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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怪指纹 作者:江户川乱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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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还入情入理,但事实上这是极其矛盾的,可是从心理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她决不会被
捕。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她为了用短剑自杀必须先解开绑在地板下的柱子上的绳子。
可是,既然解开了绳子,她就再也没有必要自杀了,趁着黑暗逃走就行了。连躲在顶棚
上都企图逃亡的女人解开绳子获得自由后却反倒突然想自杀,这不是完全难以想象的
吗?!另一方面也有这样一种意见,认为她不是自杀而是被躲藏在神社树林里的同伙杀
害的,但这更不合情理。假定是同伙为图自身安全杀了伙伴,那何必要特意解开绳子呢?
利用被绑着的好机会,趁机偷偷地刺死她就行了嘛。若是自杀,能解开绳子就没有必要
死;若是他杀,没有必要为杀人而解开绳子,所以剩下的可能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
什么人杀害了她,随后伪装成是自杀的。这不是同伙所干的。若是同伙,已经犯了杀死
了几个人的杀人罪了,所以事到如今丝毫没有必要煞费苦心地让她装成自杀了。说实在
的,我突然注意到这回案子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是由于这一事实——解
开了绳子却自杀了这一事实。我遇到了一个相当难解的谜。刚才我说的假设当然也适合
这一点,前后的情况都指那假设的犯人。但好像有一不足之处,我的推理的环节上留着
一处小小的裂缝,呼替我填补了。呼说犯人在活埋他之前坦白说还剩下另一个人必须报
复。这川手自己一无所知,听说他什么地方有一个父亲的小老婆生的妹妹,犯人夸口说
要把这妾生的孩子也根除掉。诸位,你们知道听到这话我有多吃惊吗?感到黑暗中突然
照到了阳光一样。我的推理的环节完全连接上了,一切都真相大白。川手的父亲在狱中
病死据说是在川手七岁的时候,所以那个没见过面的妹妹不管怎么年轻也少说要跟川手
差七岁。据说川于今年四十七岁,所以他的妹妹年近四十,这不与北园龙子的年龄完全
一致吗?!”
    宗像博士从刚才起一直烦躁似的不停地动着身子,小五郎的话刚一停顿,他就再也
忍耐不住地突然发出不自然的笑声:“哇哈哈哈哈哈,小五郎君,请你别说梦话啦!如
果默默地听着你说,不知道你会怎样想入非非呢!可是,无论怎样你决不会说出北国龙
子是那个川手的妹妹吧。”
    “但我是想那么说的:北园龙子不是犯人而是受害者。”
    小五郎的口气渐渐辛辣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就奇怪了。你是说并非犯人的人却又是化装躲在顶棚里,又是从
房顶上跳下来逃跑学?况且最好的证据是北园龙子那指纹。你不是完全忘记那怪指纹了
吗?”
    “不,决没有忘记。我认为北园龙子正因为有怪指纹所以不是真正的犯人。宗像君,
我们不是在议论合乎常识的事情,是在跟一个超越常知的可怕的犯罪者打交道呀!我的
想象力跟这回犯人的超人的空想相比就算不了什么啦。啊,多么精彩的戏法啊!我一考
虑犯人的这种空想力,精彩得都叫我入了神了。犯人从案子开始到最后不厌其烦地给人
看那怪指纹,抓住一切机会宣传:‘犯人有这种特征的指纹!有这指纹的人才是真正的
犯人!’而且,这同时也成了最令川手惧怕的手段。犯人狡猾的智慧实在令人惊叹啊!
但这当然必须往相反方向去考虑。在犯人宣传的事实里总是有其背面。那怪指纹决不是
犯人的,不,岂止如此,那指纹仅仅是在被害者的指头上。诸位,犯人的智慧之可怕从
这一件事看不也很清楚了吗?三重旋涡的怪指纹正如那纹路所象征的,的确起了三重作
用:第一,通过那妖怪一般的隆线纹路使被害者极度恐惧,使复仇更有效果;第二,给
世人一种错觉,以为有这怪指纹的人才是犯人,有助于真正犯人自身的安全;第三,从
报复的对象呼的妹妹本人的手指上偷来那怪指纹,就是说,最后企图将杀人罪的嫌疑全
都转嫁给被害者本人。犯人偶然发现在仇敌川手的妹妹手指上有那个奇怪的指纹,并由
此安排好这一复仇计划的步骤。犯人通过某种手段(这手段是非常有意思的)接近了川
手的妹妹,我想大概是这样窃得他妹妹的指纹,根据精巧的照片制版技术制造了怪指纹
的胶版,那伪造的指纹就一直暗藏在犯人的口袋里。诸位,那不过是巧妙的制成的胶版
而已。那就是魔术师的戏法的底儿。正因为如此,犯人能超越一切不可能,在任何场合,
比如说在被害者妙子漂亮的脸蛋上都趁着混乱偷偷地按上了指纹。可是犯人这奇妙的戏
法对这指纹的持有者川手的妹妹来说完全是个难以想象的重大打击。她起初也许没有察
觉,但在报纸上作为杀人犯的怪指纹登载了放大的照片时,怎么不吃惊地凝视自己的手
指头呢?!啊,想一想当时她多么惊恐,都叫人不寒而栗啊!她一定坚信自己绝对摆脱
不了嫌疑了,于是她就切断了可恨的指头扔到了隅田川里,并且伪装搬家躲在顶棚里,
企图待搜查工作松一点以后逃到什么地方去。虽然是犯罪者一样的离奇古怪的行动,但
作为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的独身女子来说,也难怪她吓得神魂颠倒,想出这样狂妄的主
意来。但到头来却陷入了真正犯人的圈套。如此折磨她,仅这一点犯人的目的也达到了
一半,但他进一步追逼这个可怜的女人,残暴地刺死了她,并伪装成是自杀的样子,自
己装作没那一回儿事似的。不,不仅如此,犯人的阴谋诡计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大家根
据北园龙子的女佣的证词,都知道龙子一直在偷偷地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幽会吧,
我的假设告诉我:那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真犯人自己。他就这样玩弄仇敌的女儿,窃得
了作为复仇材料的指纹,并且成功地全部抹掉了龙子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这就是说,’
有这样的事实:在这回的案件中几次发生凶杀案的当天,龙子总是被这个男人叫出去,
不在家里。只要不在现场的证明成立,懦弱的龙子也决不会干出剁掉手指头这等事来吧?
但大概她知道那是根本没有希望的,所以采取了那种狂妄的行动。真犯人在所有方面都
丝毫没有疏漏。”
    大家现在橡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紧握着汗津津的手,倾听着分析得细
致入微的名侦探的推理,但唯独宗像博士一人看到他自己树立的推理眼看着一个接一个
地崩溃,无法掩饰焦躁的神色,连脸色都苍白了。他像一头被追逼得走投无路的野兽似
地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想一有机会就进行反击。
    “根据中村君调查的户口本,龙子是个叫北园弓子的人的私生子,这么说来,是川
手父亲小老婆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这个弓子。我问了一下川手还记得不记得北园弓子这
名字,谁知川手清楚地记着这名字,他回答我说:小时候来过两三回的那个漂亮女人确
实叫那个名字。已经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龙子就是川手父亲的小老婆生的孩子。她不
是犯人,而是被害者之一。”
    这时在餐桌的一方发出了咯啦咯啦的声音,大家朝那边一看,只见脸色铁青的宗像
博士露着像是要决斗似的神色叉腿站在那里。站起来时由于过分兴奋不知不觉地把椅子
都弄倒了。
    “小五郎君,真是高论呀!但这到底只是高论,不是事实。除了逻辑和空想以外,
不是丝毫没有现实的证据吗?!遗憾的是龙子死了。事到如今你想得到证据也无可奈何
了。所以你那龙子不是犯人这一空想我是理解的,那么另一个犯人、那个戴眼罩的男人
究竟是谁呢?难道说他也不是犯人而是被害者吗?”
    小五郎不慌不忙,笑容满面地答道:
    “是一种被害者,但不是说他与川手是同宗的人。他与这案子毫无关系,恐怕是一
个流浪者吧。犯人找来了一个与戴眼罩的男子很像的大个子,用花言巧语让他穿上戴眼
罩的人的衣服,大概也请他美餐了一顿吧,或者是给了他金钱吧,然后把他引诱到快打
烊的百货商店那没有人影的屋顶上,把那假遗书塞进他的口袋,看准机会把他推到了地
上。这是我的想象,我想大概不会错。”
    小五郎用强烈的口吻说道。他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下博士的眼睛,博士有点品服似地
避开他的视线,仿佛硬挤出来似地发出了迷倡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又是想象呀!我不是在问你的空想,我想听有确凿证据的事实。”
    “这回答很简单呀,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戴眼罩的真正的犯人还活得挺健壮的哩!”
    “怎么,还活着?那么你知道那犯人在什么地方牌?”
    “当然知道。”
    “那为什么不逮住他?何必知道犯人的下落还这样闲扯呢!”
    “你是说为什么不逮住他,是吗?”
    “是的。”
    “那是因为已经逮住了。”     

     恶魔的末日    
 听着小五郎这意外的话,在座的人都立即紧张起来,刑警部长、侦查股长和中村警
部都不由得从椅子上抬起身子,露着一副逼问小五郎的神色喊喊喳喳地说着什么。
    宗像博士那充血的双眼开始异常地炯炯发光。
    “逮住犯人了?喂喂,别开玩笑了!究竟是何时何地逮住的?”
    “犯人总是在那里。”小五郎泰然自若地回答说,“跟妖魔鬼怪大会中、川手藏身
到山梨县山里的途中和北园龙子一命呜呼的一刹那犯人都经常在那里一样,现在犯人也
在这里。犯人被包裹在一层完全不被察觉的保护色中隐藏在我们眼前。”
    一听这话,刑警部长立即露着一副再也不能置之不理的表情,尖锐地质问说:
    “小五郎君,你在说什么!这里除了我们五个人以外不是再也没有人了吗?!难道
犯人就在我们中间不成?”
    “是的,犯人就在我们中间。”
    “啊?!那到底是谁?”
    “是在这案子中发生各种不可能的事的时候总是在现场的人物。除了被害者川手以
外,符合这种条件的人物只有一人……他就是宗像隆一郎。”
    小五郎并没有加强语气,他一面慢吞吞地笑着,一面镇静地指着宗像博士的脸。
    “哇哈哈哈哈哈,这太可笑了!这家伙真是一篇杰作啊!小五郎君,你侦探小说读
得太多啦,太习惯于小说家的幻想了!这结论好像是侦探小说中常有的呀。哇哈哈哈哈
哈,真是篇杰作,这家伙叫人太愉快了。哇哈哈哈哈哈。”
    宗像博士几乎要捧腹似地笑着,但大概太悲伤了吧,这笑声的最后逐渐变成了微弱
的音调,以至使人怀疑:莫非是在哭泣?
    “宗像君,小五郎君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听着小五郎君刚才的推理,我们也不由得
考虑:你可能就是那个魔术师本人,在这情况下,您有必要作一番辩解。”
    刑警部长凝视着宗像博士,以严肃的警官口吻对他说道。
    “是要我辩解吗?哈哈哈哈哈,是要我认真反驳这梦话吗?我可不擅长于这种孩子
气的事儿,但要是硬要我说的话,那我就说吧…我要确凿证据。小五郎君,请给我看确
凿证据。你既然这样侮辱我,那决不会没有证据吧。给我看证据!快给我看!”
    “是证据吗?行,现在就给你看吧。”小五郎从西装背心口袋里掏出怀表,一面看
着一面说道,“只顾着说话,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宗像君,你离开这屋子去打电话
以来,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也许发生了各种
各样的事。……啊,男服务员来了,手里拿着纸片。大概是来我这儿的吧,也许证据乘
车赶来暧!”
    小五郎一面开玩笑似地说着一面从那身穿白衣服的男服务员手中接过小纸片,读起
了写在上面的铅笔字。
    “既然如此。证据来得正是时候。那就马上给我领到这儿来!”
    男服务员离去不一会儿,在难以理解小五郎说的意思,诧异地凝视着门口的人们的
视线中,首先出现的是小五郎的助手小林。身穿立领铜扣子衣服,像苹果一样可爱的脸
蛋上忽闪一对伶俐的眼睛,在向人们行了一礼以后便走近小五郎身旁嚼咕了两三句,一
见小五郎点头,立即朝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于是响起了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一个被反绑着手的身材矮小的黝黑的人被两名身
强力壮的青年从两面架着踉踉跄跄走进了屋里。
    一看这情景,宗像博士立即大吃一惊似地站起身来,瞪着眼睛朝四下张望着,不知
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朝面向前面马路的窗户方向跑了过去。
    “宗像君,你打开那窗户瞧瞧下面!中村君部下的十几名便衣刑警怕你现在从这里
跳下去,正严阵以待呢。”
    侦查科长和刑警部长都不知道,原来中村警部受小五郎委托,事前让部下的人埋伏
在这西餐馆的周围。
    博士一听这话立即迅速地朝窗下看了一眼,弄清了小五郎的话不是假话,然后尴尬
似地,但仍装腔作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原来的席位上。
    “诸位,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黑蒙面人名义上是宗像君的夫人,但实际上是宗像
君的亲妹妹。宗像君的本名我想大家已经想象到了吧,叫山本始,这妹妹叫山本京子。
冒充的山本始和山本京子已经被杀害了,真的还是这样健在。我立了刚才所说的假设以
后,为弄清情况我搜查了一下宗像君的家,并且知道宗像君的夫人非常不爱见人,一次
也没有在事务所的助手们面前露过面,我就更加得到了把握,相信我的假设没有错。从
那以后一直派人看守着这位夫人。宗像君在我刚才说了我藏着呼这话以后,立即去电话
室给什么地方打了电话,那是叫出这个妹妹京子,吩咐她越没有干扰尽快地完成搞失败
了的复仇计划,就是说命令她,在我不在家期间立即溜进我家里杀死川手。宗像君,我
的推理错了吗?哈哈哈哈哈,连你的内心深处我可都看透了!但是,我一直等候着这女
人溜进我家里,为此我故意泄漏说呼躺在我家里。当宗像看听了这话脸色苍白地去电话
室时,说实在的,我心里都暗暗叫好呢!那就给你们看一看山本京子的真面目吧!”
    小五郎边说边帼帼地走到穿黑衣服的人面前,猛地撕下了蒙面的黑布。于是从那下
面露出了一张吊眼相的四十岁女人的瘦脸,由于极度的冲动,脸色如纸一般苍白。
    “那么小林君,你可以给大家汇报一下这女人在我家想干什么。”
    经小五郎这么一说,小林便向前走了一步,以清晰的口吻极其简略地讲了一下事情
的经过:
    “按先生的命令,我们三人埋伏在川手手住宿的寝室里。天花板的电灯关着,只留
着一盏台灯。在这光线里}!!手一无所知地睡着觉,我们完全躲在隐蔽处,一动不动
地等候着。于是,就在三十分钟以前,面向院子的玻璃窗户(那是故意摘下了窗钩)悄
然无声地打开了,从那里溜进了这个黑蒙面人。屏息观察,只见这人像是确认什么似地
凝视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川手的脸,随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西洋短剑握在右手,瞄准
他的胸,作好了架势准备猛刺过去。我们三个看到这情景立即从隐蔽处像子弹一样跑了
出去,并且从三面扑向这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按住了。川手被声音惊醒了,但一点
儿也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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