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七夜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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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件坏事。
　　
　　除此之外，其他事情一切正常，直到周四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魔药课的时候。这门课对于很多格兰芬多来说是一场灾难，因为就连像赫敏一样的表现都会被斯内普讥嘲，当她伸手帮助其他人的时候。而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通常只会让状况变得更糟。
　　
　　只是这次有些地方不大一样。斯莱特林们没人试图挑衅格兰芬多不说，魔药课教授也显得不是那么地专心致志。要知道他一贯致力于给格兰芬多们挑刺，哈利在完美地表现一年半以后，他才勉强放弃这种努力，但是哈利依旧拥有一个保留曲目，就是一种特别嫌恶的眼神。而今天他几乎没有看过哈利一次，只是在斯莱特林那边转悠——确切来说，是在马尔福附近转悠。
　　
　　“这是这么了？”罗恩一边切着他的雏菊根，一边压低声音问哈利。他、赫敏、哈利把坩埚放在了一张桌子上，现在正一起给魔药做准备工作，哈利在中间。“别告诉我，这次倒霉的会是马尔福？”
　　
　　哈利正在给无花果剥皮。他完全可以用魔法来搞定这种事，但是鉴于这么做会被斯内普故意找茬，他只能自己手动。“我也不知道，”他回答，然后小心地往马尔福的方向瞥了一眼，“可是这不可能，是吗？”
　　
　　“谁都知道这不可能。”这回说话的是赫敏。他们不是第一次上魔药课，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斯内普的偏心。而如果一定要说斯内普有个特别偏爱的学生的话，那必然是马尔福。“不过算我拜托你们了，别说话，嗯？如果把斯内普招来，那纳威又该紧张了。”纳威就在他们附近的一张桌子上。
　　
　　“你可以小声点告诉他注意事项，斯内普不会注意到的。”哈利悄声说。他一直在注意着那头，发现马尔福完全在躲斯内普的视线。这事情还挺有意思，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因为他曾经尾随马尔福偷听海格小屋里的谈话，知道马尔福其实知道得不少。再加上马尔福先生知道的事情，他们恐怕已经能得出一个糟糕的结论——伏地魔回来了，他在暗中重新召集军队，但成员却和之前不一样了。
　　
　　哈利暂时卸下了自己的大脑封闭术。“你是不是什么都没和马尔福先生说？斯内普也是？”
　　
　　“我以为我没必要和叛徒解释什么。”伏地魔似乎也在观察那头的情况，回答的声音特别快，并且丝毫不显得意外。
　　
　　“他们这样不会自己闹出什么意外来吗？”哈利又问。伏地魔的新选择大概会在食死徒内部引起猜忌，被选上的可能会沾沾自喜，被抛弃的更可能人人自危。作为凤凰社的暗探，斯内普不在范围里，他当然会想要打听一些消息，但是他并不知道马尔福也不在范围里。
　　
　　“你大可以直白地说，你在担心某个卧底。”伏地魔直接地指出了哈利的真实意思。“我得说，这我能解决，你最好还是小心你自己的事。”
　　
　　哈利剥皮的动作顿了一下。其实他大概能琢磨出伏地魔的态度，如果他真想对斯内普做什么，斯内普就不可能在第三年依旧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这大概算是一种另类的信任。问题就在于，就算伏地魔不做，他也不说他到底想做什么，包括刚才那句话。
　　
　　“你自己的事”？该不会还是在说洛哈特吧？
　　　　　　　　　　　　　　　　　　　　　　




☆60、第五十八章　黑湖水怪

　　因为斯内普这节课没有专注给格兰芬多找茬扣分的原因；大多数格兰芬多们的缩身药剂做得都比以往顺利。这让他们吃午饭的时候心情愉快，然后再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
　　
　　“洛哈特肯定还会让我们再看一年书！然后再时不时地大肆吹嘘他的能力！”罗恩嫌恶地说；“如果他再出一份卷子，上头都是他的‘丰功伟绩’，我一点也不会奇怪！让他和斯内普一样，有点事情担心吧！”
　　
　　这时他们正在去往教室的路上，哈利帮着赫敏拿了几本书。“好像不大可能。”他中肯地说。洛哈特和食死徒一点关系也没有，并且在他还天真地相信蛇蜕是个玩笑；就显得更不可能了。
　　赫敏背着她的大书包；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完全没力气注意别的。“别抱怨了，罗恩。”她有气无力地说，“这门课是必修。”
　　
　　这句话提醒了哈利。他不由得觉得，如果洛哈特能在这个职位上一直坐下去，也并不见得是件好事。这是能代表霍格沃茨没有发生一些致命事件，但另一方面代表的是学生在这门课上的表现低下。不过就算是这样，应该也够不着伏地魔提醒他注意的条件吧？
　　
　　他们一路走到了教室门口，这才发现情况有变。教室门上贴着一张纸条，通知他们黑魔法防御术课换地方了。“实践课，新的地点在湖边上。”迪安大声地念了出来，和其他人一样一脸惊诧。然后一群人又重新下楼，朝着城堡外头走去。
　　
　　“噢，我真希望他能提早说这点。”赫敏抱怨了一句。实践课无疑代表着书本的无用，而洛哈特的教科书又很多。
　　
　　“我倒是想知道，洛哈特什么时候又有胆子了。”在他们走出城堡大门的时候，罗恩立刻往黑湖边上张望起来，然后很快看到了那个显眼的目标。“能让他离开教室不说，甚至还打算在湖上进行？”
　　
　　哈利也看了过去。罗恩说的是真的，洛哈特站在湖岸上，正大力地朝他们挥着手。他脚边附近的湖面上漂浮着好几条小船，正是一年级学生第一次来的时候乘坐的那种。这件事开始有点儿古怪了，哈利心想，意识到伏地魔并不是在诳他。
　　
　　学生们走了过去，在洛哈特面前停下了，各个好奇地往湖中张望。洛哈特拍了拍手，唤回大家的注意力，高兴地道：“看起来不错，是不是？这主意我准备了好几天，你们是第一批！”
　　
　　“我们要坐船进行吗，教授？”西莫大声提问，显然对这样的第一次充满了好奇心，以至于都忘记了洛哈特一向不靠谱的表现。
　　
　　“噢，当然，孩子。”洛哈特笑眯眯地道，“我在湖里放了一只水怪，这节课我们就要尝试如何抓住它。”他又指了指脚边，哈利发现那里躺着几个马笼头。“尝试把这个套到它的脑袋上去，明白了吗？”
　　
　　听起来十分容易，众人没怎么怀疑。不过哈利已经对他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故意举手提问道：“能让我们先看一下那水怪吗，教授？”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怪物体型很大，而且吃人。换做是别的教授就算了，洛哈特的话，他觉得出意外的概率非常高。
　　
　　“噢，想得不错，但是不能。”洛哈特看见哈利提问，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它们一般都潜伏在湖底，没人是不浮上来的。”他指挥着众人分组，“来，四个人在一起，拿一个马笼头，然后上船！你们很快就可以看到，我在尼斯湖抓到的那个家伙了！”
　　
　　其他人可没有哈利这样的顾忌，尤其在听到洛哈特的最后一句话后。尼斯湖是英国最有名的水怪出没地，麻瓜们为此事的真假争论不休，大家都很有好奇心。所以他们很快分组完毕，哈利、罗恩、赫敏、纳威在一起。
　　
　　“像我们一年级刚来时那样。”纳威笑着说。他脸上有点紧张，但是很明显，和格兰芬多最好的两个学生在一条船上降低了他的恐惧感。
　　
　　罗恩表示赞同，并且他也真的很好奇。“真的能看到湖怪？”他略带兴奋地问，“那可真是酷毙了！”
　　
　　和他有类似想法的人显然不少。在众人都坐好以后，小船自动往湖心行驶。今天是个晴天，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哈利甚至注意到了一只鱿鱼懒洋洋的触角。他却觉得有潜在危险，难道是他神经过于敏感吗？
　　
　　洛哈特自己坐一条船。等到所有船只在湖中央围成一个圈的时候，他就在中间。“马形水怪会变成各种形状，”他说，“最常见的是马，所以需要马笼头拴住它们。就像这样……”他用漂浮咒把一个马笼头悬浮起来，然后又让它猛地落下去。“都看见了吗？现在我们就能等着它们浮出来了。”
　　
　　罗恩小心地碰了一下哈利的胳膊。“马笼头是这么戴的吗？”他有点疑惑，他对看起来没魔法的玩意儿都不怎么有辙。
　　
　　“我恐怕不能。”赫敏的精神总算回来了一点，拿着魔杖敲了敲马笼头。“除非它能在碰到水怪的一瞬间就自己缠上去，或者马形水怪那时候把自己的头垂直于水面。”她看了看周围对此丝毫没有反应的其他同学，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听说水怪吃人。”
　　
　　哈利注目着湖面，试图看到底下的情形。虽然洛哈特说的实践方法很成问题，但是戴马笼头还是对的。只不过，暂且不论水怪到底是谁抓到的，把水怪弄到霍格沃茨也不是轻松的事情，洛哈特费尽心机做这件事，为的到底是什么？他的手紧紧握住了魔杖。
　　
　　“教授也在，应该没问题吧？”纳威看着他们严峻的脸色，犹豫地说了一句。虽然他没看破洛哈特的真面目，但是他下意识地觉得哈利和赫敏会更可靠些。
　　
　　哈利没回答。水面突然荡起了波纹，他们都紧张起来，可它又平复下去了。直到又过了一会儿，水里头突然飘起来一片叶子。
　　
　　“宽叶香蒲草。”纳威说，他在植物学上有天分，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一种长在浅水里的植物，看起来有点像马鬃毛，”他看到罗恩盯着他，于是解释下去，“但是我们湖边没有这个……”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刷地白了，“它来了！”
　　
　　这话没说错。他话音还没落，湖面上就突然变了个样子。原本平静的水面剧烈地动荡起来，掀起了十几英尺高的浪花。哈利他们的船被打得转了个旋儿，被推上浪尖，然后又猛地掉落下去，差点把四个人都掀出来。一个小浪头打了进来，四个人立刻全湿透了。
　　
　　“抓紧船舷！”赫敏在浪声中大吼道。“不能掉下去！会被它抓到湖底吃掉的！”
　　
　　罗恩显然也震惊了。不过他是真的没想到，洛哈特会弄来一个真的水怪。“我原来还以为它会是个假货！”他紧紧地抓着船边，都腾不出手来抹掉脸上的水，只能眯缝着眼睛看人。“其他人怎么样了？”
　　
　　纳威比他先注意到这件事。“它是从中间冒出来的，”他说，声音发抖，几近尖叫，“它把我们都冲散了！”
　　
　　哈利的眼镜上全是水，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幸好他一直抓着魔杖，这时候很快地对自己说了一句清理一新和防水防湿，然后才看到现在的情形。纳威说得没错，水怪把他们都冲散了，现在它还在浪头里转身，水墙里是黑色的庞大身形，像凭空而起的一座山，而且明显只是一部分。
　　
　　罗恩没忍住骂了一句粗话。“这怪物何止是会吃人！”他开始疯狂地张望起来，“洛哈特呢？他必须解决这件事！”
　　
　　但是他们现在被打得很远，基本上只能看到衣服颜色。而且指望洛哈特，还不如指望用自己的两只手划到岸边。哈利一只手抓着船，一只手举着魔杖，试图让马笼头派上用场。只是他刚刚把马笼头悬浮起来，水怪就和感应到了一样，转过了它的脑袋。那个小小的马笼头似乎激怒了它，它吼了一声，就朝哈利这个方向扑了过来。
　　
　　这样一来，浪花又高了，小船被推了上去。哈利没法保持身体稳定，只能死死地抓着船和那个马笼头。而借助高起来的优势，他看到了周围。其他船只都已经朝着岸边行驶过去，就他们这条还在浪尖上。至于洛哈特，那身亮闪闪的鲜绿色袍子已经快到了岸边。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这时候想洛哈特是不是故意的已经没有意义，重点在于他身边还有三个人。和他这种表面十三岁内里二十岁的人不一样，他的朋友们可真的只是三年级的孩子。要同时做到让他们安全地回去以及解决掉水怪，在目前的状态下有点难——那水怪又吼了一声冲过来，张开了嘴巴。它长着一个马头，脖子细长，身体却和城墙一样，完全不成比例。但是哈利敢肯定，真正的马儿绝对不长一口尖牙。
　　
　　逼近的危险让纳威尖叫起来，哈利也下定了决心。“抓好了！”他大声道，然后飞快地给小船施放了一个飞行咒，方向正指岸边。然后在小船成为水怪的新目标之前，他抓着马笼头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惊涛骇浪里。水怪显然被他这种公然的挑衅激怒了，不再追逐小船，而是把头钻到水里去，看起来打定主意要抓住他。
　　
　　“哈利！”罗恩、赫敏和纳威马上惊叫了出来。他们的声音和水声混在一起，没人注意到里头还有第四个人。
　　




☆61、第五十九章　窒息之吻

　　哈利跳下去之后；才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得要糟。他是会游泳，不过浪太大了；被一打就偏离方向，能把头浮出水面换个气就不错。马笼头也是一件碍事的东西，拿着它就不能打水了。而且，要怎么把这东西戴上怪物的脑袋？
　　
　　水怪一个猛子扎下来。看见牙齿的寒光，哈利急忙试图往边上游。结果，他是躲开了怪物嘴里逼人的腥气；却没躲开随之而来的巨大浪花。眼看着自己又要被推到浪尖上去；他只能想到该在水怪脖子上拴条绳子，或者召唤来一把扫帚。否则他连自己都顾不好，还能制服水怪吗？这过程中不免呛了水进鼻腔，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它就是冲着你来的吗？”突然有一个声音从哈利背后响起来。这时候倒是方便了，周围不会有任何人听到伏地魔的声音。
　　
　　还没等哈利回答，他就觉得自己贴上了一具身体，腰间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箍住了。“你怎么跑出来了？”他虽然震惊于伏地魔什么时候能变成一个人了，并且喉咙里难受得要命，但是问得也很飞快，同时试图摆脱对方。伏地魔似乎用了什么咒语，他们没人在拍水，但是依旧浮在湖面上。“你傻了吗？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那也要他们能看见。”伏地魔拖着哈利往后退，对于哈利的反应方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候该是关心被发现的问题吗？性命才是更重要的吧？“你真觉得洛哈特能抓到这只水怪？”他一面说一面很快地观察四周，在发现周围水里有聚拢的黑影时，眉头皱起来一瞬。
　　
　　“我当然不觉得。”哈利回答，决心暂时不管他腰上的手，眼睛直直盯着前面因为追丢了目标而重新抬起头的水怪，浪又翻了起来。“但是你不觉得我们先该解决这个大家伙？”他举着魔杖，但看着好几层楼高的水怪脖子，觉得马笼头还没飞到那位置就会先被拍成渣。
　　
　　但是有人先于他做出了反应。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手里握着魔杖。“行了，这时候就别考虑怎么给怪物留一条命了。”然后紫杉木杖尖发出一个无形的东西，带起来呼呼的风声。
　　
　　“等……！”哈利还没说完，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在狂乱寻找他的怪物脑袋突然从中间裂了开来，像是被笔直地劈成了两半。这下动作太快，怪物连痛呼都没发出来，黑色的血就几乎是铺天盖地地泼了下来。
　　
　　哈利完全目瞪口呆。他原来是想叫伏地魔不要用索命咒，但显然伏地魔不用索命咒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