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楼主很无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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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冲花篱翻个白眼,不悦的反驳道:“真正招蜂引蝶的可是花篱你,我看你是巴不得自己能招惹来一大群狂蜂浪蝶,若是你哪天死在了温柔乡里,可别跟地狱里的那些恶鬼们说自己认识我。”哎,小小年纪,便是如此毒舌。
花篱拿酒葫芦轻敲了一下花心的脑袋,葫芦倒擎手中,却是空无酒一滴,“小子,我可是你师父,诅咒自己师父死可是要遭报应下十八层炼狱永世不得超生的。”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虽说近朱者未必会赤,但近墨者却一定会黑。
花心这次倒没再跟花篱继续斗嘴,而是走到应落面前停了,流溪的目光一直在随着花心移动,秀美的跟女孩子一般的小少年,却有不输青年人的沉稳,不知这次他又会开口向落要多少银子,“这是楼主让取回来的东西。”花心道,取下背在自己背后的包袱塞进了应落手中,下一刻却闪身冲去了屋角边的厨房。
速度好快,看着瞬间消失的瘦小身影,流溪暗惊,“千公子觉得我这株木槿花还不错吧,”花篱忽然踱步走到流溪身边,用食指压弯一根花枝,指松花枝颤,抖落叶上珠,“叫我流溪就好,”流溪道,“主人不在就擅自取了柜里的衣服穿,抱歉。”不知道这个花篱武功又会如何。
花篱改口改的倒是快,“流溪也直接叫我花篱好了,”应落皱眉,“不过是一件袍衫罢了,”花篱转头看向一边脸色不善的应落,“楼主有的是银子,再说,那身衣袍穿在流溪身上确是比穿在我身上还要好看。”应落无奈,自己楼里到底都养了一群什么样的杀手。
“流溪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花篱转头问,流溪无语,礼貌回道:“木槿花。”难道有了银子还真能让人忘记一切。
花篱恍然,笑的得意,“这株木槿花就是上次去边关时一起带回来的,殷都的木槿花可没有这么好看的颜色,花瓣的层数也不及我这株多。”
庭前新移槿,原来指的就是这株木槿,古伯伯是隔一日才回的殷都,不是自己上次没注意,院里本就没有这株花树,流溪一拱手,道:“上次护送古伯伯去边关的事情也要谢谢花篱了。”
“分内的事,分内,”花篱摆摆手,笑道:“流溪不必放在心上。”应落眉角直抽,花篱这厮现在越发圆滑,前夜还一副没有银子不干活的顽固模样,此时此刻倒想起完成楼内的任务是自己分内之事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泰抱了一个小木桶走出了厨房,木桶盖了盖子,依旧遮不住腾腾热气,“楼主,千公子,可以吃饭了。”后面跟着端了三四个碟子的花心,“花篱,吃饭。”花心目不斜视,直接翻过檐下的木栏,穿廊进屋了。
这俩师徒的相处方式还真是奇特,流溪暗笑,“流儿我们去吃饭。”应落拉着流溪踏上木阶,独独留了花篱仍旧站在院中。
“花心~”哀怨长音,复长长。
☆、第五十四章中秋前奏曲
古伯伯面冷心热,平日里不苟言笑,只会默默的关心着身边之人,从来不懂直接表达,就连木心和兰心的生辰都未好好过过,又怎会让严叔送东西给自己,流溪坐在屋檐下的木栏杆上,将看过的信一封封的折好重新放回盒内,“挂在我房中墙上的那把剑怎么没有带来?”那把剑跟了父亲几十年,自己还在家的时候就舞过多次,又怎会不识,爹和娘亲兄长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应落站在一边不知该如何对答,自己去救流溪前就顺便自作主张的让花篱和花心将流溪的东西从古家取了出来,饭前花心递给自己的包袱里就只有几件衣服和邪医特别给流溪制作的那一盒药,其他的东西自己觉得无用压根就没让取,挂在墙上的那把剑自己也曾取下看过,跟自己的寒霜剑根本没得比……
看出应落的窘迫,流溪抱着木盒站起身,问道:“房内可有纸笔?”先暂时放着吧,反正自己平日也不会用那把剑,何时都可再去取回,一个人出门持两把剑也确是不太方便。
“我房中桌上有纸笔,流溪自己去取了就行,”在庭院中与蜜蜂戏耍的花心很快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介意你直接用我的书桌写信。”花心的自来熟跟自己师父相比,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流溪道了声多谢就穿檐廊向花心卧房转去,“流儿你要去跟谁写信?”应落紧紧跟在后面问,那都是多年前的信件了,而且千连缨也已死了有三个月了,流溪就算写了回信也没人看,难不成是自己擅自让人取了流溪的东西,流溪生气要写信给邪医让收留自己?
应落抬手拽住了还在前行的流溪,低声道:“对不起。”流溪停了脚步转身看应落,虽看着自己却眼光躲闪,脸上还带了希冀和讨好,像犯了错的孩子,等着爹娘的责罚,又希望爹娘可以罚的轻一些,“落把我的东西都拿回来了,我不回古家总得写信跟古伯伯说一声,”流溪无奈轻笑,转身继续前行,“就算落不那么做,我也打算不再回古家了。”
原来昨晚自己问时流溪不吱声是默认,应落唇角瞬间扬起两步追上流溪,伸手将流溪的手握进自己掌内,“流儿既然答应了就直说嘛,害我担心了一整晚都没睡觉。”
花心的房间跟花篱的差不多大,只是多了一张长桌、椅子和塞满了书籍的木架显得有些狭小了,而花篱的卧房除了床便只剩一只小桌柜,上面放的是铜镜、玉梳和凌乱放置的几只男式发簪环扣。
流溪进屋走到桌边,应落就殷勤的先拉开了椅子,流溪坐下在桌上抽出一张未用宣纸铺好,应落就迅速的拿了纸镇压上,流溪拿笔准备写字,应落就站在桌边磨墨,而且那脸上的笑就没有一刻曾消失过,流溪对此忽视之。
墨点落宣纸,脑中思绪乱,流溪端着小狼毫在桌边坐了近盏茶功夫依旧不知该如何落笔,古家虽不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却是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养育之恩不能忘,如今自己一声不响就离开了终是不好,但若非如此,古伯伯一直想让自己跟兰心结为连理,定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流溪左右为难,古家终不是自己最后停留的地方,到底写一个什么理由才比较妥帖?
“过两日我陪你一起去京城拜祭你母亲吧。”应落忽然在一边开口道。
流溪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这两日因为寒笙的事情,自己竟忘了此事,古伯伯说娘是这个月二十八的忌日,自己确实必须要去日升城一趟,娘死了,爹在信中为何也不曾提及,怕自己那时年龄太小难以接受嘛,可是那时自己已经十二岁了,也不知娘是怎么死的,流溪心中轻叹,手中笔尖游走。
不消片刻,便已写完,不过是自己要去京城拜祭母亲暂时不会回古家云云,流溪搁了笔将信纸叠好装入准备好的信封当中,至于拜祭了母亲之后该如何,流溪只想顺其自然。
流溪拿了写好的信笺跟应落一起出了花心的卧房,刚好王泰做好中饭走出厨房,花篱吃了早饭后出的门回来的也很是时候,几人进的堂屋,花心已将炒好的菜摆放上桌,“刚好赶上吃饭,”花篱挑了张凳子坐下,看向一边的王泰调侃,“以后谁若是娶了王泰真是享福,这菜做的比楼里的厨子还……唔~”花心凌空抛来一只鸡脚,刚好堵住花篱的嘴。
说到有人娶自己,王泰倒是不生气,冲着嘴中塞了鸡脚的花篱笑的狐狸,“花公子如此说,莫不是看上在下了,”桌下暗潮汹涌,花篱忽然躬身抱脚,口中鸡脚也掉到了地上,“不过在下对花公子不感兴趣。”王泰哈哈一笑,花篱眼中泪光闪闪看花心。
房间去了厨房厅堂,便是花篱花心一人一间的卧房,碗筷等物也都是成双成对的,应落流溪还有王泰三人现在面前摆放的东西都是应落来时才出银子新买来的,也亏得房中会有多余的椅凳。
应落夹了一块麻辣豆腐放入流溪碗中,流溪轻笑,看向王泰,“王泰今日可有时间,帮我去古家送一封信。”王泰收了肆意笑容说可以。
“王泰若是要进城的话,就等到明日再回来吧,”花篱双眼冒精光,“明日就是中秋节了,刚好买些沁芳斋的月饼回来,今年中秋终于可以一偿所愿了。”自己可是苦等了多年,奈何花心那小子懒得动,弄的自己每年都是只能想想,就是吃不到。
沁芳斋的月饼啊,每年中秋也就卖出那么一千块,若是想吃到沁芳斋的月饼,寅时天微明就得去,才有可能买得到,不过想吃到也是很容易的,“沁芳斋每年除了放在店里卖的,还会多做一些留着自己吃,”流溪道,从袖中拿了一枚玉章抛到桌对面,王泰伸手接住,“沁芳斋的老板跟我有些交情,你拿着这个直接去找掌柜,不用排队他也会卖给你的。”
“买个月饼还要排队?!”王泰愕然的看着手中刻着流溪名字的印章,沁芳斋的月饼出名,自己也只是略有耳闻,难怪花篱非要自己去买,这是趟苦差,“花公子武功这么好,直接去他们后堂取不就行了。”想吃却不愿动,吃不到,活该。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我是很想吃到沁芳斋的月饼,不过若是用这等非常手段,我花篱宁愿不吃,”花篱说的大义凌然,另外四人低头吃饭,你就直接说自己懒不就得了,“我们是杀手不是毛贼……”被其余四人完全无视。
“对了,昨日我还在成衣铺里订做了两件新的衣袍,也麻烦王兄帮我取一下,”王泰眉角抽抽瞪花篱,这才两日,人家做的出来吗,花篱将刚刚夹起的一根肉丝放入碗中,“我是他们店里的老顾客了,他们会优先给我做的。”花篱悠悠道,一看就知这已不是第一次,王泰眼珠都开始抽动。
想到那一整柜子的各色花衣,应落也是腹诽,花篱这厮到底还要买多少衣服,而且这次花的还都是自己的银子,“我走了谁来煮饭?”王泰想到另外一个重要问题。
“花心。”花篱回的干脆,将一颗蘑菇头塞入口中,“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葡萄,我今年好像还没吃到过,忽然想吃了。”自己为什么想吃葡萄来着,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流溪的院中应该有个葡萄架。
一两银子不掏还这么多要求,王泰腹诽,花公子的‘爱财取之有道’还真是有‘道’。
☆、第五十五章你是我夫君
王泰吃过中饭后就骑马离开了,下午花心和花篱在院中围着那株殷都难寻的木槿花一起继续观察他们用于杀人的蜜蜂,昨日能这么快在偌大殷都城中找到流溪也要多亏了这些蜜蜂,应落前几日说要教流溪剑法,今日刚好很空闲两人就挥着木枝你来我往的拆了几招。
流溪身体弱,若是连续性的快速进攻根本撑不了太长时间,应落创的剑法飘逸轻灵,剑招轻缓若浅滩流水,是以退为进四两拨千斤的打法,与人对敌之时要求尽量避其锋芒,在短时间内寻其破绽,一招定输赢,但若是对上排在江湖中前几的高手中的高手,这套剑法则会收效甚微,毕竟实力和体力的差距都在那放着呢。
比划了一个下午,流溪早已是精疲力尽气喘吁吁,却仍是赌气发泄一般的挥着木枝攻向应落,应落偏身躲过,抬手握上流溪持木枝的手腕轻轻一扯就将人带到了自己身前,温声道:“若是真的有高手挡道,有我一个就够了。”心中轻叹,寒笙的事情你到底还要纠结到何时,为何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手中木枝掉落,流溪靠在应落胸前休息了片刻,道:“我没事。”声音低缓,转身到方井边打水洗脸了,练了这么久,应落气息却是毫无一丝凌乱,也不若流溪那般出了一脸一身的细汗,看着流溪的背影消失在一棵花树后应落大踏步去了厨房。
流溪洗完脸后转身正看见花篱倚靠着花树而立,袍摆扬起花随风舞,“流溪只是太过被动的接受会让人产生错觉的,楼主很重情,若是流溪无意就适当的拒绝一下,不要在给了人希望以后再让人失望。”花篱淡淡的道,表情是流溪从未见过的认真。
披衣夹菜拥抱亲吻甚至是在床上时的欢爱,自己确实是一直处于被动的一方,还在云雾山的时候就习惯了他的存在,不作任何言语的享受他的温柔体贴,自己以前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依赖他人的人,依赖也是一种束缚,当自己发现时却已被困其中,从何时开始……
应落刚一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花心站在灶边舞刀剑般的挥着大勺炒菜,才跨入门还未说话,“我可不想再花上一个时辰去涮一口糊了底的大锅。”就被花心毫不留情面的打击过后轰出了厨房,其实应落倒不是真的想帮忙,只是想让流溪笑着跟自己说一句‘味道还不错’。
“流儿。”流溪回神抬眼看去,应落嘴角含笑,缓步走来,中途偏头看向一边花树下的花篱,“花篱刚才跟流儿说了什么?”应落问,警告意味十足。
花篱耸一下肩膀,笑回道:“我刚才说在我们英明神武俊逸非凡的楼主大人面前,任谁岂有不被动的道理,流溪说那都是楼主心甘情愿的,哎,楼主何时也能对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好一些,就算只有十分之一也是好的。”
应落笑道:“本楼主可是从未克扣过你们银子,这样还不够好嘛。”
“楼主说的极是,是花篱贪心了,”花篱谄媚道,转身离开井边,“太过被动了还会很吃亏的。”走出了三步的花篱忽然转头道,笑靥如花,表情意味深长,在应落的瞪视下缓步离开了。
自己亲口说的不喜欢,于他,现在又是何种情感,流溪作低头沉思状从应落身边经过也离开了。
吃饭洗澡同塌而眠,一切都还跟以往一样,又有什么不一样,比如,流溪忽然变得沉默了,应落的话却变得更多了。
今日中秋,天气还不错,不出意外晚上应该是可以看得到月亮的,练了一上午剑,‘王泰不在,烧晚饭时需要的菜肉总得需要人去买’应落如是说,硬拽着流溪出了院落,走小径向青李村的船渡口行去。
路边青黄野草丛生,有蒲公英的绒球被风吹散,种子飞向高空,不知来年会在何处生根发芽,流溪偏头看向一边的应落,满脸都是温柔的笑,即使隔了朱红的面具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落真的喜欢我吗?”流溪问。
应落仰头看天,碧蓝的天空只有一片流云,“真的很喜欢。”只是这份喜欢何时才能到达你心底,流溪闻言却是不再言语。
长长小径静静走到尽头,转过一小片李树林便是渡口,因为节日的缘故,村口江岸边除了卖新捕捞上来的新鲜江鱼、自家小院种植的青菜、鸡蛋等,还有各种式样的小彩灯,虽然做工粗陋了些,还是很有中秋氛围。
买卖东西的都是青李村中之人,没有特别激烈的讨价还价,有时高兴了就你送我条鲜鱼,我回赠你篮鸡蛋,渡口的小摊位说白了更像是以物换物,或村民在闲暇之时的另一种娱乐消遣方式,同时还可以促进彼此之间的交流。
应落带着流溪边走边看,不觉就走到了卖青菜的小摊上,没想到送了青菜的大娘记性会如此之好,居然还认得应落,“小伙子又来为自家娘子买鱼炖粥了。”满脸褶皱的大娘和善一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齿,应落那身耀眼红衣、朱红面具就算是想忘记都难。
“还要多谢上次大娘教授的炖粥方法,”应落笑的灿烂,“我家娘子夸赞味道还不错。”那可是自己第一次煮东西,流溪竟然说了好吃。
“你家娘子身体可好了……”卖菜的大娘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