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美男进洞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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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步走至他面前的风静云,将自己的视线对上他的黑眸,而后双手叉腰。“你给我听好了,本姑娘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请你离我远一点。”
一点也不想与他有所交集的她抛下这一句话才准备甩了身后的怪男人时,他冷不防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差点令她在雪地上打跌。
“我喜欢妳!”
余音袅袅徘徊在大街上一时不散,令人听得再清楚不过遭他成功怔住的风静云一脸不可思议地回首看向他。
“什么?”
“我喜欢你!”满面通红的凌晨一手按着急跳的心口,鼓起全部的勇气再次把话说出口。
“对一个陌生人?”风静云一脸的不可置信,觉得这男人脑子有问题,而她根本就不想在和这样的男人纠缠下去,不再多言的转身就走。
当风静云把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有法子说出口的恋慕就这么以不屑的神情否决后,在她转身离去时,眼中盛着失望的凌晨缓缓地抬起头。
“你忘了我吗?”
第三十二章
他记得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冬天。
准备外出的凌晨却在路过某家房屋的屋顶,目睹了一场已经尾声的屠杀。
但仍然记得自己有事要做的凌晨,却只能强迫自己迈开脚步离去,可就在他扭头准备离去的那一瞬间,入目的容颜让他莫名奇妙地止住脚步。
虽两人相隔有一段距离,但即使是在黑夜,视力仍是好的过份的凌晨就在他扭头一望,将那一张脸看的一清二楚,顿时,他张大了黑眸出神地怔望着她,那是一张写满了痛不欲生的面容,她那份如遭烙印般的难言苦痛,深深撼动了凌晨。
动不了双脚,怎么也无法像平常那样,抬脚离开她半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她而无法挪动双脚,突地一阵细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低首望去,却见她蹲跪在地上,将该是她亲人被搁落在血泊中的人头捡拾回来,接着她再张大了眼努力寻找着散落在地上其亲人们的尸首。
“她已经死了。”而当她抱着其中一具妇女的尸首,一动不动,这让他无法再看下去,纵身一跃来到她的身边,一手轻拉住她的臂膀以冷硬的声调要她认清现实。
她的眼眸浮动了一会,朦胧的泪雾看似即将成形,却被她狠狠地压下,明明一双美目就已经濡湿了,但她坚决不肯让眼眶浮溢或是产生半分泪水。
霍不期然,将自己的视线对上她的双眸,面对着自己丧亲,却仍是坚强的不愿落泪,那份被她触动的心弦剧烈地震动了,他的喉际有种焦灼的热感,方想开口对她说些什么,不料,却见她水眸一转,两眼直落在地上那柄遭主人遗弃带血的刀上。
“别糟蹋生命。”在她迅雷不及掩耳地拾起血刀朝纤颈抹去时,他的动作更快迅捷地扫去那柄刀,而后便两手牢牢擒握住她的皓腕,制止住她的愚行。
无法挣扎的风静云没有开口,却借着这一抹疼痛,让她打从悲剧发生之后,一直处于混沌中的神智陡然清醒,他……是谁,但她却也只是用一种疲惫无望的目光锁住凌晨幽黑的眼眸,而后感觉那惑力无限双黑眸,像似一潭深水拥有着,招唤着她,向下沉沦,沉下去、沉下去……
……
完成了他们凌家一个月的生计后,凌晨无声地离开了大街,身轻无影的他,飞跃过夜空,回到他停留在洛阳时暂时的栖身之所。
镰月浅淡的银光朦胧地照进一处残破的弃庙里,回到破庙中的凌晨站在庙中,炯亮的眸子四下搜寻,就是没见到昨日被他自那一座血宅带回的风静云。
风静云,今天一早在大街小巷被百姓们议论惨遭灭门的风家唯一的一具活口,而说起这一风家,话得从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春天说起,洛阳来了一对夫妻,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以前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带来了一车的财宝,大手笔地买下了一栋废旧的住宅,经过大肆的整修,他们便在这里安了家,隔年,他们便生下了一个也是他们风家唯一的独生女,日子本该就是平静无波中度过,但他们风家大概是无法拥有这样的好命,就在他们风家的独生女十六岁生日那一天,就像他们来的时候那样,不明所以,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
她走了?昨日看似孱弱的她在昏迷了一夜一日后离开了?但她能上哪去呢?此刻已经毫无亲人的她又能去投靠谁?
想不出她可能会去哪,在他能反应过来前,他已迈开步伐朝外走去,想将她找回来,以免她在外头抛头露脸,又会引来杀机。
就在他这么想着时,他停顿了一下脚步,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担心她的安危。
而他的思绪在他为她有一丝担心开始,无数的猜测接踵而来,想知道经历了灭门的痛楚过后她将何去何从?他想知道她接下来的下一步将怎么走、日子又该如何过?以及她是否还会再抛弃她的生命一回。
再次走至外头,他走过大街、绕过小巷,离开了繁华热闹的百姓居住地,步出城外,来到了一处令他觉得恻然的地方。
在一片荒烟之地,风静云那一身醒目的血染衣裳令凌晨很快地便找着了她,而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她在挖坟。
她那曾是洁白的指尖在她的挖掘下已遭尘污土摧,她费力将一堆又一堆的泥土自坟里挖出来,剔透的汗水顺着她弧度美好的芳颊滑下,一身的孝衣继染血之后沾上了黑黄污浊的尘土,凌晨顺着她动作的方向看去,看见了躺在一块的风氏一族。
昨天并没有细数他们风家到底死了多少人,而现在望着躺在地上为数不少的尸首,他不禁咋舌,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是谁杀了他们?是仇杀,还是意外之杀……
他有些怔忡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瞧看她分明就已疲累得几乎挺不直腰杆了,扒土的动作也缓慢得像是一位一脚踏进棺材的老人那般做任何动作都显得困难重重,而就在他怔忡的那一刻,一记惊呼将他拉回了神,抬起头,见她因力竭而往坟里掉,容不得他再想,他飞快地上前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给拉回他的怀里。
“我来帮你。”看不下去的他,主动要求帮忙。
风静云意外地感到会有人在此,抬头看着他,半晌,却微微朝他摇首后推开他,冷漠不语地低下头继续着手边的动作,她不要他人的帮助。
遭人拒绝的凌晨伫立在原地,两眼无法自她那张坚毅的脸庞上移开,她看似柔美却又令人心怜的容颜紧紧缠锁住他的视线,像似有着无名的线牵扯住他。
而再想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没来由的,丝丝扎刺般的痛意钻进他的胸坎里,而这一份锐利的痛意让他不期然地皱起了双眉……
仿佛是为了映衬眼下这一幕的悲伤,黑幽幽的天际,此时似被撕裂了一道裂缝,狂风厉吹,顷刻间,豆大的雨滴点点打落在她纤弱的身子上……
木然的容颜上布满了雨水的风静云默不作声地持续将亲人的尸首一一埋入她事先挖好的坟墓中,虽然动作很艰难很缓慢,但她却凭着自己的一股傲气,咬着牙,没有向凌晨求援帮忙,她只想亲手带他们离开。
默然地埋葬着亲人,风静云没有哭,也许是雨水打去了她的泪水,又或许这场下得那么凄厉壮烈的大雨,代表了原本属于她的眼泪而。
但雨声再轰然,再怎么壮大,凌晨却仿佛仍在这茫茫的雨幕中听见了她哭泣的声音,就像是昨天夜里,当她犹不醒人事时,她以心碎的声音切切地唤着她的家人……
雨水顺着她白皙的面颊无声倾流,心底忽然有股油然而生的冲动他,很想为她抹去那些雨水,亲眼看看她的泪,让她自在地哭出声。
当风静云将自己的亲人们大半埋入土中后,她仰起螓首,雨水密布的落在她的脸庞上,冲散了泥水和血污,再还给她一张清丽的容颜,她星眸半张,眼中看出去的世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如同她那浑浑噩噩的心房,此刻也着实无法再收纳更多的清醒。
大雨蒙蒙,凉风凄凄,休息了半晌后,就当她打算再次动手挖土时,看不下去的凌晨大跨步来到她的身畔,不理会她的拒绝,落力地和她一起挖起土来。
又冷又累,几乎将气力耗竭的风静云再三地推拒他的帮助,直至她再也无力推拒他比她更固执的执拗,也只有任由他前来插手,而她只是无言地坐在他的身边。
天犹未亮,这一夜,很长……很长。
第三十三章
“风……风静云?”上上下下的将此刻正坐在房中,仿若不当自己是外人,正优哉游哉地品着茶的女子,可澄伸出一指,一脸不置信地要他再说一次。“你说,咱们家又得多了一个食客?”
在凌晨将原本的屋子让给盟主叔侄二人,而另搬的新窝中,此刻显得闹哄哄,原因无他,当一大早就和自己分别,终于回来后的凌晨,破天荒的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而这个女人——
突地,可澄想起刚才紫苏对自己说过的话,“你开窍了?”
望着那一张难得将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凌晨,恍然大悟的可澄抚着额,怪不得她家的弟弟多年来一直排斥着家里为他安排的相亲,原来这小子早就了暗恋的对象。
“你……”他支支吾吾地问着她,“那个……就是……我对她……”
相较于他的尴尬,可澄当显得落落大方,在他还没把话结巴完前,她又把心中的问题提出,“那你将她带回府中,是为了向家中的老人们表明你想娶的人是她吗?”家中是不是又有喜事了?
却没有想到,凌晨只是对她摇摇头,而后,附上她的耳朵,将眼前这位如何都不愿让他帮忙,最后只能将盟主这条诱饵抛出,而终于拐进他家的过程细细讲述了一遍。
听完了凌晨所说的话后,神情呆滞的可澄愣张着眼。“你说,她要找盟主?”
凌晨点点头,“嗯。”
可澄扭过头,却不意瞄到新来的这位食客那一抹想听,却又装作不在意的神情后,可澄二话不说地拉着凌晨走至远处,再拉下他的身子小声地在他耳边问。“你确定咱们家的那位会出手帮忙?”
望着那一张脸,似乎凡是被盟主大人在外的传言所打击过的每个人在听到这事时,所受到的惊吓状况都差不多。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眼下最麻烦的还是,他到底该怎么去说服他们家的盟主大人。
凌晨一手抚着下颔,“对了,表姐,我们家的那位大人去哪了?”
刚去了他的房里,却并没有看到他,连同他家的小师叔也失踪了。
同样抬起一手却是抚着纠缠的眉心,可澄指指外头,“还能去哪,陪着他家的师叔去做日光浴去了!”
同样也想到此刻他们家的花园又是如何的水泄不通时,凌晨不禁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不待在场的二位女士有何反应,便急急忙忙地跑出门。
“他怎么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刚抬起头,却看到凌晨风一般地迅速跑出房门,风静云于是不解的问着身边的可澄。
可澄同样也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会,随后回首看她一眼说道,“去救火,走吧,我带你去找盟主大人!”
……
睡在躺椅上晒着日光的紫苏,此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思绪不禁漂到那一日。
苍叔明明告诉过自己,它们早已消失在人世,但那一日夜晚,当自己在魔宫的书房里,发现的那几本书籍,它们又作何解释?
难道说时苍叔在销毁这些书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那么又会是谁将它们带进了魔宫,但随即又被她摇头否决掉。
向来都是小心翼翼行事的苍叔,岂会如此粗心大意的将本该销毁的书籍遗落……
还是说,一抹不可思议的想法豁然穿入紫苏的大脑,这不禁让她顿时心跳加速,会吗,真的会是这样吗,会……会是苍叔在骗自己吗?如果真的是他在骗自己,那么他为何要骗自己,而他又把书给了谁?
当躺睡在躺椅上的紫苏为着这样的想法感到震惊而在椅上翻了个身时,一抹黑影突然出现了自己的上方。
“亲爱的师叔,你在想什么?”
睁开眼,紫苏抬头看了他一眼后,随后懒懒地应着,“我是一个病人,一个病人眼下最需要做的便是安心休养,不宜太过操劳,所以我什么都没有想!”
“是吗?可是为何我却觉得师叔的脸上是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啊!”猿臂一探,一具温热的身躯随即附了上来。
“有吗?”摸摸自己的脸,随后又想起眼前的这尊无良师侄的本质其实有多邪恶,便明白他又在用话套她,拐她,这回我不会上当的。
于是朝他哼了一记,便飞快地闭上眼,将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再只要没见着他那张美男脸,她就不会又轻易让他得逞。
“有啊,我说亲爱的师叔,如果不是在想着什么不堪的过往,那便是伤口又在痛了,来让我瞧瞧!”望着她犹如孩童一般的举动,别离颇感意外的高挑起朗眉,随即想什么似的坏坏一笑,以着温存的低语在她的耳畔撩拨。
不曾料到他会改变战术,用着令人战栗的酥麻嗓音在她的耳边撩拨,不期然的让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而更令自己在心底暗叫糟糕的时,随着他这熟悉的嗓音,唤醒了就在不远的记忆里的喘息声和裸身相触的麻痹感,像朵甜美的罂粟花隐约地在她的脑海中盛开,她大大喘了口气,直觉地想在像以往一般沉溺之前先行逃开,但那一双已移至她脸庞的大掌十指灵活地在她的面上游移,轻柔得像是蝶吻又像一疋上好的丝绸轻抚而过,而他的这一个动作,不免又让她轻轻一颤。
“你不打算挣扎吗?”收回手指,望着她怔然的神情,似乎在告诉着别离,他还能继续吃着豆腐,而向来也不知道什么叫吃亏的他低首继续轻啄着她的唇瓣,一直到吃够了,这才低声问。
“怎么挣扎?你说我有挣扎的余地吗?”早就在他第二次吃着自己豆腐的那一刻,她便清醒了,但她却很想嘲笑自己,以她的武功将他推开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但她却沉沦了,想到这点,她就苦恼万分,“告诉过你了,不要天天都摆着一副迷死神不偿命的德行来对付我,你以为我的意志力能有多坚强?”
“我以为你的意志力很坚强,不如我们进行下一步,来测试一下的意志力如何?”
她一脸纳闷,“测试?怎么测试?”
“像这样!”而他的话音刚落,他的那一双贼手也相当迅速地拂开她的衣领,而后埋首进她的颈间,让她深吸了口气,只因感觉那烫热的唇瓣似在她身上烙樱。
如清风般抚掠过她颈间的淡吻,像一小簇微微燃烧的火星,动作缓慢地烧过她的颈、她的肩头,而就当他的唇慢条斯理的来到她的胸口时,胸口的疼痛让紫苏不禁因他的引诱而渐失的理性回到了现实,她忙推了推赖在她身上的男人。
“停停停,我说,别离,若这个是你的测试的话,本姑娘……”备感可耻的紫苏立马在偌大的躺椅上拉出一道拒绝的距离,并微微皱起双眉瞪了一眼别离。
“但是很抱歉,你亲爱的师侄,最想拿对象做这个测试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所以……”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随性她独独对他,她没胆,于是她又开始叹,“我始终想不通,你究竟图我哪一点?我虽然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可认识我的人没有一个人说我像个女人,凭你的美貌、你的背景、你骗人的德行,你何不去挑一个完美的女人?”
“可我若说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