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天尊-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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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就这么对峙。
虽然我方人数较少,且多大皆是步兵,与两千骑马的马匪相较起来处于劣势,不过,这只是数字上的概念,现在的马匪军心涣散、全无斗志,若上阵交锋,他们只有被屠杀的份。
维拉旺缓缓拍马上前,沉声道:“放开亚特男爵,我保证让你们安全离开。”
这正是菲琪捉我当人质的目的,她正欲回答,瓦哈加那帮人突然起了一阵剧烈的骚动,循着他们的目光,我惶然地发现,镇子的木墙突然开始燃烧,幢幢人影四面攒动,喊杀声更是随风声隐隐飘散。
眼见如此,原本慌乱的马匪顿显惊喜之色,反观镇民,惊恐的阴云将他们全部笼罩,就连红枪中队和维拉旺手下这些久经训练的士兵都有些不安起来。
完了!后院火起,形势顿时逆转,此时军心不稳的反是我方人马,若是再战,胜负之势可就难料。
维拉旺比我想得还要有决断,他向菲琪道:“亚特男爵就先交给你好好照料,若他少了一根毫毛,你们休想有一个活命!”
接着,他断喝一声,道:“我们走!”带着手下缓缓向镇子退去。
朵坎大急,道:“可是……”
维拉旺冷若冰霜打断他:“服从命令!”
虽然这样的做法十分冷酷,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只要镇子一安定,维拉旺完全可以调过头来对我再行营救,再说了,这里毕竟是恩达斯帝国的地盘,加上他派到边境城市多米克求援的人不久就会带来援兵,若菲琪他们敢伤害我,绝对难以活着逃离国境。况且,屠杀贵族人质是极不名誉事情,菲琪贵为公主,肯定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我点头向朵坎示意按命行事。
朵坎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冷然向菲琪道:“若你伤害大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红枪中队也一定会将你们斩尽杀绝!”
满脸不甘,他愤然道:“走!”将马一夹,跟上了维拉旺。红枪中队的队员别无选择,只能悲愤地随着队伍向镇内退却。
至于菲琪这面,能够逃出生天已是喜出望外,完全没有追击的勇气,只能目送维拉旺等人小心翼翼地退向镇子。
说真的,虽然身为被“抛弃”者,但我不得不佩服维拉旺的当机立断的能力与壮士断腕的勇气,这的确是目下最佳的选择,继续纠缠下去,等到那些未受过正式训练的镇民彻底崩溃时,再想抽身可就难于登天。
不只,看着那圈熊熊燃烧的木墙,想到那日从预言少女的思维里看到的未来景象,突然有股寒气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在漫长的逃亡与复仇生涯中,菲琪这帮人早就放下了王族所有的架子
尤其是魔导师尤利亚在暗杀艾斯特塞九世的那一仗中战死后,他们更是连仅存的节操与舍弃了,若不然,他们也不会与声名狼藉的马匪混到一起。
年青而冲动正是他们此时的心态,仇恨已经蒙蔽了他们的双眼,看他们望我那喷火的目光,我可以肯定,只要一到安全的地方,他们肯定会把我这个坏了他们好事的人碎尸万段,至于马匪,那些亡命之徒向是睚龇必报,今日吃了如此大的亏,连首领都被我带人杀死,自是恨不得食我血肉,又怎会有人替我讲情。
在这咱情况下,就算菲琪不欲置我于死地,就算有些许冷静之人能看到杀我后的巨大危机,但在菲琪手下的冲动下,在失了首领的马匪的愤怒起哄下,他们又怎能承受得起那巨大的压力。
维拉旺生来就是贵族,打仗的对手又皆是正规国家部队,虽然精通兵法,但却哪里能体会到马匪和这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之人的想法,就这么轻松一句话,他将我推入死地。
看着逐渐远处的维拉旺,我虽然心中大急却没有叫住他。
我并没有命令他如何行事的权力,在他主意已定的情况下,再说也改变不了此事的结果,反而会其嘲笑。
死局已定,这一刻,我用性器官将他全家女性问候了个遍。
现在,我只能期待笛珀利及时起来。
看着维拉旺退出一段距离后迅速拍马赶向镇子,菲琪不敢多留,向周遭之人道:“我们走。”带头向边境方向行去。
看来,她也知道他们的行动肯定惊动了恩达斯帝国的边境驻军,准备在驻军赶到之前逃出恩达斯帝国的地界。
边上,舒切萨靠过来,将虚弱至极的我至菲琪手中接了过来。
接着,他冷笑着,故意重重将我抛在他的马背上。
巨大和痛楚扑天盖地地由创处袭来,我差点就痛晕过去。
不欲被其嘲笑,我强忍着一声不吭,只在心里将他骂翻了天。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当舒切萨的坐骑放蹄驰行时,伤口在马鞍不住颠簸的我立即体味到人间地狱的感受。
剧痛由胸口创处起始,如无数利刃向外持续扩散,缓慢却固执地切割我的身体,深入骨髓的疼痛将我身心笼罩,灵魂都似被夺走,我的人便在这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痛楚中不住起伏,能量一丝丝由创口溢出体外,连思考的能力都已丧失,若非绝不能输给舒切萨想法在支持着我,我早已呻吟出声。
冷汗泉涌,片刻间我便已湿透重衣,此时,我真的希望自己昏死过去了。
便在此时,镇子方向突然响起惊天动地一声狂吼,虽然很远,却如平地一声焦雷,即便距它至少好几里地,吼声却如在耳边响彻,巨大的音量震得我双耳嗡嗡作响,边上更是有好几名马匪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是谁如此厉害?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勒住马,菲琪他们往镇子方向望去,我亦挣扎着扭过头。
远方,维拉旺他们已经到达镇子,局势明显被控制下来,已有不少人开始救火,更有二三百马匪正惶然由镇内逃出。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马匪是被维拉旺击溃逃逸的残部,由于不敢与维拉旺所率的部队走相同的道路,他们是绕道回到马匪的大部队集结地,没想到,一眼看到两主战成一团,又发觉镇子无人防守,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攻击。
就这毫不起眼的溃军,居然左右了战局发展,事后知道全部经过,我只能以天不容我来感慨了。
正当我们四处寻找那发声高人时,又是撼人心魄一声怒吼,一个消瘦的少年抱着腰杆粗细长约五六米的巨木由镇内跳出,看他瘦小的样子,真让人难以相信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出自他口。
几个起跃,他追至马匪身后,将手一挥,巨木带着呼啸的劲风拍过去,平空立即刮起一阵飓风,几名倒霉的马匪惨叫一声,筋骨尽裂地飞跌出去,不仅如此,就连身下的马匹亦不能免,被巨木连带击中,打着旋儿撞开数米。
如此恐怖的速度和力量居然出自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之手,菲琪他们看得瞠目结舌。
而在一片惊讶与无法置信中,我却兴奋得几乎笑出来。真想不到,“血魂术”的效果居然如此厉害。
同时,我也有着一丝担忧,按书中所说,“血魂术”应该要经历约两天的考验,可那个少年只过了一天就醒来,由于没有资料考证,也不知道是否算是法术成功。
思索间,那少年又厉啸着连杀十数名马匪,追着他们一路向我这边行来。
不远处,搞清事情真相的维拉旺也带着手下和红枪中队的队员再度追来。
菲琪脸色骤变,促声道:“快走!”在舒切萨等人的拱卫下迅速向远方逃遁。
马速陡增,接连几个颠簸,我胸口如被人连刺数刀,发出一声惨哼,两眼一黑,不醒人世。
第二章 穷追
当我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身处一处营帐,面前,菲琪、舒切萨以及几名侍卫是老相识了,还有几个面容凶恶的男子,应该是马匪新选出来的头目吧。
从帐外的天色看,已经大亮,就是说,我至少昏迷一晚了。
见我睁开眼睛,舒切萨恶狠狠地将我提起来,厉声道:“公主殿下有几件事要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他故意下阴手,提起我时使劲摇了摇,弄得我伤处顿时一阵剧痛,冷汗立马流了下来。
他的动作立即激起我的怒气,咬牙冷笑,我道:“就凭你干的事,你就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舒切萨大怒,厉声道:“你找死!”说着,提起拳头。
“住手!”菲琪及时阻止了舒切萨的动作。
转向我,她肃然道:“你也知道现在的处境,若你不回答我们的问题,那我们只能用强!你何必要受那皮肉之苦呢?”
我淡然道:“这样说话很不舒服。”
菲琪立即明白了我所指,道:“给亚特男爵拿个坐垫来。”
在舒切萨及大多数人愤怒的目光中,一名侍卫取来坐垫,扶我在柔软的垫子上倚靠着坐好。
此时我才发现甲衣已经被卸下,换成了普通布衣,胸脯的伤口则被绷带细心包扎起来。
以这些人对我的仇恨,怎么会不仅没杀我,反而还想到帮我包扎伤口呢?一个念头突然涌入大脑,我几乎要跳将起来:“难道说,他们快被维拉旺那些人追得走投无路了?”
看来,应该就是如此了,故意装着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我借此掩饰心中狂喜,向着菲琪,道:“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先搞清楚她想问什么,若无必要,还是不要受苦得好,毕竟,那种痛楚可真他妈不是人受的。
再说了,我也留了一手,只说要她问,却未说回不回答,若触及不愿回答的问题,我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菲琪道:“追在我们身后的那个少年是谁?”
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她说的应该就是被我使用了“血魂术”的那个少年吧。
看来,维拉旺他们真是衔尾追来,至于那少年,应该是给了他们不少惊喜吧。
虽然明白了,傻还是得装的,我一脸不解地道:“我受着某人的‘热情款待’,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可能知道你们身后有谁追着?”
见我话里带刺,受讽的舒切萨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恶狠狠地又抓住我的襟口将我提了起来。
他怒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小子单枪匹马就屠杀了我们断后的二百后卫,这么强的实力,难道不是你带来的人吗?”
微笑着,我轻轻拍拍他的手,道:“冷静,冷静,不就是一个少年吗,你干吗怕成这样?”
这话比连打舒切萨两个耳光还令他难受,他双眼如要喷出火来,拳头高高举起,怒吼道:“你……”
“舒切萨!”菲琪温柔的声音及时响起,就如春风轻拂般带走了心头的火气
舒切萨怒气顿遏,冷哼一声松开手掌,任我跌回坐垫。
我又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襟,道:“就是嘛!何必那么大的肝火呢?”
菲琪轻哼道:“够了没有!”
看她表情不豫,显然对我嚣张的态度亦是大为不满。我可不想继续考验她的耐心,当下脸色一正,重新倚回重垫。
冷若冰霜,她道:“这么厉害的高手,若为本地人,肯定是著名人物,可我们却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而据我们所知,恩达斯帝国也根本没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只可能是你暗中带来的高手。”
这推断的确有几分道理,可惜的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那少年居然是被百族大战后便未出现的“血魂术”改造过,这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猜得对他的来历。
我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你们说的应该是那晚从镇子里吼叫着冲出来的少年吧?”
看众人惊喜地点头,我却是一阵微笑,道:“你们真是问错人了,那少年我虽然见过,但却并不知道他的来历,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
一番期待却换来我如此说辞,对面看我的目光立即变得可以杀人,若非顾忌着杀我后的严重后果,估计早就上来把我碎尸了。
看他们咬牙切齿却强自按捺的表情,我更是肯定救兵就在附近。
菲琪冷冰冰地道:“亚特男爵,我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看来,她并不相信我的话,这才点醒我保持贵族应有的尊严与气度——换句话说,意思就是要我说实话。
不仅是她,在座的估计没一人相信我说的话。
我吃力地坐直身体,肃然道:“创世神为证,我刚才所说之言无一虚假!”
把神灵都搬了出来,现在,在场之人应该信了我大半。
然后,我又加了一句:“他的确是本地人!你们应该有人听过他说话吧,身份能够借用,本地口音可是假不了的。”
这话让他们又信了几分。
菲琪皱起眉,自语道:“难道会是隐居在此的高手吗?或者是某位高人未出师的徒弟?” 没有任何线索,他们要是猜得出究竟所为何事那才怪了。
接着,她又死死盯住我,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们那方的人传话过来说,只有你开口才可能让他平静下来呢?”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凛,马上又恢复平静,道:“那可能是因为我救过他的缘故吧!”
“你救过他?”菲琪惊讶地望向我。
我当然不会全说,只是语焉不详地道:“我遇见他时他受了重伤,人也昏迷不醒,是我救了他。”
接着,我补充道:“不过,直到我出镇来偷袭你们时,他都是昏迷不醒的,所以,我并未骗你,有关他的一切我也完全不清楚。”
闭上眼,我道:“你们问完了吗?问完了就出去吧,我累了。”想到他们此时定是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得意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倒不是我要刺激这些人,而是我想知道局势究竟如何。
故意说些让他们动气的话,直到其无法忍受为止,他们退让的程度也就代表了他们情况的危急程度。
至于自身的安然,笛珀利现在应该已经潜伏到了附近,相信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我遇到太大的危险。
应该是制止了手下的愤怒吧,片刻后,菲琪道:“我们出去!”
未等她走出两步,我睁开眼睛,道:“公主,我差点忘了,刚才舒切萨摇的那两下把我的伤口又摇裂了,麻烦你帮我治治吧。”
未待她说话,我又转向舒切萨,道:“我有点饿了,你帮我拿点吃的来。”
舒切萨终于爆发了,怒吼着冲上来:“你给我去死!”狠狠一脚踢来。
“不要!”
“梅山队长(舒切萨的称呼)!”
“快住手!”……
帐内乱成一锅粥。
三四人一拥而上,将舒切萨死死拉住。
舒切萨还在愤怒地挣扎,不依不饶地大叫:“放开我,不就是一死吗?怕什么!就算死,我也要拉他垫背!”……
我终于达到了目的。看来,这些人的确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中,而且,应该与我救的那个少年有关。
觉才睡了一半,我便被叫醒,几人小心翼翼将我放到一个匹安着担架样坐鞍的马上,固定好,然后,一人牵马,几人保护,他们一起上马,带着我,随着再度出发的大部队拍马前行。
坐在马背上,不近不远地看着前方的菲琪,听着四周马匪不时响起的窃窃私语,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受到如此礼遇了。
原来,在我被擒后,那少年与维拉旺和红枪中队全尾随马匪追上来。
由于没了镇民,看到追击的只有这区区三百人——在战斗中,维拉旺与红枪中队都折损了不少人手,现在和起来也只有三百人左右——以为有便宜可占的菲琪带着马匪们转身迎击,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冲得溃不成军。
尤其是那个少年,视众多马匪如无物,仅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