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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遗失的密码-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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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明醒不过来。
他躺在床上,自己也知道自己明明躺在床上,却象是躺在云端。
他拿眼前一个黑乎乎的密码箱没办法。
试了无数组数码:67240588,801124……但是那个该死的精密仪器就是不肯认账。
里面装的是什么呢?好象是很重要的东西。
可自己却倒霉地遗失了打开它的密码。
真他XX的烦!
维明终于放弃了,离开那个解不开的迷团向前走,一团又一团的迷雾飘过去,面前是一条深邃的河。
“维明。”
有轻轻的声音在背后叫他,熟悉,而温文。
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林棋,他的高中老师。
削瘦的身材,忧郁的神情,镜片后的眼睛象是会说话,一切都与十三年前一点没变。
“……”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说以后不会再来找我的吗?”
维明却有一点紧张,不自觉地左右看看,生怕会有人来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然后怒视着他,训斥道。
真是讽刺,以前这个动作经常是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师做的。现在他不怕了,怕的人,却换做了他。
是的,他们之有曾经有过不可告人的关系,而且是最难以启齿的那种——男老师与男学生的肉体关系。只是曾经。
“我要走了,来向你道别。”
轻轻偏过头去回避他直视的目光,不过这一次很快就回过头来,望定他,温柔的微笑。为维明所熟悉的那一抹,带了几分不符合他那个年龄的纯真。
他笑,真是漂亮。就象一朵月下昙在月光的魔法下徐徐地舒展开了纤细的花梗。
“你终于取得保荐出国深造的机会了吗?”
维明有点焦躁不安地搓动着脚尖,话一出口又有点后悔。
他明明说过以后不再过问他的事了,怎么又会从林玳口中打听到他的事。
“不,是更远的地方。”林棋一直保持着那个淡淡的笑,没再有说什么,上来拥抱他,低低地道:“原谅我,永别了。”
纤细的背影越过他,向前涉过了那条河,不再回头。
维明拔腿想追,可是河水竟彻骨冰凉,底下好象有小鬼伸出手来拖他的小腿,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终于自床上挣扎醒来,看了看钟,不过六点,往日的这个时候,他的妻子林玳会依偎在他身旁睡得正香。
施维明点燃了一根烟走到露台上,有点仲怔地望向西南方向,侧耳倾听,那里隐隐传来晨钟悠扬,有传统的高校一般会在六点钟打响起床铃,然后就可以看到一群群半大不小的学生自宿舍里涌出来,揉着朦胧的睡眼,抢龙头洗漱完毕到操场上做晨操。
如他的高中时代。
抽完了烟后,落寞地发现妻子是不会回来了,维明只好自觉地下厨房做了今天的早餐,胡乱吃了拿起公文包出门打车的时候,施维明一直极力抑制的思维,终于,还是不受控制地回到了那个放肆狂妄的青春时代。
§§§§§
那时他是南杨高中二年丙班的班长。
薄薄的高中制服裹着小豹子般攒足了劲儿的躯干,小平头下兽一般敏锐的眼睛藏在平光镜后,不动声色地寻找猎物,偶尔闪动的光芒出卖他并非乖宝宝的事实。
不过,丙班的确也不会拥护一个文弱书生做他们的领头羊,在这个班里,多是扶不上台的高干子弟,男生最常讨论的不是功课,而是哪家的娱乐室又进了新的游艺机;女生们对化妆品的讲究比女教师更甚。
在这班乌烟瘴气的学生气跑了学年度第三个班导师后,一个瘦高瘦高的男人在一天下午被校长领进上了画得花花绿绿的讲台。苦命地接续了第四任导师的位置。
“起立!”
施维明看着镜片后那无措的眼睛,不知怎地心里一动,号令全班给新来的老师一点面子,换来他腼腆的笑。
施维明发誓那不是他的错觉,台上那个瘦弱的讲师是认真地把视线对上了他,轻轻地点头。
他笑,真是漂亮,细密如白橘子花似的齿露出颜色淡淡的唇,给人那种神经质而长期忧郁的神情尽去。
施维明有点怔住了,他怎么会用“漂亮”这种形容词去形容一个瘦不啦叽的男人?
鞠躬,行礼,一切礼仪正常,表明这个班接受了他们的新班导师。校长也擦着秃脑袋上的油汗,找到了下台的台阶。
第一堂课因为彼此都不熟悉,还算是和平渡过。
那个瘦男人居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平常让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古文讲解得深入浅出,弄得那一个个野小子野丫头回恢了孩子气的本性,乖乖地安静听故事。
待得下课铃响起的时候,一根修长而染着些许白粉笔灰的手指在他桌面上敲了敲,示意他跟出来一下。
“你是班长?”
树荫暗暗地掩去了他大半张脸,微微翘起的唇角拉开了一点弧度,但是偏偏那一点跳跃的阳光却照在他洁白的牙,晃得施维明心脏象是揣了小兔子般地乱跳。
“嗯。”
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想不出其他的说辞,施维明闷闷地给他这样的答案。
“我是林棋,希望以后我们能合作愉快。”
他伸出手来,先是轻轻地拍干净了上面的粉笔灰,然后伸到施维明面前停下。
“呃……”
施维明也慌乱地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不知何时沁了一手的汗,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握了上去。
这个奇怪的老师,第一天就以成|人的礼节与他握手,弄得他怪不自在的,神情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因为觉得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关系与他象是对等。
而,最让半大不小的男生们兴奋的是,家长老师们承认他不再是孩子,而同样也是一个有担当的大人了。
“好了,以后我有事再找你。现在你回去上课吧。”
紧紧地握了一握,收回手时好象是有意无意地以指腹在他掌心划过,让施维明产生一种意料之外的颤栗。
这个老师似乎有直视着别人眼睛说话的习惯。而,他在镜片后的那双眸子,直直地看进了施维明的眼底,一切都在那澄明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
“先生,您到了。”
前方的司机不耐烦地回头催请他下车,惊醒了他短暂的回忆。
施维明慌忙掏出钱来付了车资,并问他要了报销发票。
一脚迈下车时还差点被台阶绊到,令人晦气的是脚上的鞋带就这样被勾断了。
他X的!
这种一早就招至的噩运,应该算是从那个代表着不祥的梦开始。
施维明恨恨地想着,给在走廊上擦肩而过跟自己陪笑打招呼的人回礼。
“施处长早!”“早!”
“施处长好!”“好!”
一路半瘸半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电话交待接待员小张到楼对面的商场去给自己买回一双四十二码的鞋子过来,施维明这才松了口气,安心地坐进宽大的办公椅。
摊开右手边的文夹匣,从里面取出各种特急的待办文件,手在机械地签着“同意!施维明X月X日”的同时,大脑竟然没有停止下不正常的运转。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学校里的自己不再单纯得起来?
是因为听说他早已结婚,并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还是因为听别人传闻他结了婚后还会用直勾勾的眼神去看强壮的男生才被另一所学校辞退?
最初听到的那一瞬间,他把那个仍在口沫喷喷绘声绘色的男生一拳打倒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愤怒,但是怒气却如煽着风的火苗上涨。
打过架后的施维明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他去过数次的教师宿舍,分不出什么感觉的笑着,在林棋惊呼着丢下书过来给他流血的拳头上药时,把那个老师当哥儿们损。
“你行啊你,瞧不出来这么能?你今年才三十二岁吧?女儿就十二岁大了,老实交待是不是先上车后补的票?”
“我……”
林棋抬起的眼睛里有几分惊惶几分无奈,却没有否认。他的神色是抑郁的,可是目光却无畏。
“那是一个错误。”
停了一晌,他轻声但坚定地说,“我对不起她们。”
“那他们说,你是因为在X大附中经常直勾勾地看男生才被赶出来的,这也是真的了?”
施维明突然有些光火,挑衅的目光直直地逼进他的眼底。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过了一晌别开头,紫丁香花般忧郁地笑。
“你他XX的倒是说话呀?!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施维明突而暴躁起来,因为第一次得到他等同的尊重,他把他当哥儿们,甚至为他打架。但,在那忧郁目光掩饰下的事实真的是那么的不堪?
“不……不是真的。”
他轻声地回答,可是目光游移,并没有直视回来。
他说谎时所特有的规律。
“你是个变态?”
他会直勾勾地看其他的男人!
这个无形中被肯定的事实令施维明濒临狂暴的边缘。
“我不是!”
他很快地回驳,急急地,躲在镜片后的目光幽怨。
“你想跟男人亲嘴吗?想被强壮的男人抱在怀里?”
撕开了他脆弱的防护,施维明问得粗野。
“你还说你没有,你一直一直,用这样的眼睛勾引着我!”
愤怒地指控过后,当同样是颤抖而温热的唇交叠在一起的时候,小屋里两个人都惊呆了。
仿佛突然做出这种事的人并不是他们本身。
令人狂躁的蝉声在窗外不停地叫着,鼓噪起青春期所特有的冲动。
把那个不停地挣扎着的瘦弱男人压倒在身下时,施维明被一种凌驾于情欲之上的快感所支配。他根本不知进退地乱捅一气,欲望发泄过后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事发现场,只是惊惶失措地拉起裤子就跑,导致第二天的时候,林棋是带着乌黑的眼圈蹒跚走上讲台的。
嘶哑着嗓子的老师似乎没引起同学们的同情,凉薄的学生们见没有故事可听了,嘘声四起,打牌的打牌,传小纸条地传小纸条,女生们干脆掏出五颜六色的花纸叠小纸鹤——最近校园里流行着一种送纸鹤的游戏,据说那是最好的祝福。
“都他XX的别吵了!老子想睡觉!”
看见那个瘦弱的男人坚持地以自己微弱的声音同全班四十多个朝气蓬勃的青少年制造出的喧嚣作抗争,施维明没来由地发了大火!
妈的,不舒服不会请假啊,上课在这个班来说根本就没人想听。摆出一副受欺负的样给谁看?!
昨天因为自己的没经验,他的血流了很多,又伤在那种难堪的部位,这样并膝挺立的站姿只会叫他的疼痛更甚。
被难得发号施令的班长吓住了,所有人都乖乖噤声,施维明把脑袋埋到胳膊底下,听着台上那把疲惫、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安静得近乎诡异的课堂上。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懊悔。
“你过来!”
下课后,施维明候在走廊的角落里等他撇着腿以一种难看的姿势慢慢走过时,也不管他乐不乐意,一把将他拽进了空置的器材室里。
“你不会自己上药啊?妈的,这么笨怎么当老师的?”
粗鲁地制住了他的反抗,将他按倒在膝上扒下裤子,施维明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药品一股脑地向他臀瓣间红肿的伤处抹。
虽然不想承认,但昨天回去后他怎么也放心不下他那里的伤,今天上学时还是特意地拿了药到学校来,果然派上用场了。
“其实……不是很痛。”
停止了反抗,乖乖地让他上完药的老师回过头来,低低地说着这样的话,眼睛里有一撮黯然的火苗,一明、一灭。
虽然他的意向不明,但在施维明看来,消极的反抗态度就等于无言的默许,施维明抛下药的时候,嘴唇却找到了他的唇,在上面磨擦着,一下,两下。
任何事情都是有了第一次,很自然就发展到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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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处长,您要的鞋。看看还合适吗?不舒适我马上就可以去换!”
“乒乒砰砰——”带了一头汗跑上来的小张笑眯眯地拿来了他一早催要的替换的鞋子,小伙子高中毕业就来这里应职了,虽然学历不高,但是热情周道,比起那些冷冰冰揣着个文凭摆架子的大学生受人欢迎多了。
施维明就喜欢他这种爽朗无机心的调调,把他从门卫处调到了科室当接待员。
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提拔上来的,对施维明的服侍分外尽心尽力。
“嗯,不错,小伙子挺能干的!多少钱?我找给你。”
“嘿,处长,您那不是太瞧不起人了吗?这点小礼物也不给我机会送咋的?咱可是连行贿都不够格啊!”
小青年就会油嘴滑舌地讨人欢心。
“得了你这小鬼头,少来这一套!”
把五十元拍在他的手里,施维明知道这点意思意思还是要的,虽然不见得完全抵值,不过也不能落人口实。
小张也很机灵,笑着说:“客气了您啊!要是大嫂在,这点殷情都不到我献呢!”然后又一溜烟的忙活去了。
施维明却因为他最后一句话而被小小地噎了一下,叹了口气翻开今天的行程表,提醒自己下午得到民政局婚姻登记管理所去一趟,应该在离婚证书上签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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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欢我?说啊!”
情窦初开的少年总是积极且热情的。尽管他的对象不是那么的能拿得出去。
因为那是个男人,一个比他大了十五岁的瘦弱男人,还是他的老师。
禁忌、不伦,在少年眼里统统都成了快感的辛香料。
那时候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亲热过后拉过永远都是不情不愿状的老师,把他光裸的身体拥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吻他,追问道。
“别问了,这是不对的。”
林棋从来都只给他这样一个千篇一律的答案。
他的眼神更忧郁了,象是被无赖的小恶魔拖向堕落深渊的天使。
“呸!装什么清高啊,刚刚是谁在我身下叫得连气都透不出来的?”
施维明愤愤不平地点燃一根烟,然后恶意地伸手到他腰下摸索着,几乎是故意地想让他觉得羞耻。
“别闹!一会儿我要去上课了!还有,你不要抽烟!”
从他手上抽走了违禁物品,无视他挑衅的目光把烟头按熄后,林棋起身打理自己的身体。
“一会见啊,老师!”
刻意叫出来的称谓让他背上一僵,就喜欢看他尴尬的施维明有时候甚至会在教室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佯做课间提问状轻咬他的耳朵。
处在时刻有可能被人发现的害怕与不可告人的共同秘密而带来的喜悦之中,这对少年的施维明来说是一场百玩不厌的游戏,唯一的缺憾是那个死鸭子嘴硬的老男人从来不肯松口说一句喜欢。
施维明乐此不疲地对这个答案寻求了近一年。
那个老师会在他身下哭着求饶,却不会退一步低头说一句喜欢。
“将相和,这个在赵国历史上有着重要意义的事件可以说是由三个成语小故事串连起来的,‘还璧归赵’‘负荆请罪’是为大家所熟悉的其中两个……”
这是一堂教学观摩课。
也不知道因为这个班的纪律好了还是林棋的故事式教学真的有一套,高三第一学期的时候有两个学生在他的指导下拿到了市里作文大奖,他们这个全校公认最烂的丙班这学年语文成绩全面突飞猛进,市教委也被惊动了,特地组织了考评团来进行教学观摩,据说如果把握得好的话,有一个再深造的保荐机会。
下课时,施维明在掌声雷动中看着讲台上的林棋被校长握手,心里却完全不是滋味。
为什么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竟然是他?
在学生们鱼贯而出去准备下一堂的体育课的时候,施维明赶上前几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中午我在操场等你,一定要来。”
那细瘦的背脊因为他恶意地在敏感的耳边吹气而挺了一挺,林棋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留下愤愤的施维明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头儿,还不走?放学后我的新车借你骑!”
同桌小四嘻皮笑脸地在背后推他,听说这小子这学期总算有一科从个位数上升到了十位数,他爹一高兴就奖励了他一辆山地车。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送我骑我也不骑!”
施维明冲着那个背影,故意很大声地把字眼嚼在了一个暧昧的“骑”字上。
但很快就觉得自己这样的报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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