而生，在极大的几率中是不可能完成‘黄金分割’的。当然，我不敢怀疑伟大的圣泽西圣人的理论，只是我在众多实验中却无法得出结论，今天也刚好谈到这里，我想请教您。”

“黄金分割？”摩亚卡显然吃了一惊，他研究这个课题也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这已经是导士进阶导师所需要掌握的理论知识了，不想已经失去灵力的维塔斯却把灵术法阵的课题深研到了这种境界。

雷克尼显然知道这个学生的天赋，笑了笑从旁边拿过一张纸以及鹅毛笔，沾了沾墨水，老人在纸上画出一个圆，道：“我们来实验把这个圆，利用‘黄金分割’理论中的‘法克尼呐射线’把它分割出来。”

老人在圆上一点落笔，直向划到另一边，左右并不均匀也就称不上黄金分割。老人边画边解释道：“‘法克尼呐射线’原理并不是你简单想象中的一线，而是由众多的反射线组成。这里面所存在的意义运用在灵术法阵当中，那是一种禁制力量，同时反射力量的一种运用，你看现在的圆不是已经平均了吗？”

老人停下笔后，只见那个圆中已经反复画出十多条线了，线把圆均匀的分割出来，并且只是一条线，它的点只是开始一端，然后均为反射。维塔斯恍然大悟，沉思片刻后，露出惊喜的面容，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条射线已经不单单存在一个始端，从模糊的线路中我看出有几个连接点也可以作为始端运用。”

摩亚卡老人赞扬道：“不错，是这样的，‘法克尼呐射线’的理论最突出的亮点便是这两处了，我沉吟了五六个年头才攻克这个难题的，不想你这般小的年龄已经研究到这等境地了，说你是天才，你还真不亏了这个名号。”

维塔斯尴尬的一笑，道：“这还不是导师给点破的吗，如果让我自己，那还真不知道需要花多少年才能想的明白。”

雷克尼老人笑了笑，随即把那张纸扔到了一边的小火炉中，瞬间消失不见。维塔斯看着窜出的小火苗眼神跳了跳，随即摇摇头，只听老人说道：“那么多级你都学上来了，理论知识已然有了不错的底蕴，我只是帮你在添一把火罢了。这主要还是你自己的悟性了。”

维塔斯笑笑，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向摩亚卡老人道：“爷爷，我想请求您把当初的伪龙魔晶核卖给我一小粒，可以吗？”

“哦？”老人惊讶道：“这个倒是可以的，只是你要用它做实验吗？你现在失去了灵力，这可是很危险的举动。”

老人随身掏出打磨剩下的一些零碎魔晶核，道：“你需要多大的，看这些怎么样？”

维塔斯挑选了一粒小手指肚儿大小的一粒，向老人解释道：“我做出一个灵术物品，需要一粒风灵属性以及火灵属性的魔晶核，以往可以买到的大多在五级以下，这还支持不了我的那个实验，导师曾经送与我一粒七级火灵属性魔兽魔晶核，现在缺乏的风灵属性的魔晶核也找到了，我的实验就要完成了。”

“什么实验让你这么兴奋？”摩亚卡有些好奇。

维塔斯神经兮兮的一笑，道：“这个保密，那是我为自己这个废人制造的一个防身法灵物品，跟法灵杖一个原理，只是威力不大，我的计算中只能支撑一个灵师级别的灵术，因此，对上强者还是小命难保。”

摩亚卡老人笑了笑，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危险，世上的法灵师都遵守法灵工会的约束，不会是那种暴躁的动不动打打杀杀的人。不然，这个世界还真是乱套了。”

&……

送走了摩亚卡老人，雷克尼导师叫住了准备告辞离去的维塔斯，道：“你的那个随从仆人的实力很不错啊！”

维塔斯一听，脸上顿时尴尬起来，说道：“导师，对不起，我不应该私自向奴隶传法灵术的，如果您要惩罚我的话，我愿意接受惩罚，只是希望学院给斯旺一个机会。”

雷克尼老人笑了笑，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看的出来，那个少年的天赋很不错，不差于你。没想到你这么个蹩脚老师竟也可以教导出那样出色的学生，我注意他很久了，发现他对于理论，阵法等知识，还有自身灵力也达到了灵师级别。老实说吧，老头子我有收他为徒弟的想法，不知道你这个贵族主人肯不肯放手。”

维塔斯大惊，瞬间雀跃道：“我愿意的。”是的，维塔斯愿意，真心愿意，从来没有把斯旺当做奴隶的他，心底也一直希望斯旺有个机会成为名副其实的法灵师。也只有这样，斯旺的人生才能慢慢崭露头角，才能有他自己完美的人生。这的确是维塔斯所希望的。

“好吧，你明天领他过来，我为他办理入学手续，并且正式收他做亲传弟子。”雷克尼老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本意是打算收下维塔斯的。不幸的是维塔斯的灵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失去一个优秀弟子，雷克尼老人可不想失去第二个。

第十五章　师傅

带着欣喜的心情，维塔斯找到了斯旺。其实，斯旺的活动范围是很少的，做为维塔斯的仆人，没有事情的时候大多是呆在房舍内修炼。能成为维塔斯的仆人，斯旺从来都觉得自己是被天神眷顾的幸运儿。因此，斯旺更加愚忠维塔斯，敬畏天神，挚爱生活。

看着斯旺盘膝而坐，眼帘紧闭，维塔斯暗暗叹息一声。他知道，这个时候，游荡在这个房间内的闪灵能量是非常活跃的，他知道斯旺是非常出色的。他本也可以这样出色，只是命运无常。过去近一年的时间了，说不悲愤，那是骗人。只是有些时候，悲愤却也正是动力。

斯旺缓慢放松了精神，片刻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而明亮。维塔斯看的出来，斯旺又进步了不少。欣慰的笑了笑，维塔斯挤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斯旺，道：“我给你找了一位正式的导师，他同样看上了你的修炼天赋，并希望收你为亲传弟子。”维塔斯如释重负般轻声感慨：“做了他的亲传弟子，你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是谁？”斯旺有些奇怪，同样有些恐慌，跟着维塔斯学习了太多的东西，他如今也知道私传灵术修炼法是会被法灵工会惩戒的。愚忠的斯旺宁可自己受些苦难，甚至生命的威胁也不愿维塔斯有丝毫的损伤。关心道：“他知道你教我修炼闪灵力，没有责怪你吗？”

维塔斯道：“没有，因为他早就熟识你我了，那便是闪灵系导师，雷克尼闪灵导师，以他老人家的渊博学识与强绝实力。我相信，你会以更快的速度提升灵法的，同样，得到他的亲传弟子的名份，你也有了名副其实的称号，不再是一个低贱的奴隶了。同样，我相信他会更好的保护你的。”

“可是，我不想离开少爷你。”

维塔斯拍拍斯旺的肩膀，同样有些不舍，只是想到斯旺跟着自己，自己连一个正式修炼灵力的法灵师名份都给予不了他，这样跟随着自己只是不利于他以后的人生。维塔斯笑笑，道：“你只有成为雷克尼导师的弟子，那么你才有更强大的力量保护我，同样保护你自己，明白吗？”

斯旺已经不是那个眼界狭隘的奴隶斯旺了，对于维塔斯的意见，终也是心中在感激、不舍、无奈中离开了维塔斯的身边。

第一次正式面见这位被维塔斯都崇拜的雷克尼老人时，斯旺一脸恭敬。身为一个奴隶，遇到维塔斯这样的少爷已经是他所认为天神的眷顾，现在又有幸将成为这位复旦灵学院有很高地位的老人的亲传弟子。斯旺知道自己应该把握这次的机会，生命的奇迹不会永远降临在自己的头上，现在唯有的便是努力了。

雷克尼老人抚须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