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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骗子楼主很无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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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落为流溪脱了衣袍盖上被子,便出门倒了凉掉的洗脚水,花篱花心三人也各自回去休息了,院中只剩清冷月光洒在孤零零的一张放桌上,矮凳东倒西歪的落在周边,应落直接将木盆放在院中就踏上木阶穿厅堂去院后洗澡了。
  流溪跟应落住的是花篱的房间,花篱跑去和花心挤床睡了,而院中加上厨房厅堂就只得四间房,厨房肯能不能睡人,王泰就在厅堂打起了地铺,“寒笙身上可有什么异样?”应落洗了澡经过厅堂,王泰正在为自己铺床。
  自己当日并未下过杀手,考虑到当时流溪在场,就算是在掐上寒笙脖颈的时候也是留了余地,应落一直觉得寒笙死的太过蹊跷,在吩咐王泰掩埋尸体烧院前就向王泰使了眼色让检查寒笙尸体。
  “没有使用人皮面具,楼主看到的那张脸就是他本人的,应该是因窒息、内脏出血过多而死,但有一点却很奇怪,”王泰停了手中的动作,盘腿坐在被褥上,接着道:“按理说,人死后自己的内力在经脉内将不再流转,会慢慢随着尸体腐烂消失的才对,虽然那少年的脉搏和心脏都已停止跳动,我在查看时却感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内力流转,等我再仔细输入内力去探查时却又完全消失了。”
  寒笙这个少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楼里的消息这一两日的就会传来,不知又会有何种新的发现,应落唇角漾起一抹笑,被圈住的猎物怎能轻易放跑,“要不要我再去确定一下尸体是否还在?”王泰看着应落唇角的笑问道,看来自己楼主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那所院子不是已经烧尽了嘛,白日里不方便查看,明日我们就启程直接去京城,不会在殷都停留太久,所以你就不用再去查看了,还有我的身份,不用再对花篱他们瞒着了。”应落道,抬脚步出了厅堂。
  应落回房时床上的流溪刚好翻了个身,好像睡得不是很沉,看一眼床上又在纠结拧眉的不安睡颜,应落熄了烛火拖鞋掀被滑了进去,头刚放在了方枕上,流溪整个人便滚了过来,一条长腿还不偏不倚就搭在了应落腰腹之上。
  胸膛是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流溪半趴在自己身上,左手放在自己肩头,应落哭笑不得,流溪以这种姿势紧挨着自己,让自己今晚如何睡得着觉。
  “我是不是开始喜欢你了?”寂静的房中忽然响起梦呓一般的话语,应落伸臂抱紧了身上的流溪,心快速跳动,自己今晚是确定睡不着觉了,黑暗中应落的嘴角弯弯。
  流溪终于跟自己说喜欢这两个字了!今年中秋的月亮真不错。
  ------题外话------
  猫的毅力不必任何人少……
  




☆、第五十八章离开青李村

  心爱之人此时就趴伏在自己身上,还是以那么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模样,怎能不让人热血沸腾蠢蠢欲动,应落自认没有那个将澎湃心潮压制的定力,流溪刚一睡沉了,应落就将人小心的挪到了床内侧,起身出门醒神去了。
  秋夜凉风习习,带来声声销魂吟哦,玉床不耐连翻滚,吱咛晃响,就连天上的银月都羞得躲到云朵后面去了,应落仰头很想忽视掉此时不远处房间内正在上演的活春宫,奈何自己却是倍受煎熬,花篱这厮忒得禽兽,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下手,应落暗骂一句,大步去了井沿。
  昨日宿醉流溪今晨醒的却是很早,应落见床上流溪揉着额角坐了起来,笑道:“流儿觉得如何?厨房王泰熬了醒酒的汤药,我去端来给你。”自己终于等到流溪醒来了。
  “我昨晚喝醉了吗?”流溪一句问话让应落保持了一夜又一整个早晨的笑容瞬间僵化,犹如晴天里的大霹雳,还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应落身上。
  应落一步步走到床边,双眼直直的盯着流溪的眼睛问道:“流儿还记不记得自己昨晚睡着前说了什么?”又如兜头一盆冷水,浇的人心拔凉拔凉的。
  流溪低头沉思片刻,摇摇头,看着应落的眼神除了疑惑还是疑惑,“我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吗?”很重要,应落心中呐喊,对我来说是非常之重要,“可是不记得了。”
  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盼来的一句喜欢就这么没了,流溪以前也在迷糊糊的睡梦中说过的话都记得,为何偏偏忘记了昨晚说过的话,难道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在应落还在为流溪最后的一句‘不记得了’纠结时,流溪已经翻身下了床。
  流溪取了自己的干净衣服穿上,转身看时应落还站在床边愣神,表情有些像想哭,“我昨夜说过什么落没有喝醉应该知道的,”流溪给腰带结了活扣,套上外袍,道:“我先出去醒醒酒了。”拉开房门出去了。
  我是不是开始喜欢你了,流溪昨夜趴在自己身上就是说的这句话,自己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可是流溪不记得了又有什么意义,应落很想仰头问苍穹,为自己掬把辛酸泪,流溪既然说了喜欢就一定是开始喜欢自己了,以后两人在一起,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听流溪亲口说喜欢,应落翘着唇角也出门了。
  吃过早饭后应落流溪三人乘着马车就离开了青李村,赶车的依旧是王泰,偏头瞟一眼,马车窗外荒草凄凄,路得尽头却是无人来践行,应落舒服的躺卧在软垫上,心中感慨,没想到昨晚房中被压的竟是花篱,果然后生可畏,以这两日的情形来看,估计花篱以后上街是再也不敢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往人身上瞅了,想到此,应落心情豁然开朗。
  青李村距离殷都不是太远,坐马车慢的话也就一个时辰便可到达,王泰将马车驶入城内停放在一座石桥边的柳树下,就径自下车去买路上吃用的东西了,流溪跟应落两人就坐在车上等,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掀帘看风景。
  绿柳不敌凄秋风,瘦黄细叶落清河,清河碧水载细叶,恰似小舟荡涟波,流溪看着水面打着旋儿后迟迟不愿沉入河底的黄叶,嘴角轻翘,即使已经从枝头落下,也在挣扎嘛。
  “千大哥,千大哥,”马车外忽然传来兰心的喊声,“千大哥,你在里面吗?”应落闻声倏然睁开了眼,流溪半坐起身就欲去掀车帘却被应落从后面抱住,“流儿就坐在车里说。”
  流溪向后转头看了应落片刻,应落脸上挂着无赖笑容就是不肯松手,只得无奈的坐到另一扇窗边,应落顺势就趴在了流溪肩背之上,“兰心怎知我在此处?”流溪问,车窗帘布半挑起,刚好只能看到流溪一张脸。
  兰心穿了一身葱绿的裙装站在车边,脸上喜忧参半,“我刚才在街上遇见王泰了,是他告诉我千大哥在这里的,”车上流溪不语,沉默片刻,兰心开口问道:“昨日是中秋,千大哥为何没有回府,却只差人送来一封信,爹看过后就把信撕了,当时好像非常生气。”
  古伯伯一定是以为自己违了他的意愿才会如此生气,但自己现在也确是跟落在一起,流溪心中轻叹,“兰心还记不记得那日木心带回来的少年,后来还在府中做过一段时间的小厮。”
  兰心点点头,“记得,寒笙原来不是在千大哥院中伺候的嘛,不过这两日忽然不见人了,而且府中的下人说,几日前的晚上有个武功极高的大侠去下人住的院子找过他。”兰心说的神神秘秘,车里应落趴在流溪背上肆笑。
  武功极高的大侠,落既然去找过寒笙,就是一开始就对他起了疑心,应该也已经暗中让人调查过寒笙的事情了吧,流溪暗想,“寒笙前日不知因何缘故绑架了我,我也是才被落……楼主救出不久,所以中秋才未回府,对不起。”
  “绑架?!”兰溪惊呼一声,“现在已经无事了。”流溪忙道,寒笙会突然绑架自己确是有些让人难以相信,兰心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柔弱大小姐,惊讶过后见流溪真的没事也就放心了,“那,那封寄到爹手中的信也是寒笙写的了?”爹怎么没有派人去找千大哥呢。
  “信是我写的,”兰心闻此眉毛皱起,流溪接着道:“这个月底是娘的忌日,我想去京城拜祭一番,古伯伯撕掉的那封信上写的就是此事,古伯伯应该是因为我没去亲自跟他说此事中秋也没回府才生气的。”
  “千大哥现在就是要去京城吗?”
  流溪点头,“嗯,殷都离日升城较远,现在若不动身,可能会错了日子。”
  兰心依依不舍,问道:“千大哥自己在路上一定要注意身体,心兰草的花朵刚刚晒干,所以心兰露还没做出来……”
  “木槿走时给我留了药,兰心不用担心,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去京都。
  “本楼主一定会照顾好流溪的,古小姐就不用忧烦了。”应落在车内道,因为未戴面具便只有一个声音从帘后传出。
  “原来落楼主也在,那就劳烦落楼主了”
  “我的荣幸。”
  应落又跟兰心寒暄了两句,王泰买了东西很快回来,兰心站在车边问道:“千大哥何时回家?”流溪停顿片刻,未作回答就放了车帘,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马鞭脆响,马车重新开始驶动,冲北门而去。
  应落从刚才开始抱着流溪直到马车出了北门就没松开过手臂,流溪实在是受不住两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抬手拍了一下应落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应落不依,向后仰倒,带着流溪一起躺在了毛毯之上。
  流溪无奈问:“落又怎么了?”
  “流儿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我们不会再回古家了,”应落松开流溪,枕着双臂看车顶,问:“怕她伤心吗?”话语有些发酸。
  “兰心只是把我当大哥看。”
  “她可曾亲口跟流儿这样说过?”
  “未曾说过?”
  “流儿人那么好,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应落忽然翻身又将流溪捉进了自己怀里,“古家大小姐一定是对流儿存了非分之想。”
  “有非分之想的人就你一个。”流溪火道。
  “我对流儿的执着,那不叫非分之想,是喜欢。”
  “……”
  “话说邪医为什么会对流儿这么好呢,不仅无偿诊治,还亲自制药,他是不是也对流儿存了什么非分之想。”
  “我出去坐一会。”透透气,让自己的耳根清净一下。
  
  




☆、第五十九章嫌隙暗生

  坐马车要走上五六日方能到达启明国京都日升城,这才刚刚在路上行了不过一个上午应落在车内呆的已是烦闷不已,原因无他,只因流溪不知何时特地托王泰在殷都停留时给自己买了几本闲书,此时正坐在窗边翻看的认真,不愿搭理应落。
  秋日天高云淡夕阳斜照,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车辕之上,王泰取了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掀帘递给了应落,应落看过就将纸条放到了流溪正在阅读的书页之上,信件是从幽冥楼传过来的,关于寒笙。
  那座不久前才染过蛊毒的村庄中根本就没有姓寒的住户,京城周边与其相邻的几所村镇也没有少年丢失或生病的少年经过的事情发生,寒笙就像凭空出现在世上的人一样,查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落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寒笙的?”流溪问,将字条递回应落手中。
  “还未见面之时就开始怀疑了,”流溪愕然,应落接着道:“看来流儿当时没有注意到,我们一起到古家的第二日清晨,流儿在门外跟寒笙说话之时,我在屋内感觉到了一丝内力的流动,虽然不知道流儿房里的人是谁,那时寒笙应该对我是存了敌意的,只是那敌意只显露了一瞬便很快消失了。”
  想到那日早上发生的事情,流溪道:“寒笙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红痕,或许是因此才生了敌意。”难怪帮自己系了腰带结扣后寒笙就匆忙离开了,是因为知道落发现了自己会武功的秘密,落后来也确实向木槿询问过此事。
  闻此应落蹙起了眉,道:“邪医刚医治好了村中的蛊毒要送木心回家,半路上却遇到了生病的寒笙,他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我原以为他会跟蛊毒的事情有关,或许他一开始就是打得流儿的注意才混进的古家,但是又有些说不太通。”若是为了流溪为何不直接来古家,找邪医和木心岂不是绕了圈子,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回古家。
  “寒笙为掳我来院中之时我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不是为我专程来的古家,”流溪合了书册,道:“只是他说的遇到我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不太明白是何意思。”
  应落思忖片刻道:“寒笙应该很早以前就是知道流儿住在古家的事情,却不知流儿样貌如何,或只见过流溪往日样貌,今日进了古家却发现流儿跟自己已故所爱之人长的很像,所以才会将流儿掳走的吧。”寒笙非殷都人,未曾见过流溪却知道流溪在古家生活,就不能排除他也清楚流溪是千将军儿子的可能,但就连自己也以为流溪十多年前就病死了,除了寒笙还有谁知道此事,寒笙到底又是什么人,应落忽然发现,越是深究寒笙身上的谜团越多。
  寒笙不认识自己却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是听谁提起的,又是何时知道的,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暴露会不会连累到古伯伯他们,流溪竟是跟应落想到了一处,“寒笙将流儿掳走后,除了说流儿跟那个叫林的人长的很想外,还有没有说些其他的事情?”应落看着低头沉思的流溪问道,“什么都好。”寒笙被瓷片划破的手指流出的血液好像也有古怪,若是当时邪医未走,或许还可以从中发现点什么。
  “‘你太蛮力了,我内力自己控制不好,若是太过挣扎的话我怕再误伤了你,就给你下了一些普通的软筋散,对身体无害的’,”流溪想了好一会,将寒笙疯狂的有些失了理智之时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末了又加一句,“这是寒笙在落闯入房间前说过的原话。”说完拿了一边的书册随意翻开了一页又开始慢慢读起来。
  被内力震碎化为齑粉的纸条飘散到窗外,应落吹去掌心残屑挪到流溪身边,抽了流溪手中的书册从身后将人半抱入怀,沉声问:“在我去之前,他有没有对流儿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想到那日进屋时看到的情形,手臂不觉越收越紧。
  虽然看不清应落此时的表情,流溪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应落身周散发而出的怒火,心里也不觉恼怒,“落做过的寒笙都做了。”流溪仰头枕在应落肩上闭着眼睛低声道,心中暗问,若是真是如此,落会如何?不允许其他人碰触我分毫,呵呵。
  流溪在生气,“幸好他死得快,不然定让他生不如死,”应落警觉,轻笑道,偏头吻上流溪的脸颊,“对不起。”这次又没护好你。
  其实那日应落冲入房间的时候,寒笙也就刚刚撕开了流溪的上衣,在胸膛锁骨的位置咬了几口,应落知道对于此事流溪心中也是不快,便静静的拥着流溪不再多言,却是思绪散乱,寒笙才只是亲了几下就招了流溪如此厌恶,自己跟流溪在一起的那两个晚上,不知流溪又是作何感想,哎,何时会对自己真正的说声喜欢,而非酒后的疑问。
  车内静谧无声,帘外王泰暗叹一声,楼主那句话问的实在不该,千公子一个人在古家压抑的太久了,虽是男子内心却太过敏感,不管什么事情都喜欢默默藏在心底,楼主也非有心,但愿千公子这次不要想太多了。
  马车在城门完全关闭前驶入了城内,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栈接待了这辆马车上的客人,应落不喜被人打扰就跟掌柜要了客栈后的独院住,小院刚好两间房,吃了晚饭后流溪应落跟小二要了热水就回房各自清洗落在身上的灰尘了,而王泰一人住在了客栈二楼的房间内。
  应落洗完澡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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