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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另余-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我不会忘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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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我和秦廉?根本不可能!“我和他?”
  “他可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东方男人,当年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对这样的言论我不以为意,我和他不过并称“双臂”,同顶着亚洲面孔,让人误会并非我能控制的。但这样的言论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我就要怀疑,我和秦廉当年果真如此交心?
  
  秦廉因为案子的问题提前一天返回香港。我原想回纽约看看母亲,打电话时却被告知她人在日本,只好作罢。
  下飞机之后,居然在机场见到安牧。毫不避讳的甬道口大声喊,“Zoe!Zoe!”原想快步离开,他的声响更大,我只好停下来,“还真是很巧。”
  “我问了盖小姐时间,特意来接你。”他倒是坦白得很。
  近三个礼拜不见,他似乎忘了我们上一次见面的对话,决定提醒他,我换英文跟他说,“安先生,不要浪费彼此时间,我们并不合适。”
  他的听觉系统似乎自动过滤了我的话,径自拿过我手推车上的行李,朝外走。
  连续12个小时的飞行,身体的疲惫在灯光下加强,我没有力气和心绪跟在大庭广众之下斗智斗力,拉住他的袖子,“中英文我都试过,还是安先生希望我用希伯来文再说一次?”
  他转过来,足足3秒钟不发一言,只是盯着我的眼睛,那双明亮至极的眼睛似乎有蛊惑的能力,“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以为他又会有什么惊天之语,原来只是这一句,内心承认他说的是事实,“所以你不要再烦我,目前我没有力气跟你斗智斗勇。”
  “你为什么要跟我斗?”
  我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生活就是一场战斗。”
  “我不是你的敌人,”他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扶住我,“我们可以立约结盟,并且我无条件做你的援军。”
  “这个世界没有无条件的支持……”好吧好吧,再说下去腿脚就无法受控于我,“请送我回家。
” CH 7
  CH 7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黑暗,身体的不适感消失,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公寓,我从来不会关灯睡觉,并非害怕或是缺乏安全感,只是从小到大的习惯,我睡觉的时候母亲仍挑灯工作,我醒来的时候母亲仍在奋战,只要开着灯,我知道母亲就在附近,她的所有辛苦我都历历在目。
  我伸手去够床头灯,才得以好好打量这个房间,蓝黑色的窗帘让我不能够判断现在的时间,房间内除去这一张大床和一张椅子并没有其他的设施,蓝色的床单有淡淡的烟味。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一闪而过秦廉冷漠的目光和意味深长的淡淡苦笑,然后是安牧——他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我居然会相信他?居然会在他的车上睡着?
  
  掀开床单下床走出房间,客厅的灯光柔和舒适,看到天花板上高悬的圆盘显示已是下午6点多钟。
  安牧托着两个餐盘从某个房间走出来,身上围着蓝色围裙,“醒了?过来吃晚饭。”
  “这里是哪里?”我看到他的餐桌上已经摆了不少盘子,颜色看起来不差,香味也不差。
  他笑,“Zoe不可能连这点的推理能力也没有,”把盘子放下,“我家。”
  “不,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走过来,好似熟捻的拉过我的手,我从不知我和他的关系已到这个地步,“你早上8点下飞机,在我车上睡着,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只好带你回来。”
  我接受他的陈述。不否认,我饿了。
  
  “怎么样也夸奖两句吧?”他满脸期待的望着我,一手刀一手叉。
  “呃……”我从来吝于给别人夸奖,那种破绽百出的夸赞在中文里尤其是投降献媚乃至受贿的代名词,我说不出也不愿意接受,打算忽略掉他明亮至极的目光,低头继续对付餐盘里的香草羊排,和我平时吃到的味道不大一样,但明显味道更富足,也或者是我真的饿了。
  “喂!”
  他索性放下刀叉,表明我不夸奖两句他就不作罢的姿态。我决定我不理他。
  他居然伸手过来抬起我的下巴——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下一跳,“你干什么!?”
  逼我直视他,一派哄小孩子但仍带着强硬的口气,“夸奖我。人人都需要被夸奖,并非要求你放低姿态,只要你实话实说。”
  他的手停在我的下颚,“我这样像在被人刑讯逼供。抱歉,我从来不夸奖人。”我不想妥协。
  他的手立即放下,但却转移座位到我这边,跟我并排,双手力气大得惊人要我转身面对他,不知道他的盯视之后还有什么动作。
  “从不夸奖人,那会不会夸奖一只超级可爱的狗?”他的笑里有狡黠的味道,看来甚为得意,抓到我言语里的破绽,我的确会无意识的夸奖楼下管理员的狗可爱,“那么现在把我想象成一条需要夸奖的狗。”
  啊?我瞪大眼睛看他,随即笑了,“你果然是放了很低的姿态。”
  “我要让你学会夸奖别人。”他也笑了。
  “你只让我学着夸奖一只狗。”
  他突然松开钳在我两臂间的手,坐回他自己的位置,看来有生气的趋势,内疚感腾升,我把话说过了。
  静静的坐着不到1秒,他拿起面前的盘子起身走回厨房。背影看起来难过,我真的如此吝啬?
  
  “那个……比我想象的好。”
  我终于开口,等着已经停下脚步的他的反应,我并不希望弄僵这顿饭的气氛,只是我一贯的进攻不妥协难以做出改变。
  他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我的已经是笑脸,“真的吗?比你想象的好?”
  我松一口气,继续拿起刀叉,轻轻点头,“我已经在用行动说明了。”
  他坐回位置,“哄一个人并不太难,不是吗?”把中间的那盘香草焗虾推到我面前,“再尝尝这个,”又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好不好吃?”
  无奈点头。
  并非菜式不好,只是,只是对面这个人在进攻我的城堡,他的大军已经杀到护城河外,我的对策还没有出炉。
  
  晚饭后我参观他的书房。和我刚才呆过的深蓝客房不同,银灰色是主基调,整面近4米高的墙凹进部分被用作天然书柜,层与层之间用作支撑的只有两条漆上银灰的长木,与书房内的整体色彩相谐相和。随手抽出一本英文原版的《巨人传》,转身朝他说话,“这个书柜非常别致。”
  他立在书房的门边,手里是两听可乐,笑容张扬,“我当它是夸奖。”
  “我只是陈述事实,”随手翻过两页,重放回位置,“我的工作并不允许我经常发表一些带有感情色彩和道德评价的言论。”
  他把可乐放在书桌上,走过来,“现在我不是你的当事人,你也不是我的委托人,你在我家里,这里没有任何与你工作有关的物件。请放松自己。”
  我叹气,在家里尚且我不允许自己放松,更何况在这里,“抱歉,做不到。”
  
  他走到我面前,双手轻轻扳过我身子,让我背对着他,“你需要我的帮忙,”然后双手在我的双肩揉搓, “时刻保持高度的戒备对身体不利,现在听我的。”
  不,他在诱惑我,他在试图改变我,他越过护城河,在敲打我的城门,我怎么可以坐以待毙?
  我转过身子,右手去挡他仍停在我肩膀上的手,“不,抱歉,我不需要。”
  他微笑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担心里面在泄漏我的害怕,“不,你需要,你的眼睛告诉我你需要。只需要5分钟让身体放松,”他重又转过我的身子,“往前走,慢慢往前走。”声音像催眠的符咒。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可以,不可以像笨蛋的特洛伊人一样自己为敌人开启进攻的大门。他的双手力道却在加重,双肩居然放松下来。
  
  越来越靠近他书房内的大幅镜子,居然有人在书房里摆设镜子?
  除去车子的后视镜,我从来害怕照镜子,也从来不照相,那个在反射原理里面可能丑态毕露的真实的我,不敢面对。立即闭上眼睛。
  他的手停下来。我疑惑,却不想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他在下命令,“害怕照镜子的人,害怕面对自己的内心。”
  “不,博尔赫斯说镜子不过是可恶的繁衍生殖器。”我反驳。
  感觉到他的手离开我的肩膀,那里已经产生的温暖感觉瞬间消失。凭着感觉要退到镜子的势力范围之外,他的手却突然间落在我的腰际,紧紧匡住,阻止我再一步后退,另一只手在拉捻磨挫我的头发,扯开我的发带。
  “不要逃。你知道自己的头发披洒下来可以多美吗?”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沙哑而蛊惑,“放松自己,睁开眼睛,否则……”
  这个否则把我所有的理智全部召回——我在干什么?任由身后的那个人如此摆布?
  “不,我……”我急速转身,却发现转身之后面对的才是那面大镜子,镜子里面的那个人长发披撒,垂及过肩——这是我……
  他在我身后笑,“看见了吗?”他的右手抚上我的额头,顺着头发缓慢的下移,“镜子里面的你。是不是比想象中的好?”
  “我从未想象过。”无意识的呢喃。那个,真的是我?
  笑意还停留在他的唇边,只是下巴已经搁在我的右肩,“不用怀疑,她真实存在,镜子不说谎。”
  
  等到他的手再度攀到我的腰间,我的自我迷惑已经结束,“抱歉,我要回家。”
  他点头,径自走回客厅取过我的旅行袋和外套,“路上小心。”
  我也点头,“谢谢您的照顾和招待,我不虚此行。”
  他的笑容放大,“你的第三次夸奖,我非常期待下一次。”
  
  搭计程车回家,一路绿灯。我不得不跟自己承认,最后那一句话并非出于礼貌和敷衍,那是事实。我的防守不力。CH 8
  CH 8
  
  回到家里发现电话里居然有12条留言,全部来自爷爷家的电话号码。荣琪,父亲,爷爷。
  于是回拨。又是荣琪的大呼小叫,“明明是今天回来,居然到处找不到你!家里没有办公室没有,从实招来,你还有什么藏身之所?!”
  我在犹豫要是告诉荣琪我在安牧家睡了一天,她会作何反应。但转念想,说谎和掩饰并非我擅长,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补一个谎言,划不来,况且还有一个安牧的弟弟安岩,于是决定坦白,“去了安牧家。”
  如我所料,“什么!!!Zoe你说什么!?你居然会去一个男人家里?!你居然会去安牧家里??你居然……”惊天动地,我把电话举远,等她平复下来。
  “琪琪你干吗?”那头似乎有人走近,“伯……伯父……不,没什么。”“爷爷已经睡觉,小声一点。”
  
  她终于冷静下来,“Zoe,我今晚去你那儿睡觉!”
  知道她来的目的,但我并不希望是目前——尤其是我和安牧之间的关系太过奇怪的目前,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荣琪,我很累,主要是,我不知怎么说。”
  荣琪表示理解,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在点头,“Zoe,打电话给婶婶,她知道。”
  非常好的提议,“我会。早点睡觉。”
  “等等——爷爷居然真的划了两千万给我,怎么办?”
  我叹气,“尽快拟议一份投资计划交到你父亲那儿,他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不是,我目前手头有两个店面选择,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看看,你的意见很重要,”果然是荣展坤的孙女,“还有店内的设计方案,我本来想请安牧来做设计的……”
  “工作切不可和私人问题相混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打算结束电话,“另外,荣琪,提醒你,对安岩或是其他的任何一个男人有所保留。”
  
  本想打电话给母亲,却发现的确不知从何说起。这个男人出现在我生活中过分频繁的次数,让我不得不停下来整理分析一下。
  从第一次见面他对我那个嘲笑意味的揭露,从他一眼看透我的周身顾忌以及提出巨大诱惑,从他突如其来的示好和充分了解我的在乎,从他轻易挑动我的怒气甚至动人打人,从他毫无顾忌的表明态度,还是从他对我的所有改变,比如夸奖人,比如面对镜子,比如去从未到过的地方吃饭,比如接受一个男人递到嘴边的虾,比如……
  认识这个男人三个月来,他层出不穷的花招几乎开始动摇我的意志,之前所有与男人的战争我都可以在一个礼拜内获胜,我要跟他打持久战吗?
  睡着之前,重复默念母亲的话,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一早回到在大厦,在一楼遇见匆匆跑进来的盖玥,大大拥抱我。
  “一个星期不用忍受我折磨,漂亮不少。”
  盖玥突然睁大眼睛看我,我不明所以,“怎么?”
  “Zoe你第一次夸我漂亮耶!”
  一瞬间的震颤,安牧的话,他的影响入侵,“你怎么知道我在夸你?听不出来我的讽刺?”
  啊?盖玥表情复杂。
  
  走出电梯,我一下楞住,这是我们的事务所?
  盖玥点头,示意我继续朝里面走。和几位同事打招呼,他们并未对事务所的变化有何质疑。
  我边吩咐盖玥把卷宗拿进来,边打开办公室的门,收获惊讶:窗帘由原来的黄色换成过分明亮的橙色,整个房间的感觉完全不同,沙发和茶几通通换过,墙上的油画换成卡通插画,圆鼓状的透明花瓶里插着一支郁金香——除了安牧,还能有谁这样的乱来?完全不是我的风格。
  盖玥把卷宗和咖啡杯递给我,连咖啡杯也换成天蓝色,天哪。
  盖玥朝我笑,里面的意味复杂,“我本想阻止的,但是安先生说服Mr。 Hauck,把事务所所有的房间全部重新布置。”
  我的笑容有点僵,“他,还真是神通广大。”
  “Zoe,这句我听得出来是讽刺。”
  
  Mr。 Hauck把我叫进办公室。问我有没有兴趣接手一起案子,看来案子棘手,否则他会自行安排,不会亲自问律师本人的意见。一家英资和一家美资的在港银行承兑汇票纠纷,纽约总部的人承接下美方的巨额委托,我要求先看案件资料再决定。
  案件本身并不复杂,但是事关两大银行利益群体,案件的判决结果也可能会直接影响接下来所有的汇票承兑手续。更困难的是,依照我的经验观点,错误并不在英资银行。
  Hauck表示同意我的观点,没有一位在港同事愿意接这起案子,故觉得为难。若是赢了,自然是名声大噪,但对金融程序本身可能产生影响,若是输了,事务所的脸又拉不下来。
  我突然想到秦廉。遂试探Hauck愿不愿意请一位独立律师来代表事务所受理此案。他立即同意,若是赢了他可以对外宣称事务所慧眼识英所向披靡,若是输了,事务所不过是所托非人,只是,哪有这样的笨蛋?
  
  挂电话给秦廉,详述案件的利益牵扯和性质特征。自然必须让他是在完全了解实情的状况下做决定。
  “为什么找我?”秦廉听罢良久,才有这样一句话。
  “因为我觉得你会赢。”我在说实话。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法庭上强词夺理,以及从抨击制度的不合理性入手,再证明当事方无法律责任。还有就是,他的作风,不计后果。
  听见那头一声叹息,“我下午去你办公室。”
  
  在我的办公室和秦廉针对案件讨论近二个小时,一半的时间他在发呆,和在大学的时候一样。秦廉不是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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